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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人』原创小说《奥丁之眼:死神降临》作者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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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17-08-01 13:28回复
    宝宝们,还记得我们?小赫利又来开新坑了。文风依旧保质保量!


    IP属地:北京2楼2017-08-01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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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图是指环王里面,甘道夫升级成白袍后搬救兵。圣光四射,超帅滴!


      IP属地:北京3楼2017-08-01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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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写森林中央,lie的那个爱开坑不补坑的人


        IP属地:北京4楼2017-08-01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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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人~~


          IP属地:北京5楼2017-08-0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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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羡慕他。”
            白袍转过身,斗篷之下,是一张面具。这个面具通体白色,上面镂空着银色的纹路。勒罗伊透过他的面具却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他回答,且语中坚定。
            他看着静止住的人群,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变成了灰白色。他从人群脑袋的缝隙中望去。认真的看着台上被加冕的男人,头戴重冠的诺瓦王。
            “这本不是他……”还未等白袍说完,勒罗伊打断他。
            “这是他应得的。”他提醒白袍,“奥尔一族背叛了他本来的荣耀。白帝城已无原来的光彩,长春之树不再开花。他们不该享有荣誉,那都是过去了。”
            他拨开人群向外走去。白袍在后面形如鬼魅。
            “你是在自责?那不过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荣耀已死,无非过往将来。”勒罗伊转过头看着他。
            白袍盯着他,空洞的面具下另有深意。
            “血脉未断,我看未可。”
            勒罗伊冷笑几声,自顾自地埋头向前走。人群保持着静止的动作不动,他低头绕过,密如枝干的手臂丛。即使隔着虚无那欢呼声也仿若亲闻。
            他似乎想起什么,便问那白袍。
            “你跟了我八十年。我从未问你来历,你是谁?”
            白袍没有回答他,而是微侧额头看向了北方的森林。他笑了,笑声仿若来自远古混着着空灵和虚无。白袍忽然张开那巨大的斗篷,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天空中的白云旋转露出一个空洞,此刻方丈光芒从上洒下。
            勒罗伊站在天地之间显漏出一种渺小,他的头发在疾风中乱舞,空荡荡的肥大衣炮向后鼓动。勒罗伊移开他遮挡飞沙的胳膊,漏出一丝视线。看着空中如同神人一般的白袍。
            “那人已来,你的消停日子要到头了,勒罗伊。投石于水,平静不在。我们五年后见。”
            “五年后,你不必叫我‘你’,请唤我创世者。”
            虚无退去,世界又恢复了色彩与声音。他站在欢呼的人群中,远远望去被簇拥的王者,却一脸迷茫。
            来自远方尼福尔海姆的寒风呼啸而来,勒罗伊远离了白帝城。又花了大概几月的奔波出了中土大陆来到了世界之树的边缘伊芙朗北国森林。这片森林出奇的安静,没有鸟鸣,没有阳光。本是正值夏季,扑面而来是一股阴森的寒气。
            勒罗伊夹紧马肚,那战马却说什么也不肯向前一步。勒罗伊只好下马,拽着缰绳。这时一阵冷风挂过,树叶像是骨骼一样簌簌作响。那马双眼放大,头向后点去。又奋力嘶鸣一声,一甩头挣脱了缰绳就转头驰去。
            勒罗伊看着战马远去的背影,只留下一条飞扬的尘土。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片漆黑得望不见的森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帝城中,空旷的宫殿里。诺瓦王坐在冰冷的皇座上,一脸阴沉。暖炉的火光印在他的脸上随着火舌的吞吐微烈而一明一暗,却也不见暖色。
            “凯特芒塔要背弃我们。”他揉着额头,“千年之约早就舍弃了。”
            下面的骑士和大臣闭口不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很静。
            诺瓦王卡尔威特坐下王座,来到一个石窗前.他看着被乌云笼罩的白帝城。此时的白帝城想褪了色的银器,透漏出一种死气。
            勒罗伊硬着头皮向里走。这里的云杉环围宽大直耸云霄。也许是这里长久不进阳光,粗大的树根上生着潮湿的苔藓。脚下的落叶繁厚却没有酥脆的质感,像是面包干被浸了水一样,散发着一种霉臭。
            他想,也许不久自己也跟这些叶子一样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腐烂掉。
            上帝,没有宽恕他。
            “你去哪里,我都不会管,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进伊芙朗森林,那并非出于自私,而是爱和希望。勒罗伊,我爱你,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活着。”
            他想起了婆婆的话。
            忽然,从森林中央传来一股竭力的嘶鸣,像是无数亡灵的哭声。狂风似刀割般在勒罗伊的脸上留下红痕。宽大的斗篷一瞬间撕裂成碎片。那种诡异的叫声,任凭勒罗伊如何堵住双耳,都如死神般伸出尖锐的手指,紧扣着他的喉咙。勒罗伊觉得自己的心脏想要被一股力量撕裂开来。
            他跪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深深插进泥土,弯曲的胳膊想要向前移动。
            勒罗伊口吐鲜血,死死盯着森林深处。
            远方的树干开始模糊,无数缕青烟汇聚成浓稠的白雾。那些雾气似有灵魂般扭曲着旋转着。
            向着勒罗伊。
            似万马奔腾而来。
            黄昏的夕阳笼罩着凯特芒塔王都,灰暗苍老的石壁上被涂上了金色的余晖,使这个古老的王城被圣光笼罩着。卡特帝国建在神河四围的孤岛上,千百年来这条护城河守护者安吉拉一族和卡特人民。
            河水平静而澄澈。
            卡特公主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双手十合,对着窗外的曼尼山脉。虔诚地闭上双眼,一束日光穿过宽大的石窗打在公主身上,化作金色的颗粒在白皙的皮肤和似束黑绸的长发上跳跃着,然后倾洒下来。隔壁传来姐妹们欢呼寻乐的声音。
            但这并不动摇她分毫。
            她在祈祷,
            战争将近。
            勒罗伊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哥哥繁重的成人礼,他看着哥哥被众星捧月。那些大臣油嘴滑舌,公主小姐低头暧昧于他。但他不想跟他们一样,不想对哥哥说那些奉承之词。他选择隐没于角落而埋于黑暗,像被世界遗弃的失败者。
            那些欢快的声音不再,那些缤纷的佳肴珠光宝气的大殿和穿在人身上的绫罗绸缎全部失去了色彩。世界蒙上了一层灰纱,如死一般的沉静。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殉道者,穿过静止不动的人群。勒罗伊静静地蜷在墙角看着他,没有失声大叫,面无表情。他最后站在勒罗伊的脚边,然后停下。
            苍白的光芒从白袍上散发出来。他就像上帝一样出现在勒罗伊的眼前。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正是十二岁的勒罗伊第一次见到白袍。
            白袍问他为何自卑。
            他告诉白袍他可能不会荣耀。
            白袍告诉他:“明天会下雨,明天也不会下雨。”
            他指着天看着勒罗伊。
            “这要看它的意思。”
            白袍走进勒罗伊把高举的天空的手放下,然后揣在勒罗伊的胸口。勒罗伊心里一颤,忍住了向后退去。他盯着那人的眼睛,却发现那个面具下漆黑一片,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当然,至于你。要看你的意思,要看你的心怎么说。”
            他说:“别骗自己了,勒罗伊,其实你都知道。”
            他问他:“不是吗?”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最后变成混沌。一股剧痛像一只蠕虫深入勒罗伊的脑髓。勒罗伊用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四指深陷皮肉而漏出血迹。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他“你生来背负着两族的仇恨”“你的家族已经陨落了”“没有人会接受你”“隐姓埋名,用你无数的钱财挥霍一生。”“谁也不怪你,人本有弱点,这不是你的错。”“你谁也救不了。”
            “逃吧孩子!”
            他惊恐地睁开双眼,密密地汗珠浸湿了他的头发,就像洗过澡一样。
            他醒了。


            IP属地:北京6楼2017-08-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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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看过森林中央的先说明,咋个勒罗伊和那个勒罗伊不是一个人。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又重新用了一遍。


              IP属地:北京7楼2017-08-0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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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8楼2017-08-0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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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0楼2017-08-0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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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很喜欢森林,有一种神秘的色彩


                    IP属地:北京11楼2017-08-0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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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利的文不看就是一手加精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0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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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森林又变得清晰了一些。勒罗伊吃力地爬起,蜷缩起来,挫折冻僵的手指。嘴中浓烈的铁锈味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四周的迷雾凝聚成伸出白色的枯手向他抓来,那手伸到大概一英尺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它挣扎一下又溃散成了雾气。
                        勒罗伊发现自己被一个无形的圈保护着。
                        “没有人敢进到这里,这片森林是死的。”那声音沉重又空灵。
                        勒罗伊回头冲她笑道。
                        “是啊,除了我。”
                        那个女子头上带着一对鹿角,它们像树枝一样高高盘起。她披着鹿皮披肩,身着着一条紫罗兰的皱麻裙子,左手拿着一个法杖,脖子上戴着绿松石和羊骨穿成的项链。一头蓬松微卷的红发似火焰一般倾泻而下。红发之下是苍白如死人般的皮肤和一双深绿色的翡翠碧眼——没有眼白的眼睛,像是鹿眼。
                        那双眼睛可以穿透一切,可以透过人心。
                        一切的伪装和谎言都没有用处。
                        深入灵魂。
                        那双眼睛名为命运之瞳。
                        而她是命运女神沃德后代,女巫莫贝森。
                        她笑道,那双眼睛眯起来,由绿色变成了黑色,像是两个空洞:“万年之前,奥丁深入森林在世界之树低下用他的一只眼睛换来了泉水。本可以喝下秘泉换取智慧之泉,连众神之主到要放弃。你却只为要秘泉。”
                        莫贝森走近勒罗伊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我看看,你要它做什么?”
                        “求条生路。”
                        “不对。”
                        勒罗伊感觉一丝凉意混进空气,钻入自己的眼睛,顺着血液流进自己的脑髓,像是一条蠕虫。
                        片刻的沉寂中,四周的枯手似沉睡般安静了下来,树叶不再簌簌作响,仿佛万物有都死去了。在这短短几息之间,勒罗伊竟有一种如坐针垫的漫长之感。女巫诡异的笑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你想失忆,你知道喝了秘泉会失忆!”女巫亢奋地笑着,双眼放大,伸手指向勒罗伊的眉心漏出狰狞的面孔,她大喊:“让我看看你为何不要记忆,你的记忆都有什么!”
                        须臾之间,那只蠕虫光滑的皮肤生出了利刺,扎入脑中。勒罗伊感觉一种剧痛从脑中传来,就像是有人要在打开他的头盖骨,分开上面的四道骨缝。他捂住头大声地叫着。女巫不顾她的痛苦如何将她的意识汇入勒罗伊的记忆中。
                        迷雾中,她好像来到了一个大厅。那好像是一场宴会,国王高坐在宝殿上,牧师正为一个王子授冠。人群如云,他们穿着正装,女人竖着胸腰,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和绢花。从房屋这头延到另一头的长桌上摆满了肉类水果和蔬菜,架子上的香槟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展现出一种奇异的美。
                        好像是某个王子的成人礼,她想。
                        她忽然发现,某一时刻所有的人的动作僵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本该是繁华的场面却只是黑白灰,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色彩。
                        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绕开静止在时间缝隙的人群,看到在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在对一个黑发的孩子说话。一束光打在他们身上,这个苍白的世界中,好像只有他们是活的。
                        她大步向前漏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想听得清楚些。
                        “谁?”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嘶吼而过,莫贝森感受到一种怒气,和一种死亡的恐惧。
                        那个白袍突然挣脱了记忆的限制,化作模糊的光影冲莫贝森呼啸而来,宽大的斗篷旋转着,像两只张开的巨翅。
                        他伸出被钢铁武装的细长枯手,锁住了莫贝森的喉咙。
                        “滚出去。”
                        莫贝森挣脱不开,只感觉喉咙被一个巨大的铁钳扣住。神魂剧烈的剧痛接踵而至。
                        在她灵魂溃散的最后一刻,她退出了勒罗伊的记忆。
                        疼痛消失了,
                        莫贝森口吐鲜血,咳嗽了几声,然后大口呼吸着空气。她惊恐地看着勒罗伊,然而勒罗伊已经昏厥而去,并不知道莫贝森发生了什么。
                        她惶恐地用法杖指向勒罗伊的身后。法杖上的宝石发出凌青的蓝光,像一个光柱,它穿透迷雾。那些似亡灵般的迷雾遇光消散,空出了一条路——一条生路。
                        莫贝森唱起歌来,“他们死了,在森林里游荡,不再回来。”她的声音颤颤地,歌调放快,像是惧怕着什么。沙哑歌声缥缈到森林深处。
                        从迷雾中走出了一只驯鹿。那只鹿通体白色,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圣光。
                        莫贝森把勒罗伊放在驯鹿背上,对它说:“快送他走,我触碰了禁忌。不能被‘它’找到。”那条驯鹿仰天发出一声嘶鸣。以那白鹿为中心挂过一阵冷风,树叶簌簌作响。迷雾凝聚成的枯手不再群魔乱舞,而是双手十合。
                        对着那条驯鹿,像是朝圣。


                        IP属地:北京13楼2017-08-12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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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绿的草地若是一张上好的毯子,旁边是一片墨绿森林则是另一张与它重叠的深色毯子。而那浅色毯子上爬着一条长蛇向着北方的前进。
                          卡特芒塔的军队浩浩汤汤的穿越奥瓦草原向着北边的凯若维特——那个唯一不在中土之外的国家边境前进。他们一周前与家人告别,临走前都信誓旦旦地向家人承诺归来,但许多人心里清楚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要被留在那个荒芜之地,最后被乌鸦啄食。
                          一月之前,一支举着黑色蝙蝠蓝底旗子的军队入侵了他们领土——一个叫墨海的边区村镇。等他们赶到那片村子已经成为一片焦土。跑去城里谋生的人倒是逃过一命,面对家人家破人亡的不幸许多人难以置信。中土周围包括其中的五大国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和平,这场灾难不仅带来的是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它像一个一把插进冰面利剑里,一个维持了二十年和平的僵局在它面前不堪一击。
                          他们都知道只有一个国家的国旗有着蝙蝠的图腾——chiropter(凯若维特)
                          即使有所恐惧,但为了卡特的荣耀,他们必须反击。
                          卡特芒塔骑士长洛夫戈尔看到远处的有一个黑点在移动,这个移动的暗色物体在广袤油绿的长草上闲得格外的扎眼。骑兵们屏住呼吸,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敌方的疆土上,恐惧并不是他们的错,只是平凡的人很难摆脱对死亡的恐惧。
                          洛夫戈尔深知战场上一切要小心。


                          IP属地:北京14楼2017-08-12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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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那是一个宜人的春天,苍白枯黄的大地上在短短三月之内被绿潮充斥着。洛夫戈尔生出一种上帝那个装着绿色料的盒子被倾洒了的错觉。那年春天他加入了卡特军队,成为落日之矛的一滴血液。卡特芒塔本意便为美洲狮。他对着那个红旗子上金色的美洲狮发誓,他愿为卡特芒塔的荣耀献出灵魂与血肉。
                            初阳的金光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青年的他怀着雄心壮志,但此后的十年的他就像一个集市上的买菜的小人物。扎在人群中就像一混入沙漠粒沙子一样不起眼,平凡得不能再普通了。
                            那年春天美丽得就跟二十年前的无几。他嗅着春天长春之树的芬芳,那香味就像这那个名为诺瓦国家的味道。他参与了白帝城的密谋,就像所有肮脏的交易小人通过在卡特芒塔驻扎的诺瓦暗客,他获得了他想要的地位与权利。这场他国的密谋以及他的参与,他对卡特的帝王只字未提,那些死在白帝城脚下的卡特士兵同一场大火化成灰烬,成为他国领土的肥料。
                            他还记得密谋中他冲向白帝城砍杀着四处逃窜的贵族。诺瓦丞相拔起长剑砍掉了前代诺瓦的头颅,身后的宝座溅满了鲜血,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和尸臭味道。
                            丞相疯狂地笑着,宛若一个得了玩具的小孩,追着那个滚落的王冠。王冠像沾了水的车轮在地摊上留下了一串的血印。
                            那个王冠撞到了一个鹿皮小靴。洛夫戈尔把视线从皇冠移到那个穿靴子的主人。那双眼睛隔着一层薄纱,幽暗的光透不到后面,他看不清此人的相貌。洛夫却觉得那双眼睛无比清晰又好似模糊。因为它就像黑色的漩涡,像是阴雨天中的星空或是沼泽,混沌暗淡让人不禁想陷进去。洛夫戈尔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化作清流融入其中,纸包装着的外壳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变为透明——他的心变得裸露无疑。
                            那双眼睛看着他的内心,就像打开一本书一样简单。
                            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四周砍杀的嘶鸣声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匣子里,然后放到了另一个世界。洛夫戈尔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耳朵好像聋了。他看到丞相冲他咆哮,他看着他的口型却不知他想说什么。心中有一股声音回荡在他的脑中,它对他说:“你愿为卡特芒塔荣耀,你又不得给卡特蒙灰。你选的这条路,倒真是纠结。停下吧,这没什么好结果。”
                            他又看向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在笑。
                            洛夫戈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全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他全知道。
                            一种内心的秘密被人深知的恐惧让洛夫不禁如筛谷一样颤抖。一种难以言表的绝望包裹着他每一寸神经,以致他缓缓举起长剑移向自己的勃颈,双眼无神,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只身下了一个驱壳。失神中,他好像又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个春天里。他站在万人之中,心中怀着神圣。
                            他大喊着,他愿为落日之矛献出灵魂与血肉。
                            他还不能死。
                            洛夫戈尔如梦初醒般扔下宝剑,从地上抓起长矛奋力抛向了帘后人。
                            “不可……”能还未说出,那人已经闷哼一声,血溅到帘布上,帘后人的身体卷着帘子滚落倒地。厮杀惨叫又回归了这个世界,洛夫戈尔终于听清楚了丞相冲他大喊的是‘什么都不要听,杀了这个怪物!’
                            他看着被布包裹着的尸体,却始终都没有勇气去看那人的相貌。
                            他怕极了那双眼睛。
                            多年之后,他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诺瓦奥尔最小的皇子。


                            IP属地:北京15楼2017-08-12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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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去西安玩了,所以没更新回来就乖乖码字


                              IP属地:北京16楼2017-08-1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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