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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越长大越孤单》〔献给我们的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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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赫敏带着她9岁的女儿罗丝到摩金夫人长袍店定做一件新的长袍,女儿成长的速度超过了她的预期,去年做的那件长袍已经不能穿了,袖子离手腕足足有1英寸。推开成衣店的门,她发现摩金夫人并不在那儿,只有一个金发的小男孩站在一个挂满了成衣的衣架前面,他的头发平整的梳向脑后的方向,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 
  “摩金夫人跟我爸爸出去了,这个夏天我们要定做很多套新衣服,所以我爸爸要直接把钱转到摩金夫人的账户上。“男孩主动对她们解释说。 
  “看来我们只有等了。”赫敏对这个漂亮而礼貌的小男孩友好的笑了笑,然后让罗丝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随意的在店里浏览着那些各色各样的成衣。 
  男孩偷偷的打量着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棕发小姑娘,似乎对她很有好感,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她跟前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也在霍格沃茨上学吗?” 
  “我叫罗丝,我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她回答说,“不过我哥哥在那儿上学,他叫雨果。” 
  “雨果•韦斯莱,我知道他,我们都是魁地奇球队的,他是很棒的击球手。这么说你是罗丝•韦斯莱。” 
  她点点头。 
  “我叫斯科皮,斯科皮•马尔福”,他向她伸出手。 
  “我知道你”,她不假思索的握住他的手,“我哥哥经常提起你,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他说连他们的队长都经常夸奖你,还让他们的找球手向你学呢。” 
  男孩听到这样的称赞有些心花怒放,但他强忍着告诫自己不要过于喜形于色:“你也喜欢魁地奇?” 
  “何止喜欢,我是超级球迷!”罗丝兴奋的说,“上次世界杯我还去现场看了呢,简直太过瘾了!他们的技术真炫,装备也真酷,都是最先进的飞天扫帚,我哥哥做梦都想有一把那样的扫帚,不过爸爸说他必须考试全得A才会给他买。” 
  “你说的是火箭弩3002么?”他挑了挑眉毛,“我家就有,我家还有今年刚上市的3100,我爸爸昨天刚买给我的。” 
  “真的?”女孩露出羡慕的目光。 
  “真的,要不要去看看?我家离这里很近,我们用飞路粉就能过去。”男孩鼓励着。 
  “可是我得在这里等摩金夫人为我量尺寸,而且……”她看了看正在柜台前翻画册的赫敏,“我妈妈可能不会同意我去的。” 
  正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了,摩金夫人和斯科皮的父亲——德拉科•马尔福回来了,赫敏抬起头,目光与刚刚进门的男人相遇,她微微点了点头,男人回礼。 
  “实在抱歉,韦斯莱太太,等很久了吧?”摩金夫人放下手包,利落的将卷尺和眼镜从抽屉中取出来,“是要给小罗丝做新的衣服吧?” 
  “是的,夫人,孩子长的太快了,去年的衣服又穿不了了。”她说。 
  摩金夫人示意罗丝将双手抬起来,开始为她测量尺寸,“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一年变一个样,不过这也正是父母们的乐趣所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长”,她又示意罗丝转身,“从小婴儿长成小女孩,再过几年就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后找个跟她同样漂亮的男朋友。” 
  赫敏一边听一边笑着,一旁的斯科皮安静的站着,丝毫没意识到 父亲已经叫了他两次。 
  “斯科皮,我们该走了。”德拉科不得不再一次提高了声调。 
  “哦”,男孩不情愿的看了女孩最后一眼,然后转过身,德拉科拉开大门的时候,他突然说:“爸爸,我想请韦斯莱小姐到家里去看我的飞天扫帚,可以吗?” 
  德拉科看着自己儿子期盼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刚刚量完尺寸的罗丝也悄悄的观察母亲的反应,她知道爸爸一向讨厌马尔福家,妈妈的厌恶感似乎不那么明显,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两个成年人若有所思的对视着,似乎都觉得对方会拒绝,都在等对方拒绝。而正当赫敏决定开口的时候,德拉科却先开口了:“我想没问题,孩子,只要韦斯莱夫人不反对。” 
  德拉科的大度令赫敏有些措手不及,她觉得他一定会反对的,说不定还要说上一些什么纯血混血的蹩脚理论,一向懂事的罗丝默不作声,但她知道女儿的心思,她跟她的哥哥一样对魁地奇着迷。 
见她犹豫不决,德拉科继续说,“这样吧,我还有一些细节要和摩金夫人确定,让斯科皮带罗丝回去,保证在晚饭之前把她送回陋居。” 
  “那好吧”,见对方这样说,赫敏也不好再推辞,“去吧,罗丝,路上小心,别闯祸。” 
  “知道了妈妈,我可不是雨果。”罗丝兴高采烈的牵着斯科皮的手出去了,德拉科准备跟摩金夫人上楼,在迈上楼梯的一刹那,他转过头看着赫敏,“韦斯莱夫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儿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她愕然,毕业以后,她再没跟他说过话,偶尔碰到,也只是礼节性的点头致意。 
  “不介意等我一下吧?”见她没有回答,他又说。 
  她今天的确没什么事,罗恩整个周末都要待在苏格兰,跟他的两个哥哥宣传他们的新产品,而罗丝也去了马尔福家,其实她偶尔也会想到这位同窗了七年的不友好的同学,那些回忆虽然是不愉快的,但毕竟是也是她青春年华的一部分,“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吧。”她说,他转身跟摩金夫人上了楼。


IP属地:北京1楼2009-01-21 17:06回复
      “看来你并没有淡忘所有的事情”,他将身体向后靠了靠,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自嘲般的望着天花板。 
      “这可能是我一直记忆深刻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之一吧,马尔福,其实我们之间很多的恩怨过节,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唯独这件事,我想哈利和罗恩也是一样,怎么说呢,你伤了我们的心——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恰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在她说话的同时,银质的调羹随着她手指的转动,在杯中缓慢而规律的搅动着。 
      “你越来越像韦斯莱太太了,格兰杰,她总是喜欢这样搅拌咖啡,用魔法而不是用手。”他恢复了原先的坐姿,“格兰芬多不需要斯莱特林的感激,我记得你这么说过的。” 
      “如果不是太失望,我不会这么说的,马尔福。有些时候,你真实得让人无法理解。”她说,“说真的,我没奢望过你会感激,以我们当时一贯剑拔弩张的关系,但至少你应该中立吧,我真想不通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想着帮食死徒的忙。” 
      “看来我如果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它会成为你一生的心结了?”成年以后的他极少会跟人谈论自己的过去,那些成为了历史的事情,无论你再怎么挽回,也不可能改变它们的轨迹。 
      “没那么严重,马尔福。也许再过几年,这件事也会被忘记的。” 
      岁月磨掉了他们的锋芒,若是二十年前,她一定会反驳他“谁稀罕知道你的事情?你这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小白鼬!”,而他必然会回敬“堂堂纯血统的马尔福少爷凭什么要回答泥巴种海狸鼠的问题!”而此刻的他们,就是这样平静的交谈着,已到中年的他不再像少年时那样纤瘦苍白,原本细碎平整的短发如今也如他的父亲一般蓄长了,用黑色的发带绑成了一条精致的辫子,他不再是当年的小白鼬;而她那头标志性的乱蓬蓬的长发已利落的挽在头顶,额头的刘海也用发卡别在了脑后,矫正后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稍稍离近可以看到眼角细小的纹路,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海狸鼠。 
      “我是软弱的,我刚刚就跟你说过的。我不能中立,更不能站在你们一边,因为一旦我背叛了伏地魔,不仅是我,我的父亲母亲都要死,整个马尔福家族会招来灭顶之灾。”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杯子里的冰块此刻已经完全融化了,“我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我不能连累自己的父母,自私的马尔福——你们一直是这么说我们的,我知道。”他端起酒杯,仰头缓慢的、一口一口的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光。 
      赫敏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点点的减少,他喝得很慢,像是在品尝美酒的醇香,但她分明能感到一种悲伤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装满了他的心之后只能溢出来,扩散在整个房间。她拿起放在他手边的刀叉,将盘子里已经变得冰凉的水果布丁切成了小块,用叉子叉起一块递给他,“空腹喝酒心里会难受。” 
      “谢谢”,他接过叉子,将小块布丁放到嘴里,草莓,苹果,混合着柠檬的清香,可能是刚刚的酒太苦了,他感觉不到甜。 
      “如果说想维护自己的家人就是自私的话,那么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在那一瞬间无法再去怨恨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如果我是你,可能我也会这么做。” 
      “不用安慰我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人,也不会有同样的选择。”他说。 
      “之前不会,但现在说不好。”她说,“人越长大就变得越胆小,越怕失去。如果有一天,有人用罗丝和雨果的生命威胁我,我想我也会妥协。” 
      “我一直就很胆小,很怕失去。” 
      “因为你拥有的太多,拥有越多就越怕失去,所以革命的往往是无产者,一无所有便不惧怕改变,而恐惧的永远是贵族。” 
      “也许是吧。”他将身体全部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因为酒精的缘故,他感到有些头晕。“长大真是件让人不爽的事情,再也不会因为一个恶作剧而沾沾自喜,再也不会因为偷拆了圣诞节的礼物而兴奋不已,快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奢侈的事情?小时候我总觉得我拥有一切,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可现在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从来就一无所有。” 
      赫敏有些忧伤的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她的记忆中满是他飞扬跋扈的样子,与眼前这个怅然若失的男子完全判若两人。“我们的承受能力随着我们的经历而不断的增强,而我们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打动,越来越孤单。” 
      “没错,孤单,这就是我想说的,格兰杰。”他赞同的点头。 
      “我们都一样,马尔福,人长大了都会这样,很难有事情让我们真正发自心底的高兴,我上一次发自心底的高兴好像是……恩,对,是雨果的魔药课得了优,他的魔药一向学得很差。” 
      “那他一定是遗传了韦斯莱的脑子,太遗憾了,如果遗传了你的脑子,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其实罗恩他并不笨,他只是不喜欢学魔药罢了,也许在这一点上,雨果真是受了他的影响。我也并不是多么聪明的学生,正因为不聪明,我才比别人更勤奋吧。” 
      “你已经足够聪明了,格兰杰,过分谦虚等于骄傲。”他懒洋洋的说,这腔调让她回忆起他们上学的时候,“不仅聪明,还很厉害。” 
      “哈哈,你还在为我打了你而耿耿于怀么?”她笑出了声。 
      “我可没那么小气。”他回答。 
      “不过你当时为什么不还手呢?你又不是没有魔杖,我有那么可怕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当时就是很怕你,真是中邪了,我对波特和韦斯莱从来没害怕过,但我就是怕你。可能是我从来没见过女孩像你这么自信,这么独立,这么有主见的吧。”


    IP属地:北京3楼2009-01-2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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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灵感来源于:牛奶@咖啡 演唱的《越长大越孤单》 
      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 
      不安全充满了你疲倦的双眼 
      看着我也告诉我 
      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 
      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 
      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 
      但你的心永远的燃烧着 
      永远的不会退缩 
      越长大越孤单 
      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 
      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 
      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越长大越孤单 
      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 
      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 
      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 
      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 
      每颗心都脆弱都可望被触摸 
      看着我也告诉我 
      你的心依旧燃烧着


      IP属地:北京5楼2009-01-2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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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6楼2009-01-21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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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左,她向右。 ”
          看到这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好像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7楼2009-01-2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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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3.8.220.*
            真棒 (这是为数不多值得我浮出水面的文章)


            8楼2009-01-2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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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大的文!赞一个


              10楼2009-01-23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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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来转文啦···


                11楼2009-01-23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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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IP属地:四川12楼2009-01-2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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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
                    又是一篇带有苦涩味道的文
                    明明知道我爱你
                    但是我的怀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你也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悲~


                    IP属地:四川13楼2009-01-2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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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上我爱你,我觉得他们之间不存在爱情,甚至连友情也谈不上,只是事隔多年对彼此的一种释怀而已。


                      IP属地:北京14楼2009-01-24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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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朦胧中隐隐约约感到的那一丝情感好微妙啊
                        让小脑发育不足的我浮想联翩饿...


                        IP属地:四川15楼2009-01-2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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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 淡淡的感觉


                          IP属地:河南16楼2009-01-28 22:46
                          回复
                            • 60.183.51.*
                            顶!!!!!!!!!!!


                            17楼2009-01-29 19: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