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绣
日光、月色、斜阳,煨在心口的岁月,
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
是蚕一生酝酿的倾吐,是缫缴络缎后细细的梭织和刺绣,
要把你一字一句、每个表情,在心头掂量几千过,方下得针脚?
织一幅长情锦绣,总不得称意,该把这颗心缝在哪里,
使你摸不着,你的目眩心悸便那么轻那么轻,
你无所觉,你遍是感,你不能弃,你无可置,
你该如何安放呢?
这般心血,可等得你心的共织,不会完满的纹样。
你握住火,你握住字句和悲欢,在岁月的渡口
迷恋日光、月色、斜阳,不觉的迭替流逝,
握住,炊烟冉冉,还差多少,就可以握住距离,握住生涯,
握住,你,我。
手心之外,皆是虚妄,你说;
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诗人说。
秋凉凉,道杳杳,一件衣裳,最后握住,皮肤孤单的薄凉,
绣纹一滞,还是一空?
执针的手也会抖,这最后的收针,都是心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