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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贴』|常驻|莫言无魑魅,人心即神鬼【酆都鬼城-九月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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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古风 玄幻 市井(划重点) 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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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渡口-审核 624965581


IP属地:江西1楼2017-10-01 17:32回复
    [一]酆都喵医生的一天(狮猫医师.玉墨 自戏)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不见落红有情,却知清风裹挟细雨,打湿生宣,越发晕染了墨迹。
    ……
    清晨醒来,已是风停雨霁,初晴的日光映照着青石板上残余水迹。落叶沾湿,任由秋风萧瑟却岿然不动。轻移步履踱至几案边,望见铜镜里那人发丝蓬乱的样子,不禁失笑。端坐镜前,细细梳理长发,却见得纸上墨竹晕开,纤长叶片化作点点墨色染透纸笺。置下木梳伏于案前,时而垂眸端详那雨染墨竹,时而抬眼望向窗户之外温和日光。醉酒过后,额角仍是隐隐作痛。正叹自己这贪杯的毛病,却又拾起酒盅擎在唇边嗅了嗅丝缕遗香。
    梳洗更衣罢已是巳时。一副慵懒的姿态迈步下楼,支开窗栅,撤去两扇门板置在一旁便算是开了门。拾起那册医典,回身坐进阴凉清静的角落垂眸翻阅。
    ……
    一日无人拜访,倒是件好事。一来无人染疾受伤徒增痛苦,二来也无需劳心费神。起身盖上门板,想着早些歇息,却瞥见夜色阑珊,便也耐不住这般平静,迈出医馆向着热闹处去。见着贩售月饼,方才忆起中秋将至。摸出散碎银子买上些这佳节独有的点心,盘算着给街坊分些,再往城北老伯那儿送去些许。垂眸谢过小贩,归家,又一时兴起想要看看那尚未圆满的月。拾件外氅,登上屋顶昂首仰望,只见皓月、繁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IP属地:江西3楼2017-10-0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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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鬼侠客出入黑市露拳脚,曹管事赏识心起赠宝刀











      IP属地:江西4楼2017-10-0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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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鬼城--------------
        人物:鬼侠客。文冀 黑市管事。曹烁
        时间:酆都十年 七月初十
        地点:酆都黑市
        事件:酆都导游帮黑市处理掉闹事醉鬼,曹管事见状招揽
        ---------------------------------
        鬼侠客。文冀
        酒肆里几日来打听了许多事情,一壶酒买得了消息,不远处的仁乐坊下有座鬼市,卖好货奇货紧俏货。那人酒一下肚,话就多了,鬼市门禁不严,寻着门道,五钱银子便能进去,消息兵器都有,就看你眼力劲。走之前再给他添了壶酒,那人说哥们上道,拱了拱手便向着鬼市走去。
        递了钱过了暗哨进了暗楼过了地道,掂量着手里剩下的六两银子,再将品相不错的翡翠原石卖了,说不得能淘把过得去的刀,再探探求活的路子。看到一家兵器铺子,正踏步准进,倒被人拦了下来,是个醉鬼,喷着酒气喊着今天这店不给个说法就别做生意了,谁也不行!
        有趣的很,便打趣道:“哥们你讨你的说法,我买我的兵器,咱两不相干不是。”那鬼回头一指里面跟掌柜拍着桌子的同伴,嚣张道:“今儿这地,八爷是划下来了,铜要进嘴,别不长眼。”
        我打量着他,脚步虚浮,死了倒是有些年头。里面那位,身形八尺,虎背熊腰的一身蛮肉,生前也是个练家子。推开他拦在我胸前的手,再次问道:“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侧移一步,反手扣住醉鬼之手,拉带之下醉鬼踉跄而来,提膝直撞,撞得他脚跟离地一分。新死之身虽一身拳脚功夫还在,但气力终究不如原来熬练过的身子,全力之下,竟只能离地一分。左手按住他的脑袋便往地上灌,一脚直接踩断脖子。
        江湖儿郎争凶斗狠,从来不讲究招数华不华丽,讲究单挑一击毙命,群架一气之内断人生死。那八爷转头冲来,如蛮熊一般双手合抱。
        懒熊拔柳。
        走马讨生活的游侠儿,或许本事各个不同,但是游斗本领那绝儿一流。
        轻飘飘一脚蹬在八爷胸口,整个人借力翻飞出去,店门太小,出来打个痛快。
        八爷从店门一跃而出,双拳捣来。便竖臂格开,右掌切喉头,将他气机打散,习练硬气功的人,除了罩门那就得逼他气竭换力。变爪直刺,一双招子被戳穿,流的是黑血。若是有刀,这时就应当一刀飞颅了。
        可惜可惜。
        后退一丈,看着那八爷一手捂眼,一手来回挥扫,偏头朗声笑道:“这位爷,这鬼不长眼,我替您挖了,是杀是剐就是您的事了。”
        黑市管事。曹烁
        昏星西悬,黑市初开。歪坐黑市雅堂之上,毫无诚意的听着那兔妖商人吹嘘着自己带来的法器,滔滔之言竟无半句重复。然那天花乱坠的形容,听入自己之耳,总有种听经诵文的乏味之感。第五杯茶汤下肚后,又叫侍从续了一杯。这端茶送客之意足显。然那兔妖商人却视若无睹,吹嘘之言泻水而来。若非黑市有规矩在先,此时恐已将耳边“吹嘘”换“求饶”了。一忍再忍,终于在第六次端起茶汤时问了句
        “兔兄弟口若悬河,也不补些口水?”
        问罢,只听兔妖商人言语忽止,咕咚咕咚的几口牛饮,似饮满了一杯。而后稍得的片刻安静又被揄扬之言填满。
        正盘算着叫人将这兔妖哄到账房先生那处时,一小厮自院外跑来,言说外围有一醉鬼闹事。本是随便叫几个武夫便可解决,如今为躲这兔妖商人,竟要亲自前往收拾了那鬼喽啰。随手抓起那人方才介绍的一捆缚魂绳,并从怀中摸索出两贯铜钱塞到兔妖怀里,留下一句“剩下的找账房处理。”命小厮带路,跨步往外赶去。途中从小厮口中了解清来龙去脉。
        赶到武器铺前时,闹事者已被教训了一番,先已气机虚浮,章法凌乱。当下催灵力以缚魂绳将醉鬼绑缚
        “不知天高地厚的**,谁的地盘你都敢划?”不多置喙,对小厮吩咐了句“扔锁妖阁喂妖去。”
        处理掉醉鬼,朝方才相助的兄弟那方走去。抬手拍了拍其肩膀,并借此摸了摸其筋骨。心中对其大加赏识,有意邀其加入黑市。
        “鬼兄弟,好功夫!”朝武器铺内虚指了一下,也不怕自砸招牌,更没在意是否得罪武器铺的掌柜“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某带你到内院逛逛,那里的宝刀利剑总会有趁手的。不过你也用不了多久就得去找阎王老儿报道去了。不如来我黑市,某去帮你寻来那结魄丹?”
        鬼侠客。文冀
        看那灵力一闪而逝,一绳索如游蛇将八爷捆了个结实,心里暗赞仙家手段果然厉害。不动声色的一退避开那御法结印的手,走马江湖,闻人识客,逢人真情假意三七分,这位道爷豪爽的很,便可七三分。拱手称谬赞,忽闻求生法,心中激荡,眼中燃起了希望,结魄丹?
        夜里酆都游荡之际,听一醉老道卧坐路边,大声吟喝,“求生求死求佛求道,众生人;无心无念无魂无魄,往生鬼!”状若疯魔,酒洒满面,湿了白鬓。好奇便停步听了这段,老道放下酒壶,一人一鬼,平静对望。拱手作揖欲走,却听老道笑道,若醉语如警言。“四九之期将至,兀那无魄鬼汉,何不寻个秀丽之地,抛了执念,入那轮回。”停下脚步,回首牵了嘴角,回道:“敢问仙人,下辈子的我还是我吗?”他闻言大口饮酒,然后大字躺在路面,醉死烂泥。
        思绪回转,抬首盯着那人,语气郑重,深深一拜。漠北江湖之人,诺甚于命,王公豢养的刀客,温一烈酒,便敢慷慨赴死。走马的游侠儿,忠义便是执念。
        “若能求得一线生机,在下这命卖于道爷又何妨!”
        黑市管事。曹烁
        原只因赏识其手段功夫,欲为黑市招揽人才,方以利相诱。而面前鬼汉却有感恩德,欲以性命相报,应是赤诚好义之辈。然世间儿郎多有敏于言而讷于行者,故此虽感其忠义,却不免怀着几分揣度。
        受其一拜后,亲自将他扶起。有意缓解气氛,故而戏谑道:“鬼兄弟卖命,说法新奇。”
        说着侧开半个身子,抬手作相请状,将人引往内院。闲谈间补充道:“曹某可不要你一野鬼之命,曹某要那些**崽子们再不敢犯我黑市乃至酆都百姓秋毫。”
        而后转头,“如何?鬼兄弟这条命可扛得起这担子?”
        鬼侠客。文冀
        谢过相请,跟在曹爷身旁步入店内,笑言道:“比不得曹爷仙家手法断百千人生死,在下漠北走马十余年,风也好,雨也罢。”顿了顿,环视着店内兵器,“生平两件小事荣焉念念不忘,独自驱杀一队草原流寇,与友屠尽一寨祸民草莽。但在下身卑屠狗辈,若有趁手刀,一般痞鬼可杀,但如其他曹爷一般仙家妖灵之人,在下不敢保证。”
        虽百般布置,挚友依然死与飞矢,闭眼前,他抓着箭尾问道:“这辈子我是英雄了吗?”跪坐点头,突然被他抓住衣襟拉到嘴旁,听他最后呢喃:“文哥儿,莫做。。。英雄。”一把大火,将他与整个山寨烧了干净,漠北儿郎葬漠北,骨灰卷进乱风沙。
        那之后,踏实走马,懂得自知。
        抽出一把长刀,掂量着挽了个刀旋,严肃道:“但与曹爷交句实话,能做到的尽百分力,全力办好。做不到的尽两百力,尽力办好,若办不好,自然也不劳烦曹爷给在下收尸,命当如此。”
        黑市管事。曹烁
        于店内自顾溜达了一圈,寻了处房柱抱臂相倚而立。满室精甲历刃,眼中虚影而已。此间优劣长短,任凭那兄弟眼缘。听他一语,尚其忠勇,否其轻贱“一颗结魄丹炼来也不容易,莫轻贱了这条命。曹某以一个结魄丹把囫囵的你引离轮回。自然也会尽某所能把囫囵的你带回轮回。”
        方才闻得那声刀旋破风,劲力十足,估摸是他挑上了件趁手的兵刃。有意试那兵刃,遂提剑蹬地跃起,流光飒沓般向人刺去,避其命门,意在将人逼至门外
        鬼侠客。文冀
        “曹爷道是真切,谁也不愿意舍了大好人间命。”话音未落,突现剑光。虽未防备,但江湖人刀口舔血,应付偷袭暗算稀常的紧。左脚一踏,侧滑半寸。刀竖中门,见刀身被刺弯,果然功力深厚。遂借弯直之力,左手运气侧击刀柄,右手松刀柄底一拍,离手刀翻飞钻去。
        翻云燕,蛇影刀。弓身便侧踢他握剑变招的手
        黑市管事。曹烁
        剑抵刀身,知不可再进分毫。未加犹豫,迅速使剑左划,欲再袭其腰际。正此时,闻得细微刀鸣声,那刀如飞云流转,竟围着身子饶了大半个圈。寻声辨位,抬腿后扫,正中长刀刀柄。长刀因力直直向一侧的房柱子钉去。与此同时右手微撤,横剑下压等其腿风袭来。
        经此三招,已足慰试刀之意。便收剑后撤,道:“看来刀还趁手。”将剑收入剑鞘,从房柱上将长刀取下,转身递于他,交代道:“管事萧春辞,人送外号鬼娘子,欲携黑市之货逃跑。据线人报十六日子时,她将于东郊夷山悬壶观与人交货。此刀赠你,去将货追回,并交与跑堂筠玖。他会替安排吃住活计。”
        鬼侠客。文冀
        刀刺房柱,入木三分。眉川不由一锁,自己离手刀力几何自己知晓,被一腿利落踹飞。正欲换气变招,却看见曹爷脱身后落。
        平复一身内力,接过长刀。细抚刀身,薄而坚,吞寒光,叠锻好手艺,遂喨声入鞘。闻曹爷吩咐,知晓这便是自己的投名状了,拱手称诺,也未问细节,问的多了显得无能,不如自己探查。告了辞,朝着鬼市外走去,探地查人设伏,都是妙活计,时辰不多,就更得抓紧。摸着腰后刀,不由呢喃低语:“曹爷,萧春辞。嘿嘿,鬼市,酆都,玄通司。”
        =====结。


        IP属地:江西5楼2017-10-01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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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白眉蝮久病欲逃离 小跑堂起意遗凶刀











          IP属地:江西6楼2017-10-0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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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鬼城--------------
            人物:黑市跑堂。筠玖 爻山白眉蝮。白无稽
            时间:酆都十年 七月十五
            地点:酆都黑市
            事件:白无稽伤势好转欲逃回爻山,筠玖赠凶刀为兵,并交付一事作放人的筹码
            ----------------------------------
            黑石跑堂。筠玖
            曦光倾洒,白露沿叶脉滴落,在眉角泛开一片湿润凉意,唤人晓梦醒。直身四顾,这才发觉夜里竟倚着窗子便沉沉入眠。灶上的药罐子已用文火煎了数个时辰,熏出满室满院的药香。算着时间恰好,往架子上取了块垫布,只将药罐一斜,琥珀色的汤便尽入了白瓷碗儿中。趁着余温,端了檀木托盘将药送往客房。
            接下那位大人的生意已有半月,亏得一白大夫妙手,竟真把这半死不活的小蛇妖给治得活蹦乱跳。听说前日曹管事来送饭,也不知这妖物如何相激,却叫曹管事甩下话说如何也不肯再管那白眼狼了,遂扔下个煎药的差遣。于酆都数百年,所见妖鬼颇多,有畏死惜命者,亦有狂放轻命者。但此妖…为魔修所伤而毫无惧意,为十魔所救而又有所得罪,如今到了替它治伤救命的地方,仍是这副不怕死的做派,怕是不能纯以惜命轻命论,只是个冒进好战的傻妖精罢了。
            察人未起便也不扰,只侧过身以肘推门直入,托盘置桌,躬身作了个揖请的姿势。
            “客官,该是吃药的时辰了。”
            爻山白眉腹。白无稽
            暖红尚存的几寸余威,经连天细雨磨泡已不遗分毫。终日混沌,按杂役所说“总一副惺忪形容,怕好不利索。”
            劲风直捣温柔乡,惊觉而起,方知外头已见天光。搴窗望去:高木叶落,零星寒蝉,皆怏怏无力,不成气候。环顾屋中,药碗器皿或躺或碎,横七竖八,食案翻倒在地,承载自己久病难愈的怒气——茫然自失,脑子却塞了棉絮般飘飘然,难捕其中端倪。
            门吱呀一声推进来,瞪着双充血的眼看去,没头没尾吐出句话。
            “何时我能走?”
            黑石跑堂。筠玖
            交叠双手缓缓收于身前,清风吹得袍袖微鼓,几缕鬓发飞散撩颊。闻言亦不慌不忙,只挂上招牌的笑面,细细赏人怒容。不知是否为重伤之由,其面色惨淡如霜,几不似生人,唯眼白中数条血丝格外殷红。几日来虽能勉力维持人形,可这般虚弱,加之肝经火胜,怎么看也不像要痊愈的兆头。
            “露凝而白,阴气日重。天气以急,地气以明。这秋收冬藏的道理,客官想必最明白不过。”
            语半,侧身将盛药的白瓷碗儿端了来,一手持碗,一手用勺把药搅弄均匀。瓷器相碰发出清脆声响,药汤随之水涡似的旋了数旋,混成一色。
            “您身子未愈,如此时节,该在这仁乐坊里多养些日子。不然,在下也无法交差不是。”
            看一地的狼藉,也知这蛇妖并非是个听话的病人。便也不询人同意,直接在床沿落了座,舀上满勺苦药,俯身递到人嘴边。面上仍是待客的笑颜,一双弯弯丹凤望进人眼眸。
            “先喝药吧。”
            爻山白眉腹。白无稽
            本颇有几分警惕地审视,男子确实寻常,目光又挪开了,不是早前没见过,而是不值;看人向来笼统地一扫,以为有命活的,总能交锋,不必费心劳神。
            心中很不耐,故而神色恹恹,盘算的都是些坏主意。贼风萧索,速疾势猛。恐传音于外,将窗闭锁以拒四窜流风入侵,甫一合拢,屋内悄然寂静,只余人叮咛枯燥医嘱。及见直冒着热气的汤药挨到嘴边,心怀芥蒂,知黑市定另有图谋,着实可恨!
            轻垂眼眸,手上使着暗劲,低头张口作势要含汤匙——兀的狠狠扼住人脖颈,翻身呈居高处,携力钳制住他整个头颅往床沿上就撞,抑人咽喉许久,待到气消。目光森森,手劲方松缓下来,余留他气力,恶狠狠道。
            “何时我能走?”
            黑石跑堂。筠玖
            瓷碗倾翻,碎裂之声霎时划破寂静空气。不知是闭了户牖,还是这妖物平日砸惯了东西,此时竟连护院也没引来半个。身上鹤氅被药汤浸湿一片,泛开微苦草药香气。脖颈被人扼抵在床沿,长发披散至地,喉结在紧压的指腹下急促起伏。待气稍喘匀,嘴角复勾起弧度,抬眸对上人狠厉双目。
            “客官可真是急性子——”
            咬字不紧不慢,手掌却猛地一翻,并双指连击人臂上数个穴位,扼喉之手顿时失力。趁此空当,挣开向右一滚,就势抽出腰间软剑。薄刃抖动发出尖锐鸣音,一个剑花带过,剑锋便已自人身前抵上咽喉。
            “若是这般想离开,在下倒有个主意~赶巧一白大夫正缺味解毒明目的药,名曰蛇蜕。你让我取些,我便放你走,何如?
            爻山白眉腹。白无稽
            臂膀一麻,擒他不住。怪自己轻敌,赤手空拳,硬碰不得剑锋,软剑虽则力度甚轻,犹不敢小窥。
            两人各怀鬼胎,互拂了面子却未制人死地,缠斗中,气氛反有些暧昧不明之嫌。
            松松捏住利片,触手生寒,何以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剑锋抵喉,恰四目相对,细打量,男子姿容堪比花娇,一举一动,似绕指柔情,实乃百炼锤成,可见非凡俗之物。
            轻薄浮笑,缓缓敞怀,打趣道“既如此,你扒了我吧。”
            黑石跑堂。筠玖
            出言半为威吓,半为捉弄,不想被人无赖似的应允了去。眼下交锋之势,自然分寸也退不得。索性依了人言,反手一剑挑断其衣侧系带,露出结实胸膛来。剑尖不离肌肤,自锁骨一路向下,力道拿捏得极为小心,仅在所经之处留下一线红痕。目随剑动,慢慢赏玩着眼前男子躯体,似是欲寻下刀的地方。
            “这副皮囊碾作药末,倒觉可惜了。”
            一番动作终未见人面现惧意,遂作了罢,忽又另起一念。此刻腰间正悬着一把横刀,原是墓中之物,凶煞嗜血,不知何时被封死鞘中。同为灵族,自不忍见其沉眠殒灭,然数月来也不曾找到个合适的买主。世上万物皆循相克之理,这蛇妖生性暴戾冥顽,或许正降得住那凶刀。
            剑身疾转又抵上人颈,目光如刃。
            “一身皮都舍得下,可敢押命,与在下赌上一把?”
            爻山白眉腹。白无稽
            本欲制服男子,寻离去释令。不得则罢,打晕封口,哪料事竟如此,计划功亏一篑,思慕林野,甚于安逸,迫切之意,徒困于此。
            平素不谙人情世故,多此一举,无非见他生而美艳可爱,有亵狎之心。岂不料玉人,九曲十八转回肠,弯弯道道,实有负此姿容,愈发作恶,扫兴已极。
            “押我的命?”
            话不多说,只啼笑皆非:黑市以义当先,如今怕是再无义士供其遣去赴死。他主我客,却要来押我的命。
            无畏地枕在墙上睨他,久闻黑市诚义二字立足江湖,嗤道原也不过讹传,话说得短,意味却是强忍了鄙夷。
            黑石跑堂。筠玖
            混迹在仁乐坊中,见惯三教九流、各式人物,也算得圆滑世故。单听人四字答复,已觉出三分鄙厌七分嫌恶来。偏此刻起了兴致,想哄这蛇妖走一遭。抵剑在喉,开言却不改恭敬。
            “客官莫误会了,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差遣,只是旁人去做,总比在下亲去要见效些。”
            转腕收剑,单手解下腰侧横刀,掷于人前。防其后手,旋即起身离榻,步开一剑可及的距离。
            “命么,是押在这上头的。”
            句句逼诱,心中早有一番盘算。日前那位司正将其送来之时,重伤无识,更无随身兵器,想必于战中或毁或失。遗此凶刀,一为助其成事,二则为私念,欲为刀灵试主。
            “在下有心赠把称手的兵器与你,此去也好办事。这刀有灵,却为凶煞之物。若驭之得法,自然助益非浅。可若为其所噬,亦有性命之虞。敢一赌否?”
            爻山白眉腹。白无稽
            见刀如见宝,眼前不由一亮。
            横刀通体隐发不凡气度,笔直中正,心中喜欢。没有丝毫犹豫,握刀入手,忽有久别重逢之感。反倒镇定下来。
            “赌了。”
            ==========结。


            IP属地:江西7楼2017-10-0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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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舌尖上的酆都。序








              菜馆老板娘.陈襄
              【冷月银辉,高墙孤瓦。灯早已经灭了,窗棂漏进阴风阵阵。夜里原该是点了油灯去点数账目,哪里想到迎来不速之客,却要招待一场夜色佳宴,也算别开生面。张臂抻了抻胸背,筋骨松快】您且坐。
              【清浓荤素、酸甜陈新,油盐酱醋各有万殊。心经为释道精粹,食经为厨道圣典。只不过,纵然是祖师爷传下来的经典,也未有鬼厉阴差的食谱,妖灵魔怪的蔬单。丰满的体态在狭厨间内室,却是灵巧利落,一壁肥掌开橱铺张,预备菜肴,一壁软懒的声音絮絮道】酱料分清酱与浓酱,油水有荤油和素油,酒差酸甜,醋亦有陈新,这些分别,厨家丁点儿错不得。
              【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皮肤,露出一段丰润的臂,半撩眼皮,手上活计不落下,圆膀子使大菜刀,剁剁有声,葱姜胡椒桂皮等作料加得飞快】见人说人话,办事骑对马。说这鬼城,天赋异禀的人也不少,琳琅便利的店家更是林立……您问咱“十里香”怎的就能开了这些年不倒?
              【一扶丰腴软腰,脸上腆着油光,月白的大面盘上两道新月一样又长又媚的眼,中有两粒豆大小的瞳仁,却迸出一瞬光】——不过是见人做人间的菜,见鬼,做阴间的菜罢喽。
              【盘子一搁,寻常招待的口吻,隔着雾气腾腾】您请慢用嘞。
              鬼(白无稽饰)
              剑客模样,隐有忧郁之色,卸剑放在桌上。漏液叨唠,自觉惭愧,正襟坐于大堂,边饮酒边与那老板娘闲言两句,醇香酒烈,又捎万种风情。不禁笑道:多谢店家,只是你孤身女子一人,夜里门禁时分,还是不宜再放进陌生人了。咱们这儿的规矩,可不要忘了。
              菜馆老板娘.陈襄
              【将灯点上,火光摇曳。归人迟返,夜色清旷。面上匀着一个笑,抬手虚指了后堂】有伙计一人,此刻梦会周公,便只能我陈三娘亲自下厨,方不至于砸了招牌。【嗤一声】哪里有酒馆尚在,却饿着食客的道理。
              【二十三的娇嫩年华,却生得胖些,总教人认作三十二。大约闲话也听了不少,嘴皮子上从来不吃亏的】“十里香”不开,侠客到街上喝风去?【气儿拖得很长,从鼻腔里出来似的】凉的很——
              【定定瞧着人】倒让人以为是夜里行走的妖鬼。
              【拖来长凳一道坐下,呵呵一笑,眯缝眼边儿多几道褶子,眼里的光要溢出来似的】便是妖鬼,陈三也是要招待的,有客自远方来,何况是个人?
              鬼(白无稽饰)
              泯了酒漏齿一笑,竟仿若娇女,捋过鬓间垂发,眼弯似新月,瞬时面若纸白,形容枯槁,老态龙钟,夜风大作,烛光晃晃,诡谲多变。
              “如此说来,陈姑娘难不成有双辨真假的眼,看得透我是人是鬼?”
              手拢烛台,稳了火光,不过又一刹,室内暖意盎然,皆如平常,安闲斟酒一盅,递与女子。
              菜馆老板娘.陈襄
              【风惊密影扫过眼前,只疑时过境转,竟是往人世外去行了一遭。恍恍惚惚,此身犹在太虚间。而瞬间灯火复明,方才种种亦幻亦真】
              【面上匀着一个笑,指了指自己的眼】陈三这眼里,【抬手虚指了他两下】俱是食客。
              【接过酒盏,不问姓名】倒是侠士,难不成也中意于人间美味,故而夤夜拜访?
              【臂弯撑在油腻木桌上,眯缝着眼,往前倾着。又自摇了摇头】不像,不像,【取新月至阴的一点河中瑶贝,只取一肌;又要山南至阳的两片羊胁,留下两翼。葱姜辛辣,用大火滚油焯一刹那,腥膻已去,徒留水中之鲜,地上之味,恰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若要舌尖繁华,必要先经历一番俗世煎熬】凡饮食饕餮必存温饱之惧,而佳肴位于前,并无所动摇的……却是看不透。
              鬼(白无稽饰)
              凭她猜去,合袖续酒,案上不知几时列了一排盅,酒光涟漪,徐徐倾倒,又徐徐漫出,饮尽重添,似取之不竭。
              “人皆有欲,物必有贪。我不爱佳肴,必另有贪图之所在。”
              拄筷夹起菜肴入嘴,酒味烧喉,滋味更稠。眼中渐渐有醉意,似笑非笑,只砸吧了嘴儿,仰起头。“好酒,好酒。”
              菜馆老板娘.陈襄
              【听见人话,似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回】不爱佳肴,“十里香”开张这是头一位。口腹之欲往外的贪图么……【状似仔仔细细的寻思一回,撂下两字儿】不懂。
              【受馔肴之奉必先天地之忧,凡饮食饕餮必存温饱之惧。心里念叨着厨家真言,揽过杯盏】本来无忧无惧。【执盏一饮而尽,杯满如旧】却贪着于物,是求之不得。怪不得是人是鬼,一杯酒就能消去所有贪图。
              【两根竹筷夹挑拈取】吃菜,吃菜。
              鬼(白无稽饰)
              酒过三巡,酩酊大醉。
              复又不知几更去,忽伏案而泣,不能自止,其声凄然,尖利且怨,闻者胆寒。
              “恨极!哀极!”
              愈发神志不清,喃喃自语时。东方天际翻白,知大限将至,四顾所处,将女子推搡了把,喉中沙哑,自顾道。
              “某生前嗜酒如命,死后因贪恋人世佳酿,迟迟不舍离去,错过投胎。姑娘——”
              见人半梦半醒,于心不忍,与怀中取一食谱置与她怀中,提剑就走。
              恰迎微亮天光,一往直前,渐消弭于尘世。
              菜馆老板娘.陈襄
              【恍惚间闻得轻语,咕哝应声】恨不能饮千日万日酒,真教人肠子都断了呀……
              【清风明月酿酒,远山近水为形,眼皮半掀,迷蒙瞧他化身于虚无缥缈间,又自合眼睡去。不知过了几时,眠中惊起蹬腿,怀中一本菜谱应声而落,起拾四顾,只见风尘散尽,堂内空阔,唯余灶台一点柴火荧荧,似明似灭,似缘似劫,终至无明。其时天光将起,有青白自东方扬起,自掩门滚去榻上,踢掉一双绣花鞋,滚圆身子压得竹木床板咯吱作响,唔呀一哼声,埋在棉被里小憩些许。】
              【待东方鸡鸣,起身去迎送菜者,采肉者,卖油者……熙熙攘攘,日复一日,但使口腹之欲不绝,则此间生意兴隆不断。唯一本菜谱时常奉于案上,清风拂动,若他无形之手,忙碌间每自深省,庖厨之道为何?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结。


              IP属地:江西8楼2017-10-0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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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IP属地:江西9楼2017-10-0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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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0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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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呱呱...晚安(☝`˘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0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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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0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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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睡睡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02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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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03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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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来啦!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04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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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16楼2017-10-05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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