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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塞夏,最萌】(PG/一发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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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极短的练笔。


1楼2017-10-03 20:26回复
    “我烧毁了它。”
    “什么?”我说。
    “那幅画。我烧毁了它。”旁边的男人头也不抬地说,他在忙着给什么轮廓加上阴影。整个下午他说的第一句话。
    “噢。”
    八月的亚利桑那热得像烘培箱。早上我走了几个街区才看到这里的树荫,法国梧桐或者什么。这男人已经占据一块地盘。他可能是自己搬来了木凳坐着,画了大概有几个钟头。
    他瞥都没瞥一眼我,拿着根还没人小指长的铅笔涂涂改改。我蹲着看了一会儿。
    “老弟,借点座位呗。”我说。
    “请便。”
    那凳子挺长,不过我还是得贴着他手臂坐。之后他大半个小时都没说话,除了“对不起,您让一让,我好给这里上色”。
    哈。上色。他仅有的工具就是那根削秃了的铅笔和一支红色圆珠笔。艺术学校出来的倒霉蛋,多半是这样,总是太傲慢而被老板踢了屁圌股。饭都吃不起。
    我看着他。
    “这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不知道他干嘛画它。这些艺术家简直莫名其妙,他们盯着街道对面的沙子看半天就只为了画根线,好像这有什么联系似的。我有个表弟也是这样。莫名其妙。
    “钢索。”他说。
    噢。
    “噢。”这下我看出来了。他继续加粗线条。铅笔涂黑的一片居然看上去是锃亮的。“像马戏团用的那种,把人放上去走。”
    他没说话。
    我有个表弟。他谁都不爱搭理,我们出去踢球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画画,像这样。他以前只跟我关系好。死的时候才十四岁,我那个大姨之后就没出过门。
    他用圆珠笔描了一遍线的边缘。马戏团可没有红色的钢索。
    我表弟十三岁的时候头被按在马桶里冲。不是我圌干的,你知道学校那些大孩子就喜欢这样。凯尼·阿克,他爸爸是董事会的,我们这群人的头头。那个时候我站在旁边看,我还笑了几声。真的很好笑。
    不过我表弟不觉得。


    5楼2017-10-0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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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快两点了。太阳刺眼得要命,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沙漠,除了没有仙人掌和能咬掉睾圌丸的蝎子外。树荫缩小了一大块。
      我往我的同伴那里挤了挤。
      “你不打算往后面挪挪吗?我是说,我们都被晒到了。”
      他盯着画板中间走神。咕哝了一句“光线好”还是别的什么话。
      “好吧。”好吧,怪胎。
      像艺术家都有这种毛病。我表弟喜欢画一些谁都看不明白的东西,像是些大块的人体拼接在一起啦,眼睛下面连着嘴巴,手臂长在大圌腿圌根上,诸如此类的玩意儿。我反正不知道它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艺术学校的老师就吃这套。
      他死之前的画全被我大姨烧掉了。除了一张,他寄给我的。大概内容是一只手掌托着一个人站在悬崖上面,背景被涂得黑压压的。我搞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我有点渴。是出汗的缘故,我嗓子眼都是咸的。旁边这个男人穿着西装外套和长裤。我打赌这是他最后一套体面衣服了,不过他好像不会出汗。怪胎。
      他在钢索上面画了一个轮廓。看上去是个小人。果然。
      “危险,哈?”我说,纯粹是为了说话。
      他第一次抬起头看我。他圌妈圌的,这个怪胎居然有双红眼睛,像兔子一样。我表弟死的时候也是,以前没有,大概发了什么病。以前是蓝色。
      他笑了一下。“是的,大家都看着呢。”
      “那么就不要走。”我说。“如果要想有个饭碗就得是这样,准备好'啪'一声摔成肉泥。没有人谋生他圌妈圌的容易。”
      他看着我。
      “你是个乞丐。”他沉思一样地说。
      “我是,这就是为什么将近一百度的天气我还在跟你挤一张凳子。没有人谋生他圌妈圌的容易。”
      “真巧,我也是。”
      他又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
      我老是想到我表弟。他快躺了五年棺材了。听说死之前连着发了三天高烧,不停地呕吐。我去看过他一次,他还只是有点没精神。眼睛通红。当然不是因为熬夜。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要死了。红眼珠子像是什么预兆,我旁边这个男人肯定也活不久。他比我表弟要好一点,我表弟是看上去要死了,他是根本感觉不出来活着。你想想,四十摄氏度时晒太阳还不出汗。
      那个人影被描得清晰了。可以看出他是怎么站在钢索上的。
      “老弟,”我说,“就连我都知道不该这么画。你肯定没看过马戏。整个脚掌踩实只有平地上才能做到,没有谁在四层楼高的地方还大踏步昂首挺胸。”
      “有的。”他摇摇头。固执的家伙。
      滑稽透了。他还给小人加了根手杖,就像卓别林会喜欢的那样。
      “好吧。”我说。我对这几个小时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感谢你的凳子。我要走了。”
      “等一下。”他说。
      他用红色圆珠笔在上面快速画了几下,然后把纸从画板上取下来,对折,交给我。
      “送给你。”他看着我,“顺带一提,你表弟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像苍蝇一样疯癫,巧的是,两者都很对我胃口。”
      “噢。”我说,这搞得我满头雾水。
      他挥挥手。“希望你晚上吃顿好的。”
      于是我就离开了。


      6楼2017-10-03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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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背景上新加了一只眼睛。特别大,好像在瞪着那个走钢索的可怜虫。这只眼睛跟男人的简直一模一样。我在亚利桑那南部见过响尾蛇,狭长瞳孔的,那个男人眯眼时就有点像它。他肯定活不久。
        半个街区外有个教堂,在里面长椅上可以好好睡个觉。我先去看了一眼被我藏在不同角落的家当。我用一件穿烂了的衣服裹着,还有几包烟,我表弟那幅画也在里面。不知道我还留着它干什么。现在又多了一幅画,说不定哪天还能开个展览什么的。
        我打开衣服。一小撮灰烬洒到脚上。
        干。
        我没有对他提起过谁。
        【FIN.】


        7楼2017-10-03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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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8楼2017-10-03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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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w,前排献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0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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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浪导师打call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03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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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浪的文就是草莓缀奶油,红酒注金杯,超级超级超级美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03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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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评的心蠢蠢欲动!


                  12楼2017-10-03 21:22
                  收起回复
                    我的天!!!!给太太猛打callヾ(。>﹏<。)ノ゙✧*。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0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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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浪浪的评:薛定谔与绿鸭脖
                      反正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写评……这样,在一个可以预想的、充满瞌睡与低效率的明天,至少有一个浪会是开心的;)
                      感觉没办法表达我对这篇文的喜爱了()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比你往日的风格更“好”,你知道,“好”在写文这件事情上是没有定义可言的……但是比起你以往的文,这篇独独受我偏爱。不得不说,之前《战利品》那篇评里我提的建议都在这篇文里得到了相当优秀的执行,而结果也是异常惊艳的。让我们感谢福克纳,更感谢卡佛。
                      你以前的文给我的感觉,是过于丰腴的,珠光四溢金光四射,走进去,像进了恶龙生前拼死也要守护的宝藏山洞,遍地是鞋那么大的金条、玛瑙、红宝石——光芒是够够的了,但也刺得人感官超载,脑仁生疼……我们说它丰腴,但它又是异常单薄的:它的美感只来自文字,是文字构造出来的假象,是走不进的海市蜃楼,没什么实感的,就这样飘在天上;看着堂皇,实际上吹口气它就要飘走了(“你的文字太重又太轻,你在午夜逆风飞行”23333)。我们之前讨论过,暂时的结论是,这是因为你“讲故事”这条腿瘸了;现在我想说,或许它没有瘸,而是你的另一条腿太长了——谁能想到太擅长也能成为一个人的拖累呢?长处和短处竟是硬币的两面!对立又统一,辩论法又一次得到印证,黑格尔是鬼才,而哲学无处不在。
                      深夜跑题……且看我一路小跑着溜回来。
                      如果说之前是不堪一击的丰腴,那么这篇文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根神秘的、绿色的,麻辣鸭脖。不大点儿,瞅着没什么肉,也的确全是骨头……但是咂着咂着发现:这骨头就是精髓了!满嘴椒香,回味无穷,且具有上瘾特质,啃了还想再啃,看完还想再看。至于这个麻辣鸭脖为什么是神秘的绿色,因为你这篇文是一篇不断再提问的文,深不可测,只有绿色的麻辣鸭脖才能如同这篇文一样给读者带来同等级的疑惑:
                      为什么麻辣鸭脖是绿色的?(划掉
                      如果画画的男人是小塞巴,表弟是少爷,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认识吗?
                      他们拥有作为女王番犬以及恶魔执事的回忆吗?
                      这是完全的架空,还是转世呢?
                      表弟的眼睛为什么从蓝色变成红色?他为何而死?少爷真的死了吗?
                      开头说的,被烧毁的画,是什么?
                      于是读者便由内心巨大的疑问而推动着,紧皱着眉头,无法自拔地啃着这绿色鸭脖,一根又一根,千千万万根……
                      我把这文反复看了几遍,也还是找不到完美答案。我想了一些非常离谱的可能性:比如,开头说的那副被烧毁的画是指少爷——那么恶魔如何杀死他呢?事实上,任何attempts at answering只会带来更多问题:从两人的画来看,执事是有十九世纪的记忆的,那么少爷呢,转世在一个平凡家庭?从被“大孩子”欺负这一点来看,并不像是拥有前世记忆;可是他又做出了这样的画!——恶魔之手托着他,他逆风站在黑色的悬崖之上……他蓝眼睛变红,是否是说他变成了一个恶魔呢?他为什么变成恶魔呢?谁将他变成恶魔呢?还是说,眼睛变红并不像第二季里那样是成为恶魔的标志,而是具有一种象征性意义,比如,一个逐渐回想起前世的过程?又或者,拥抱死亡?
                      这很有趣,一个薛定谔的少爷——作者若不把这黑盒子打开,在读者眼中的宇宙里,他便处于生(作为恶魔形态的生可以称之为生吗?)与死的叠加态。但是,别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这个盒子;阐释是不必要的,标准答案是无聊的,而美是处于理性之外的。文字世界里,“阐释”与“理解”是被过分高估的;所以我们说,提问,而不要给出答案。黑盒子被打开的瞬间,“理性”那双终于得到满足的审视之眼得以注视它,这时死去的并不只是那只著名的猫而已,美本身也将殉葬于坍塌的叠加态里。
                      葬葬说这个文不塞夏,我不同意,我太不同意了,我觉得这篇文太塞夏了,已经不能更塞夏了……我会说明为什么,但首先我要说说,孤独感。
                      孤独感实际上是我那篇《艳光四射莉莉丝》想表达的主题:人要如何自处,人要如何与他人相处,人和自己、和世界的联系由什么维系——诸如此类。在看大家的评的过程里,我也一直在等待有人能提到这个关键词,但是并没有,看来是我功力不到家,说来非常羞愧。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这篇文里看见孤独感,有可能与写手本身想要达到的效果无关,是我带着自身偏见与思想的滤镜看见的东西。当然,我不为此感到愧疚,在解释这篇作品这件事上,我和作者的权利是等同的:)
                      孤独感。两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两个不被理解的怪胎、疯子、艺术家。这孤独感的原因与爱无关——甚至少爷得到了许多人的爱:在他入土五年后依然时时缅怀的表哥,以及他那自打他离世就没再出过门的妈妈……可是只爱不懂是不行的,这样的爱意粘腻而逼仄地兜头闷住你,它不能让人自由呼吸,但又的确是珍贵的东西,人家拿着一腔真心爱意来爱你……叫人无所适从地捧着它,不能丢弃更不能靠近,越僵硬越苦笑。尴尬——这是少爷作为在人世间的姿态;雏鹰或是仙鹤,落到了土鸡窝里。大姨表哥都爱他,但他并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另一个更黑暗的地方,属于另一个更黑暗的——魔鬼。
                      这个魔鬼爱他吗?不爱他吗?这个魔鬼能让他幸福吗?他爱着这个魔鬼吗?他不爱这个魔鬼吗?他看着身边的魔鬼,可曾感到幸福吗?被魔鬼的利爪一次又一次穿过胸膛时他感到惊痛吗?这是薛定谔的爱情,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的一件事是,
                      人人生而孤独;一个安静的长夜,长夜过去之后还是长夜……就在这个长夜里,他们画关于彼此的画,画里有关于彼此的故事:活着的与死去的百亿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真正听见我的颜料在诉说什么——犹如只有对方才懂得的暗语,他们交流,以这种方式,穿越时间与空间,也穿越生与死的界限,他们抬起头,向对方,伸出手。
                      这双手可曾触碰到了吗?我们不知道,这不重要。但是,在这一次伸手中,我看见了这漫漫长夜迎来终结的可能性。我因而雀跃、幻想;我想象,一场盛大的黎明。
                      当然,幻想仅仅是幻想,而曙光不过是曙光。黎明可能永远不会来了,也可能明天就来。但在这百亿人共享的长夜中,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拥有一次伸手一线光,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件足够幸运的事呢?
                      所以说,谁要说这文不塞夏,我是坚决不同意的。这文很塞夏,太塞夏了。谁能想到呢?绿色的麻辣鸭脖,仔细品来,竟然非常甘甜。
                      总之,我无比热爱这绿色鸭脖,等你高考完回来,还请务必投喂我紫鸭爪、蓝鸭舌、玫粉鸭锁骨。然后我们合作开一家卤味店,就叫,三千猪蹄彩虹鸭……………………嗝。


                      17楼2017-10-04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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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夏吧文组公用
                        (心怀感恩地)把评读了几遍,大概可以坐下来码回复了。
                        很有意思,你给了我一个我构思时完全没想到的解读,而且在我写完它一个月后重新再看,我发觉你的阐释甚至比我最初的想法要更合理()我的脑洞没那么复杂,可是,由于讲述人是“我”——一个彻头彻尾、处在迷雾之中的旁观者——对于被“我”引领着一起去看的读者来说,这件事情也是处在迷雾中的了。
                        感谢你给《战利品》的评,感谢卡佛,让我得以尝试一次藏在自己(拙劣地)设置的悬念后面发笑的滋味,并能够津津有味地感受到不同的解读。我为我之前“什么事情都恨不得把它说得详细、再详细点”的状态感到遗憾,并且要由衷感慨——文字、表达和讲述的过程真是太奇妙了!
                        我想你大概是不需要标准答案的了。表弟是少爷吗,或者他只是一个同样能引起恶魔食欲的灵魂?他跟十九世纪的贵族伯爵无疑是有区别的(比如被大孩子欺负,我们的小少爷怎么会容忍自己尊严被践踏呢?…可是,如果他处在一个陌生的时代,没有家族权势和恶魔的助力…?),但他们也有相近之处。艺术家不被理解,小少爷、表弟不被理解,恶魔执事不被理解——我把背景放在现代是想加重这种脱节感(也许就是你说的“孤独”),时代变迁,而他们却永远静止了。像画一样。
                        恶魔为什么要烧毁那幅表弟留给“我”的画,却又再送给他一副新的?我觉得是告别,对于回忆、对于使它果腹的两份美味灵魂的告别。它向来喜欢仪式感强的东西(不然就不会有契约和美学了),因此也许想要戏剧性地出场,把它对他们的缅怀送给另一个同样在缅怀的人,然后自己从这场长达几个世纪的盛宴里抽身。不会再有悬崖边的人,马戏团和钢索,行走在上面被所有眼睛盯着却昂首挺胸的身影。画中永远静止、死去的人停留了,可是恶魔,恶魔呀,它还要长长久久地行走下去。
                        (诶我写的时候一直觉得它是甜饼这么一说好像还有刀………………开心!)
                        那么…本鸭脖伯决定要和猪蹄王一起,为了盛大黎明里的卤味店而奋斗!


                        IP属地:美国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7-10-0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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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夏吧文组公用
                          (心怀感恩地)把评读了几遍,大概可以坐下来码回复了。
                          很有意思,你给了我一个我构思时完全没想到的解读,而且在我写完它一个月后重新再看,我发觉你的阐释甚至比我最初的想法要更合理()我的脑洞没那么复杂,可是,由于讲述人是“我”——一个彻头彻尾、处在迷雾之中的旁观者——对于被“我”引领着一起去看的读者来说,这件事情也是处在迷雾中的了。
                          感谢你给《战利品》的评,感谢卡佛,让我得以尝试一次藏在自己(拙劣地)设置的悬念后面发笑的滋味,并能够津津有味地感受到不同的解读。我为我之前“什么事情都恨不得把它说得详细、再详细点”的状态感到遗憾,并且要由衷感慨——文字、表达和讲述的过程真是太奇妙了!
                          我想你大概是不需要标准答案的了。表弟是少爷吗,或者他只是一个同样能引起恶魔食欲的灵魂?他跟十九世纪的贵族伯爵无疑是有区别的(比如被大孩子欺负,我们的小少爷怎么会容忍自己尊严被践踏呢?…可是,如果他处在一个陌生的时代,没有家族权势和恶魔的助力…?),但他们也有相近之处。艺术家不被理解,小少爷、表弟不被理解,恶魔执事不被理解——我把背景放在现代是想加重这种脱节感(也许就是你说的“孤独”),时代变迁,而他们却永远静止了。像画一样。
                          恶魔为什么要烧毁那幅表弟留给“我”的画,却又再送给他一副新的?我觉得是告别,对于回忆、对于使它果腹的两份美味灵魂的告别。它向来喜欢仪式感强的东西(不然就不会有契约和美学了),因此也许想要戏剧性地出场,把它对他们的缅怀送给另一个同样在缅怀的人,然后自己从这场长达几个世纪的盛宴里抽身。不会再有悬崖边的人,马戏团和钢索,行走在上面被所有眼睛盯着却昂首挺胸的身影。画中永远静止、死去的人停留了,可是恶魔,恶魔呀,它还要长长久久地行走下去。
                          (诶我写的时候一直觉得它是甜饼这么一说好像还有刀………………开心!)
                          那么…本鸭脖伯决定要和猪蹄王一起,为了盛大黎明里的卤味店而奋斗!


                          IP属地:美国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7-10-0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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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打call!!
                            大半夜看完只有一个想法:我太浅薄了。
                            不看两位卤味店创办者的心灵沟通几乎看不懂。这篇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反复看了几遍膝盖一软。它让我觉得什么评价都是多余的了。


                            IP属地:江苏20楼2017-10-05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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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up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10-08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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