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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暮色泠泠】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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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小蔡不知所措地舔了一下嘴唇,原地迟疑片刻,不得不狠下心来半跪在顾昀榻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昀的衣角,轻声细语叫道,“大帅,大帅。”“你这么叫他听不见。”何荣辉大步上前,一把顾昀拖了起来,揪住他的肩膀晃了几下,铜锣似的嚷嚷道,“大帅!我的大帅!您快醒醒吧!出大事了,皇帝那小子死球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8-06-1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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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庚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泪痕未干,怎么看怎么委屈,顾昀最受不了这种表情,当场滚地缴械,柔声哄道:“长庚来,我给你擦擦眼泪。”长庚:“你的花言巧语呢?”顾昀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心肝过来,给你把眼泪舔干净。”长庚:“……”他一时有点气蒙了,没接上话。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8-06-1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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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率百官亲自赴城外迎接,等到傍晚时分,一整排的巨鸢才归雁似的自南面而归。千万条火翅在黄昏中旋转着,夕阳透过蒸汽将巨鸢群镀了一层流金,轰鸣声自几里以外传来,落日一般地以此落入护城河中,融金入水,绕城而行。巨鸢上所有将领列队甲板,山呼万岁。围观的百姓将成千上万只河灯推入了水中,浮沉千里,萤火冉冉,载着魂归故里。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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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然:“天气寒冷,侯爷不如来贫僧禅房喝杯茶?”顾昀:“不敢打扰,大师忙去吧,我……嗯,我大老远也算来一趟,自己四处转转。”了然微笑着冲他再三做礼,施施然地飘出香殿。只见那高僧出门后走了约莫有百步的光景,突然拎起僧袍,迈着小碎步颠颠地跑了回来,贼头贼脑地往香殿里一探头,见顾昀那十分不敬的**果然老老实实地又转回了蒲团面前,满脸不乐意地跟蒲团大眼瞪小眼片刻,然后取香重新点上,捏着鼻子憋出了一副虔诚的模样,却连背影都能看出此人不甘不愿的心。高僧欣赏了一番顾昀憋屈的背影,顿感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提起僧袍,又迈着四方步溜走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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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长庚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为了找解药的蛛丝马迹,却不料真正的解药原来就藏在顾昀身上,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相伴了整整十一年多,直到陈轻絮靠自己找到了解药配方,它才肯露出一点端倪。顾昀忽然忍不住笑了,伸手捏起那枚药丸,笑道:“这小东西怎么和元和先帝的脾气一模一样?”都是不合时宜的狠毒,不合时宜的温情。……不合时宜的剧毒,不合时宜的解药。“大表兄看着你呢。”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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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心态就很不对,”顾昀十分有经验地说道,“要想游刃有余,首先自己不能跟自己露怯,你心里要把她当成个普通人,不能把她当菩萨拜,跟别人怎么说话你就跟她怎么说话——但是呢,陈姑娘常年和药石打交道,性情太平和……也就是有点木,你还得让她能感觉到你待她和待别人是不一样的,这个事很微妙,火候不到她反应不过来,用力过猛了就显得你很猥琐。”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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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庚不知什么回来了,将酒坛子换成了一个小酒瓶,他让人将温酒的小炉放在一边退下,自己要笑不笑地在旁边默默地听顾昀讲风月。那两位正一个全神贯注地显摆,另一个孜孜渴求地学习,愣是谁都没察觉到皇上回来了。沈易:“求大帅教我。”顾昀一本正经道:“这事我教不了你,因为我一般没这个烦恼,英俊潇洒到我这种地步的,无论干出什么事来姑娘们都不会觉得我猥琐。”沈易:“……”顾昀:“你这么望眼欲穿地盯着我看也没办法,再说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靠三言两语传授教不会的。”沈易拼命按捺住自己想殴打他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说点实在的,举个例子——比如呢?”顾昀思考了片刻:“比如你这把年纪的……”沈易炸毛道:“我哪把年纪了!”“啧,比如你这种成熟男子——成熟,行了吧?”顾昀嫌弃地改口道,“就不应该像少年人一样整天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否则别人会觉得你靠不住。情话贵精不贵多,最恰当的情况是你同她说一百句正经话,中间夹带一两句有情的,这就很能打动人,还不显得轻浮。”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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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过一生归宿之地,生前身后再无遗憾,不必留什么血脉。”长庚顿了顿,瞥见李铮一脸懵懂,摇头笑道,“跟你说也不懂,长大就明白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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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然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跟他们拼了。”他捡起一块石头,追至茅草屋内,碎沙石磨破了他的手心。他看见方才那几个暴徒已经冲进了茅屋内,一个人正背对着他,守着门不让人往外逃。了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盯准了那人的后脑勺,准备犯杀戒。可是普通人要下杀手尚且过不了自己这关,何况了然还是个出家人。他脑子里轰鸣作响,三魂七魄仿佛被活活扯成两半,就在他痛苦地下定决心,高高举起手中大石即将往下砸的时候,那人却毫无预兆地自己倒下了。了然:“……”他傻乎乎地举着凶器,愕然地抬起头,只见对面站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抓着一把银针,不知用了什么神通,把那几个暴徒全放倒了,一个个不知死活地倒在地上。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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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后来的安定侯、临渊阁两位股肱与两江总督姚镇的第一次匆匆相逢。那时,安定侯顾昀还是个会临阵怯场的半大孩子,两江总督姚大人只是个罢官回家的穷秀才,了然大师还不是人间优钵罗——他此时的水平,大约只配当一朵人间狗尾巴花,而陈轻絮也还是个只会横冲直撞的小丫头。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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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哥身体不好,我爹说,到了我这一代,我家恐怕是要交到我手里的。”陈姑娘少年时,还没有长大以后那么不苟言笑,她难得遇到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也有忍不住显摆几句的心,“我爹还说,不要怕什么,越是艰险的路,就越是能找到自己的‘道’。”了然忍不住面露疑惑,笨拙地比划道:“姑娘的道是什么?”“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陈姑娘带着一点小女孩天真的一知半解,充满坚定地告诉他,“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此道名为‘临渊’——好了,我走啦!”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8-06-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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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以为天性遇强则强,所以从未畏惧过父亲,却原来是记忆最深处已经模糊的地方,戳着一根没有芯的割风刃,顶天立地地护持着他。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18-06-1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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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这个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8-06-1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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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她不在了……也许大家都会慢慢消失……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8-06-16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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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是我真的不喜欢了,当时见识鄙陋以为世上真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后来才知道,这种疼痛,名为狗血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8-06-1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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