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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韶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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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典狱司》莫名其妙的被虐到了,就想着自己写一个文,甜,不定时更。汤圆那边先更的,不过被我弄的一塌糊涂……笔力尚浅,诸君莫嫌。愿诸位见证我的成长。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19 18:04回复
    第壹章
    人生在乱世,难得安稳,但是心却落了个安宁,这让张启山很满足。张启山有时也会想,如果这乱世里他没有遇见二月红,现在会漂泊在哪里?不得而知,好在也不用去费心思考虑。
    金乌西坠,天快黑了。张启山放下笔,揉了揉低垂了一天的脖子,起身披上大氅,像往常一样,去红府吃饭。每天雷打不动到二月红家吃晚饭的习惯,已经两年了,除了下墓和有公务要办实在回不来,张启山一天也没落下过。
    饭桌上,张启山夹了一块豆腐到碗里,才要吃却又想起了什么放下了。这顿饭中张启山有好几次这样的动作,二月红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张启山如果有什么事,肯定瞒不过他一顿饭。果然,张启山开口了。
    “你知道吗?我结婚了。”张启山犹豫着说。
    “结就结了呗,挺好。哪家的姑娘啊?”二月红低头边捡鱼刺边说。
    “北平新月饭店尹老板的千金,”张启山说,“明天才办婚礼。”
    “嗯,长沙九门之首张大佛爷与北平新月饭店千金结为连理,一定会在道上传为美谈。”二月红不咸不淡地说。
    “是,早就传开了,你一向不问道上闲事才没听说。如今我告诉你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张启山放下筷子看着二月红。
    “说点什么?”二月红也放下筷子,“呵,恭喜佛爷,贺喜佛爷。”说着二月红端起汤碗冲张启山扬了扬,自己喝了一口。
    张启山讨了个没趣,吃了几口饭就走了。走之前,对二月红说:“我结婚,你该来喝杯酒。”二月红没有答话,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第二天早上,张启山很早就要起床去接亲,路过红府的时候,大门紧闭,张启山命令接亲队伍大声奏乐,浩浩荡荡开过红府门口。
    鼓号声很大,即使在内宅,二月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管家第三次来叫二月红起床,二月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问:“接亲队伍过去了?”“都已经回来了,爷睡了个回笼觉所以没听见。爷,洗脸吧。”旁边小丫头端着水盆手巾过来伺候二月红洗脸。二月红洗漱完,要穿衣服,管家忙递过一套很正式的长衫,说:“今天佛爷大婚,按礼数爷该去道贺。”二月红接过衣服,边往身上穿边淡淡地说:“是应该去。吃完早饭跟我去库房挑一件贺礼,咱们去祝贺佛爷婚礼。”
    吃过早饭,二月红带着管家到库房挑贺礼。红府库房很大,地里淘来的好东西都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其中也不乏奇珍异宝,都被做了特殊标记单独摆放。二月红挑了一圈,不知道应该送什么。要是别人选一件像样的送去就好,可是这是张启山的婚礼,认识两年,彼此心里都已经有数,所以这件礼物的分量必须是两个人都明白的。
    送什么啊?二月红真的很犯难。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也没个中意的,后来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爷,这个点客人们应该都入座了。”二月红听了,一甩袖子:“你替我挑一件,要喜庆,要大方。”管家应了声“是”,走到货物堆里,不一会儿搬了一株大珊瑚出来,通体鲜红,枝桠上挂着大大小小十几颗夜明珠。二月红看几眼,想起来了,这珊瑚是当年他们在洞庭湖下的一个墓里带出来的,二月红觉得好看,就给留下来了,要拿它送给张启山,倒是可以。
    二月红吩咐人托着底座,拿布盖上,和管家一块儿去了张府。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2-19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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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贰章
      张府此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张启山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二楼的窗前看下面热闹非凡。礼服本来是定做红色的,张启山看过图样之后说算了,黑色就行,就改成了黑色。其实张启山很喜欢红色,但只是喜欢看二月红穿红色,他觉得二月红无论是名字还是样貌,都很配红色,烈而不妖,还很潇洒,像极了他这个人,明明是个戏子,也的确软得像水,却随时能冰封千里……
      张启山点了一支烟,烟雾里他努力镇定下来,不去想二月红的脸。这两天他无论做什么、想什么、说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和二月红有关的事情,然后他就要抽好多烟来让自己回复正常状态。
      成亲吗?
      不过是帮尹老板一个忙。现在看来也是帮他自己。他故意不让二月红提前知道消息,而选择亲自告诉他,就是想知道二月红的心思。但二月红什么都没说,至少张启山什么都没听到。
      “不愧是个戏子。你不说,那就我说。”昨天离开红府的车里,张启山自言自语。
      副官站在他身后有一会儿了,等他把烟抽完,才开口说:“佛爷,八爷催了,赶紧下去吧。”张启山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转身下楼,完成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张启山走在人群里,好多人和他打招呼,给他道喜,黑道的白道的都有,独独不见那个红色的影子。张启山等在大厅门口,看着新娘子从宅门外一道道关口跨过,好不容易站到了他的身边。张启山挽住新娘,走进大厅。
      齐铁嘴主婚,见新郎和新娘进来,高喊:“吉时已到,拜天地——”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小厮声音:“红二爷到。”随着二月红进来,身后管家把贺礼交给张家下人,也跟进来。二月红冲张启山一抱拳:“失礼,给佛爷挑选贺礼误了时辰,等会儿二月红自罚三杯,权当赔罪。”张启山笑着,手一指,有人领着二月红到前厅,安排在九门当家一桌坐下,随后就是婚礼的流程:迎新娘,拜天地,然后新郎新娘敬喜酒。
      张启山领着新娘到九门这一桌时,二月红已有些醉意,面对张启山敬过来的酒,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旁边的齐铁嘴推了推他说:“二爷,快给佛爷道喜啊!”这才想起去拿自己的酒杯,端着酒本来应道一句“恭喜”,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最后只是提了提酒杯,一饮而尽。张启山看着他,也跟着饮尽杯中酒。
      婚礼上张启山忙着应酬,和不同身份客人笑语欢言。本来这婚礼就是为了向各个道上的朋友宣布他娶了新月饭店的千金,场面上一定要过得去。二月红在座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旁边的九门当家看着,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只好反复说:“二爷,少喝点,醉了失态失礼。”二月红也不听。本来这婚礼他就不想来,但不来说不过去,既然来了,就喝酒吧,喝醉了就不用说那些不由心的场面话了。
      繁忙一整天,很快就到了深夜,客人纷纷与张启山道别离去,一时间杯盘狼藉的席间只有二月红还伏在桌上喝酒,醉得不成样子。张启山走过去,说:“不来送洞房吗?”二月红抬头看了看他,笑了,举着酒杯对张启山说:“恭喜。”仰头干杯。张启山看着他,一把夺下他抱在怀里的酒壶,拿起一个杯子斟满酒,对他说到:“洞房之前要喝交杯酒,喝了这一世便再也不会分开了。”张启山向二月红举起端着酒杯的手。二月红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举杯,与张启山两臂缠绕,一同饮尽杯中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1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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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叁章
        二月红一路走回府里,边走边吐,路上吐干净了,回府洗了个热水澡,人很快就清醒了。二月红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不一直醉下去,今晚张启山要做什么,也不会来找他啊。
        二月红洗完澡,穿着浴袍在房间里点了一支蜡灯,拿起碳炉上沸腾的水壶倒了一碗热水,又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抓了一把花瓣泡在热水里。这种花香可以让他心神宁静。二月红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喝水,没有喝茶,一会儿该睡觉了。不管发生什么,二月红都会把自己活的很细致。
        二月红想着今天白天的婚礼。他知道张启山希望他可以说些什么,他也应该说些什么吧,哪怕是骂他一顿也好。但他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俩的事本就不应该拿出来说,张启山结婚他也觉得是应该的事,毕竟张启山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有一天自己也会也会结婚的,到那时张启山应该就能明白现在他的心情了,二月红想。
        月亮偏西,二月红准备歇息。刚褪去长袍,房门就被推开,有一个人进来,“啪”又把门关上。
        二月红见是张启山,默默放下匕首,刚想开口问话,却被张启山冲过来一下按倒在床上。张启山脱去外衣,开始撕扯二月红的衣服。二月红闻到他满身酒气知是醉了,猛地发力把张启山掀在床上,自己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佛爷醉了。”
        张启山坐在床上,脸因为喝太多酒发红,声音里似是带着醉意,并不明显:“对,我是醉了。二月红,你知道我把自己灌醉多不容易吗?可有些话只有喝醉了才敢对你。”二月红背过身去,声音听不出起伏:“佛爷有什么话还是改日再说,今晚您应先回去,和新娘子在一块。”
        张启山笑了两声,但因为喝酒太猛呛了嗓子,开始咳嗽起来。正捂着嗓子咳嗽,见面前有一只手递来一碗水,顺着看去,是二月红的脸,张启山又笑了一下,还是咳。二月红把水碗凑到张启山嘴边,张启山就着二月红的手喝了口水,才算好了。
        “醉成这样还是回去吧。”二月红把水碗放回桌子上。张启山坐在他身后看着他说:“我醉一回不容易,你得让我把话说完。”说着向后仰着身子,手撑着床接着说:“我到长沙这两年,和你走得最近,一直兄弟相称,后来我才发现,老子是看上你了。”听到这句话,二月红身体僵了一下,张启山并没有发现,接着说:“我知道你也有意思,所以就一步步试探着,还好你没有拒绝我,不然我应该会离开长沙,再也不回来了。我还是很喜欢呆在这的。原本我以为咱俩可以顺理成章在一块,反正你都从了我,就跟着我也没什么不可以。我没办法给你三媒六聘,但我觉得你也不会在意那些,我希望你能跟着我,我们一起在长沙……”张启山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歪在创床上睡了过去。
        二月红把香炉拿得近了一点,里面焚得是安魂香,从一个古墓里淘来的方子,能让人安眠,尤其是对张启山这种喝醉了的人,效果更好。二月红把张启山身子扶正,让他靠在里面躺着,给他脱了靴子,自己吹熄了灯,挨着张启山躺在边上,闭上眼喃喃地说:
        “想不到你喝醉了居然这么多话,这么多话居然现在才跟我说。咱俩如今已经不用说这些了,我都明白,你也明白。你结婚我又不怪你,不过这个时候你过来,你让新娘子怎么办?算了,今晚你就在这儿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说着二月红翻了一下身,冲张启山侧身躺着,紧贴着张启山,手覆上张启山的手,睡着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2-1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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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肆章
          第二天早上,张启山醒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床边有人站着,张启山一看是副官。张启山往屋里看了一圈,见还是二月红屋里的摆设,心中暗喜:“他居然没把我赶出去。”然后坐起身问了副官一句: “二爷呢?”
          副官把衣服递给张启山说:“今天梨园开场,二爷唱戏去了。”
          张启山系好衬衫扣子,披上衣服整理整理领子,问副官:“尹小姐送回去了吗?”
          “连夜送回北平了,这会儿应该到了。”
          “这两天积压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佛爷,二爷府上备了早饭,”副官把张启山的枪递给他戴上,说到,“您在这儿吃完饭再回去吧。”
          “不吃了,还有那么多事儿,这两天又不得闲呐!”张启山边说边往出走,“你留在这儿,等二爷回来,把这几天的事都跟二爷说清楚。”
          “这……”副官有点犯难,“佛爷,当初尹老板嘱咐,千万保密啊!”
          “没事,他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他们家败落了才和我联手的吗?再说二爷是自己人。”张启山已经出去大门了,副官在后面站着,好久喃喃说:“二爷,佛爷可什么都不瞒你,您可千万别让佛爷心凉啊!”说着去了前厅,等二月红回来。
          张启山自己开车回到住处,推开办公房间的门意料之中却还是倒吸一口气:屋里一共三张桌子,两张公用一张私用,文件摆满了两张公用的桌子和半个地面,其中一张桌子上一尺来高的两摞摆的全是紧急文件,副官特意留了纸条,意味着是他今天之内必须批完不能再拖的。
          张启山一言不发的坐到那张“紧急文件”的桌子前,有小丫头给他端过一杯茶来,张启山开始拿起笔批阅文件,一丝不苟。
          一眨眼到了中午,张启山也只是吃了两块点心就继续工作,他要在晚饭前处理完眼前的文件。
          副官在二月红府里吃了午饭,正站在前堂檐下一边逗二月红养的画眉,一边继续等二月红回来。
          副官其实很想回去看看张启山,但回去他也帮不上忙,心里慰问一声“佛爷辛苦了”,就又开始喝茶吃点心。二月红府里的点心很精致又好吃,副官忍不住多吃了几块。正吃着,二月红从门外走进来,说:“这点心是我让厨房新研究的,你觉得好吃可以多带回去些。你家佛爷呢?”
          “佛爷回去办公了。这两天一直忙闲事,文件压了不少没批,佛爷正经得忙一阵子。”副官说。
          二月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打趣到:“成亲可是大喜事,怎么能算闲事呢!再说尹小姐是道上出了名的美貌,红袖在侧他肯定不会觉得累。”
          副官也坐下了,正了正色说:“二爷,佛爷让我留在这儿等你就是为了向您解释清楚这事儿的。尹小姐昨晚就已经连夜送回北平了,佛爷和她只是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闻言二月红一怔,问:“他又在搞什么?”
          副官就按照张启山的吩咐跟二月红讲清了事情经过。二月红听罢心说:“好你个张启山,不放过任何机会摆我一道,等有机会我一定讨回来!”
          原来,张启山在半个月前收到新月饭店尹老板的来信,信中说当今世道大乱,偌大的北平城里明争暗斗,硝烟弥漫,新月饭店威名已不似从前,担心有一天因经营不善而败落,为及此想与张启山联姻,等于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也算为女儿打算,开出的条件是新月饭店会一直作为张启山在北平的眼线,并且向张启山提供军需物资。
          跟谁结婚张启山早就不在意了,倒是尹老板开的条件吸引了张启山。虽说一直以来解九也在帮他倒腾军火,但解九是商人路子,这几年张启山为养兵练兵,有时还要上阵打仗花了不少钱,张启山钱财颇丰却也是拿自己的命和兄弟的命取来的,禁不住这么折腾。这回如果答应尹老板的请求,以后只要倚仗自己岳父老泰山的手段和家产,就不用自己劳心劳力劳财搭人情地搞军火了。
          出于此,张启山立刻写回信,表示愿意帮忙,并提出一些具体的要求,其中一条就是成亲之后尹小姐要立刻回到北平,二人只有夫妻之名,张启山也保证日后若有变故可将小姐再送到长沙,他一定尽全力护得小姐周全。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20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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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2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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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伍章
              副官回到张府的时候,张启山已经批完了所有紧急文件并且发出,这时正在处理军营里的事务。见他进来,张启山先吩咐道:“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去军营,连练兵带把这些日子的军务处理完了,早点利索。”
              说着把一打文件丢给副官说:“各个营发下去,都准备好明天早一个时辰出操,我要挨个营检查。”副官应声“是!”
              张启山又把剩下的文件归了归类,估摸晚上就能全处理完,现在可以歇会儿,等会儿该到二月红那吃晚饭了。张启山点上一支烟,问副官:“事情都说清楚了?二爷什么反应?”
              副官知道正事处理完了,现在张启山是跟在跟他聊天,所以也放松下来,笑了一下说:“说清楚了,二爷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但他好像对佛爷有些不满,至于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副官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但他一向不会过问张启山的事情,从来都是张启山怎么吩咐他怎么做。
              张启山狠狠吸了一口烟,心想:“这回为了试试二月红心意故意瞒着他,还半真半假地做了一出戏,他既然知道了,肯定不会满意啊!”张启山倒也没什么愁的,二月红不会因为这个和他生分,但是以后肯定是要找机会给他一个台阶让他讨回来的,不然他面子上挂不住。
              张启山抬头看看副官,正一脸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张启山弹了弹烟灰也笑着问他:“今天在二爷那儿呆的怎么样啊?”副官听出张启山语气里的嗔怪,心知不好,立马稍息立正敬军礼回答说:“报告佛爷,二爷家的点心很好吃。”张启山点点头起身说:“该吃晚饭了,我去红府。你到各个军营把这些文件派下去。”说着往出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站的笔直的副官说:“车我开走了。”“是!”
              目送张启山走出府门,副官才放松,心说:佛爷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二爷不高兴了吗,至于拿我开涮吗?满心委屈也没办法,只好拿起文件准备走到各个军营去发文件、传达命令。
              张启山到红府的时候还没有开饭,二月红坐在院子里看书,张启山过去打招呼:“二爷,副官说你家的点心很好吃,给我尝尝。”二月红指了指桌子上摆的一盘点心,张启山过去拿了一块放嘴里,还没嚼碎就赞不绝口:“好吃,好吃。这点心叫什么名字?”二月红合上书 ,给张启山倒了杯茶,
              “红豆骰子,取玲珑骰子安红豆之意。你猜猜怎么来的?”二月红也拿起一块来吃。二月红爱吃甜点,也喜欢自己琢磨,有新鲜想法就让厨房做来试试,很多时候都很成功,红豆骰子就是一种。
              张启山仔细端详了手里的糕点,然后说:“这多容易!呐,红豆做馅,圆饼糯米皮上正反都印着六瓣梅花的形状,像骰子一样,不就是这样吗?不过我们那习惯叫‘色(shai)子’。”
              “你说的都对。你知道名字出处那句诗的意思吗?”二月红看张启山一脸得意,说到。
              “……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走吧,该吃饭了。”
              红家的晚饭一向都是三个精致的小菜,一份汤和面食,张启山从北方来很习惯吃面,而且他觉得二月红家的东西很好吃,每次都会吃很多,也是因为这样,每次他熬夜通宵的时候都不会饿。
              吃饭的时候张启山有问过二月红知道事情原委之后的感觉,二月红说:“没什么感觉,和以前一样。”张启山撇撇嘴,能一样吗,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张启山没说,也明白说了二月红也不会承认,这样的事不会那么容易的,毕竟他俩都不是任性的人,所以张启山只能等二月红自己转过来,才能得偿所愿。
              吃完饭张启山马上就回去了,临走前留给二月红一个盒子,说是当做给他的谢礼,他结婚的时候二月红送的贺礼他很喜欢。然后说他这几天会很忙但还是会来这吃饭,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来,所以不用等他。说完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的确张启山一直都忙忙碌碌的样子,连吃饭的时候副官都要在一旁汇报事情,往往是匆匆忙忙吃完饭就赶紧回军营,忙得不可开交。
              二月红四下问过副官,怎么张启山这么忙,副官说军营里的事都这样,一刻也耽误不得,多耽误一会儿事情就都堆一块儿了,还会不断有新的事情要处理,这段日子国内不太平,张启山还要协调其他地方的事务,所以才这么忙。
              二月红听了,也不言语,明白张启山为什么累的眼窝都塌下去了,不止劳力还劳心劳神,只能吩咐厨房每天晚饭做的精细一点,多做一些滋补养神的菜,至少这上面还能关照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5-02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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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陆章
                红府的人都发现,最近二爷手上多了一串带有异香的珠子。熟悉二月红的人都知道,二月红从来不喜装饰的东西,这次也真是奇怪,这一串手串二月红除了上戏无时无刻不戴着。
                手串是张启山送的,但一直戴着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张启山送给二月红的是一串骨珠。
                往往有高僧为避红尘清修,会选择在深山老林里面建造寺庙,一辈子与世隔绝,这样到他们圆寂之后,身上的舍利只有等尸体几百年腐烂殆尽才有可能拿到。像张启山送来的的这一串上有七颗珠子,但是串连的丝线有新断的痕迹,很明显是被人取下去几颗,这种七颗以上的骨珠非常难得,而且带有异香是因为常年在庙里加持、受香火,所以更加难得,简直是稀世珍宝,世人求之不得。
                高僧舍利也是他们这行青睐的,因为在地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邪门的事,不管你信不信都会发生的事,这种佛家法器专克邪门歪道,所以盗墓贼对这个也是争相求之 。
                二月红戴这个,倒不是为了下斗着想,只是想到红家世代盗墓几百年之久,再讲德义也是损阴德寿数的事,戴上或许能为红家先祖后代祈福。不过张启山原意可并不是这样,他只想到了二月红的平安。但不管心意如何,二月红这手串是戴着呢。
                一晃已经到了秋天,张启山看起来终于不是那么忙了,抽空可以到红府坐坐。
                一天下午,二月红坐在屋里看书,张启山从外面走进来,大衣都没脱,坐到二月红对面,闭上眼一下瘫在椅子上,看样子乏得不行。
                二月红抬头见张启山穿的是军装,知道他是刚从军营出来就来这了,合上书问到:“怎么了?”
                张启山眼睛都没睁,开口说话时声音都低了一半:“累的,头疼,最近身体是越来越不顶用,赶着军区这几天事儿又多了,忙得不行,也就到你这儿我能安心歇会儿。”
                二月红叹了口气,起身拿了个枕头放在桌上,叫张启山:“来,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张启山把手腕垫在枕头上,看二月红把他袖子往上推了推,给他号脉,不禁问到:“你还会这个?”二月红说:“红家人从小都得学。太爷爷当年下墓呛了尸气,随行的一个人学过中医,拿三根银针救了他一命。后来太爷爷就下了命令,红家子孙都得学中医。现在很少有人坚持下去了,我是自己喜欢,没事还看看医术,治你足够了。来,换只手。”
                张启山换了一只手,二月红又给他把了一会儿脉,然后把袖子给他整理好,说:“脾阳虚。你最近压力太大,容易着急上火,血气不足,就容易乏累,头还总疼。”说着二月红绕到张启山身后,往后扳了扳他的身子让他靠到椅背上,伸手给他按揉头部。二月红少爷出身,又从小学戏,唱青衣和花旦,手指纤细,给张启山按揉又刻意控制力道,轻柔的很,张启山渐渐放松下来,不一会儿竟睡着在椅子上,还有微微的鼾声响起。
                张启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穿着里衣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二月红,睡着了。桌上的安魂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张启山算了算时辰,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张启山也睡不着了,侧卧着枕着手臂看着二月红。二月红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面色安详。张启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在二月红嘴角亲了一下,抬头见二月红没反应 又亲了一下,然后马上翻身平躺下闭眼,等了一会儿发现二月红并没有醒,自个儿看着床顶,乐了。
                张启山回想起从少年时代开始的十几年,他要么是在斗里砍粽子,要么是在战场砍敌人,多年的杀伐让他以为世上没什么是刀枪解决不了的,直到遇上二月红他才明白,十余年的快意潇洒只是因为心中没有牵挂。张启山是个很自负的人,以前无论什么,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不择手段地得到。但现在他在二月红身边,不再一门心思想得到他了、让他跟着自己,只想守着他,直到有一天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如果那一天不会来,那么就这样一直和他在一块儿,守着他,名分什么的不要也罢。
                想着,张启山不觉叹了口气,突然听见身边有人问到:“想什么呢?”张启山吓了一跳,问二月红:“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我就醒了。”张启山偏头看了看二月红,并没有睁眼,呼吸均匀,面色安详,和刚才一样。张启山想问:“刚才我亲你你都知道?”不过故意咽下去了,回答道:“想起以前了,没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日子过得,行尸走肉一样。”
                二月红还是闭着眼睛,淡淡到:“嗯,都过去了。我安排了游船,天亮之后就在这吃早饭,然后我们去江上玩。”张启山一听可以和二月红一块儿去江上游船,很高兴,但转念又失落起来:“不行,我还有好多军务要处理,没时间。”
                二月红偏头对上张启山的目光,说:“我已经知会副官了,他会安排的。副官也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明天带你好好放松一下。你太忙了,其实不必的,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张启山把头凑近了二月红,说:“来日方长,我更想多陪陪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5-2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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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和戏子的故事,还真让人放不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6-2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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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还有一段……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6-2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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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凑上二月红的嘴唇吻了起来,手搂上二月红的腰,一会儿就欺身而上,先脱去了自己的上衣。二月红抓住他的胳膊,偏头躲开张启山又落下的一个吻,说:“你要干什么?”张启山说:“离天亮还有一阵子,来得及。”然后便搂住二月红厮缠起来。二月红也没办法,只得在张启山耳边叮嘱一句:“快点,别误了时辰。”说罢,也就任张启山放开手脚,直到天亮。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6-2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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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柒章
                        吃过早饭,两个人便启程去了江边。这时正值秋天,江两岸山色斑斓,天高云淡,来江上赏玩正是好时候。码头上停着几只大货船和若干小渔船和一些专门供客人游江的乌篷船。二月红站在江边,左右看了看,挥手招呼一个老船夫:“老把式,快来!”那老船夫见有客人,把烟杆在船梆上敲了敲马上撑篙过来了。
                        张启山和二月红登船,管家也拎着一个大盒子跟上,待二人落座,管家摆上茶具和点心、果品一类吃食,船舱里有小炭炉,管家盛了一壶江水坐到炭炉烧上,另一边船家问:“客官,咱们向哪边行啊?”二月红应声:“看头哪边好哪边行!”“好嘞!”说着,伸篙划水,船只便在江面徐徐行过。
                        江上好景致,二月红独立桥头,张启山看着二月红,那眼神温柔成水。蓝天白云为幕,青山绿水做衬,黑发红袍,在张启山眼里成了人间最好的颜色。张启山也走出船舱,与二月红并肩而立。秋风正吹,二月红的斗篷迎着风翻飞着,后面是几色的秋山,旁边是远去的河流,二月红站的笔直,许是风吹的缘故,白皙的面容微微泛红……不能看了,再看恐怕会失态。
                        张启山别过头去,看见船板上船家养着的几只鱼鹰抖着脖子把在水里捉到的鱼吐出来,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可爱。一旁的船家一边划着水,一边扯起嗓子吼了几声渔家号子,又尖着嗓子唱了两句《霸王别姬》里的戏词,觉着味儿不对就停了,刚想继续唱号子,就听见有人接着他唱的唱虞姬,嗓子像珠子敲玉似的亮堂清脆。有秋风打着旋儿过,有水鸟立在船头,有船家不住地撑竹篙,有将军看失了神。天高水阔,二月红就在一顶小船上唱完了整出戏,唱远了河岸,唱近了青山。
                        二月红唱罢了戏,拿手撩了一下大氅,转回身进了船舱坐下,张启山紧跟着也坐到了他对面。二月红喝了一口管家刚刚沏好的大红袍,说:“太长时间没开嗓,想唱了。”一边老船工不住地夸赞二月红:“这位爷的唱腔简直都能比得上梨园的红二爷了!”张启山和二月红相视一笑。二月红在世人眼里只是个戏子,虽然地上也有买卖,他却从来不露面,世人熟知的他只是那个在台上云罗锦裳,胭脂眉黛的绝世青衣,以至于认清梨园二月红、红家红老板和九门红二爷是同一张脸的人并不多。所以老船家有此一说也不奇怪。
                        张启山喝了一碗热茶,觉得身上暖和,就把大氅解了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说:“难为你找这么一个清闲的好所在,这样的环境还真是挺放松的!终于不用整天面对那些白纸黑字的文件了,简直无聊死!”张启山想起那一大堆公务,脸立马苦了。
                        二月红笑着给他把茶满上,说:“今天就不要再提公务了,我们好好放松一下。恐怕你到长沙这两年都没好好玩玩吧,一会儿再带你到集市上逛逛,正好今天是大集,挺热闹的。”
                        “好啊好啊!按说现在是我管着长沙这一片,也应该去了解了解风土人情。”张启山一阵兴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带他玩呢。二月红见他孩子似的也不理,只管泡制自己眼前的薰衣草花瓣茶水。张启山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二月红,你真名叫什么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二月红抬头看看张启山的表情,觉得他是没话找话。
                        “你说你现在都跟着我了,我还天天叫你二月红,外人面前还称二爷,多生分!你告诉我真名,我也好叫你不是!”张启山道。
                        “谁说我跟着你了?再说我不也叫你名字、外人面前也称你佛爷啊!谈不上生分,别乱想。”二月红听张启山说自己跟了他,脸一下就红了,语气里还带点愠味。张启山见他是这反应,也只能不再提了,他想让二月红心甘情愿自己说愿意跟他,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温存或是自己的付出而使二月红有了负担,说自己还没有认可的话。
                        “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总可以吧?”张启山依旧不依不饶。
                        二月红叹了口气:“我真叫二月红。”
                        “谁信啊!哪有把姓放后面的?”
                        “真的。红家世代唱戏,所以红家子孙必有艺名,而一直为人熟知的也是艺名,久而久之红家人便只取一个艺名了。我在红家族谱上写的也是二月红,不信有时间给你看。”二月红知道不解释清楚张启山是不会罢休的,就都解释给他挺听。
                        “算了吧,我都信你。红家现在是你做主,可老爷子也还在呢,族谱本不该姑爷看,咱们还是让老爷子少操点心吧!”张启山有点遗憾地说,“那我叫你什么啊?”
                        二月红说:“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再说,当今世上我能答应当着我面叫我二月红的,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二月红想了想,又说:“你什么时候成我家姑爷了?”“这不早晚的事儿吗!”张启山难得今天这么开心,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像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倒也还只是个少年。”二月红看他笑得那么放肆,心里想到。
                        正闲聊着,忽然听见远处岸边人声鼎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月红招呼老船夫过去看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6-2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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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我点了只看楼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6-2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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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太更得太快啦,这个速度看文的表示超级开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6-21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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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小段~你们猜姑娘是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6-21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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