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着一身劲装，立于中庭，眼观鼻，鼻观心，端凝不动。
远处两排护卫静侍在侧，落花纷飞，吹拂到披着薄甲的肩上，四方寂静，没有人说话。
嬴政忽然出剑！
其光如电，剑身在半空舞动起来，干脆利落地挽过几个剑花，而后化作一道白虹，飞刺向不远处的侍卫。
杀意扑面而来，冰冷的锋芒几乎要隔空刺破双眼，却没有一个护卫动摇，他们始终如坚硬的石像般无声伫立着。
剑刃势猛，几乎无可阻挡，眼看着就要刺穿战士的身体，忽地从旁伸出两根白玉般温润的手指，不急不慢，正好夹住了剑锋。
风在那一瞬间停滞。
嬴政蓦地感受到阻力，忽如一堵墙挡在身前一般，使尽了全身力气，竟不能再将手中长剑向前推进一分，只得慢慢卸下力道。
再一看，剑尖刺透了铁甲卫士肩头的落花，却不曾伤人分毫。盖聂松开两指，刃尖垂落，残花碎成了几瓣，徐徐飘零。
险些被击中的护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头盔之下，冷汗簌簌而落，抱拳作礼道，“谢过盖大人！”
“你倒是会来事儿。”皇帝笑道，伸出另一只戴着护套的手，拍了拍护卫的肩以示安慰，而后侧头，看着身边的白衣青年笑道，“爱卿何以教我？”
语气甚为客气，和学馆中虚心求教的寻常学子一模一样。
“陛下不该逞强。”对方温声道，“他们都是御前最忠心的护卫，若是误伤了谁，即是帝国的损失。”
皇帝看了看他，蓦地笑起来，“有爱卿在，朕料想必定不会出了乱子。”
“陛下知道臣在？”
“爱卿的气息轻不可闻，不过时间长了，朕倒是朦朦胧胧地有些感应。”嬴政道，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转过身去。
盖聂摆摆手，示意左右护卫退下，随着君主走到庭院中央摆设的小武场中，与嬴政面对面站定。
两个青年都是一般高大，一个势若矫龙，一个挺拔如松。盖聂背过一只手去，另一只捏了个剑诀，作势请对手先出招。
“依旧这么自信？不佩剑还要让朕一手？”皇帝挑起眉，口中说着，手中已然拔剑，剑光掠过，竟是丝毫没有客气，直取对方咽喉部位。
他学的剑法，是最简练快捷的一种，没有多余的旁饰与虚冗，每一招都直击要害，迅猛之至。
“陛下。”盖聂的语气不急不慢，依旧温和而谦逊，“剑不一定要佩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抬起一手。嬴政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剑送到了对方手中，盖聂在他腕上一捏，他的手便不自主地动了，剑柄跌落在盖聂的手心里。
第十日了，无论他如何勤加苦练，结果都是这样。
“陛下的剑法精进了不少，只怕再有十日，臣便不敢单手应战了。”
盖聂双手捧剑，恭身送还。
嬴政又败了一场，却更见兴致高昂，朗声赞叹道，“爱卿独绝天下，实为当世最强。”
“并非。”盖聂摇了摇头。
“哦？”嬴政颇感兴趣，“那么你说说，当今世上，最强的是什么？”
“秦国的铁骑，精诚的君臣，还有——”盖聂抬起头，注视着皇帝的双眼。
那双眸子里内敛着璀璨的光华，竟是嬴政此生难得一见的风景。
“——陛下的决心。”十九岁的盖聂微微笑了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远处两排护卫静侍在侧，落花纷飞，吹拂到披着薄甲的肩上，四方寂静，没有人说话。
嬴政忽然出剑！
其光如电，剑身在半空舞动起来，干脆利落地挽过几个剑花，而后化作一道白虹，飞刺向不远处的侍卫。
杀意扑面而来，冰冷的锋芒几乎要隔空刺破双眼，却没有一个护卫动摇，他们始终如坚硬的石像般无声伫立着。
剑刃势猛，几乎无可阻挡，眼看着就要刺穿战士的身体，忽地从旁伸出两根白玉般温润的手指，不急不慢，正好夹住了剑锋。
风在那一瞬间停滞。
嬴政蓦地感受到阻力，忽如一堵墙挡在身前一般，使尽了全身力气，竟不能再将手中长剑向前推进一分，只得慢慢卸下力道。
再一看，剑尖刺透了铁甲卫士肩头的落花，却不曾伤人分毫。盖聂松开两指，刃尖垂落，残花碎成了几瓣，徐徐飘零。
险些被击中的护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头盔之下，冷汗簌簌而落，抱拳作礼道，“谢过盖大人！”
“你倒是会来事儿。”皇帝笑道，伸出另一只戴着护套的手，拍了拍护卫的肩以示安慰，而后侧头，看着身边的白衣青年笑道，“爱卿何以教我？”
语气甚为客气，和学馆中虚心求教的寻常学子一模一样。
“陛下不该逞强。”对方温声道，“他们都是御前最忠心的护卫，若是误伤了谁，即是帝国的损失。”
皇帝看了看他，蓦地笑起来，“有爱卿在，朕料想必定不会出了乱子。”
“陛下知道臣在？”
“爱卿的气息轻不可闻，不过时间长了，朕倒是朦朦胧胧地有些感应。”嬴政道，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转过身去。
盖聂摆摆手，示意左右护卫退下，随着君主走到庭院中央摆设的小武场中，与嬴政面对面站定。
两个青年都是一般高大，一个势若矫龙，一个挺拔如松。盖聂背过一只手去，另一只捏了个剑诀，作势请对手先出招。
“依旧这么自信？不佩剑还要让朕一手？”皇帝挑起眉，口中说着，手中已然拔剑，剑光掠过，竟是丝毫没有客气，直取对方咽喉部位。
他学的剑法，是最简练快捷的一种，没有多余的旁饰与虚冗，每一招都直击要害，迅猛之至。
“陛下。”盖聂的语气不急不慢，依旧温和而谦逊，“剑不一定要佩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抬起一手。嬴政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剑送到了对方手中，盖聂在他腕上一捏，他的手便不自主地动了，剑柄跌落在盖聂的手心里。
第十日了，无论他如何勤加苦练，结果都是这样。
“陛下的剑法精进了不少，只怕再有十日，臣便不敢单手应战了。”
盖聂双手捧剑，恭身送还。
嬴政又败了一场，却更见兴致高昂，朗声赞叹道，“爱卿独绝天下，实为当世最强。”
“并非。”盖聂摇了摇头。
“哦？”嬴政颇感兴趣，“那么你说说，当今世上，最强的是什么？”
“秦国的铁骑，精诚的君臣，还有——”盖聂抬起头，注视着皇帝的双眼。
那双眸子里内敛着璀璨的光华，竟是嬴政此生难得一见的风景。
“——陛下的决心。”十九岁的盖聂微微笑了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