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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的第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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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是给皇帝爹地的


1楼2018-03-23 18:55回复
    ( 难得一日好天光,踩着细碎辩驳的金黄徐徐行至乾清宫。正瞧着一个姑姑端着茶盘往里头迈脚。抬声唤住 )
    姑姑,劳烦通传一声,就说荣安来请安了。
    ( 她弯腰答是入了内殿,自己则捏着一卷书法站在殿外候着,那是自己临摹了许久皇额***法,昨日摹的是白居易的《梦微之》,摹完心头一刺,我想皇额娘了,更想皇阿玛,想念他慈爱的喊我沅沅,而不是赐赏时冰冷的荣安二字。虽入了慈宁,可到底,自己最念想的仍然只有一人。)
    ( 藕荷色的妆锦衫子,半臂上绣着连片的桃花,一弯二把头小髻。精心妆点仍掩不住未脱得稚气。低头顺了顺胸前的长穗,心里碎碎念着,是不是发上的珠子少了一颗?是不是衣裳太过素净了。倘若,他瞧着不喜欢怎么办,又倘若,他因着我提起去慈宁一事生气了怎么办?倏尔,起了退堂鼓的心思 。眉峰一垂。)
    蓉妞儿,要不,咱回去吧—


    2楼2018-03-24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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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折子,负手立于闲窗,仰头望天上几朵薄云,风一吹便化了去。方命李三德前去沏茶,半晌却未见影儿,正待要问,有人挑了帘子进来,捧着茶盘回说荣安公主在外头候着。只略略一愕,不曾召唤她,也未去慈宁宫探个虚实,如今独个儿来了,更好。)
      “叫进。”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24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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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这般认真不过的说着退场话,那边遮帘掀起一角,自己认得,是皇阿玛跟前的人。转身的动作一滞,不容自己多想,折身裙移,随着他一道入了内。低着小脑袋压着身做了一福。)
        皇阿玛万福。
        (目光往下挪了三四分,地砖是熟悉不过的青石色,人影在上虚虚实实看不清表情。咬了咬唇,偷偷的在直身时将小卷往身后藏了藏。带着些许的抖机灵转而迎上他的目光。)
        皇阿玛,这两日搬迁的事都忙完了。所以……所以来瞧瞧您。


        4楼2018-03-24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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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的极似孝俪,小脸红唇,一双眼睛明澈如水,四目相对却有意避开,只低头匆匆扫过折子,生怕恍惚间透过她便瞧见孝俪那哀凉的眸光。漫不经心地用笔舔着一砚朱砂,仍觉添不饱。)
          “你倒是有心,起来说话罢。”
          (有些话叫身份拘住了,对她纵有万分怜爱,比得旁人不同,托出口来也不过是寻常。)
          “太后凤体安康?你现已迁去住得还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25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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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辉煌的金壁漆窗,熟悉不过的陈设。他身后的剪影被光线拉长。自己请安时总这般遥遥的望着,即便与他隔着窗棂宫墙,远远的看见就很安心,而如今,再与他说话,却带了几分胆战心惊。起身时亦用着余光小心翼翼的探究着他平静神色下的情绪。软软的声色里满是谨慎。)
            皇祖母身子好多了,太医开的方子也有在按时服。
            ( 他的目光移的极快,自己只能盯了金案一角的红色砚台,那颜色艳的心头一痛,拿捏小卷的手不觉陷下去 )
            吃住都极妥当,只是,慈宁宫离乾清,太远了——


            6楼2018-03-2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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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反复翻着折子,不过几行字,却仍未瞧清,笔迟疑顿下,正巧一线凉风暂至,吹得案上一本圣训哗哗轻响,不由顺着她的话儿说道。)
              “是啊,太远了。”
              (宜悦现是中宫独苗,众人皆知我尤为看顾她,太后此番出手将其挪了宫,虽明面上是来请了旨,实则先斩后奏。思忖再三,终究下了决心,沉声儿。)
              “既是如此,往后你不必每日前来请安,也省得一来一去走两趟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2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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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执拗的盯着桌案上看,风过处,书页拂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合着蝉鸣让自己粘腻的烦躁。一声声仿佛心事明暗起伏,最终凝在指尖上潮湿了一片。他随自己这般说着没有一点温度。更让自己心头打颤。 )
                皇阿玛。
                ( 踌躇着想如何开口,话到唇齿之间,吞吞吐吐说不出来,他音调转沉,连带的自己心绪也沉到了谷底。
                连带的娇小的身形一愣,他还是生自己的气了么,心头万千的委屈和话语说不出来,堵在心头化成眼眶底下一汪水。)
                沅沅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的,再远,还是会来看您的。


                8楼2018-03-27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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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柔柔的声儿,泫然欲泣,宛如一枚绣花针,不着痕迹地钻进心里,来来回回剜着挑着,煎熬到了极处。抬头瞧见日光将她耳上的坠子投映在颈中,小小两芒斑驳的影,甚是灼眼。)
                  “沅沅,你–––”
                  (你误会了,一句话凝于喉中,又咽下去。从长计较,当下只得将她冷落了,方令慈宁宫那边儿宽心,往后不拿了她作筏子与我为难,更不会因她而失去君王之度,正合太后下怀。今时昔日,哪一样不应我圆融受下的,欲护之周全本来也,老狐狸愿留她便留罢、留罢。)
                  “你回去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27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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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惶惶的等着他后半声的发落,带着些许被来起的希冀,继而,又被推入了更深的失落。斜风送来他身上惯有的龙涎香的味儿,连同朱砂墨汁的味道一并混杂着。熟悉的香气,熟悉的一声沅沅。却又似多了几分陌生与压抑在里面。缓步走至案前,摊手将小卷摊放在他面前。软糯的声音带着颤颤 )
                    摹了皇额娘的手书,从未让您瞧过。
                    ( 后半声已然有了哽咽的弦音,窗外有鹊鸟歪首看着自己,也许它也不懂分明一家人却陌生如路人,撑着那一点点傲骨,背过身拭去了大串的泪珠。鬓边的绢花簌簌抖着,弱弱的没了底气。 )
                    您是我皇阿玛,哪怕是隔着沧山泱水,哪怕是有万军千马的阻挠,沅沅对您的情意也不会改变。
                    (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才方轻轻的说完这番话,折身又道一福才离了乾清宫。)


                    11楼2018-03-27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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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那卷手书,倒似有千钧重,里头写了什么,用的什么笔法,浑然不敢翻阅。因过于熟悉与歉疚,生怕青天白日下涌现而出,搅起不可抑的痛来,只缓缓放下,随手拣了圣训将之藏匿其中。)
                      (听得宜悦又疾又碎的步子,渐地无声,一室复如往常寂静。半晌,李三德上前换下那砚用残的朱砂,低声问。)
                      “要不奴才去瞧瞧?”
                      (撂下手中笔,略微点头。)
                      “滚吧。”
                      (他听罢磕了一个头,忙退出往宜悦那边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27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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