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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牙之卷】最新版。。。。by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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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狮牙之卷
重现《缥缈录》前七十年的东陆王朝。男儿烈血的时代终于登场,风炎皇帝的愤怒王图!在故事开始的时候,帝王还是寂寞的少年。


1楼2009-04-20 22:05回复
    二、蛮蝗乍起
    蛮蝗
      “……四五十年一战,就像是个浩劫,阴魂不散。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我们北陆的贫瘠。眼下七部大概总共五百万人,可是瀚州的土地真的能养五百万人么?贵族们吃羔喝酒,牧民和奴隶却连老鼠都抓来吃,还要饿死人。每到这个时候,就只有一战。每次大战,剩下的人不过一半,这两百多万,是土地养得活的,又都是女人孩子。可是再过上四五十年,两代人出生,土地又养不活了,于是为了抢水草抢牛羊,就再打仗,再死人。只有把多余的人死掉,剩下的人才能活下去。”
      ——《缥缈录》
      位于北陆中部的瀚州,从东到西分为三个地形带。东部是高峻的彤云大山与勾戈山脉,西部是与殇州相接的高原,只有中部,是适合居住的草原。九州人类的一支——蛮族,就居住与驰骋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
      瀚州草原面积广大,居住在这里的蛮族多以放牧为生。瀚州土地较之东陆远为贫瘠,加之气候较为寒冷,因此不适合耕种。偶有牧民烧荒种地,所得也颇为有限,中州的稻米甚至可以一年三熟,而在瀚州种麦子却往往只能熟一季。
      蛮族牧民的生存与部落的存续高度依赖放牧,牲畜不仅是某些部落唯一的食物来源,也是不能自给自足的蛮族与东陆贸易获得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交换物。放牧的牲畜,需要和草场上数以千计的野鼠、兔子等啮齿类动物竞争,若是寻不到合适的草场,牲畜活不下去,部落里就得死人。
      在胤文帝时期,瀚州的蛮族人口大约是四百万,远远超过了瀚州草原能够负担的上限。因此部落与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草场冲突不断。因血亲复仇导致的仇杀每天都在发生,牧民们往往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至亲的血溅在白色的帐篷上,已经干枯,于是痛不欲生地拿上杀牛的刀,不顾一切地冲向杀人者的部落。在大规模的部落仇杀中,许多小部落甚至因此丧失了主要的男性劳力,而被大的部落趁机兼并。
      在普通的蛮族牧民为了立锥之地苦苦挣扎拼杀之时,大部落的贵族们却依然过着奢靡淫荡的生活;而大部落的进一步壮大,也伴随着诸多小部落的消失。
      在当时的蛮族诸部落中,最强大的还是占据了北都城近三十年的青阳部,仅青阳部中的大姓如吕氏或是巢氏的私人武装,就比许多小部落所有的青壮年男子数量要多。雄踞朔方原北部的朔北部也拥有几乎不相上下的实力,尤其他们来去如风的白狼团,简直就是周边小部落的噩梦,即使是青阳部,也对朔北十分忌惮。
      南面青茸原上,沙池部和九煵部热火朝天地捉对厮杀。值得一提的是居住在铁线河岸边的小部落五狄部,在九煵的强大压力下,不断向南迁移,退到天拓峡边,终于不能再退。全族男子在主君锡拉尔·郭纯卢·布哈落的带领下,设计伏击了海盗据点,夺下他们的船只,愤而乘船横渡天拓峡,趁夜快速地劫掠了一个没有防备的淳国小镇,满载着粮食归来却。这个未曾造成严重破坏的事件成为日后绵延数十年的“蛮蝗”的开端。
      五狄部的这次袭击在东陆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波澜,当地的守备官员将这当作一次简单的海盗袭击事件呈报上去,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群蛮人是骑马洗劫了整个村子。与东陆发生的事情相反,五狄部的收获尽管不多,却在北陆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在各部相继饿死人的情况下,新的粮食来源很容易就成为各部关注的焦点,而东陆形同虚设的海防与官员的未尽职守,使得越过不宽的天拓峡到东陆抢粮成为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
      目光独到的九煵部少君莫干遣密使从澜州的羽人那里购买了长船,又高价雇佣了许多无翼民作为船员。快船带着九煵部的精锐骑兵越过天拓峡,骑兵在菸河入海口处上岸,沿河而上袭击了淳国的重要粮仓菸阳,杀死当地守军二百余人,随后飞快地撤回了北陆,九煵部死伤则不到十人。收受了海防司贿赂的地方大员害怕此事传开会被追究罪过,竟然隐瞒不报,这种行为无疑为日后蛮族的肆虐提供了方便。
      回到北陆的九煵部骑兵被当作英雄对待,他们的事迹很快传遍了整个瀚州。一时间瀚州的蛮族牧民纷纷沿河南下。北陆缺树木,于是牧民们杀了牛马,用牛皮做成筏子,很多牧民坐在破旧的筏子上,就此淹死在铁线河里。即使这样,饥饿的牧民依然不悔地乘上皮筏,带着生存的希望划向南方。
    


    5楼2009-04-2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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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恰逢北陆的使者被修文帝掷还国书,耻辱归北,带回了这些东陆人的嚣张,以及他们确实防御能力低下的情报,一股暗流开始被推动起来。
        所有的部落都看到了这件事后背后的意义,于是在库里格大会上,各部约定共同南下劫掠,相互协作,由九煵部提供船只,而实力最强的青阳与朔北部牵制住淳国的军事力量,最后的战利品按照各部的功绩分配。
        在一个漆黑的夏季夜里,淳国的守夜士兵从灯塔上看到海面上突然来了一列未悬挂任何旗帜的舰船,打出旗语也没有任何回应。突然海面上左近的灯塔都燃起了烽火示警,烽火绵延几十里之长。禁海二百余年的淳国荒废的海防如同纸片一样被无翼民掌舵的舰船撕碎,数万蛮族连人带马在一夜之间登上了淳国的海岸。蛮族舰船巧妙地绕过了防卫严密的泉明和毕止,在广阔的菸河三角洲一带登陆,措手不及的海防司在看见绵延数十里的烽火之时甚至不知该将兵力调往何处。
        上岸之后的蛮族沿途劫掠,却将“避实就虚”的策略发挥得淋漓尽致。蛮族马快,且无后方之忧,蛮族劫掠途中还纵马践踏食用禾麦,淳国百姓苦不堪言,又因为蛮族骑兵来去如风,故有“蛮蝗”之名。蛮族过处就如蝗虫入境,人人自危家家难保。蛮族各部落在登陆以后,纷纷夺取尚在沿岸停靠未来得及出海的各类船只,为再次的南下做准备。青阳和朔北则分出部分骑兵在毕止一带游弋,逼得淳国主君敖广之不敢分兵遏制蛮人,还向各地指挥使下令“勤王”,使得本就十分空虚的各地防卫更加空虚。而各地的指挥使也谨守着盛产菸果的菸河平原北部,几乎完全放弃了淳国南面的守备,使得蛮人在淳国南部横行无忌。
        一时之间,“蛮蝗”肆虐竟似无人能当。
        蛮族在东陆出现的消息传到天启之后,举国震惊。淳国是王域背面的屏障,长期负责东陆海防,却被蛮族一举突破,蛮族游骑依靠对步卒的速度优势在淳国军力间穿插游走。而淳国大量兵力被牵制在国都毕止附近,难以他顾,可以说王域北面的大门对蛮族完全敞开了。虽然西面有古戈壁阻拦,但自帝都盆地流至菸河的修文大运河,为蛮族的继续南下提供了良好的通道。一时天启城内愁云密布,承平已久的东陆军武废弛的恶果终于显现。然而与惶惶不可终日的诸公卿不同,仁帝一面命三万羽林天军驻守大雁泊口,一面传令各国驰援,史官说他在太清殿上分析华蛮军事对比时“淡定从容,满朝拜服”。这和他当初在朝堂上对北陆使者的态度判若两人。
        三万羽林天军驻扎在大雁泊口,帝都人心大定,而羽林天军甚至还有余裕清剿淳国南部的零散蛮人,形势出现了对胤朝有利的局面,天启百姓们甚至相信在各国相继出兵后蛮人将很快被赶出大胤的领土。然而历史总是充满了各种偶然性,青阳部的一支由巢氏家臣率领的千人左右的游骑因为不识地形,误打误撞地顺着西雁河而上,经过废弃的古战场当阳谷,进入了帝都盆地。这一支游骑惊异地发现帝都盆地远比北方的淳国富庶,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并没有按照原计划顺大运河南下,而是绕路接近了胤朝权力的中心——帝都天启。
        这队游骑兴奋地放弃了在帝都周边的劫掠,而是沿着官道高喊着“杀皇帝,抢财宝”的口号直奔帝都天启而去。怀着冒险者般的侥幸心理,他们将赌注押在帝都空虚的防守上,蛮勇和幸运将他们带到了天启城下。填盍门的守将甚至来不及将他们与东陆商队分辨开来,就被当先的游骑冲进了城门;能容十二辆大车并行的天启大道为蛮族的骑兵提供了巨大的方便,在城头的守将被蛮人乱箭射坠城楼时,千人的队伍已经有近一半进入了城内。
        冲进天启的蛮人仿佛挖到金矿的河络一般,从未见过东陆文明的蛮人被坊间琳琅满目的商业奇迹所震慑,不知该从何下手。天启城中只是一个店铺的商品,就抵得上青阳部最有权势的巢氏重臣的全部收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部分游骑已经迷失在天启深广的坊间街道的同时,终于有人从面对巨大财富的不知所措中恢复过来;片刻之后,数百名腰间挂着各式金玉之器的蛮族骑兵喊着此起彼伏的“杀皇帝,抢财宝”的口号杀奔皇城而去。
        远在百里之外的羽林天军甚至还来不及得到蛮族进入天启的消息,此时天启城中的军事力量只有五千金吾卫。主要由世家子弟组成的金吾卫虽然装备精良,但是在训练以及斗志上比生在马背上的蛮族要逊色得多,巡街的金吾卫甚至在确认蛮族进入天启的同时就扔下了武器混在百姓中四散逃窜,远不复先前缉拿小贩的威武。蛮族人就在没有遇到正经抵抗的情况下冲到了太清宫的宫门下,幸而其时执掌太卜监的楚道石正经过宫门,在宫墙之上“指挥若定”,才没有让蛮人冲进太清宫。这一支游骑在天启城内活动了整整两日,除百余骑先行离开外,余下的骑兵直到第三日才被星夜赶回的五千羽林天军完全剿灭。
      


      6楼2009-04-2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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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族人对东陆的侵袭几乎完全以掠夺为目的,他们并不攻占城市,但是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所获惊人。胤朝百姓对蛮族恨之入骨,却又无计可施。由于蛮族四处劫掠,往往并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因此东陆守军难以了解虚实,入侵的蛮族数量被夸大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这种夸大又进一步加剧了百姓心中的恐惧。
          在获得东陆的船只之后,后续的人马汹涌而来,每天都有满载而归的蛮族踏上回程的旅途,每天也有满怀希望的蛮族乘着船南下。蛮族的劫掠持续了近半年的时间,直到隆冬将近,大部分的蛮族才从东陆撤离。但仍有少量蛮族留在东陆,他们或是错过了登船的时机被迫留下,或是对东陆的财富充满了野心而不愿离去。淳国的百姓获得了短暂的喘息之机,但是由于破坏过于巨大,拥有菸河平原的淳国出现了难得的饥荒,不得不向天启请求调粮赈灾。
          在库里格大会上,各部统计了参与南下的人数与损失,重新分配了一部分掠夺的收获。即使是各部为了分配利益虚报的损失和巨大的收获相比,都显得十分微不足道。在大会上,各部相约来年春天继续南下劫掠,同前一次大会不同,获得了足够船只的各部非常默契地没有提及共同南下。
        


        7楼2009-04-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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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国的步卒在游走的蛮族骑兵面前近乎毫无作为,王域北面的屏障已不存在。有了兵临太清的旧事,仁帝对“蛮蝗”十分重视,诏令各国“勤王”“剿蛮”。
            距离王域最近的楚卫率先响应,遣步卒一万北上。然而除了楚卫,各国纷纷按兵不动。
            距离淳国最近的晋北在收到诏令的第一天就派出了大军,然而这支军队只行进了不到一百里,就驻扎在晋北走廊,不再向前移动半步。仁帝再三遣使催促,均被晋侯以“羽患未除”为由婉拒,王室自顾尚且不暇,也就无法与晋侯计较。而休、陈、彭、息等澜州诸国纷纷唯晋北马首是瞻,四国军队聚在晋北走廊前,倒是将中州与澜州间的通道守得滴水不漏,蛮族数次攻打未果,知道这块硬骨头不好啃,也就息了去澜州捞一笔的念想。
            号称“天南三国”的离、真、商,本就处在荒芜贫瘠的越州,兵力微弱,与王室又隔着锁河雷眼两条大山脉。三国之中,唯有真国对皇室忠心,却苦于路途遥远,真骑翻山不便,待赶到晋北走廊,已过去一月有余。而离国拒绝了楚卫“借道”的建议,没有翻越雷眼山,却选择了路途遥远的锁河山翻越,步骑两军一共不到三千人一路迤逦而行,终于在夏天初至之时赶到了晋北走廊,短短几百里路竟走了整整三个月。离军在晋北走廊遇到踞守此地的澜州联军,如同遇见亲人一般,极言山高路远、一路跋涉险山恶水殊为不易,澜州联军纷纷对离军忠心救主不惜劳师远征表示十分钦佩,当晚六国数万军队在晋北走廊大摆“劳师宴”,灯火通明十几里外都能看见。半个月后,商国军队姗姗来迟,七国军队又如前次大肆操办了一般。
          


          9楼2009-04-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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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视为未开化的蛮族侵略对于华族来说是巨大的耻辱与伤痛,而损失最严重的淳国更是如此。基于此,淳国开始着意训练骑兵。东陆缺乏良好的马种,淳国就地取材,收集北陆无主的良马,在菸河南部秘密建立马场用以提供坐骑,并用秘传的冷煅法锻造鱼鳞钢甲。


            11楼2009-04-20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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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重臣祝捷从奏报中敏锐地注意到这一年的“蛮蝗”与上年的不同,从毕止未被围困来看,此次蛮族没有统一的组织和策略,甚至发生了争抢,各部之间的嫌隙可以利用。
                仁帝于是遣密使分别和青阳朔北部代表谈判,许以好处,希望换取退兵的条件。青阳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与仁帝达成了协定。天启和青阳的约定包括:每年胤朝向青阳部进贡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即“岁币”,仁帝将女儿下嫁到青阳部,青阳部主称胤仁帝为岳父,仁帝称青阳部主为婿,翁婿之邦不得互相攻伐,天启城接纳青阳使节以为贵宾,为胤朝与青阳部互通消息。而桀骜的朔北部楼氏主君则拒绝了议和的请求,继续在中州劫掠。青阳部的人马悄无声息地撤回了北陆,沉迷于东陆丰富的出产与巨大的财富的其他蛮族则继续在富饶的土地上隳突,蛮蝗之害绵延数十年。
                而风炎皇帝白清羽的故事,就于焉展开。
              附录:
              皇室的收入
              皇帝在经济上的权力源于货币铸造。金铢、银毫、铜钿三种货币标准是由白胤确定的,帝都有庞大的货币铸造中心——货殖府。
              此外,在王域内部,皇帝拥有绝对的权力。王域又是东陆的中央,位于富饶的帝都盆地,粮食收获非常丰厚稳定,而它在雷眼山和锁河山之间的战略要地,又使得很大一部分的资货流通必须经过王域。皇帝坐地收税,获益非常可观。
              各项收益加起来,虽然皇帝要负担帝都公卿和相当数量的皇室大臣,但是皇帝仍然是东陆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即便富饶发达如下唐国,也不过和皇室的经济实力相当。


              12楼2009-04-20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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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拥有极其庞大的后宫系统。按照天子之婚的规则,所谓“天子一娶九女”,皇帝大婚会一次性的迎娶九位妻子,由三位正妻组成,每位正妻会带有两位陪嫁,也被看作皇帝的妻子。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多数皇帝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还未即位,所以他们便也不能享受盛大的“一娶九女”的大典。
                  胤朝后宫以皇后主持后宫事务,皇后下设皇贵妃、德贵妃各一名辅佐皇后,又设贤妃、恭妃、宸妃、康妃、庄妃、裕妃六妃,以及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九嫔,还设十二婕妤,婕妤又有美人、才人、良人不等,最低级的称为采女。
                  “嫡出”是指正妻所生的孩子,但是皇帝的正妻不只一位而是三位,分别是“皇后”、“皇贵妃”和“德贵妃”,其他的妻子都算妾室,生出的孩子便是“庶出”,地位要低一等。但是若是母亲升为正妻,孩子也能顺理成章地变为嫡出。所以母亲和孩子在地位的诉求上是一体的,胤朝皇帝往往深爱母亲,但是对于父亲的感情则淡得多。
                  皇帝的妻子没有数目上限,对于多数皇帝而言,他们会在即位之后每年选取一些女人入宫,编入他妻子的队列。事实上整个后宫的女性,其中大多数是侍奉皇帝和妃子们的,并未经过正式的迎娶,但是她们也是皇帝随时可以临幸的对象。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使女如果被皇帝临幸了,会被造册记录,如果生下孩子,则皇帝必须给予其一个称号。所以对于后宫数量巨大的使女而言,如何邀宠使得皇帝能够临幸自己,乃至于运气的诞下皇子,便是一生最大的目标。
                  胤朝的皇帝中不乏被后世看作“淫行败德”的皇帝,其中以胤仁惠帝最为离谱,仁惠帝首创了“羊车”与“扣铭”的临幸手段。妃子们为了获得这位皇帝的宠幸,也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手段去迎合他的欢心。
                  但是这仅仅是少数的例子,对于多数皇帝而言,庞大的妻子队伍也是庞大的负担。因为他的正妻们都限于出身和家世,未必是绝丽的女子。皇帝的正妻,要么出身于东陆世家豪门,要么就是外族的公主,平民是绝不考虑的。即使那些后宫使女,因为怀了皇子而获得称号,也很难升为正妻。而皇帝轮流在正妻们的寝宫中过夜,被看作他的责任之一。他和正妻们的生育过程,被看作具备重大的象征意义,象征大地的哺育能力,甚至关系秋季收获的数量。仅仅在他完成了这个使命之后,才能临幸他自己所喜欢的美丽女子,但是,下个月他依然需要赶回正妻们的寝宫中去履行责任。而正妻们的家族往往都是对于统治极其重要的几大家族,皇帝在私生活中对于这些正妻是否足够亲近,甚至会被悄悄告知这些大家族的家主。而消息又会反馈到内监的统领那里,再由内监的统领劝说皇帝要“敬重”正妻们,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这些通过隆重大典娶来的女人身上。这让代代皇帝为之苦恼不堪。胤仁惠帝为了自己的淫行能够得逞,甚至不惜派内监悄悄把年少美貌的男子输入宫中供给自己的正妻们淫乐,从而堵住正妻们的嘴。
                  可以说为了打破这种对皇帝私生活的强力控制,历代皇帝们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胤光毅帝是个非常有名也为人赞叹的案例,他年少即位,尚未大婚,喜欢出身贫家的少女。可是碍于典律,他必须迎娶世家之女作为妻子,他固然可以把心爱之人纳入后宫,但是扶她成为正妻,是皇帝的威严也无法做到的。光毅帝思索再三之后,做出了大臣们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发动了对羽族的战争,把心爱之人的父亲——一个沽酒的小商客——奉为统军大将。而这个小商客无疑没有能力统领羽林天军和诸侯军混编的军队,此时,光毅帝又宣布自己要亲临前线鼓舞士气。最后那场局部的战争以胤朝大军的胜利结束,而实际指挥的是光毅帝本人,他一身铁甲骑着战马领军冲锋在前,而名义上的领军大将,或者说皇帝未来的岳父只是手持令旗,坐在最高处左顾右盼、扭捏不安。
                  胤光毅帝返回帝都之后,立刻封“凯旋归来”的小商客为侯爵,又在当日下旨迎娶他的女儿为皇后,从此算是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这么一番浩大工程也说明,皇帝事实上也是被束缚在种种律条中的一个人,远没有多少自由可言。
                


                14楼2009-04-2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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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59.86.*
                  好帖子
                  顺便留个言,
                  山东济南的田鑫
                  哈哈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这个帖子,
                  猜猜我是谁啊 。


                  16楼2009-04-22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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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鑫哇


                    17楼2009-04-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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