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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台子唱戏第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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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诚王、肇烈抵达苏地时事态以平息,对生乱船工皆已在伏,通过审讯得知,自宣德二年开始,发放到船工手中工银不足成例三成,造船价银不足成例五成。肇烈认为吉勒纳必然难辞其咎,公孙颋却以为吉勒纳虽有督查不严之责,但根源绝非出在吉勒纳处,江南事冗,肇烈初来乍到尚不懂其中根连枝系。二人意见出现分歧。【公孙颋、肇烈】


1楼2018-05-22 21:41回复
    【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才出了天津没多远的地,那边的事态就已经平息,等我们姗姗来迟时人早都押了起来,连齐九思的七七都做完了,先亲登齐府,上过香见过齐家老太太,听那老婆子干嚎了半个来时辰,找机会安慰了几句,把朝廷对齐家的抚慰说了一遍,尤其是对齐九思长子的恩封,待从齐家出来时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休息是来不及了,边审边养神,这样的案子无需多费唇舌,他们缺的就是个说话的机会,问一句答百句,没问的话他们自个儿往外倒,一审下来从天亮到天黑,签字画押按了手印,扶着僵直的腰背站起,晃了晃脖颈】
    没成想到这会儿了,下官看就随便垫垫,先好好歇一觉,明儿再正经开席,诚王爷、四贝勒,您二位看?


    2楼2018-05-2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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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离皇城,难识民间富贵贫苦,不踏山河,焉知天地浩大,人像万千。一路随诚王南下,水陆兼程,沿途风景如画,山河日下却乱像百出,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真不知道皇城外的世道竟如此不堪。】
      公孙大人劳苦了一夜,为了此案费心费神,亲力亲为,咱们在一旁看着也替你累,再者,正事要紧,其余客随主便即可。
      【初来乍到,他们这班老臣子,素来无接触,不知根不知底,且看他与诚王似深交已久,为及时审讯,安抚齐家奔波劳碌了一夜,疲态尽显,不好生歇一晚缓缓,真怕他那老骨老腰禁不起这般劳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6-09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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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脱口前实则已笃定了主意,与他们二位不过是客气,纵有旁的念头生,也有法子再把话拽回来,大晚上的月亮都快爬到中天了,顶天大的事都得扔到明天说】
        那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摆手示意门外的奴才,审案是废精神的事,更是耗体力的活,从齐家出来直接过来,不过是在路上垫过几块点心,早消磨的不知道哪去,五脏庙空城计唱的厉害。展肩向后抻了抻,瞄见书吏在旁整理供词,闲言道】
        吉勒纳曾和下官吐过几句苦水,知道里头事乱,没成想是这么个乱法


        4楼2018-06-10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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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摆手动作一气呵成,言辞虽带着恭敬,举止却处处以己为先,一身傲性,全然不屑藏,谁若与他不应付,恐难有好果子吃。日夜兼程赶路,诚亲王铁打的身子也显倦意,见他坐一旁闭目养神,似无意加入其中。】
          这桩案子,赔了他这个漕运总督不止,还搭上个齐九思,这人才刚死,御史就一个接一个往上参劾他,难不成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尚在京时,闻巡漕御史施兴参劾这吉勒纳,在至道五年到七年短短两年期间,漕运就捅了个亏空数百万两的篓子,若真是他中饱私囊,只能说放他入户部,寻个正道,绝对是个敛财的好苗子。只是后来又掺和进个关伯渠,参他公孙颋与吉勒纳狼狈为奸,更无端扯上我,套了个暗中授意关伯渠参他的幌子,我不过就是关心那数百万两的去向,这其中的孰是孰非,谁之功过,实则与我何干。】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6-15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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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勒纳非同寻常督抚,除去直隶总督占了个地利,为众督抚之首,再下面便以漕运为重,换言之莫说是总督失事,就是折个知府道员,朝廷也得里三层外三层查个透,事关朝廷的脸面,谁都担不起那个名。右手抚左肩,抬臂转了转】
            四贝勒可知自古言官有个诨名叫乌鸦嘴,不是说他们的嘴晦气,而是说他们就像乌鸦一样,哪有死肉往哪叨,能不能吃到嘴暂不计,先赶过去再说
            【晌午还在齐家,一家老少哭嚎的我至今耳畔嗡嗡作响,按扶手坐下,道】
            齐九思是倒霉催的,和吉勒纳大人的案子嘛,下官看还暂且说不到一处去


            6楼2018-06-1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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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堂上的权谋派系纷争,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早已在薛佳等人领略过了,如今的大清正处于多事之秋,国力赋税难与前几朝比拟,自古贫瘠易生贪,乱世难为君。户部入不敷出朝堂之上可谓人尽皆知,京中上有君王坐镇,下有都察院监察,难生乱子,可京城之外,山高皇帝远,高权在手,独据一方当个土皇帝谈何容易。】
              自古忠言逆耳,纵有错漏,御史们如此行事也不过是职责所在。
              【言官们的嘴再晦气,于朝廷而言,能对文武百官起到监察自省作用自是好,如若不能,宁可错杀也绝不该枉纵。见他坐下,亦归位落座捊了捊袖摆。】
              两宗案子若真无牵连,那公孙大人以为,这两者的死皆是天意弄人,还是人为凑巧。


              7楼2018-06-20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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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瞧言官不顺眼,不是因他们爱寻人晦气,也不是因为这次吃着亏了,而是兰台上真清高者少,沽名钓誉者众,摆出副道貌岸然模样,实则内里腌臜远甚于他们所参之人】
                空穴来风有两解,一言未必有因,一言必有因,御史们的空穴来风,下官还真不好说是哪一解
                【五叔走后家中再无御史台中人,话传出去得罪人不怕,左右伤不着自家人。路上舟车劳顿不得歇,到地儿了又马不停蹄,不似年轻人精神头旺,早背上乏的发紧,往后陷靠在圈椅中,缓道】
                吉勒纳大人的案子下官不清楚,不过齐九思这,他要是清白的就是命,他要是自食其果也是命
                【抬手往整理供词的书吏那指了指】案子才审,管中窥豹也不过一斑而已


                8楼2018-06-21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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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言非虚,空穴来风无非两种,造谣惑众,以讹传讹,以虚掩实,借故脱身。他坐镇江浙一带数十年,这案中因由,他岂会一无所知。】
                  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自有都察院与刑部去辨析,真的逃不了,假的饶不了。
                  【言虽如此,人在官场,岂是非黑即白就能了的,两袖清风一门清高不图富贵不占灰的人,即便能立足朝堂光耀门楣,却是难传三代,护荫子孙。】
                  无论如何,齐大人一案我想公孙大人自会秉公办理。至于吉勒纳,冤与不冤倒是不好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6-22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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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吉勒纳同署总督,辖地又有交错,但私下往来其实并不多,虽是这般却又似登在一条船上,说是一概不知没人会信,好似两个邻居住着,哪怕不去听墙角攀墙头,偶尔院中闻得一两声,也能知晓隔壁是穷是富。深以为意点头,意在不再对御史一事表态,闲道】
                    四贝勒初来江南有所不知,外人只道江南河埠廊坊、富庶粮仓,但内里缠绕诡谲、错节盘根又岂是一目可了然,您呐,还有的看呐
                    【不欲与他摆什么大道理,他既先入为主,我便百口莫辩,性情使然道】
                    退一万步看,纵吉勒纳大人有察督不严的过错,要说根源,下官以为绝不在他那


                    10楼2018-06-22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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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运不管放哪朝哪代皆是敛财勾当最快的营生,且不说两江的地界水路、海航捷便,单让他们贩盐走私就是暴利的活计。民间都道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何况这漕运的生意,霸码头占地盘斗殴生事杀人放火,就不单单是官府衙门一只手能管得了的事。】
                      我若是看得清这里面的门道,今儿就不是在这称您老人家一声公孙大人了。
                      【他盘踞在这两江地界多少年了,我才来几天,道不同不相为谋,吉勒纳的死若是意外,齐九思的死就难免蹊跷,根源不在吉勒纳那,不太可能。】
                      今儿大伙都累了,您也忙活了一宿,待用过晚膳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明儿再探究吧。
                      【话儿刚落,诚王倒是眸子睁开消了些疲态,恰好下头的人来秉膳食已备好,与公孙再闲话一二,一同用膳去罢了,其他事儿,管了五脏庙再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6-22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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