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知道信仰吗?”
“信仰?”
日向雏田抬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小手揉着母亲柔软的指腹,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
“信仰啊,能让你生出许多的勇气,悲伤也好,绝望也好,信仰就是希望,是勇气。”
日向雏田趴在床边,疑惑的问:“可是,那能让妈妈好起来吗?”
她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嘴角扬起慈爱的微笑,难得开起了玩笑:“可以的呢,只要雏田相信着。”
“嗯嗯,”雏田猛然点头,怕母亲不信,着急的开了口:“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阳光倾洒在荷塘,清风从窗户钻了进屋,雏田从床上坐起来,顺了顺蓬乱的头发,歪头看外面阳光在窗户玻璃上的影子,一阵头疼。她讨厌这样阳光刺眼的日子,就像儿时被父亲逼迫着练习忍术一样。枯燥乏味,不如喝一杯清茶来得有意思。但从母亲过世后,父亲似乎就不喜欢喝茶了。
于是逼迫得她也越来越少喝茶,不过她收藏了好几副茶具,相信总有一天会用得到的。
整理干净自己,雏田拉开门,阳光果然洒在身上,有痒痒的感觉。屋外的院子里,分家的兄长正结束对日向花火的训练,听见声音,也只投来一个冷漠疏离的眼神,和一声清冷的问候。“雏田大人。”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只针对这个人而言。她恭敬的叫他一声“宁次哥哥”,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善。日向花火简单问候了一句,就又全身心投入到与宁次的练习之中了。她站在那儿,局促不安着。心中有些难过,便悄悄从小门出去,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将心中的愁绪消化。
她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老树,轻笑一声,默念着母亲提过很多次的两个字。
“信仰……”
到底,她还是不明白,母亲所说之信仰是为何物。隐约懂得勇气,大概就是自己从激流之中冲出时那一刻所拥有的东西,亦或是同敌人同归于尽时的心情。也见到过希望,大抵就是名为漩涡鸣人的少年的笑容,还有患难中伙伴掌心的温暖。
“雏田――”牙推了推她的肩膀,倒步走在她身边,抱怨似的,“你发什么呆啊,有听我说话吗?”
她收回心思,笑着回答:“抱歉,牙,我有听的。你要参加家族试炼吧?请万事小心。”
“哎,老爸老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说服了火影,竟然真的准了我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你和志乃可就两个人了啊。”
牙说着垮下了脸,整个人一时有些忧郁的意思。雏田笑弯了眼睛,脚步加快了些,跟上了转过身正常走路的牙,说:“没关系的,牙就好好试炼吧,我们会等着你回来的。”
“不要逞强啊。”牙临走前无厘头说了这么一句,倒让雏田有些不适,却想不起自己都逞了哪些强。
刚与牙分别不久,迎面便遇上了志乃。
“这么说,牙也要离开一个月?”
志乃的声音透过领衫,低低沉沉的,接着叹息了一声,“我本是来向你们告别的,没想到……”
“告别?”
“啊,雾隐村那边听说发现了一种新的品种,向木叶发来求助,我与族人正准备动身前去。”
“这样啊……我可以和你一同前去的。”
“恐怕不行。那么,我告辞了。”
“请多加小心……”
志乃没几步就消失在了雏田的视野,她拢了拢头发,愈发觉得头顶的太阳刺眼,她想去修炼的地方。至少,那里的风带着荷塘与槐树的凉,不像这人来人往的街,燥热喧闹,常常伴着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