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打张清被燕青哄骗赚上这梁山泊，因着张清懊恼的小脾性，确是不肯与众家哥哥打闹吃酒，硬生生只得缠着小乙哥。花荣哥哥与李逵那厮喊着数次让小乙一同吃酒耍玩去，小乙因着要坐陪张清，只得敷衍着下次。张清却也是会使些风月之事的，书画解句亦是不在话下。只是这几个时日过去，燕青有些畏畏缩缩，似是藏了事的，这一日李逵那厮拉扯着花荣柴进等上门来邀燕青，说的是，“张清哥哥上山好些时日你俩也该厮混勾了吧，可冷落着我等！不管，这次可得应着我的约！走走走咱们一块儿吃酒耍水去！就是后山那片池子！”话还没说完，这黑厮便去勾着燕青的小臂，嘟喃道“哥哥好不讲道理，净是陪他个白面皮，却不理会我这些时日，莫要再拒”燕青觑着李逵这厮道，“铁牛哥哥你怎地不叫上张清哥哥，我听闻他从小水性也恁地好”说罢轻轻将手不安地往桌上摸着，飘忽着瞟着张清那张冷脸。张清只道“哥哥们只管耍去就好，我今日脖颈痛得，恐怕是不能作陪哥哥们了”末了带着一声轻呵，眼神只看着床脚，并不看燕青一眼。他心里并不怎么舒服，瞧着燕青同李逵这厮熟络的搭腔，并着李逵扒拉上燕青的胳膊。幸得他未曾多看几眼，不定多时必注意到燕青的异常。燕青其实很快就将李逵的手不动声色拿开一旁，这些日子，张清同他勾肩搭背也是不常有的。他这厢郁闷地紧，手指又拿起笔将落款，竟是一时下不去，连不上。“你们怎地还不去？”张清低头只望着画看，握着笔的手只微微颤着。“小乙我们快些去吧，去晚了日头可就落了。”花荣拍拍燕青肩膀，转眼就勾上去，说笑着走出了张清那屋。
确说燕青和众哥哥们出了院落，便借身体不适想推脱，“唉哟我的小乙！不方便耍水就算了，岸上饮酒总使得吧？莫哄我了小乙”花荣笑笑拉上他，一众到了池边，有好几十坛的酒，同些碗。想必朱贵哥哥必是要跳脚，骂这黑厮跳将鸟贼厮，只得叫他常常口中雷的利索。上有瀑布垂落下来，哗哗的流水直叫人心气舒坦，凉气儿丝丝沁入，枝干绿叶被凉风吹得微微动着，刚刚走进来前还是三伏天，进来后这似初秋天气了，可饮三大坛呐！确说李逵一早便极快脱掉外边衣裳下了水，招呼着燕青往他耍玩处饮酒，趁一个出神，伸手拽了燕青入了水。燕青正想着事儿，不曾想跌落水里头，呛着几口，很快挣扎着上了岸，只嘴里说得近来身体不爽利，怕着凉，便逃也似的溜了去。瞧着离哥哥们远了些，燕青失落着慢下了步子，却不曾发现身后有人跟着窥探。已到夏日日头毒的时候了，衣裳都薄。这水一淋湿，牡丹隐隐间露出颜色，竟是半开的模样，在腰间枝子只往下处走去，抬眼瞧去，正是两瓣紧俏的，这般慢的步子，使得衣裳越发贴在身上，越显得诱人，这条理的肩背劲瘦的腰身好细嫩的皮肉。张清暗自赞叹，却也想起这阵子的异常来，小乙他...是有什么难处么，直于我说不成吗，这般阴沉沉荒废模样，让人着恼！这一路张清只悄悄跟着，只到燕青到了自家屋子里，他不想搅扰小乙。却又怕这般就歇着了恐惹病上身。于是先喊人烧了热水，又去装了一坛子酒，哐哐哐敲门只把燕青吵醒。起了身子去给他开了房门，燕青扶着门框，慢慢睁着眼瞧门外人，一手并拢了拢衣裳。“张清哥哥，何事？我身体不适想歇着了”说完重重咳了两声，手握成拳抵在口唇前。“小乙，听哥哥话，去将泡个热水澡再去将息不迟，你这样病着，我这原想请你吃酒……”言毕就要去扶他。燕青见讲不过他，失笑，去搭他臂膀，冰冷冷的衣裳透着些病气遇着张清暖热的皮肉，一阵舒服，清醒了一些。“那可先去看看有没有正好的热水了。”扶撑燕青的同时，张清低眼看了遍燕青领口，却发现它开着，里头似乎还有绑带，这时他并不打算出声。安排好小乙沐浴，张清三两下翻上屋顶，燕青昏昏沉沉也听不得这般动静，自顾解了衣裳，水雾蒸腾，花绣显得更艳一分，龙纹就稍显暗淡，只是这胸前软乎，更像是女子之物，那双小乳不大，色如桃花粉，嫩较娃儿脸，只把张清看愣在当场。失落之时，一片瓦松一阵响动，燕青直抬头看去，但这时候张清已经先走了去。洗罢，燕青一拍脑袋，哎呦！今日神思恍惚怎地连换洗衣裳都忘了带！真真误事！无奈只得大声喊叫“张清哥哥，可听得见！帮着拿些衣裳来，小乙这厢忘了”张清正外头思索，听见便回“小乙莫慌，我这就去！”到了燕青房中翻他衣箱，思来想去哪一套都不成，便想着：我随手捞着哪个便是哪个！小乙穿甚我都爱看！怎知捞出一束胸布带，又怔楞在当场，赶忙叠整齐了又塞回底层去，随手拿了一套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一路上想着，我是该敲门还是不该敲呢，恁地烦人东西！不敲了！装的这半天已是难受，再下去权且不问别的，相处都不是易事！“小乙，这衣物什我给你放这儿了，记得穿好，我可先回了。”说着先去关了房门，又一道儿回了头，站定在那儿准备看美人出浴。小乙只顾着寻摸衣裳，穿上里衣后，才惊觉眼前人。面上涨的通红，眼不住地眨，心里已是砰砰直跳，拳头也撑紧了，只得先套上小裤。“张张清哥哥有有事无？无事小乙便会去歇着了”边说边不住地觑张清这头，恐他揭了他秘密。张清明明踱步上前，一

手拍着他肩头，滑着便下去了，摸了摸他的领口“真是朵好花儿，来将与哥哥抱你回房”兀自伸手要抱他来，松绿色袖荡了荡。燕青心里暗惊：这成什么体统，叫人瞧见不定传什么闲碎！燕青伸出手肘挡着张清要碰到他腰际的手掌，却不料张清改换方向，直向着他胸前袭来，心想是周转不成了，自下恼怒“哥哥这是做的什么勾当，便是兄弟也要做成了夫妻美事麽？！”
张清闻言，正眼直直看着眼前人，“小乙你知我……”手堪堪收了下来荡在身子两侧“你这是生病了？还是与我多个时日未曾练的武，身子软的了？”燕青侧过身去拿外衣，边穿边道，“小乙没甚么紧要事，也不劳哥哥费心，不值当白瞎了这好年华”说罢，绑上腰带，抬脚就往外走。张清原息了强迫的想，这番冷水泼的一个激愣，冷笑连连“燕小乙你做的好买卖！赚我上了山便要弃去一旁了？”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拢住温热的腰身，埋在燕青脖颈边深吸一口，轻轻吻了吻白嫩嫩小巧的耳朵、单单飘着的发丝，一边手瞧着就要摸上一边娇翘，这俏生生微微颤的小乳没了束胸只被衣物何曾遮得住风采，温热鼻息极暧昧之能事，被燕青大力挣开，张清晃了几下，在屏风处喘气“小乙你真是不愿？”说罢抬眼觑他，那被水汽蒸腾后的绯红脸颊与灵动的眼，里头水波儿似的流转。燕青只是低头，稍稍便留一句“你觉得我应当觉得荣幸之至麽？”拿开门栓便风儿似的走掉。张清这头被外边日头一晒，怀里头身躯也去了，心里头空落落没个落脚去处，登时间只想奔回房中饮酒，最好不要瞧见旁的人，白白让人看去这失落模样。于是闭眼稍稍整顿，提上外头的酒坛子步履蹒跚回了屋子。这过了约莫四五个日头，张清父母见自家儿闷在自家屋子，也没个知心的一处玩。家老回头上山头厨房要了些猪肉，路上遇着燕青，询问他这几日去了哪，又叨念着张清这阵子关屋里喝闷酒，劝慰燕青多关照则个。燕青低下眉眼答了前边那些，伸手拍拍衣摆，拘束着道“今日身子不爽利，改日里有空我须得去看望张清哥哥的，大娘勿要劳神牵挂。”
说说张清，喝了这些天的酒，亦不曾沐浴，这一日终于想起来要把自己收拾得齐整些，莫教小乙以为离了他自己却是活不得了。沐浴完张清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大半，赶巧这天军师哥哥传信写到邬梨国有一女将军也会击打飞石，需得张清赶过来成全计谋。确说张清到了阵营，听了计策，便同军事哥哥
及安道全一块儿乔装进了城，“无意间”撞到那女将军一干出游的，连连赔不是。那女将军生的亦是一幅春色桃花图，见了张清却只羞怯地不怎么做声，等他们要告辞了却是喊住他们，“今儿不小心冲撞了公子，有空可到小女府上一聚，小女前些日子梦见一少年教授击打飞石，眼瞅着，正是这位公子了。”这会子眼睛倒是直溜溜只看张清。张清委婉一笑，“小姐确是说笑了，我等自东京来耍玩刚到此地，如此说小姐可领我同哥哥在此地好好耍玩了，只是麻烦小姐报出府邸名号。”双手相叠行了一个小礼。末了小姐提议宿在府上，张清也只得爽快应了。这卧底的几日，已然摸清兵防分布，一行人只做告辞边行去。这邬梨国被攻下，琼英被张清飞石绝技吸引自愿上了山，当然这外头说的缘由自是仰慕各位好汉气概愿意一同替天行道。且说这回了山头，张清也未见燕青，倒是琼英姑娘一直走在左右，张清也只得给她讲山上各处分布，哪儿吃酒好，哪儿耍水好。虽说他也只呆了一个月余，这山头也是不大，所以大概略还是能说道说道的。想起来，以前还是小乙便陪着走遍这山头好玩处，如今自己身边已是没了他。一会儿听着空凉的箫声，“吹的很好啊，请教这位哥哥名讳”琼英看向前头水池边上矗立的身影。燕青回了头，入眼的就是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心里也是发了一阵冷，宽慰自己秋日想是来了。假作惊讶道，“哎呀我的张清哥哥，这可遇着个好姑娘啊，好好把持啊！我日后必是要讨喜酒的”语气是极其熟络的，却不曾见他上前半分。言毕也是立在原地，也不曾看着张清，却只瞧着琼英。他们站得极近了，姑娘脸覆薄红，眉眼也具是俏丽的，露出女子怀春的模样，似花儿一般。“这是琼英姑娘”张清干瘪瘪地出了声，直直瞧燕青，小乙啊我的小乙，这些个日子却是消瘦去许多。他却不能多说，多说多错，怕小乙以为他不分好赖再纠缠不放。嘴唇也是干干的，脸颊也凹陷下去，眼睛下瞥着，看不见，想想也是混浊样子，没有往日灵动风采。心是疼的，却不能说的多一两句。“原是琼英姑娘，小可名燕青。听闻你的飞石也精彩哩，哥哥们都说与我张清哥哥不相上下。”强做灵动活泼的语气。张清不忍心再继续，“小乙此处阴冷，入秋了保重些。琼英姑娘我带你再去别处瞧瞧...”转身引着琼英离了此处，心下望着小乙也能快些回房，受凉的身子加重病痛啊，小乙身边如何没个人提醒着，暗暗心疼兀自懊恼。燕青在张清转头走的时候确是抬眼看向张清的背影，身边已然有了佳人相伴，而自己这古怪的病症确是不能言说，只得自己背地里暗自耻辱，提防着别人靠近，现在连饮酒都要提防着自己不要过头被发现古怪的身体。他也像是放下了，却不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却像是正充了气的球被绑住了

口子，涨得发疼。棉花似堵着胃，麻麻得软乎乎好像没有感觉，却又满涨的，心酸？他为何会心酸？张清不再纠缠他这个怪物，对啊他不再纠缠于我了。他有了如花美眷，何须记得曾经错眼……燕青只是塌了肩膀，飘飘地走在路上。回了屋子，沉沉睡去。张清陪琼英逛完，告辞了以后，不知不觉又到了燕青屋头外看着门，站了一会儿，发觉没的动静，推了门径直走了进去。只见燕青在床上躺着沉沉睡着，但似坐着噩梦不安得蹙着眉，脸红潮似的，不须一摸上去就知他烧的不轻。张清奔也似的跑去找安道全来，又急急地随安道全回去抓了药，煎下了才去打了井水，用布巾给燕青捂着额头，另外还须换水擦身。不顾小乙醒来时如何看他，如何怨他，他慢慢解开衣带，露出内里的束胸带，伸手将燕青身子半扶起来，带子一圈圈的落下露出一双都是绑痕的小乳，如今因着主人发烧也显得一些艳色的娇俏，遇着冷便凸立着，看得张清好不心疼，又觉羞愧，瞥下眼将湿布巾从脖颈一路擦到两团柔软处，脖颈冒起冷汗，又抬眼去瞧那俏丽的家伙，边打量边擦拭，下裤褪去时也未见他如常羞涩又大胆。只是觉着知道燕青于常人异处，便觉得自己占了天大便宜，仿佛便拥有了这人。这人的眉眼，巧言，风采统统是他的，得遇夸奖时便心生欢喜。只是两人已经很少同路了。思至此处，张清手上擦拭动作便慢了下来，夜里常常望着月亮像他银盘似的腰身牡丹似的眉眼，活泼俏皮又识得自己。人就在眼前了却又似隔了深渊，话只得堵在喉咙里，出不得声的情爱。我只想求得一点点的甜头，一点点，这样想着。张清放下手上的布巾，撑起身将唇叠在燕青苍白的唇上，伸出舌头细细地舔着燕青的上下唇瓣，只把它们舔成了艳红色，又轻轻啄吻了一下，自得了些欢喜。把被子将燕青雪白的身子盖住，也将那对俏丽家伙遮住，好叫自己不那么春情荡漾！又过了一个时辰，药约莫好了，去端了来，将药碗放在桌上，去扶了燕青倚在床头给他仔细拿了新里衣穿上，免得又受风着凉。

捏着勺子舀了一些药，送到燕青唇边，却发现他意识昏昏，齿关都打不开，只得自己饮了一大口，满满哺与他。反复数次那唇显出水润的春色，张清想，趁小乙未醒，我再来一次也无妨罢。以后，怕是不能了。于是又缠上去，一手勾着他后脑，一手勾住他的肩背，舌头穿过两瓣艳粉直抵住齿关，慢慢撬开，进去了便勾搭燕青的小舌，这软乎乎的小东西还是有些反应的，有些闪躲，轻易够不得，于是舔着他的牙根，上颌，十分卖力。睁开眼啊，映入眼帘就是微微阖动的睫毛，醉人硬气的剑眉此时也显得柔情，媚气异常。张清此时也是兴奋过了头，汗一直冒出来，下身性器也微微抬头，又闭上眼亲了好一阵子，结束时，双唇分离发出“啵”的一声。张清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将燕青扶着躺了下来，盖好被子，端上药碗便出了房门。里头燕青确实醒了的，他是末了张清亲他忘形时醒的，迷糊睁眼时，眼前便是闭着眼不住吸吮他唇舌的张清，强自镇定又闭了眼。待张清离去后，掀开被褥，透着领口看向小乳，全无痕迹，心下庆幸张清并不算太过分。指骨分明的手摸上刚刚被激烈亲吻的唇上边是热气，张清的。燕青终于一笑，起身倒水饮茶，又觉肚饿，又去厨房要了些吃食。吃了便裹紧了披风，心情不错，看样子是要去散散步。沿着院墙，一排排竹篱，都是些刚刚掉的黄叶，脚下一个个都要踩出声音，嘎吱嘎吱直响，直把自己给乐坏了，一路上直抿着嘴怕笑得太过欢喜，时不时抬头开月亮，眼睛闪亮亮乱眨，两手搭在背后，步伐轻快。
张清不巧今晚也出来散步，他在后头看见燕青好心情的姿态，心里不免也更加欢喜起来，隔着一段路，跟着他走着，边想这下午那时候的缠绵，又是舔舔唇，低了眼，眼前也算好的了，也算得了甜头，张清你如何能强他接受。慢慢慢了步子，再一转头边上就多了个人，“张清哥哥你想的甚么，竟半天未察觉我在”琼英看了眼月色下轮廓分明的俊朗男子，心里越发甜蜜，嘴上却要恼怪一番。“琼英姑娘，我...早有心仪之人，怕是不能...”张清局促地将手攥在身后直直看向琼英，“我...我还是先走了”抬脚便要行去。“张清哥哥，你可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我可认得？”琼英声音里已带哽咽。“你认得，我还是先走了，对你不住是哥哥错”张清匆匆走开，月光打在他绿色衣袍上，看他低垂着眉眼，只慢慢踱着步子。燕青是在折返的时候看见张清拒绝了琼英的，有点开春黄米酒那么甜的滋味吧，他靠在边墙轻呼了口气，眉眼弯弯想出个坏主意来。他神色郁郁地抬头问，“张清我只得问你，你还记挂我？”张清这厢正低头走着，冷不丁听得燕青的一句，慌乱无措答着“我我...我能不说嘛？”并不去看燕青的眼，只盯着他的唇，死里瞧看有无下午的水润勾人。燕青听着心里直想打滚想发笑，又见这厮忆起甜头来，脸上却愈沉，一步步走过来，踩的叶子哗哗响“哥哥，叶子落头上都不知？”凑近了能感觉到张清屏住了呼吸。张清小心地呼吸着，有点茶香的味道，是小乙的茶包枕头的气味。张清欲伸手揽他入怀，想到他不喜欢自己纠缠，怯怯收回了手，装作拍了拍身上灰尘。“哈哈这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小乙哥哥我先走一步”打着哈哈准备遁了。燕青却是是不饶他的，一把抱住张清胳膊往处走“张清哥哥，小乙有话和你讲，来我屋里头”张清看他居然愿意贴上来，两人凑一块热热闹闹走着，张清自然心里乐开花似的，开始偷偷瞥燕青的眉眼，总是被尖俏的上唇和圆润的下唇吸引，瞧他总似心里勾人的山精鬼魅，利索的轮廓，红红的耳朵，连上飘动的碎发也是极其中意。燕青忽的瞧他，不断眨巴的眼里有朦朦的雾气，张清挣也挣不脱，那是引人深陷的沼泽。“小乙怎么了？眼被风沙迷住了？”张清担心的将他掰正过身来，捧住脸轻轻地往他眼里吹气，吹了一会儿，方觉得姿势暧昧极了，兀的一撒手，只道小乙这半天好了吗，你屋子快到了没。问的人不在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