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起灵没有离开吴邪的周围,他不是不相信吴邪的能力,只是要看着他才安心,所以躲在他看不见,但能保护他的地方。
张起灵看着吴邪第二天就出院了,动作麻利手段狠辣地处理了事情,然后让王盟带着人走了,自己回家。
张起灵在屋子外面等了一个小时,正以为吴邪不会出门的时候门开了。
吴邪穿着灰色的大衣慢慢踱出门,出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这几天星空美的有些虚幻。
张起灵看着他走进一个小烧烤摊,老板见他立马热情地迎出来。
“哟,吴爷,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嘴馋了,想吃臭豆腐。”吴邪冲那老板笑了笑。吴邪的笑特别又欺骗性,又礼貌又温和,透着一股书生气,颇有一种儒雅的气质。果然老板一见他笑了,更高兴了。
“得嘞,您等会儿马上就来。”
“再来两瓶白的。”
“行。”
老板把酒送上来之后,吴邪开了一瓶,直接干了。冷酒下肚,马上晕晕乎乎起来,吃了两块臭豆腐,又开了另一瓶,一口又喝了一大半。张起灵见他又快见底了,也顾不上被看见,过去一把夺了他的酒瓶。
“吴邪,你伤没好,不能喝酒。”
“诶?小哥,你怎么来了,来喝酒吗!”吴邪脸红红的,站着左摇右晃,显然喝高了,张起灵怕他摔了就用手扶着他。
“吴邪,别喝了,回去吧。”
“嘿嘿,你和我回去我就回去。”吴邪颇有种要借着酒精撒泼打滚的架势。
张起灵看着像无赖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吴邪,有些无奈的笑了,喝醉了到又像以前那个二愣子了,慕地又想起胖子说吴邪是头上顶着2的天真,不由笑意更深了。
“我送你回去。”张起灵拉着吴邪要往外走。吴邪赖了一下。
“等会儿,没给钱呢,万一胖子又说我占着你的光吃霸王餐呢。”吴邪说着从钱包里摇摇晃晃的抽出毛爷爷放在桌子上,对着门喊了一声,“老板,钱搁桌上了。”
“诶,吴爷您慢走!”
张起灵拉着吴邪往家里走,然而吴邪像是方向失灵了一样,左拐一下,右拐一下,就是不走直线,张起灵无奈只好把他背起来。然而吴邪在张起灵背上还不老实,两条长腿晃啊晃啊晃,还嬉皮笑脸地把嘴凑到张起灵耳边说话。
“嘻嘻,小哥,每次在斗里你都这么背我,没想到出来了还是要背我,辛苦了。”
“别闹吴邪,会掉下去的。”张起灵被他呼出来的气骚的痒痒,偏头躲了躲。
到吴邪家没多远,但吴邪却睡着了,张起灵唤了两声没唤醒,只好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钥匙插进门孔,然而在门开的一瞬间愣住了,吴邪居然连锁都没换过。
张起灵把吴邪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他,吴邪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像个小孩,一脸的天真,张起灵突然发现自己出神了,忙甩了甩头,站起来要走。
哪知睡着的吴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
“小哥别走!”
“吴邪……”张起灵回头,惊讶地看见吴邪红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
“吴邪,放开。”
“你又要丢下我是不是?”张起灵的心猛地一痛。
“吴邪,你冷静点。”
“冷静,哼,我也想冷静,但是我冷静不下来。我装作不在意你离开,装作不想和你有瓜葛,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吴邪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张起灵想再开口,可是他感觉到吴邪拉着他的手在颤抖,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知道我有病,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你,我爸把我皮都抽掉了一层可我还是喜欢你,我这十年全都是为了你活着,你如果又走了,我不知道怎么活着,我不知道,我疯了,我疯了!”吴邪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能看见又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刺的张起灵的心又是一阵疼。
正在他不知所措,吴邪突然猛地一拽,张起灵一个没注意被他拽倒在床上,吴邪猛的一翻身把张起灵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吴邪,下去。”
“我不,你是我的,我不准你走!”吴邪俯下身去猛地吻住张起灵,张起灵眼睛猛地睁大,推了吴邪几下却没推开,又怕伤到他不敢下重手。酒精的味道从吴邪嘴里传了过来,张起灵慢慢放开挣扎的手,罢了罢了,就单是喝多了。
吴邪一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静静地看着张起灵,眼神里是朦胧的酒意和朦胧的爱意。张起灵回看着他挂着眼泪和情欲的眼睛,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点着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起来。
这场情事并不令人愉快,吴邪借着酒劲冲动行事,又生疏又着急,丝毫没有前戏就直接挺进张起灵的身体,张起灵感受着身体地撕裂,绷紧身体忍受着疼痛,手攥紧吴邪后背的衣服只发抖,然而吴邪像是被关了许久被放出来的野兽,疯狂地开拓张起灵的身体,张起灵感受着吴邪要将自己撕碎揉进身体的爱意,咬碎了牙齿抑制着呻吟,眼里沁出的眼泪混着汗水和吴邪脸上的欲望水乳交融,没有欢愉,只有粗暴地掠夺和痛楚,张起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到最后才让自己昏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