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共齐》润玉&穿越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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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原本在汤圆创作上写这部小说,度娘一直屏蔽我的章节,太伤心了π_π于是我就下载了一个百度贴吧,在这上面重新开始写,欢迎大家提意见。
本人是润玉迷,更文慢但不会弃,我保证😁#润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2-10 17:4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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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来去,阑珊繁华。自陌陌时光中,总会有一人,从遥远的彼岸,涉水而来。
      至此,刻骨铭心,岁月苦短,素锦流年,白首不弃。
    又梦见他了……陆惊华从床上坐起,将被冷汗沾湿的碎发别到耳后,似是微不可闻般叹了口气。
      天还未亮,陆惊华却已全然没了睡意,只是重新躺了回去,脑子里乱糟糟的,让她颇为烦燥。蹙紧了眉,她按了按太阳穴,想起了白天喝的两罐啤酒:“啧……酒果然是沾不得的。”睁着眼躺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脸上挂的黑眼圈让徐婉笑得差点断了气。
      “有那么好笑吗?”陆惊华无奈的看着身旁笑到快要跪到地上的徐婉,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徐婉好不容易停下来,她一本正经道:“陆同学,你昨晚是去偷人了吗?”陆惊华:“……”偷人?嗯……梦里偷人算吗?想起了梦里翩若惊鸿的润玉,陆惊华的两颊悄悄染上绯红。
      到了食堂,陆惊华打好早餐便开始同徐婉谈天说地。正在她侃大山侃的不亦乐乎时,徐婉突然来了一句:“下周一的微积分考试你准备好了吗?”“!!!”都忘了还有这档子事儿了!陆惊华夹起餐盘里被她用筷子戳的惨不忍睹的蟹黄包塞到嘴里,泄愤般狠嚼了几下。
      徐婉吸溜了一大口豆浆,指了指图书馆的方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自习?”陆惊华用了0.1秒的时间思考了一下,果断拒绝:“我陆惊华像是那种为学习折腰的人吗?宁要美男不要江山。我当然是回去看我家大龙哥哥。”徐婉被这话逗乐了:“还大龙哥哥……行行行,回去看你心尖尖上的润玉吧!”
      回了寝室,陆惊华就开始抱着平板继续刷剧――尽管她已经把《香蜜沉沉烬如霜》追了六遍。
      “天哪,大龙哥哥,看看清楚,锦觅真的不是你的良配,别死死抓住不放手了!”陆惊华一边往嘴里塞着曲奇饼,一边口齿不清的吐槽。就这么看了一整天的剧,最后她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只觉的两眼昏花,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黑,很黑。漫无天际的黑暗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似是要将她吞没,令陆惊华感到绝望与窒息的恐慌。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又无处可逃。
      就在陆惊华快要崩溃的时候,天空却突然开始放亮,一个谪仙般的白衣男子出现在她的不远处。
      那是陆惊华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润玉……”她就这么望着他,痴痴地唤出了声。
      世人皆误回眸,一眼都无穷。
      可我一眼多欢喜,是情深不知处,
      未语竟潸然。
      “觅儿,多少年了?我竟还是……还是放不下你。”润玉望向星空,苦笑着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放手?
      “我这一生,太漫长,也太孤独。唯独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彩。或许,我就是孤寂千千万万年的宿命,注定……爱而不得,抱憾而终。”
      “不……”陆惊华泪流满面,犹如魔怔般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他不应该被这样残忍的对待。他没有错!错的是天!是天命!
      陆惊华上前几步,想要触碰润玉的衣角,却在伸出手的一刹那,不见了润玉。她张皇失措的环顾四周,钻入眼底的只有通体的白色。一个飘渺的声音传入耳畔:“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吗?”
      眼前交织缠绕着润玉凄楚孤寂的身影,陆惊华咬紧下唇,重重点了点头。意识渐渐从身体中抽离,陆惊华没了力气,任凭那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前往另一个世界。
      故里成他,温水长碧。
      漫漫星河,清浅霜天。
      你离开,我千帆过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2-10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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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穿越进《香蜜沉沉烬如霜》这部剧里,我已经呆在这儿足足满三百年了。摸了摸桌前那盏华美的琉璃灯,我微微叹了口气。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这里,那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润玉好去培养感情,毕竟做大事要从娃娃抓起嘛!奈何父母严格,到了现在连家门都没怎么出过,日日在家中修习仙法,读圣贤书,简直无聊至极。
        看看自己白白嫩嫩又肉嘟嘟的小手,我不禁哀叹:可怜我一世英明,好歹也是个19岁的成年人,怎么一穿越就成了个毛孩子?想想那时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强行喂奶时的场景,我就寒毛倒竖。就算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百年,我也还是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不愧是神仙啊,我啧啧感叹。
        “惊华,我和你阿爹要去天庭处理要事,你好好在家修习仙法”阿娘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猛一机灵,嘴上应着“好”,脑子里却想的全是怎么偷偷跑出去。看着阿娘和阿爹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不由得开心地咧开了嘴。
        循着出殿的路,我捻了一个仙诀,顺利的窜了出去。一路上我的脑子飞速转动,推算着现在的时间――现在太微与荼姚刚成婚不久,旭凤还未出世,润玉……应该仍在洞庭湖。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到了洞庭湖,我的脚步竟有些虚浮。马上……马上就要见到他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那个让我为之流泪,为之心碎的人。
        润玉,润玉。
        过尽千帆仍是你。
      作为一只正正经经的朱雀,与水相克的我是万万不能下湖的,所以只能在湖边瞎转悠。乱走了半天,我连润玉的影子都没摸着,更别提见到他了。
      不知不觉,我踱到了一个山洞旁,里面传来的阴寒之气让我打了个哆嗦,我刚准备离开,却听见山洞里传来一个孩童凄厉的哭喊:“娘亲不要!不要啊――”我心里紧了紧,竟不自觉往山洞里走了几步,这时只听一个女子道:“鲤儿,不要怪娘亲,娘亲也是没有办法……”鲤儿……这不是润玉幼时所用之名吗?那莫不是簌离在割润玉的龙角和龙鳞?想到这里,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向山洞深处奔去。
        本以为……在剧里看到润玉被剜角割鳞的景象已足够残忍,没想到如今目之所触更是令人心碎。我攥紧双拳,站在石后看着卧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小银龙,一瞬间心如刀绞。
        簌离再一次举起沾血的刀,眼看刀要落到润玉身上,我想也未想,冲过去将润玉紧紧护在怀里,以背抵刃。
        他断不能再受伤了……
        冰冷的刀刃深深刺入脊骨,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袖流下,是血。我要死了吧,我想。从小到大,阿爹阿娘虽对我严苛,却从未敢让我流过一滴血。不是因为他们娇惯我,只是因为朱雀之血尽是精血,虽可护心脉、愈灵根,但也是流不得的。若流了,则会对朱雀自损极大。
        我强忍着痛意,努力撑出一抹微笑,俯身对小银龙轻声安慰:“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说罢,我摇晃着起身,看向满脸惊愕的簌离,将润玉又往身后护了护。她缓过神来,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我盯着这个将情根错付,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女人,眼里染上几分怜悯:“簌离夫人今时这般作为,日后难道不会后悔吗?”簌离怔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她却答非所问道:“我龙鱼一族之事与你有何干系!”
        我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站直身子,心里却是明白――我要撑不住了。
        簌离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我向后倒去,耳边传来一声焦灼的呼唤:“惊华!”――是阿爹。
        我看见阿爹怒视着簌离,旁边还稀稀散散站着几个天兵。爹爹怎么会来?我心中疑惑。但来不及细细思量,此时只觉力不从心,身上疼得厉害。我慢慢阖上眼,心中唯一记挂的,是身后受伤的那一尾小银龙。
        润玉,这次怕是没能护住你。
        对不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2-10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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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同志们冒个泡,给我点儿动力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10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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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昏天黑地的睡了几日,醒来时我只觉身上好受了不少。刚坐起身,便撞进一双水润的眸子。那眸子极为好看,比阿娘领我看过九天银河里的星辰还要耀眼。我一时看痴了,竟陷进了去,久久不能回神。
            眸子的主人被我看得面红耳赤,慌乱地咳嗽了几声,这才使我恢复意识。眼前一身白衣的小男童长得颇为精致,还未成人便能猜出他以后该是多么惊才绝艳。突然注意到他头上两只小小的龙角,我下了床榻走近他,想去摸一摸,却被刻意躲开。“很丑……”他有些难为情,眼里尽是落寞。我的心微微一痛,强势地摁住他的手,踮起脚摸了摸小龙角:“不丑,一点都不丑。”开玩笑,我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丑!
            他惊诧的抬眼看我,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我微微一笑:“你的真身……也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龙。”这是实话。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竟觉得……好看?”我郑重点点头:“好看。”
            所以你大可不必觉得自己面目可憎,粗鄙不堪。因为于这六界,再寻觅不出一物可与你相匹。
            只因你,最是独一无二。
            正疑惑阿爹竟把润玉也带了回来,阿娘便来唤我出去。我同润玉道:“大龙哥哥,你就在这里等着便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大龙哥哥是我未穿越时便叫的称呼,如今从口中说出,还是那般熟捻。他怔了一怔,继而点了点头。
            我跟在阿娘身后,心里打起了鼓。这次替润玉挡剑受的伤定然不好医治,阿娘还不知怎么罚我呢。正想着,阿娘便已转过身来。我垂着头不敢看她,只是听着她颇为嗔怪的训晦:“不过是区区半日,你便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暂且不论你瞒着我和你阿爹偷偷跑出去的事,单单凭这次因你一时莽撞受了如此之重的伤,就引得鸟族上下甚为恐慌。这次幸有岐黄医官在,才使得你平安无事。若是有什么变故,那你……”阿娘说着说着语气里沾上湿气,似是要哭出来。我心中自是愧疚无比,急忙认错:“阿娘,惊华知错了,请阿娘责罚。”
            阿娘叹了口气:“罢了,依你这性子怕是还会再犯,只是……”阿娘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打出世起便未曾离开过鸟族,又怎会结识洞庭湖簌离公主之子?还生生替他受了一剑!”果然不出我所料,阿娘还是问了这话。在脑里过滤了一遍措辞,我开口道:“惊华并未结识簌离夫人之子,不过是听闻洞庭湖光景甚好,所以想去观赏观赏。哪知无意间看到簌离夫人竟在对他剜角割鳞,我看着实为不忍,便……”说着我有些急了,眼里涌上雾气:“阿娘,那小银龙着实可怜,惊华求您救救他吧!”
            阿娘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道:“他乃天帝长子,天后与天帝已然知晓他的存在。如今只怕过几日便是要接他前往天界的。现下他身在鸟族,我与你阿爹自然会照顾他。”
            听了阿娘的话,我只觉喜忧半掺。喜的是他能同我呆上些时日,也能医治身上的伤。忧的是他要前往天界,日子定然不好过。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许多事情交杂在一起,让我烦乱至极。最后便索性什么也不想,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回到房中去找润玉。
            天大地大,美男在前,自是什么也顾不上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2-10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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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日的相处,我与润玉的关系愈发自然与熟捻了起来。说到这儿,我还算得上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忽然想到再待两日润玉便要回天界了,我心中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放不下――天后是不会以真心待他的,定然是处处为难。再加上眼下旭凤快要出世了,天后指不定怎样排挤伤害他。
              我现下能做的只有尽我所能护住润玉。而能在他回天界后护他的,便是我的朱雀之血。
              于是我找到了鸟族炼器的戚老头儿,要他给我炼个指环。
              “要在指环上雕刻一只朱雀。”
              “行。”
              “嗯……指环要通体赤色。”
              “丫头,你要求真多。”
              “戚老头儿,你说什么呢!以后还想不想喝我给你带的桂月酿了?”我瞪他一眼,威胁道。
              “好好好,我炼就是了。”戚老头儿想想那滋味淳美、千年难求的桂月酿,很没骨气的服了软。
              “最后一点,指环要能变换大小”这指环润玉可是要一直戴着的。
              见戚老头儿应下,我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决定下次多给他带几壶桂月酿。
              回到房中,见润玉正伏在案前写字,我凑近一瞧,只见一行清逸隽秀的墨字印于宣纸之上――“别君去兮何时还?一曲离忧愿君安。”
              甚好……我点点头,觉得这诗句真是赏心悦目,令人莞尔。润玉见了我,站起身来,将这宣纸折好递给我,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个……送给你。”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倒像是怕我误会似的慌乱解释道:“过两日我便要走了,这是……这是谢礼。”
              “谢礼?你谢我什么?”我一头雾水。他满脸通红:“谢你这几日的照料。”我觉得他太见外,开口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可是好朋友。”再等几百年,等我长大了,我就把你拐回家,到时候就不是好朋友了。我心里暗暗盘算着,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润玉点了点头,我将那张宣纸仔细收好,看着他认真道:“我很喜欢。”他的脸更红了,声音细如蚊鸣:“你喜欢便好。”
              别君去兮何时还?一曲离忧愿君安。人的一生,不过是午后至黄昏的距离,月上柳梢,茶凉言尽。而我遇见了你,便是雨后初霁。
            明日润玉便要走了,我刚想去催催戚老头儿那儿的指环,他便差人送了过来。戚老头儿果然没辜负这六界第一炼器师的名号,望了望小巧精致的指环,再看看那栩栩如生的朱雀,我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将指环搁置在桌上,我用匕首割破手指,对准指环融入几滴朱雀之血。血气晕染开来,又给指环添了几分妖娆的美感。
              包扎好伤口,我拿上指环便去找润玉。他却正在看庭院中的桃花,我于身后唤他:“大龙哥哥?”润玉转过身来,一刹那我只觉满园的桃花皆失了颜色。
              定了定神,我走近他,将手中紧紧攥着的指环递出去。润玉眼中欢喜:“给我的?”我干脆拉过他的左手,把指环套在无名指上,严肃道:“大龙哥哥,这指环是我送予你的,能随着你变化大小。”说着,我指了指上面的朱雀,接着补充:“这个是我。”停顿片刻,我带着企盼的问出口:“你一直戴着,可好?”润玉愣了愣,笑得如沐春风:“好。”
              只这一个字,我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承诺般,竟欢喜到连吹过来的风也觉得是暖的。
              当真是迷了心窍。
            浮生六界,梦魄三千。
              吾有一愿,得你归还。
              生生世世,月月年年。
              若你常在,足矣无憾。
              万物皆有尽时,人生亦有定数。可唯独爱你,是永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2-1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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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湖面上倒映出来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我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脸,心中感慨――这惊华当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儿,生得一副好相貌。
                转眼间两千年过去,我已然是个看上去二八年华的姑娘。
                这两千年我过得颇为辛苦,不是上天界去陪天后耍乐子,就是被送进栖梧宫同旭凤“培养感情”,末了,身为朱雀神使的我还要对鸟族尽责。说到这里,我也甚是奇怪。阿娘是朱雀,阿爹是雨神。朱雀身为四方星宿之首,也是荒古神兽唯一残存的血脉,比凤凰还要尊贵上几分。阿娘作为上一任朱雀神使,自小便是鸟族的心头宝。而荼姚这个鸟族公主也被那些个长老们当成掌上明珠,二人一起长大,以姐妹相称,我也该唤天后一声姨母。旭凤比我小了三百岁,算得上是我不正经的表弟。
                奇怪的是,按原剧发展,理应穗禾才是天后板上钉钉的儿媳。可如今这架势,看上去天后是把我当成旭凤的良配了。穗禾如今好似还未曾与旭凤相识,自是不喜爱旭凤,啧啧……这情节怎么愈发愈不对劲了?
                想着想着,就想起润玉。两千年来阿娘把我看管的死死的,璇玑宫的门我都摸不着,哪里会见到他?于是心中更为烦闷,又踢了几颗石子进留梓池。
                旭凤带着几分好笑的声音传来:“你再踢下去,怕是要将我这池子填满了。”我转头瞪他一眼:“我就是看你这池子不顺眼!”他拈了颗樱桃送进嘴里,看上去慵懒不已:“你说说,你看我这栖梧宫哪里顺眼?”
                我抬手将一旁开的好好的花顺着枝条捋得干干净净,在手中揉了揉便扔入水中,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栖梧宫哪哪都不顺眼。”旭凤看着自己从极北之地植到院中,五百年才开一次花的菱纱兰就这么被我糟蹋了去,只觉得一阵肉疼。
                他从美人榻上起身,见我满肚子气尽往他身上撒的样子,不怕死的调侃:“也是,我这栖梧宫哪比得上璇玑宫。只可惜有些人没福气,就是进不去。也就只能屈膝在栖梧宫里,时不时耍耍威风,找找乐子。”
                好啊,这只死凤凰居然敢拿我打趣,看我不揍扁你!我手里凝起一团莲台业火,直接朝着旭凤打去。旭凤吓得堪堪一躲,险些被烧焦了毛儿。他赶紧服软:“好啦好啦,是我的错。你不是明日就要过三千岁生辰了吗?待这生辰一过便能见到润玉了,不急这一时啊。”见我神情有所松动,他摇摇头甚是无奈:“你心里啊,装的尽是润玉,哪里还有我这个弟弟?”
                我瞧旭凤竟有些委屈,心底还是不忍的:“我这两千年来有多少日是不与你同处的?你倒先怪起我来了。”旭凤知道我已消了气,孩子气的撒起娇来:“那你就帮我在母神面前说说好话,让她别总罚我抄经书。”想想经书上繁杂琐碎的礼仪天规,旭凤就一阵头疼。
                我睨他一眼,并未答话。旭凤委屈巴巴的拽紧我的衣角:“好阿姐,你就帮帮我嘛。”听见他唤我阿姐,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自他成人后便再未唤过我阿姐,只是叫我惊华。想起幼时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软糯糯唤阿姐的模样,我倒是颇为怀念。
                也罢,看在这一声阿姐的面子上,我就答应你。见我点头,他的计谋得逞,笑的放肆起来。我刚想拧他耳朵,便有一个小仙娥禀报说阿娘要我回去。
                我本着明日过后便能见到润玉的好心情,决定暂时放过他的耳朵。
                下次,定是要加倍的拧回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1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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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岁生辰已过,我被天后召往天界居住,离开了鸟族。
                  我坐在天后身侧,并不想听她的絮絮叨叨,尽想着晚上的吃食。天后瞧我神情游离,一看就未曾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便蹙了蹙眉开口道:“惊华,我方才说的,你可记下了?”思绪被猛地打断,我乍然一惊:“回姨母,惊华自是记下了。”
                  天后没有拆穿我,只是拉起我的手拍了拍:“姨母为你准备的寝殿可还满意?”我想起那座就建在栖梧宫对面,装潢颇为富丽堂皇的宫殿,嘴角抽了抽,表示不想说话。天后见我不答话,以为是我默认,便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那寝殿我为其起名叫做朱华殿。朱华即荷花,又有你真身朱雀与姓名惊华之合誉,姨母愿你如同荷花那般美好,出淤泥而不染。你可莫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呵……你是在提醒我莫要与其他男子有染,心中只能有旭凤一人吧!尽管我在心里疯狂吐槽,但面上还是笑得和和气气:“惊华谨听姨母教诲。”
                  天后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让我退下。
                  我回到寝殿,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璇玑宫走一遭,免得那死凤凰日后又拿此事来讥讽我。阔别两千年,也不知润玉现下如何了,有没有想起过我?自是有的。我肯定的告诉自己。
                  就在我大摇大摆的走在天庭那宛若“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曲径通幽处时,无比懊恼自己没有把路问清楚。正四下乱转,一只卧在桂树下的红毛狐狸惹了我的注意。
                  我走上前去,看它的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是睡得正酣,不由得玩心大起,径直将它一把抱起。红毛狐狸猛然惊醒,从我怀里窜了出去,摇身一变,成了一副明眸皓齿的少年模样。我还未看清他的脸,他便已然嚷开了:“这几万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被人非礼。实为不易,实为不易。”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原来是那咋咋呼呼的月下仙人丹朱。丹朱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睛忽的亮了起来:“六界竟还有这等美人?老夫倒是赚到了。美人儿,你方才摸了老夫的身子,可要对老夫负责!”我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狐狸,内心嫌弃:“仙人,不可乱了辈分。”我管你嫂子叫姨母,你现在要我对你负责?呵呵,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看着丹朱一脸茫然,我行了个礼,开口道:“惊华乃雨神之女。”丹朱幡然醒悟:“原来是陌裳与祁郯的千金。都道雨神与朱雀上神膝下有一女,那可是护得极紧,众神都未曾见到过。如今老夫却是见了,啧啧……”说着他又打量了我一番,补充道:“倒真是福气!”我抿唇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又甩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丹朱直了直身子,开始解释正事:“老夫刚刚在同你打趣呢,小惊华莫要放在心上啊。”
                  “……”我信你个鬼。
                  看着丹朱脚底抹油一副溜了溜了的架势,我才想起这只狐狸好像还能起那么一点点作用。于是我上前一步拦住他,笑得他心底发毛儿:“仙人可否告知惊华璇玑宫的去处?”
                  丹朱忽的挺直了腰板:“你去找我大侄子呀?他就在虹桥尽头居住,顺着这条路往西处去便是了。”说完他就化坐狐狸模样飞快窜走。
                  我站在原地,心里泛起酸楚。虹桥尽头……连居所也设在最为偏僻冷清,鲜有人声的荒凉之地,润玉的处境可见一斑。
                  不过还好我来了,如今定不会让你孤苦无依,凄凉自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1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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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璇玑宫,收入眼底的是灿漫的星河。无边无际的梦莹空华渲染了整座宫殿,宛若一片静默琉影的世外仙境。
                    然而更应景的,是湖畔扶额小憩的润玉。
                    一头黑发逶迤于地,其上戴着一只白玉璃龙簪,面色柔和,唇色淡淡,一身宽大的衣袍显出几分身形的消瘦。此刻闭目成了一幅静默的山水,眉梢染着几丝空寂。
                    一袭白衣,温润如玉,
                    无双公子,不如外是。
                    我再瞧见他那于水中浮动的龙尾,心中想起一句“应龙夜神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
                    那龙尾生的着实好看,泛着冰雪般的银色,鳞片在月色中熠熠生辉,玲珑皎洁又不失威风凛凛。我按捺不住,自桥上飞起踏于湖面,虚浮在龙尾旁用指尖点了点龙鳞。触手冰凉,倒是舒服的紧,我便一时没有忍住,又伸手摸了一把。
                    怎料幅度有些过了,竟惊醒了润玉。他的龙尾陡然一摆,我没有站稳,直直跌进湖里。润玉虽因真身被人看到而羞愤不已,但看着在水中挣扎扑腾的我,想着眼下人还是要救的。于是他抬手使出一道仙法,顺着浪花把我推到岸上。
                    我浑身湿透,伏在岸上拼命咳嗽,似是要把肺里呛的水都咳出来。我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可润玉还站在身后,不曾想我与润玉成年后的第一次碰面就是以这副模样,我想我的脸一定比那狐狸的毛还要红了。
                    我咬着牙调高自身的温度,只一瞬便把身上的水蒸了去。再转过身之时,青丝飞舞,红衣摇曳,容颜惑人,饶是润玉也一时失了魂魄,半晌未曾回神。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逾礼之举,润玉偏过头去,慌乱的咳嗽了几声,脸上染上一层薄红。我看他这副模样,只觉好笑,哪知笑意刚刚漫上嘴角,便听得润玉清冷如月色的声音:“不知仙子来到璇玑宫有何要事?”看来他并没有认出我……我压下心底的那一抹失望,开口道:“大龙哥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惊华啊!”润玉愣了愣,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波:“仙子怕是认错了,我未曾与仙子相识。谈何认得?”我霎时呆住,一时竟没了言语。他不记得,他竟……不记得我。
                    我曾试想过很多种情况,想过我们见面的场景,会说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曾想过,他竟会不记得我,甚至,忘的干干净净。
                    突然望见润玉左手指间那一抹熟悉的红色,我好似抓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急切到:“大龙哥哥,你手上还戴着我赠予你的指环,怎会不记得我?定是在同我玩笑。”润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看了看上面精致的指环,轻笑一声:“仙子说笑了,这指环自我幼时便被我戴于身上,想来定是生母所赠。更何况我与仙子素未谋面,又怎会受仙子之礼?”
                    我身形一晃,心脏传来的钝痛是那样清晰,清晰到难以承受。润玉看着我,不知为何心中一疼,竟有些不忍。
                    我勉强扬起嘴角,嚼着苦涩的笑:“是我唐突了……”继而又想起自己不仅瞧见润玉的龙尾,还动手去摸,总归是要给个解释的,便又开口道:“我是听闻璇玑宫有这世间难得的美景,想来观赏一番。方才在湖畔见了你的龙尾,觉得极好看,应是这六界甚是珍贵的稀罕之物,便一时没有忍住……我无礼了,抱歉。”
                    极好看……应是这六界甚是珍贵的稀罕之物……润玉攥紧了拳,怔在原地。她竟说好看,她竟不嫌弃!润玉心里涌出久违的温暖,面上染上笑意:“无妨。”
                    我看着他的笑,忽然释怀了。他忘了也好,以往那些让他伤,让他痛的残忍过往,就不必再纠缠于他,成为他夜夜的梦魇了。我凝神看着他,笑意盈盈:“我叫惊华。”润玉莞尔一笑:“小仙表字润玉。”他身旁的魇兽倒是与我亲近,用头亲昵的蹭着我的裙摆。我自是欢喜的紧,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笑得开怀。
                    润玉眼里闪过一丝动容,鬼使神差般就脱口而出:“惊华若是不嫌弃,可常来璇玑宫走动。”我一愣,旋即欣喜点头:“好啊!”正愁怎样骗他让自己天天往璇玑宫跑呢……
                    得了他的承诺,我顿时有了骨气,腰板也硬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坐下去,正巧坐在方才润玉倚石休憩的位置。润玉也躬身坐在我身侧,垂眸看向蓝光粼粼的湖面。这时一颗带着银色尾焰的星星划破夜空,瞬间落入湖中隐去,我瞪大眼睛用手指着湖上泛起的波澜,语气间溢满兴奋:“润玉你看!星星掉进湖里了!”润玉笑着说:“这是流星,今日我布星之时降了流星雨,落入水中乃常事,不必惊乱。”
                    我点点头:“是流星啊,那流星雨想必是极好看的。”润玉摸了摸魇兽的脑袋,开口道:“惊华若是想看,那便待到下次我再布星之时来璇玑宫观赏即可。”我自然开心:“那说定了。”润玉笑得眉眼温柔:“嗯。”
                    我看着雅致清灵的璇玑宫,同他道:“都说六界中景色最绝当属花界,可依我看,你这璇玑宫才应是天上人间的绝色。”润玉怔了怔,轻轻地笑:“你折煞我了,璇玑宫不过一间陋室,哪里比得上花界?”我撅着嘴,不满到:“那是他们没眼光,反正我是觉得你的璇玑宫最好。”顿了顿,我又补充道:“我是极喜欢的。”
                    润玉眼眸清湛,似是吸进了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2-1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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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得了润玉的允诺,我便三天两头的往璇玑宫跑,除了晚上回朱华殿就寝外,几乎没怎么在那里待过。几来几往,我与润玉也日渐熟悉了起来。吾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这几日天后召我去紫方云宫,说是与我谈心,却是句句不离旭凤。要么是说我同旭凤成婚后该多么幸福美满,要么说我与旭凤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心里一直有某个物种呈成千上万匹状呼啸着奔腾而过,面上却是笑得娇羞无比,偶尔还夸夸旭凤,惹得天后她老人家面染桃花。
                      好不容易说够了,哪知她竟转身将我送进了栖梧宫。现在,此时此刻,我正同旭凤大眼瞪小眼。当然,他是小眼。
                      “祖宗,你今天怎么没在璇玑宫同润玉把酒话桑麻,反倒有空来这儿看我?”旭凤单手支头,俊美的脸上带着欠揍的笑。我挑了挑眉毛:“你还问我?还不是你家母神干的好事。”旭凤瞪大眼睛:“哎哎,你可别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我是无辜的。”我懒得理他,只顾着摆弄桌上的酒盏。他斜眼看我,悄悄凑过来:“惊华,你给我说说,你和润玉怎么样了?”
                      我拧住他的耳朵,算是将上次他欠我的拧回来:“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上次罚你背的天规你背完了?”他连连求饶:“疼疼疼……”我放开他的耳朵,听他道:“我这不是好奇吗?这都不准。”我瞪他:“不准!”他看我一眼,小声嘟哝:“明明就是思夫心切,还乱发脾气……”我危险的眯起眼:“你刚刚说什么?”
                      旭凤连忙挂起谄媚的笑:“没什么,没什么。”不想再同他玩闹,我只觉得无聊,也不知天后何时才能将我放出去。旭凤看我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失笑到:“要不,我助你出去?”我摇摇头:“算了吧,天后知道了你又要挨罚。”旭凤也便不再坚持,起身去房中搬来了一箱话本子。我顿时两眼放光:“从何处寻的?”他一边递给我几本,一边答到:“从狐狸叔父那儿讨来的。”也是,整个六界只有丹朱才会有这些个东西。
                      这话本子算是这几天唯一聊以慰藉之物,当然我也没有放弃这个嘲笑旭凤的机会:“想不到你火神竟然会看这等女儿家的东西。”他面上有些挂不住,立刻反唇相讥到:“我也没想到堂堂朱雀神使会拿着这腻腻歪歪的故事看得没日没夜,甚至还痛哭流涕!”死旭凤,谁痛哭流涕了,我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而已!见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旭凤扬起得意的笑。
                      看不惯他这么嘚瑟,我扑上去掐住他的脸,刚使上劲便听得旭凤略带僵硬的一声“母神”。我赶紧放下手,惊的一身冷汗。
                     天后笑得慈眉善目,眼里尽是“真好”的满意:“母神可有打扰到你们?”我打了个寒战,暗暗拽了拽旭凤的衣角,他立即会意,开口道:“母神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宜?”天后道:“明日是夜神的生辰,将于大殿备办宴席,本座前来知会你们一声。”她转眸看向我,说出了我最为企盼的话语“惊华也回殿歇息吧!”总算是得了准许,我忙不迭奔回寝殿,盘算着明日给润玉送什么生辰礼物。
                     忙活着雕刻手上的木头人,我竟是一宿未曾合眼。期间我不住地点着这个木头版“小润玉”的脑袋,气鼓鼓地念叨:“都怨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能累成这副模样?你倒好,还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看着手上雕好的小人儿,还来不及好好夸赞自己一番便一头栽倒在桌上,睡的颇沉。
                      要是我知道这一合眼便错过了润玉的寿宴,就算是架着眼皮我也不会给它闭上的机会。
                    但是现在我正在与周公他老人家喝茶喝的欢喜,哪里顾得上什么“要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10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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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乌发只用了一根普普通通的白玉簪固定住,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显得分外清逸。
                        白衣谪仙的人儿携着一身清冽淡漠的气息踏入大殿,好看到有些过分的脸上笼着一层柔柔的光影。此人于殿上端坐的天帝天后身前站定行礼,开口的声音如同月色般清冷淡薄:“润玉拜见父帝,拜见母神。”
                        天帝微微颔首,天后开口笑到:“今日是你的生辰,快些去位子上坐着。”润玉不卑不亢的起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掀袍坐下。环视一周,视线里并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红衣身影。润玉垂眸,掩下眼底淡淡的失落――她没有来……
                        身侧的旭凤举着酒杯凑过来:“那个祖宗呢?平日里不是天天赖着你吗,今儿个怎么摸不着影了?”润玉摇摇头,像是在回答旭凤,却又像是说服自己:“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罢……”
                        殿中一派喜气,倒也不是因为今日是润玉的生辰,而是因为大家齐聚一堂,自然欢欣鼓舞。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润玉的淡然与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各路神仙的恭贺之言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他一一敬酒答谢,最后装醉离席。
                        热闹,从来都不适合他。万年孤寂的命理,他认了。
                        回到璇玑宫时,月色正朦胧,他隐隐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坐在湖畔,一下一下地晃着腿。
                        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仙娥……润玉正想着,那女子突然看向他,从湖畔坐起身径直冲他跑去。
                        “润玉!生辰快乐!”
                        这声音!润玉一下子清醒,目光投向我:“惊华?”我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那个木头人儿,满怀骄傲道:“送给你!”润玉伸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这个被我上了颜色的“小润玉”,端详许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这个,是我?”我点点头,自豪不已:“是啊!我做的像吧!”润玉:“……”他能说其实他是看见这个木头人头上的龙角和身上的白衣服才乱猜的吗?
                        我想到这次睡过头没有及时参加润玉的寿宴,有些心虚地解释:“我昨晚在给你做这个,没有来得及休息。却在今早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都日暮西沉了,便来这里找你。”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润玉的神情,末了,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润玉,你……可有生气?”润玉笑了笑:“自然是没有的。”
                        见他神色如常,我才真正放下心来,不满的向他倾诉:“都怪天后,你的生辰应当早些告诉我,提前准备才是,她却昨日才来知会……对了,你都不知道,她还把我送进栖梧宫,不让我出去!你说说,她过不过分?”润玉失笑,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她毕竟是你的姨母,也是我的母神。怎可这般无礼?”我撅着嘴:“她算我哪门子的姨母,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老妖婆心里想的什么。她的整颗心都偏到旭凤那里去了,你可要小心她些。”
                        润玉眼里含笑,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严肃:“这些话你同我说说也就罢了,万不可与他人提及。”我自是知道的,便点头应下。突然想起前几日凌羽来报,说是阿娘有事召我回翼渺洲,这几天在栖梧宫呆着,脑子都有些迟钝了,竟将此事忘的干干净净。想到这里,我不由气结――定是同旭凤那厮在一起久了,连他的蠢也一并带给了我。
                        见我神情不对,润玉关切道:“惊华可是有何烦心事?”我回过神,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无事无事。只是阿娘唤我回翼渺洲,我须得离开几日,估计这些天不能来找你了。”润玉愣了愣,依旧是笑:“无碍,你路上多加小心便是。”
                        我皱起眉:“多加小心的应该是你,天后指不定又要找你麻烦,你要谨慎些,防着她点儿。”润玉应的煞有其事,我又被逗乐,扑哧一声便放声大笑。
                        夜美,景美,人美,本应是最极乐之时。只是我的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2-1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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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回翼渺洲处理事务,最多半月就可以回天界。结果阿娘愣是没让我走,她说我前往天界这些日子,对我甚是挂念,定是要多留些时日陪陪她的。我心里酸涩,也是想她了,便留了下来。
                          我原在天界时惦记着翼渺洲,现在回了翼渺洲,心里倒是挂念润玉挂念得紧,对旭凤那个毒舌的蠢凤凰,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想。
                          如今鸟族的族长由穗禾担任,我这个朱雀神使其实就是个名头大,地位高的逍遥神仙。鸟族之事轮不到我头上,当然,我也乐得清闲。
                          正坐在桌前啃着刚做好的红豆酥,突然间门被推开,我抬眼看见凌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连脚步都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我皱眉不悦:“何事惊慌?”平时教她的冷静处事如今真是忘的干干净净。
                          凌羽还喘着气:“神使,花界的长芳主来鸟族闹事,说是她们花界的一个精灵不见了,是我们鸟族之人所为。现在正在门前要人呢!”我站起身,猛地想起了什么,问她:“如今是不是正值旭凤涅槃?”凌羽一怔,答到:“确是……”我眯了眯眼,已然猜到这精灵应是锦觅。
                          这几千年来我的日子过的太快活了,都不曾记得,锦觅,才是这故事的主人。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叹了口气,正要向外走,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回头问凌羽:“穗禾呢?她身为族长,理应她出面才对,何时轮得到我?”凌羽焦急的摇了摇头:“她在两日前便前往清玄寺了,说是为她已逝的父亲祈福。”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祈了多久的福了,她是打算去清玄寺出家吗?按了按眉心,我走出殿外,去会一会那难缠的长芳主。
                          果不其然……我看着不停叫嚷的长芳主,只觉一阵头痛。毕竟是花界管事,面上还是要做足功夫的。我倾身一拜:“惊华这厢有礼了。不知长芳主莅临翼渺洲,所谓何事啊?”长芳主丝毫不买我的账,冷哼一声:“花界前几日不见了一个精灵,定是你们鸟族之人掳了去,快些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微微一笑:“长芳主如何断定这事是我鸟族之人所为?”
                          长芳主面色愤慨:“那精灵被掳走之地留有几根翎羽,不是鸟族之人又会是谁!”
                          凭着几根鸟毛就说是鸟族之人所为了?那下次我在殿中放点香蜜说是你花界掳了我族一只鸟,到时候你非得气疯不可。再说了,天界还有两只鸟呢!你怎么不冲他们吼去啊?看旭凤不用红莲业火烧你!
                          对了,旭凤!那个杀千刀的,做了事让我来给他擦屁股,回去我再收拾他!
                          心里念念碎完毕,我知道不能再同长芳主扯下去了,她是不会跟我讲道理的。于是我吩咐凌羽道:“去把鸟族上上下下挨个儿排查一遍。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进了陵墓的,在壳里没孵出来的,一个都不准漏掉。”凌羽一惊,立刻争辩到:“可是神使,明明――”话未说完,便被我的一记狠瞪吓得生生咽回肚里。我语气凌厉:“还不快去!”她收回方才的不情愿,领命而去。
                          我淡淡的笑道:“长芳主可还满意?”怎知这个没完没了的主儿还是不消停:“满意?神使是在说笑吗?今日我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要抓住凶手。”她话锋转了转,又道:“况且以朱雀神使的法子,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依我看,你这是想慢慢耗着,以此来包庇凶手!”
                          “……”我想打人。
                          见我不说话,长芳主以为我是阴谋被揭穿而无话可说,便更加恼怒:“朱雀神使这番作为,是想与我花界为敌吗?”我额上青筋狂跳,敛了敛情绪开口道:“长芳主误会了,惊华并无此意。只是此事实在是有待查证,我向你允诺,过些时日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徐徐吐出一口气,我又接着到:“如今情况不明,还请你稍安勿躁,待凌羽彻查此事再作决断。”
                          我心火正旺,怕再同她纠缠下去会忍不住动手,便欲转身离去。刚刚迈出两步,又听长芳主叫嚷:“你休想离开!”饶是再好的性子也耐不住她这般去磨,我侧身看向她,不再压着眼底的不耐与怒意,冷冷开口:“长芳主不要忘了,穗禾才是鸟族的族长,这鸟族之事本该她来处理,我不过是临危受命罢了。你如今要说的,要做的,等她回来去和她说说清楚。对于我,还请你见好就收,莫要惹是生非!”
                          见长芳主愣在原地,我便不再看她,飞身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2-1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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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殿中,我先斟了满满一杯水送入口中。清凉的液体滑入喉间,我心中的火气刹时降了大半。
                            果然,花界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发起疯来当真是要命。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面,暗暗思量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长芳主那里是绝对不能善终了,眼下穗禾未归,鸟族的主心骨便是我,我须得给个交代。
                            可是锦觅在旭凤那里,鸟族哪有什么所谓的凶手。我总不能随便拉一只鸟,告诉花界这就是凶手吧?即使如此,那么锦觅呢?花界一定是要人的。现在不管我找不找出凶手,鸟族和花界的关系,是彻底僵了。不论我怎样处理,花界都是要将这笔账算到鸟族头上的。
                            越想越乱,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方才的水等于白喝。
                            思量白天,什么法子也没想出来,自己却先缴械投降了。我苦笑着摇摇头,索性什么也不想,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一觉便到了隔日清晨,我洗漱整理完毕,刚准备去用早膳,却又见凌羽急匆匆的向我跑来。休息过的我此刻脑袋颇为清醒,以至于在她说出鸟族被花界断粮之时对我的冲击比平日里还要大。我咬牙切齿:“穗禾呢?”凌羽看我面色甚是不善,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还……还未曾――”我一拳砸向桌面,她顿时噤了声。我怒极反笑:“好,真是好得很!”
                            怎么现在所有的烂摊子都要我来收拾?
                            我推开房门去找阿娘,哪知阿娘竟也不在。我黑着脸问仙侍:“阿娘可曾说过她去了哪里?”那小仙侍低着头不敢看我:“朱雀上神说,她要同雨神大人一同前往云境,昨日便动身了……”昨日长芳主闹事,阿娘并未出面,想必那时便已经走了。只是……我又继续黑着脸问道:“为何不禀告我?”小仙侍快要哭出来:“您……昨日入了房门便歇息了,未曾出殿,奴婢不敢打扰……”
                            哦,也对,凭着我那起床气,若是她真的前来禀告,估计现在正在罚禁闭呢。我摆摆手示意她下去,那边的鸟族长老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乱成一团的长老们,开口道:“都先安静。”隐雀觊觎族长之位许久,他此刻果然没有放弃这个打压穗禾与我的好时机:“神使,如今鸟族断粮,人心惶惶,族人性命岌岌可危,您可要想办法平定此事啊!”
                            性命岌岌可危?我看着他肥硕臃肿的身躯,冷笑一声。不过一天无粮,整个鸟族也就只有他才会饿得性命岌岌可危吧?
                            我沉声到:“诸位,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稳定人心,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但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听到你们有什么妄加的揣测,也不想看到你们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隐雀笑得阴阳怪气:“尽快?那神使所谓的尽快是多快?鸟族一日无粮便会多一丝危险,神使所言,我隐雀信不过!”这话一出,底下那些站在隐雀身侧的长老们也开始随声附和,大殿里顿时如沸水蒸腾般吵嚷起来。
                            我皱起眉,事到如今,只能按剧情发展的那样,前往天界借粮了。看着仍旧嘈杂的众人,我猛一拍桌子:“够了!”见长老们安静下来,我正色道:“我即日便会前往天界借粮,鸟族定能渡过此难!”长老们见我出了主意,便不敢再作祟,只得应下,而后纷纷离场。
                            我飞身而起,急急奔往天界。途中我不停地骂着旭凤,都怪那个死鸟,要不是他傻了吧唧的将锦觅带走,哪来的这么多破事儿?现在倒好,他沉醉在温柔乡里快活不已,却害得鸟族与花界结下梁子,生生有了此难,我也因为这个差点气得殒命翼渺洲。这笔账先好好给他记着,到时候我一定要用莲台业火把他烧的连渣都不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2-10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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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在大殿前说明来意,天帝立刻拟旨,下令开放天界粮仓,全力帮鸟族渡过难关。
                              此事暂且算作了结,凌羽传信告诉我穗禾已归,鸟族已呈往日之态,并无动乱。我这才放下心来,留在了天界。
                              虽然我极为想念润玉,但是在去璇玑宫之前,我觉得我不得不去一趟栖梧宫,报一报这几日的大仇大怨。
                              我怒气冲冲的踹开栖梧宫的大门,无视燎原君那副震惊到呆滞的神情,径直奔向旭凤的寝宫。
                              一眼便看到正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喝酒的旭凤,霎时我心中的小火苗烧的噼里啪啦,抬手便使出一道莲台业火。火势极猛,直直逼向旭凤,他吓得哇啦一声从榻上滚下,酒杯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渣。他滚的及时,那火只烧着了他的衣角,并未受伤。
                              旭凤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我嚷嚷:“你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弟啊!”我开始爆发心中怒意:“你还敢说?你是不是从花界带回一个精灵?”旭凤愕然,继而支支吾吾道:“是带回了一个小妖……”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花界发觉后同鸟族要人,鸟族自然拿不出。花界便断了鸟族的粮。”旭凤顾不上头上的疼痛,急切道:“怎可这般无义?我现在就去花界讨个说法!”我拉住他:“我已向天界借粮,你就莫要再添乱了。只是,鸟族与花界的关系,是彻底僵了。”旭凤脸上现出愧疚:“是我的错,我……去向花界解释清楚。”
                              终是自己的弟弟,我于心不忍:“罢了,事已至此,就这么算了吧。你将那精灵送回去,不然花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这个,我的确是藏了自己的私心的。因为我想,如果锦觅回了花界,那么旭凤与润玉便不会爱上她,旭凤不会魂飞魄散,不会堕入魔道,润玉也不会心如死灰,不会万年孤寂。
                              可哪有那么简单?
                              旭凤迟疑了一下,唤出了锦觅。锦觅见了我,顿时两眼放光,欢喜地扑过来:“仙子姐姐,你生得可真美。”我看她此时的可爱模样,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便笑到:“那你说说,有多美?”锦觅歪着脑袋颇为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道:“嗯……比长芳主美,比老胡给我看的那些画上的仙子都美,是我见过最美的仙子了!”
                              长芳主……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的场景,表示对她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旭凤那个不怕死的又嘴欠的同锦觅到:“她可不是什么仙子,她是凶神恶煞的朱雀神使。”我冲旭凤挥了挥拳头,他才管住那张欠抽的嘴巴。
                              我用眼神示意旭凤说正事,他转头对锦觅开口道:“锦觅啊,你来天界也有几日了,如今长芳主发现你出逃,要你回去,我送你回花界可好?”锦觅立马摇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回花界,在这里就挺好啊。再说了,凤凰你的恩还没报完呢,怎能让我离开?”旭凤被她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求助的看向我。
                              他求的助可不是要我帮他劝锦觅回花界,而是求我不要赶锦觅走。这个旭凤,真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姐姐。
                              我颇为无奈,瞪了他一眼:“你若是不送,那日后查出此事可别来找我,这与我无甚干系。”旭凤听得这话,知道我已然允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乐得不行。我摇了摇头,与锦觅道别后便直奔璇玑宫。
                              途中我突然想起,旭凤此次涅槃时遭彦佑偷袭,润玉与彦佑相搏时被灵火珠击中,手臂上的伤颇为严重。想到这里,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决定要把旭凤宫里的万年雪莲拐过来,给润玉疗养一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2-10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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