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诘问,我从不否认——因为人就是这么下||贱,多年朝夕相处,我其实记不清棱堡是何时竖起的——或许在一夜之间,或许周而复始地相互包庇和相互原谅中,滴水穿石。色中饿鬼不是值得一提的罪过,无礼的代价实则也不值一哂,但他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
唯一不能容允。
抹在眼下的血干涸得很快,我下意识伸手去触摸时,已然了无痕迹。我好像错把这挑衅之举当成了歃血为盟和指河为誓,但没有提醒他,先民是将血涂在唇上的。
挥去纷乱的思绪,我依旧是他不同流俗,不欺暗室的哥哥,尽管血缘这么瘠薄,但强逼着我磕头领旨:这是将所有联系起来的始端,所以我不能怨天,不能尤人。
得受着。自找的。
“文过,这样想是不对的。”
我温柔地劝诫,并偏过头对上他几有火星悦动的生动的眼睛。几要掠过他的耳廓,真够近的。
“二十两,多少也让你知道了投桃报李是什么意思,对吧。不要到处留情,还起来麻烦。没有一堂课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