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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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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4-30 18:49回复
    我必开,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鞠躬


    2楼2019-04-3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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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宵一刻,对吧?”
      光影昏晦的斗室内酒气见浓,间杂着乳香的媚和龙涎的膻。纵情交尾的虫儿将身影投在芙蓉帐上,随欲望的海潮一同时涨时退。信手以一柄铜烟枪挑开了帘子一角,洞天得窥。
      我们四弟秉性顽劣,当哥的不能置之不顾。家法容严,我亲自前来劝诫,已是情理中的情理,他不能再责备我不解风情。
      那窑姐儿一双猫眼赤裸裸地不掩饰惊慌,我朝她努努嘴,笑了——露水夫妻也是情分,我向来礼数周全,有分寸。
      “后门。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5-01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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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颜腻理胜玉,险些就要溺毙其中,好在七窍外一声喊魂,把人三花聚拢,肉体重塑。女人葱白的指衔在嘴中,齿关一阖,泻火、败兴、好气也好笑。安抚般捏了把窑姐儿柳腰,示意她往后门去。指腹揩去嘴角胭脂,榻上是一朵白牡丹、一只金臂钏,褥毯兜头一罩,好一阵才清醒似的揭下,翻身下榻。】
        【铜烟枪敲的帘是缅甸玉,金石铮鸣,略逊于爱潮的深情。赤足往回回人织的铺毯上踩,和田羊毛最绵软,绸缎似的抵在脚心。亵绊松垮垮朝肩搭,两指捏着凌乱的后领,嗤笑一声。】春宵千金,她就二十两。
        愣着干嘛呢【拍拍肩,示意他将我后领叠整。】这儿。


        5楼2019-05-0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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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回完估计是要把我小号聚齐。】
          女人颠倒着离去时带起一阵香尘,弥散后,我才辨别出他身上薰衣的香。下||贱肯定还是我无出其右,自上前去为他理好衣襟——那一截脆弱的脊骨就在我指尖,危险的幻觉尤其在昏晦时频起,我忍住揉捏的冲动,转成冠冕堂皇、正气浩然的面孔,似笑非笑。
          “二十两?你派头不小。”
          一枚红梅靡靡地绽在他颈侧,我又恼火起来——这娘们会亲不会亲,懂不懂侍奉人?确实只值二十两。
          “要我赔你?”


          IP属地:英国6楼2019-05-0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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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照软帘,影影绰绰,投出春江的浪潮。我爱极了隔夜的香,全无沉水审定思慎的功效,夹着汗水、膻气,甜到发腻。身后人同我挨着,促迫褊窄,他腰际环佩叮铃响,听得人气血翻涌。那指尖是带着风霜触来的,“嘶”得一声打起激灵,适才已在情欲之巅,每个毛孔都教汗水沁开,如覆汤泉,根本受不得半点寒。】
            钟露,我还能同你计较二十两?【抬起右边胳膊,要他理亵绊系带,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只一点,下回记得敲门,别把我吓得不举。
            【我侧过头时,对上一双眼,他宽容、多情,饶恕所有罪行。万物噤声,半晌我才叹。】你怎么坏人好事呢。


            7楼2019-05-02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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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我触到竟战栗起来,好像一朵将醒未醒的皱缩的海棠。若我有他三分的怜香惜玉,应该将手在耳下捂热再接近他,但我自问不是什么善人。尤其是挟风裹雪而来,冷的可不仅是指尖。分明是父子,但他和叔叔的性格判若云泥,不过叔叔宠溺他——我想我多少也是宠溺他的,但爱和操纵本是一丘之貉。
              “是不知道束身自好这四个字怎么写?”
              嗤笑一声,默许了他的骄纵。双手经臂下牵起系带,顺从地将他的袍服理好。
              “文过,”
              四弟叫我钟露时必是有求于我,叫我三哥时我就记不起从前。可我喜欢他叫我文湛,好像方正均亭才足够称得上剖腹相见。他要是愿意,很可以讨人喜欢,但从不顺遂人意。
              “该回家了。”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5-03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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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鸣鼓而攻之,字正腔圆得宣读我的罪状。胳膊虚抬,就僵在原处,颧骨未褪的荔枝红,诠释了我的大彻大悟。他天真得引人发笑,在风月场上提束身自好,就像在大海中高呼翻船、赌场里言输。】你好像来错地方了,三哥。
                【我不承认那点微薄的血缘,所以很少称他为兄长,每每这样叫了,即是划清界限。谁教他偏要一副泥潭开外,作壁上观的清高姿态。】别急着把自己摘那么干净,窑子里出去的都是嫖客,没有例外——别妄想做圣人。
                【诚然,君子整衣冠的手法就是漂亮,我拿捏着被他打理顺齐的衣带,先退一步,再揖一拜,向他下逐客令。】文湛,后门、出去。【正门有辱你名声。急着做睚眦必报的小人了,他的开场白,我悉数奉还。】


                10楼2019-05-03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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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不干净的,早就知道了。”
                  做圣人,我从不妄想,只是从小擅长扫兴罢了。
                  他并不喜欢我苦口婆心的谆谆劝诫和兄友弟恭的脉脉温情,也不喜欢我道貌岸然,但我不得不要惹他讨厌,用叫喊来控诉他的寂静和回声。
                  所有的事都是自然而然的,可该由谁来动手?我到底德行不够,以威严实行恐怖。
                  但我还是掴了他一掌——德不配位——清脆响亮的一记,在他好看的侧脸上立刻浮现起红痕,幸好无论如何还能用澄明的礼教来掩饰着我的心虚。
                  文湛,我痛——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哈。”
                  我甩甩手腕,状似若无其事,还是要笑。
                  “现在呢,要不要跟我回家?”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5-0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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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两嫖了个辣手的悍妇。
                    【舌尖扫过腥咸的嘴角,指腹顺着红痕,一点点揉,极尽缠绵的,把他妄图游流礼教的说辞,扼杀。笑眼审视于他,用他的一本正经去彰显我的游戏人间。他薄唇如刀,秉性薄情,是庭院秋娘最睐眼的卖相。因为无情人才最懂诛心。】
                    【他没有眼睛,或者根本没有心,他怎么看不清他早已落于下风,拿一座金碧檀栾的府邸困囿住我,美其名为家。如果这是他最后的筹码,那我会同情他,甚至慷慨得施以援手。】现在人家登堂入室了,要名份、要跟我回家。
                    【我怒极反笑了,逼近他一步,把嘴角那星点的血抹在他眼角下,多艳,千金姿色当值此。我温言软语,像哄一个任我摆布的伎女,贴到他耳廓。】
                    你说他下不下///贱?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5-04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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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的诘问,我从不否认——因为人就是这么下||贱,多年朝夕相处,我其实记不清棱堡是何时竖起的——或许在一夜之间,或许周而复始地相互包庇和相互原谅中,滴水穿石。色中饿鬼不是值得一提的罪过,无礼的代价实则也不值一哂,但他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
                      唯一不能容允。
                      抹在眼下的血干涸得很快,我下意识伸手去触摸时,已然了无痕迹。我好像错把这挑衅之举当成了歃血为盟和指河为誓,但没有提醒他,先民是将血涂在唇上的。
                      挥去纷乱的思绪,我依旧是他不同流俗,不欺暗室的哥哥,尽管血缘这么瘠薄,但强逼着我磕头领旨:这是将所有联系起来的始端,所以我不能怨天,不能尤人。
                      得受着。自找的。
                      “文过,这样想是不对的。”
                      我温柔地劝诫,并偏过头对上他几有火星悦动的生动的眼睛。几要掠过他的耳廓,真够近的。
                      “二十两,多少也让你知道了投桃报李是什么意思,对吧。不要到处留情,还起来麻烦。没有一堂课是不好的。”


                      IP属地:英国14楼2019-05-0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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