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很多,重新写。看起来衔接比较好点。
家驹出事
刘宏博在Beyond发展初期,就和乐队成了要好的朋友,几乎在每一张Beyond唱片的感谢名单里,都可以找到他的名字。他现在是黄贯中的助理。黄家驹出事的前一个晚上,刘宏博留在Beyond香港的排练室“二楼后座”里弹吉它,正好接到家驹从日本打来的电话:“他们有时会打电话回来,毕竟在那边太无聊了。我们开始先是话家常,后来家驹越说越气愤。”
那天晚上他们在电话里谈了四五个小时,刘宏博觉得他可以感到家驹很压抑,“家驹觉得这一年多他们受到的限制很多,家驹怕如此做下去,会违背他最初做音乐的心愿。他宁愿选择回到香港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音乐,哪怕是纯音乐也好。在日本这一段时间,对他整个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转变,他觉得自由是何等重要。他觉得作为一个创作人,一定要有一个奔放的心去自由的思考和创作。”
在黄贯中看来,黄家驹是个比他更敏感的人,黄贯中说那阵子他可以从家驹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落寞,一种不爽。黄贯中记得那是1993年6月左右,他们发行《乐与怒》前后。他回忆到:“那时家驹第一个提出来,不如Beyond先停一阵子吧。他说我觉得好累。我还记得他说,不如我们发了这张专辑,10周年纪念之后,我们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黄贯中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记得家驹说了“10周年纪念的时候”。Beyond在1983年组建,1993年刚好是乐队成立10周年。“可能我心里面一直不敢讲出来的话,他心里面也一直在想,他甚至可能已经分裂成5个黄家驹了。我很了解这种感觉。但是我没有想到乐队要暂时解散。我想他当时什么都不管了,只想发完专辑后好好休息。”
刘宏博记得在电话里,他已经可以感受到家驹的身上有了一种“无休止的压力”,他说:“那时候他们开始发唱片(《乐与怒》)了,家驹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就有点想哭的感觉。在香港这边他累得时候身边有朋友,还有熟悉的环境让他可以松弛下来,在那边他没有,他不是说回到房间就可以静下心来的。
除了对刘宏博外,家驹也和单立文倾诉在日本的感受。去日本之前,家驹去了单立文的家聊天,说在日本其实不是很开心,一个香港乐队在日本压力很大,也不想在那里呆太久。就像家驹在92年继续革命演唱会的时候,对歌迷说,“说我们去那么远怕不怕,我挺怕的,我很怕的。”家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实感受。因为黄家驹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有血有肉的,也会感到身心疲惫的。
早在91年4月发行的光辉岁月国语专辑中有首歌,是家驹有几年没亲自写歌词吐露自己内心的感受,也是家驹少数自己填词的国语歌词。可以看下开头的几句歌词。
心中的太阳
又一次夕阳里我无心记起
淡淡的浮现受伤的心灵
无奈的片刻里为什么无奈
世界给我的总遥不可及
在同年11月的时候,beyond在电台节目中家驹就说过一些话。
珊:你觉得真正的大男人应该是怎麼样的?是不是好像葛文辉那样啊?
驹:没的,没有的,我觉得没什麼真正大男人的。怎麼大男人有一刻他也会软下来啊,要找人靠找人发泄的。我绝对相信无论这个人站在,或者国家领导人也好,他也会有疲倦的一刻的,当他疲倦的时候,如果他孤独的话,如果他孤独的、不相信人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人让他靠让他发泄的,他可能会跟自己,很多阿Q精神的东西安慰自己。
那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可以倚靠的,可以靠可以发泄的,他绝对会在他爱的人旁边软下来,表现他柔情的一面的。我觉得,那怎麼大法啊,这个男人。
珊: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