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真的说要纳自己,只觉惊恐万分,不过下九流的商家女,若真是过了门只有个任人揉捏的份了,戏文里听过的被夫人打死撵出去的妾仿佛一瞬间都长着我的脸。
父亲虽不在汴京,但今日恰是舅舅寿宴,他也是做得了主的了。那个舅舅生平不过见了一面,必不会依着我回绝他的。若是真等着他去向舅舅要了人,那可再没有回绝余地了。
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看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的打量着我,也不知是哪儿中了他的意了,胡思乱想间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一滴泪早含不住滑了下来,也不敢用袖子去擦,只低了头不让人瞧见,可说话却带了三分哭腔:
“不……不告诉你。”
想着若是不告诉他,那六礼便卡在这儿了,他没办法继续,也许,也许就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