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我清楚地记得,那晚距离高考只有十天。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地,挤满了来问问题的同学们。
可我并没有欣喜。
这不过就是一个老师对无可救药的学生的无味安慰。
我本想拿着写的好几篇文章给她看,却因她曾给我写过很多次:“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而退却。我问我的现代文阅读为什么总上不了20分,为什么我看不懂作者的意思,她摇着头,“你理解有问题。”
我在她的长篇朗读中睡去,在她“有意义”的提问中渴望能够回答,却成为了空气。
我拿过将近60分的作文总分还没过100的语文试卷,两次,却只有批评。
也只是淡淡的失落吧。
没有人能强求别人硬要理解自己。
别人传达的信息,摄取自己喜欢的那部分,其他的舍去,这是乐观人的做法。
因而,她常年挂在嘴边的微笑,使她成为倍受欢迎的角色。
或者,我假设一下,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和她建立稍稍友好的关系呢?像其他人一样?
我是不是就不会无可救药?
可我又想起某两个人。
她们都成功了。却不是我想成为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我还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