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宽也开口道:
“此去一番,必定凶险,我们到那个时候一定要团结一致,相互信任。现在都回去洗洗睡吧,明天好赶路。”
听完王宽的话,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夜里,元仲辛睡不着,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便出了男宿,顺带关上了门。就在门关上不久,王宽便睁开了眼睛。
男宿的床是那种连体的超级长号床,七斋的四个男生都睡在一起,最左边的是衙内,过来是薛映,然后是元仲辛,而最右边的当然就是王宽了。
在元仲辛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王宽就醒了。直到元仲辛出去,他才起身穿好衣服跟了上去。
在后院的小桥上,果然发现了那人的身影。
“刚刚不还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地很无所谓吗?怎么现在就在这杞人忧天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宽,于是元仲辛撑着护栏继续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没有回话。
“你并不是怕死,而是怕麻烦,你更怕连累赵简他们,把他们拖下水。”王宽继续开口道。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你错了,我就是怕死。”元仲辛反驳道。
“骗人。”
果然,又是这两个他最烦的字眼。
“你不是这样的人。”王宽道。
“行行行,算我服了你了,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那个存在。”元仲辛感到无力。
就在元仲辛以为王宽还会继续拆他台的时候,王宽却说问了一个让元仲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干嘛突然问这个?”元仲辛转过头,却意外对上了王宽的视线,这让他下意识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回头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完全没必要啊,于是元仲辛又看了回去,却发现王宽此时已经偏头看向了别处。
有点尴尬啊…………
于是元仲辛只好回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懵懂无知的乖乖公子呢。”
“你的意思是?”
“啊哈哈,怎么会,王公子你想多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王宽比现在讨厌多了,他是唯一一个能占他便宜的人。
时间回到两年前,那时元仲辛十五岁。因为哥哥要他去买东西,他便到了街上,刚买完东西便听到了不远处那条平日里没什么人的小道上传出了一些动静。
“老板东西我先放你这,等下来拿。”话音刚落便没了身影。
到了那条小道上,很快,元仲辛便听到了声音。
“老实点,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这很明显就是打劫啊。又是这种老套的剧情,元仲辛在心里默默吐槽。可是没办法,既然被他遇见了,那他就不会不管。于是元仲辛只好加快脚步,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方才我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银子给你们了,你们现在这么做,实在是于礼不合。”这是一道非常清冷的少年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一看你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们只要你回家去给我们多拿些这个…………”说着,那个领头的用手比了一个“钱”的的手势。
“…………”那少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看你果然是找打,我告诉你,不管你什么身份,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没用,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这个毛头小子!”说完,便挥起拳头朝那个少年打去,眼看就要打在少年的脸上,这时元仲辛却突然出现,并大喊道:“住手!!!”
那个泼皮见有人这么大胆地来送死,便停下了动作。
少年看向突然出现的元仲辛,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把他的惊讶都尽数显露了出来。
他开始打量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少年,精致的五官让他一时失了神,而元仲辛也在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少年,一身书生气息,眉目如画,英俊无比。
随后又打量眼前的这群泼皮。
“难道老贼没有告诉过你们,只可求财,不可抢财吗?”元仲辛发现这些泼皮有些眼熟,只好赌一把,赌他们是不是老贼的手下。
这些泼皮里,有个眼尖的认出了元仲辛,态度便立马转变,很狗腿地上前朝元仲辛弯下了腰道:“原来是元公子啊,小的有眼无珠,现在才认出您来,还望公子放过小的一马。”
领头的听到面前的少年就是那个手下泼皮无数的元公子后,也跟着立马弯下腰道歉。
“可以,但你得先还他钱。”说完元仲辛还指了指那个少年。
“小的这就还。”说完就把刚刚抢来的钱袋丢给了少年。并且补充道:“小的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还请公子放过小的。”说着,伸出手示意所有手下退下,这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只要这位元公子想要他从此消失,只需要他挥挥手,他手下的泼皮立马就能让他从此消失。
等所有泼皮都离开后,元仲辛再次转身看向那个被打劫的少年。
“谢谢……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其实我打得过他们所有人。”少年开口道。
意思就是说元仲辛做了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