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山下
漫山遍野都是成片成林的竹子,构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绿色画卷,突兀的“砰砰砰”的几声像是刀砍在石头上的声音传出惊的飞鸟四散。
寻声而去却见一年纪不大的少年郎正拿着把柴刀竭尽全力的向自己面前的一棵竹子砍去,尽管他如何使劲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几道刀痕。
张小凡看着面前几道浅痕有些苦恼,想来自己以前未上山时也经常会去山里砍些柴火日子久了便练就了些气力,每天的收获也是尚可的,但这山上的竹子看似脆弱砍起来却坚硬如顽石。
在后山的山坡上,长满了这些茂盛的黑节竹,寻常人难以砍断,山下普通柴木又岂能和这里灵竹相比的。
“小师弟这竹不可单单只用蛮力去砍需要配合师傅教练的修行法门操控灵力砍去方有成效。”
张小凡转过头便看到一位朴实汉子缓缓走来。
“大师兄。”
来人正是大竹锋大弟子宋大仁。
“嗯。”宋大仁接着说道:“最近峰上需要添置些东西不论就是柴米油盐方面的东西。”
“小师弟你的厨艺是我们弟子几个之中最好的,此次下山师傅让我将你也带上,你准备一下咱们明日出发。”
张小凡点头应“是”,想了一下自己倒是来这儿已有一年了还未曾下过山了,天天就在这儿砍竹。
宋大仁来到他身前伸手道:“小师弟把刀予我。”
张小凡将柴刀递给他。
宋大仁微微笑道:“你且看好啦。”
说完他便表情认真了起来举起柴刀,举刀的手上一股淡淡清气开始涌起汇聚在上然后一刀向竹砍去。
“咔”竹应声而断!
张小凡仔细的看着宋大仁的每一个动作。
其实动用灵力去砍已经不是宋大仁第一次告诉他了,可偏偏自己每每凝聚灵力时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像被抽走了一样。
张小凡只当自己愚笨并未告知任何人。
宋大仁将柴刀递还给张小凡。
“小师弟你按我刚刚的再多练几次相信会有成效的。”
“是,劳大师兄费心了。”张小凡边回边想着宋大仁刚刚所做示范。
宋大仁点点头见他如此便道:“小师弟可不要忘记明日还要随我下山。”
“好。”
而后宋大仁便离开了。
张小凡就这么边挥刀边回想刚刚宋大仁所教渐渐的忘了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道他凝聚了多少次灵力挥了多少次刀,风沙沙吹过,竹林间一丝丝淡淡清气正慢慢往一处汇聚。
那拿着柴刀抬起的手上正有淡淡清气包裹,忽然的柴刀往下一劈。
一棵黑节竹终是应声而断!
“呼呼呼,我终于成功了。”
带着喘息声的声音响起甚至有些些激动。
张小凡很高兴这么一年以来每每聚气便散让他很是苦恼,终于在今日得以成功。
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向地上躺去他脸上已有许多汉珠,朝上看去一片片翠绿竹叶随风摆动着天空蔚蓝如海。
只觉得此刻一切都皆是那么美好,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身穿白衣清冷女子。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沉浸在某种念想时忽然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到了。
转过头一看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处草丛旁自己用来装东西的包正被一个小小灰色身影翻动着。
“小灰!”
张小凡一喜起身朝它走去。
小灰很快就从包中翻出一个水果闻了闻便咬了下去,似乎很开心不由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小灰这一年你到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山了呢。”
小灰像是听懂了一般边拿着水果边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张小凡也只看了个大概,意思似乎是它闻到一股香气后误进了一片林子,不但散发香气的东西没有找到等它再想出来时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不得已只得在那里过了些时日,直至前几日才得出来。
张小凡笑道:“当初便不要让你乱跑你却不听这下可吃了亏吧。”
“吱吱吱!”
小灰有些气恼的叫了几声后又开始啃起手中水果。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宋大仁早已在堂外不远处等候多时。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在他肩头上趴着一只灰色小猴。
“小师弟这是?”
来人正是张小凡,见他身上带了只小猴宋大仁不由问道。
张小凡笑道:“这是我未上山之前偶遇的小猴见它与我有缘便带着上了山,只是一年前我刚到青云时它自己却去了别处如今又与我相遇。”
“我叫它小灰。”
宋大仁点点头:“嗯,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这便下山去吧。”
随即就朝前而去,张小凡在他之后跟着。
走了一会儿宋大仁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回头道:“哈哈,说来也巧咱们这次下去正好赶上山下灯会也可热闹一番。”
“吱吱吱”还未开口这小灰却先在张小凡肩头兴奋的跳了跳。
“小灰你兴奋个什么劲灯会是什么你知道吗。”
张小凡笑了笑。
“小师弟这小灰倒是颇有灵性。”
宋大仁也是一乐。
青云山下不百里之处有一城池占地并不广阔,高大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城墙的石砖散发着沉稳而古朴的气息,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