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时间：建昌八年八月
地点：京城
人物：符衡、符江
内容：同时B党为瓦解肩吾在台势力，提出专设台湾海防衙门，遇有关海防军务、海疆民夷事宜、商渔船出人，需申报本营上司及海防衙门。帝允。肩吾交出驻台水师统领之权，并因功加正一品太保。
1、符衡：又是我们哥俩，为东南海防我们俩见不少回了吧。
2、符江：可不是，听说上回你跟他们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不知结果如何？
3、符衡：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再建设岛链，但仍派福建水师巡逻，并且将泉州设为军港拱卫福州。
4、符江：福建水师巡逻？那巡逻地域可有划归，要知道以前福建水师就在那一块地方操练，如今岂不是拓宽了势力范围？
5、符衡：巡逻地域在东南沿海全境，他们势力是拓宽了，但有什么办法，有圣谕在。
6、符江：那可不行啊，共建闽台已经代表他们把台湾收归囊中，再这么下去，整个东南岂不都要受他们掌控？
7、符衡：你有什么办法削弱他们的势力吗？水师巡逻事已经成行，不能更改了。
8、符江：巡逻改不了，那就从台湾方面下手，驻台水师原是由肩吾调驻过去的，但他终究只是福建水师提督，逼他把驻台水师统领之权交出来不就行了。
9、符衡：好狠，驻台水师还是他的精锐，这样一来岂不是自断一臂，还可以专设台湾海防衙门，彻底断绝他掌控台湾的途径。
10、符江：好办法，回去就上报，让台湾遇有关海防军务、海疆民夷事宜、商渔船出人，只向本营上司及海防衙门申报，而不是向他哲尔德肩吾请示。

11111，坚持就是，胜利

2.
【月上梢头，烁星点点，晚来风急，吹乱了刚拟的刑部奏疏，随手用乌木镇尺将其压住。夜光疏拢，我端坐于牖前，手执黑白两子，自行对弈，棋局已至厮杀之处，只待下一步，是成是败，就已然知晓。我却未动，似忘了这般，直至门房来报，恂王来了。这才又执黑子而下。】
：请来书房——
【仆从应声而退，未几，他从夜色中走进，我等的人终于而至，一笑，邀他入座。平日刑部事忙，再难空出时闲去过问海防之时，而衡哥今日而来，想必已是有了结果。】
：上次朝会，弟弟因病告假。听说衡哥和他们在朝堂上辩驳了一番？那东南海防……最后结果如何？

4.
【那些人的嘴皮利索极了，我未曾亲眼见到那日之景，着实有些可惜，却在听至他的话，眉间一展。】
：岛链本就是他们的异想天开，看来朝堂之上还是明眼人居多
【众多岛屿，汇成勾链，以此巩固海防，此设过于大胆，反倒是让他们忘了外患何如。及至后话，又有几分疑虑，岛链不成，他必有后际，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则还是他们占了上风。】
：派福建水师巡逻？那巡逻地域可有规划出来？【心下一沉，又问。】：衡哥莫不是忘了，从前福建水师就在那周边操练，如今岂不是又拓宽了他们势力范围？

6.
【月色四合，灯火阑珊，廊下的灯笼都悬挂起来，我放眼望去，丹桂飘香已四番，除却胡同外时不时隐约传来的打更声，就只有我与他两人在此。】
【而如今被反将一军，巡逻地域扩至东南沿海，他如何能忘，我又如何能忘？老狐狸狡猾的很，不愧是屹立庙堂数年仍不倒的哲尔德，我心内暗叹。】
：不能继续如此——【又添。】：共建闽台，让他们将台湾收入囊中，于我们已经是棋差一招，再继续如此，岂不是东南都要受到他们的掌控？于我们还有何利？
【灯火下，却尽是沉重，郁色起】：衡哥——该做决断了

8.
【花开各表永是虚象，一腔春水下的暗流涌动才是真章，应谢紫微，使我负生于阴踡的内帷，惯识世间事。一如现今，至濒悬之时，亦能自若，将那盘已知结局的黑白两棋一一拾起，放于手心，他的话绕于耳畔，抬首看他，又随手将刚拾的玉棋扔进笥内。】
：衡哥内心不是早已就有了想法？巡逻既不能更改，那就从别处下手
【起身添茶，一时尽是茶香。】：驻台水师原是由他调驻过去，但他也只是福建水师提督罢了，既然如此，何不再烧一把东风，逼他放驻台水师统领之权？

10.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正是此时。觉罗胤脉的嗣子，又岂会有真痴傻愚笨之人？我能想到的张良计，他自然也能想到，不过是须臾之间罢了。茶香四溢，雾色朦胧，恰衬了窗外月色，我低首浅酌，而话语之间，他已有后续。】
【专设台湾海防衙门？实是妙极——】
：那就如衡哥所说，回去就立刻上报于汗父，让台湾日后遇有关海防军务，海疆民夷事宜，商渔船出人等诸事，只向本营上司及海防衙门申报，而不是向他哲尔德肩吾请示
【既定，送他归，月色辉辉，独影一人。】

【每每入夜，再着人请安王来相商大事，算来也有几回。东南海防之事上疏驳回，其中不难发现有我们几个的势力作祟，而哲尔德也的确并未予我们可信服的缘由，莫不是因为师从户部尚书或是其他，便可在经费人力上肆无忌惮？我既心中不愉，便不遗余力地阻隔。】
【今日安贝勒府的书房却开了半扇窗，夜空之中镶嵌了一轮月，恰好停在了枝叶疏落的高树上——是我登门来议事了。】
：登门叨扰江弟，实在是有事相商。
【一并落座，看向了那窗，可此事早已在朝堂之中明晰，我与江弟不服哲尔德海防之事，自然要想方法应对，此事并不隐蔽，便也无需这样谨慎了。】
：为了东南海防一事，我们也约见不少次数了。

【我实在疲累于那日和齐王几人的交锋，且先不论他的态度不明，最终令我腹背受敌，便单是一个哲尔德，态度强硬，也并不是个好拿捏的。书房之中屏退奴仆，与他仔细说来那日的结果。】
：倒果真是应了俗话，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与哲尔德各退一步，才最终有了决断。
【岛链一事实在是异想天开，恐怕没有我竭力反对，皇父那里也说不过去，齐王——齐王此人如此看重闽地的权势，更是不会应答，不过他与哲尔德之间的关系，却要重新考量一番了。对着烛火叹了一口气，絮絮又言：】
：结果便是不再建设岛链，但仍派福建水师巡逻，并且将泉州设为军港拱卫福州。
【巡航仍要筹划，最终能演变成什么样，无人知晓。】

【那日情势所迫，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哲尔德急切的想要一个回答，甚至不惜打断都察院御史的上奏，并言杂务在身，话不投机便要离开。两厢争执后，才达成如此一桩答案，而眼下江弟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了福建水师势力一事，暗道哲尔德奸猾。】
【挫败往椅背上一靠，眉骨也聚，目光落在书桌之上悬挂狼毫的碧洗上，疲乏道】：巡逻地域在东南沿海全境，他们的势力的确是拓宽了不止一点。
【思及当时情景，也容不得我再提质疑。最终皇父定论，这件事便就板上钉钉，再无翻盘的可能，如若不是这样，今日我也不会上门来与江弟商议。】
：但又有什么办法……此事有圣谕在。

【若论私心，颜济理一事之后，我对闽地掌控之心也不在他齐王之下，再有哲尔德作阻碍，实在令我劳神费力。江弟后话在我心中翻来覆去想过几遍，东南这一块地方说要紧，的确是关隘。而若他一个提督便背负了如此的势力，我今朝又与他对垒，往后想要再拉拢，自然是难上加难。】
【既是来相商，便不再一昧说并无办法，收回笔洗上的目光，重看江弟】：江弟可有什么好法子，能将他们的势力削弱？如今水师巡逻之事已经成行，并不可能从这里插手了。
：这既无更改，旁的地方或……
【欲言又止，不过是自己猜测，还未有确切之法，说来底气实在不足。】

【烛火荜拨跳跃了一声，在灯罩之中恍若也示同意。】
【我愈听愈觉得此意有趣，哲尔德既以福建水师提督之名扩大东南势力，阻止巡航——那自然也囿于他“福建”水师提督的头衔，手伸不到驻台之地的权力之上，只消在其中为他推波助澜一记，便可将此事压在他的肩头了。抚掌笑起，道】
：江弟此提议果真是“狠辣”，驻台水师还是从福建水师之中调拨的精锐，这样一来岂不是逼着哲尔德自断一臂？端看他到底是心疼还是不心疼了。
【又顿片刻，想到另一事】：或还可以专设台地的海防衙门，令吏部选送个人才出任掌管之人，彻底决断他掌控台地的途径……你以为何？
【灯光之下神色失了偏颇，竟隐隐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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