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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空巷谋杀(谨以此文向阿加莎 克里斯蒂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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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9-08 01:0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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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09-09-08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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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杰,我求你。” 
      “好!”女人长吸了一口气,“请回避一下,我换衣服。”  
       
       
       赫敏门外的走廊上横拉着一串鱼,鳞闪的白晶晶的,摇晃来摇晃去,像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自缢队伍。 
      德拉科正看着这挂鱼出神,背上却着人拍了一下。 
      “我说,”是刚才的那个胖姑娘,粉色的衣服把脸映的像一朵硕大的花。“她答应你了吧。” 
      “算是吧。” 
      “我就知道,她从来不知道拒绝人的。” 
      “告诉你,照顾点他,她不舒服。” 
      这个倒是看得出来。 
      “知道吗?她喝了两瓶白菊汁,就昨天。” 
      德拉科身上不禁骤然一冷,好像脖子上突然爬了只蚂蚁似的。“那好像不可以喝那么多的。” 
      “可不可以也喝下去了,那血流的……我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 
      “她真不要孩子了!” 
      “废话,生下来你养!” 
      这姑娘好,讲话和我当年一个样子,跟吃了二斤鞭炮似的,不过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未及德拉科想的起来,女孩子挪动着两条粗腿一摇三摆的晃走了。 
      赫敏正好从门缝里闪出身来,“死丫头,就她嘴快。”她罩了一件墨紫色的丝质长袍,有点厚,但对于这样体质的人再热的天也不过是有点暖和罢了。发际处两只不配对的卡子紧紧束缚着一头汹涌卷发,左耳侧的那只装饰蝴蝶折了一只翅膀,右耳旁的花瓣早生了黄兮兮的锈。 
      她还是那么瞄了一眼,想说话,眼睛却向一旁看去了。 
      “汤姆——” 
      楼梯口拐进来一只大肥猫,德拉科从不记得哪一只猫是如此的丑,丑到第一眼看到都要想一想它到底是个什么物件,腰像柏油桶一样圆肥,起着褶的肚皮垂坠着贴向地板,灰黑色的皮毛像是小孩子的信笔涂鸦,脖子上秃了一圈毛,尾巴还断了半截。 
      它冲赫敏喵了一声,然后小眼睛定在鱼串上不住游走,好像在估算分量,终于在比较大些的白鱼下的停了下来。腿向后重重一蹬,整个身子便稳稳的飞了上去,只见鱼绳摇摆,肥猫依然叼着鱼头大快朵颐,鱼眼迸溅出的青黄汁水夸张的沾染在血丝丝的牙床上, 
      它竟可以这样敏捷! 
      赫敏好骄傲的笑了一声。 
      “哎,你回家去等我,我办我的事情,拟好委托书在楼下靠墙的抽屉里签过字放好就是了。” 
      德拉科临走时发现那只猫跟了上来,鱼尾巴还在嘴外边吐着,挺恶心的。 
      “这是……” 
      “它跟着你,可不许喂它零食。”赫敏厉声警告。 
      我喂它!我吃饱撑的呀。德拉科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光秃秃的脖子。 
      “哎——” 
      德拉科下了三节楼梯,又被赫敏叫住。 
      “委托金一点不许少我的,我们这里可不讲什么同学价。”  
       
       
       
      第三章 赫敏 格兰杰介入调查 
      太阳在天上缩成了一个白亮的光球,向日葵艰难的抻脖子扬脸,气温陡升了几倍,这一切的一切都宣示着,正午来临了。 
      赫敏这一上午是在审讯室里度过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弄清了。 
      七月五日卢修斯 马尔福整一天都在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临到晚八时左右一只猫头鹰飞到他身边来,只带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于九时到对角巷后的柳树下见面。 
      “然后你就去了。” 
      “去了。” 
      “笔迹你认识吗?” 
      “很工整,像是……” 
      “正规书写体。” 
      “对。” 
      赫敏点了一下头,心里有数了。其实她现在心情不错,作为一名侦探,要具备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她在这方面也完全合格,但这次心里总有点幸灾乐祸,好像马尔福一家出了惨事到她这里就成了天大的乐事。看着卢修斯远没有当年的鲜亮劲儿,她腰疼都轻了。 
      


      5楼2009-09-08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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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在柳树的位置看不到她。”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好。”赫敏点了一下头,“谁知道你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家里每个人都知道,因为说了很长时间了。” 
        “据证人讲,您夫人是接到一封信后赶去那条小巷的,您不承认写过信?” 
        “我没有写过。”  
         白菊猛烈的药性开始在身体中肆意蔓延,赫敏额头汗渍涔涔,身体从椅子上一点一点向下滑,她伸手死死掐着椅背企图坐稳,谈话中断了…… 
        小姐,你是不是产后失调?” 
        赫敏没想到他居然反守为攻,她屏住呼吸,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我猜的。” 
        “猜的好。但孩子不在了,我喝白菊汁喝多了,就这样了。”赫敏点头。她觉得没有掩饰的必要。 
        “你还能……” 
        “身体上的不适不影响我的工作能力,”赫敏眼皮一挑,“我过去还有胃疼的毛病。”她在自己身体右边拍了一下。 
        “您和夫人在案发前争吵过是吗?”赫敏翻看记录单,她不想让这个人对她的身体研究来研究去。 
        “是,前两天吧。” 
        “七月三号。” 
        “对,她讲什么很紧张,很不安,样子非常神经质。我碰巧很烦,就让她回自己的屋里去,不要乱说话” 
        赫敏嘴角笑意微泛。 
        “是金女士,不停的要我讲什么夫妻矛盾,她不肯让我说别的。” 
        “以后对她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不要对格兰杰说谎。现在告诉我,您有没有参与过一些非法交易。” 
        “没有啊。” 
        “好的。”赫敏整理衣襟,“你记得猫头鹰的样子吗?” 
        “灰黑色,是邮政司的。” 
        “有别的人知道你去那条巷子吗? 
        “我给家里写过信,告诉了我会晚回去。” 
        “但没说去哪……尤其没说去干什么……” 
        “是,不过我不是……”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告诉我,黑甲虫的触角多少钱一磅了?” 
        屋子里被沉默深深笼罩了。 
        “一般情况下,接到这样一封信,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见面,谁都会一笑置之,您偏偏准时赴约了。我不能不想您是否经常有有违常理的约会,按您家庭目前的经济来看,想挣一点钱,是不过分的,对不起,不过我想您已经不敢参与更大的事情了。”赫敏镇痛少解,语言更加犀利起来,“目前倒卖黑甲虫触角的事情是最常见的,我个人认为部里把它定义成危险药物是不够合适的,它还是在止疼上的疗效更显着一些。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有时候,我也很没有原则。” 
        “谢谢。”这句语言很轻,游丝一样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赫敏淡淡一笑:“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您信任我吗?” 
        “我儿子是不是都签下委托书了,他又不和我商量。” 
        “现在我是问您。” 
        “我信你。” 
        “赫敏站起来了,袍子下摆划过一道飘逸的弧线,爱神之泪华光闪烁,“好,格兰杰竭诚为您服务。”她转动了门上的球锁。 
        “小姐留步!” 
        “还有什么忘了说吗?” 
        “不是,我是想说,如果你难受的厉害,用甘草水会好一点。” 
        “谢了。”赫敏敷衍了一声,出去了。 
        我也是修过专业魔药学的人,甘草水是个什么东西!一听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小道偏方,不用理它。


        7楼2009-09-08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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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格子窗里钻进来,在走廊灰黑色的地砖上印下一块块规则的金色,赫敏的眼神在那些色块上停留了一下,就向旁边挪去了。 
          布雷斯站在门口。 
          “你什么都听去了?”她把“爱神之泪彻底的收掩进了衣服里。 
          “听了。”他的声音不高兴,“你也不喜欢我进去。” 
          “怎么把那个小女鬼弄走的。” 
          “我告诉她隔壁有一个搞药品走私的罪犯,长的挺不错的……其实也确实挺不错的。” 
          “那个人,”赫敏嘴角浅浅的扬了一点,似乎是那个人的名字让她动一下嘴唇都不配,“给点不大不小的事做就行了,她无非是想有点参与感。” 
          “他刚才说的问题,你们都知不知道?” 
          “基本是一致的,你信吗?” 
          “信,我看不出什么问题。” 
          布雷斯睫毛闪动了一下,犹疑之色溢于言表,但他没有说话。 
          “我只能说,自一开始我就认为这个人不是凶手,现在我依然坚持或者说更加认定了我的观点。”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但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认为一个计划杀人的人会不会给家里写信告诉去向,当然不可能,除非他有病,另外他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情形对他是怎样的不利,但他把和妻子吵架这一节很诚实的告诉你们了,我从那段话里听出了自我谴责的意味,这不像犯过罪的人,还有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我要是接到,早就找你申请调查了。那条巷子不过三十多米深,要见面的话两个人互相喊一声就什么都看见了,用得着规定那么详细,明摆着的圈套嘛,哎,你说,这是哪?”赫敏伸手拍了布雷斯右边一下。 
          布雷斯正听得入神,被她一拍不禁浑身一抖,“什么呀。肺?” 
          “你家肺长的这么往下啊,肝!”赫敏笑意荡漾,“我说是胃他都信,这样的生理常识都不知道,你能想象他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很准确的找到心脏吗?再说,我都怀疑他见没见过手术刀。”  
           
           
           阳光像一支飘渺的画笔,在走廊里自在游走,三下两下将作为背景的部分涂抹干净,只留两个站立的身影。 
          “赫敏,有件事不正常。” 
          “讲!” 
          “我怀疑他的话是水分的。” 
          “哪一句?” 
          “关于他说看不见妻子的那些话,我和维拉做过现场的实验,我们彼此看的很清楚。” 
          “也就是说,他就算没有亲自杀人,也是看见凶手了的。但是不可以讲出来”赫敏莞尔一笑,“你可不愿意这么想,这样一来,疑点落在他儿子身上了。” 
          “不可能吧,要是那样……” 
          “他一进门就承认了,早就不要死要活的喊冤了。”赫敏又松了松衣扣,这缎子还真是密实,哎,华丽的中国人!“你们什么时候去做的实验。” 
          “7月十三号。” 
          “怎么会晚那么多日子。” 
          “这个……” 
          赫敏明白了,他根本也是认定了这个人是凶手的,碍着朋友哀求,事情不得不办,办不明白了,干脆推给格兰杰。 
          “那这些天你在干什么?” 
          “调查7月5号晚上有谁去邮政司订过猫头鹰。” 
          “很好。”赫敏收住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冷笑,“灰黑色的猫头鹰到处都是,我就不信没事谁注意这个,再说了,复方汤剂。” 
          “配料我们是禁止交易的。” 
          “你们禁止的彻底吗?你一定要我这样说吗?”赫敏不等他还口,继续说,“维拉,她在干什么?” 
          “调查马尔福先生是否有婚外恋。” 
          “真不错,”赫敏这回尽情冷笑,“我真想知道哪个女人那么伟大,他都这样了还愿意跟他,她调查一下马尔福夫人的生活作风是否端正倒是有点意义。” 
          阳光黯淡了 
          “如果夜里接到一封要求去那样地点约会的信,十个女人九个不会去,第十个估计就是我了。要是地下情人幽会,倒是可以解释。”  
           
          话还没说完赫敏自己都笑了。 
          维拉在走廊那一头胡喊什么坦白从宽,听得赫敏眼皮乱跳。如果坦白就可以从宽,那么还费老大劲的订那些法律干什么。难道白天去古灵阁打劫一口袋金子,晚上幡然悔悟投案自首了那这罪咱就不算数了吗?不行!得算!从他个鬼宽啊! 
          “哎!”布雷斯最大的特点就是在赫敏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拽回她的思路,神奇的是他总能看出赫敏什么时候在想没用的。“她既然能喊出丈夫的名字,就一定是看见他了吧。” 
          “不一定啊,女人在危难时刻亲不自禁呼唤伴侣也是有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她还能想起自己该呼唤谁,那情况真的算不上危难 
          “不信,她买完东西付账的时候估计才能想起自己嫁的是谁,不过,这套话对付维拉挺合适的,省得她抓住这一点就喋喋不休,好像是多大个证据似的。” 
          两个人在已经走到长廊尽头,阴影逐渐泛了上来。给他们脸上蒙了一层柔曼诡异的薄纱。 
          “带我去看尸体。”


          8楼2009-09-08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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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幽蓝幽蓝的房门里透着泠泠冷气,浸得布雷斯身上都翻腾出了些许寒意,他转身挪到被阳光照射的稍微温和的一角,心事再次起伏荡漾。 
            他在等着赫敏检查尸体。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他第一次跟着组织调查案子。死者是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那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个失去了生命的人。 
            那时的赫敏 格兰杰没有现在好看,还多少带点学生小姐的意思,一条彩色的皮筋拢着大把的头发,脸上一点妆都不描画,不象现在,还知道抹个小口红啊,戴个小项链啊。今天都打扮大发了 
            他知道这个女子要参与他们的案子很是不屑,一种骄狂的傲气在他心里漂浮翩跹。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傲气,一个纯血巫师对非纯血巫师的傲气。 
            很愚蠢的一种情绪。 
            格兰杰的调查意见是凶手并不像人们想得那样是个男人,而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子,作案工具应该是针状的东西。 
            他简直想封她的嘴。 
            结果一个五十二岁的老女人来投案自首了,她是混血,用一只针筒(麻瓜医疗用具)杀死了那个男人——那个与她姘居的男人。 
            她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一管空气,满满的一管空气。 
            布雷斯记得赫敏当时说,不只有魔杖才能杀人。 
            以后的事实证明几乎没有人用魔杖杀人,因为直接致人死命的魔咒很少,熟练掌握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多数都是部里的专业人员。念个死咒就等于自我暴露,还是拿根绳子勒人来得保险。 
            赫敏把他的思维从魔法上拽离了,他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而赫敏的魅力在于,你和她相处时间越久,就越对她心生喜爱和佩服。  
             今天赫敏讲得无一不让他信服,但这个有什么用呢?能去面对最现实的英国陪审团吗? 
            他不能说自己有信心。 
            德拉科的声音在他耳畔蝴蝶一样翻舞——我爸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这真是…… 
            我要是说杀了我姥姥,你信吗! 
            赫敏从房门里钻出来了,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 
            “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手里拈着的是一条蓝色的细线。 
            “她衣服上的……不对呀,穿的是白衬衣啊,那这个线?” 
            两个人并排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是绣线,最近手工苏绣在我们的市场上也非常走俏,我就有一副百鸟朝凤图,不过那是正经江苏绣女的杰作,我在她袖口找到的。” 
            “我没听说过她有刺绣的爱好,但是我知道她手挺巧的,编的什么小风铃之类都挺好看的。” 
            “那你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这个女人平时整不整洁。” 
            “挺利索的。真的,每回我见她都收拾的很干净。怎么了?” 
            “她衬衣的扣子系错了,不是你们动的吧。” 
            “不可能。” 
            阳光又掀起一股热浪扑打在两个人身上,赫敏叫热。 
            布雷斯看着她这一身行头笑,他也猜出几分意思了。 
            “看你穿的像是接待外宾,回去换掉吧。哎,艾米丽怎么样了?” 
            “挺好的,”赫敏用眼角的余光飞了他一眼,“女朋友又没了。” 
            “那个该死的预言家日报,我们不是有个同事遇难了吗,往死里渲染啊,人家姑娘看了以为我们天天都九死一生呢,知道我是干这个的,搭理都不搭理。” 
            美女倒是都爱英雄,但几乎没有一个愿意嫁英雄。除非是个圣女或侠女。 
            问题是这两类女人都太少,多数还是想成家稳当过小日子。 
            “你认为艾米丽好看吗?” 
            “好看呀,圆圆的,多可爱呀,皮肤还好。告诉她一声啊” 
            “我一定替你转告她,她一定高兴的上个星期她的男朋友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哎,怎么没动静了呢。”


            9楼2009-09-08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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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午后遐思 
              赫敏很喜欢霍格莫德的一家叫“消闲时光”的茶室,名字很新派,陈设去老的够呛,桌上的油漆剥落的东鳞西爪,不知道是老板有意而为之,还是他本不愿在这些问题上费心思,反正就一直那么顽固旧着。 
              她难过的时候总会来这里收拾心情,但她最近发现自己的心情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境地。 
              对那个孩子,她倒不是非常上心,这个女人身上的母姓比较有限,但他的态度,总是让她觉得自己难以平衡。 
              “你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了吗?” 
              “是的,我选择了她。” 
              “告诉你一件事,我怀孕了。” 
              他手中的瓷杯从指尖滑落出去—— 
              随着呯的一声响,赫敏感觉自己的心化成地板上零散的碎瓷 
              “我想,”沉默良久,他终于开了口,“白菊汁也不贵。” 
              “你那么年轻,喝一点不会伤身体的。” 
              “只要一年不喝酒,反正你从来都不会喝。” 
              “信不信,我把他生下来。” 
              “不要幼稚,赫敏,生下来谁养?” 
              “难道你不该养?” 
              “可是我……我们不要给自己制造负担……” 
              “让她知道就麻烦了是不是,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通信,你能骗得了我!我就是不愿意承认……” 
              她觉得自己那时应该哭,但眼底干干涩涩没有一点哭的意思。 
              她喜欢他的手轻轻划过她脊背的感觉,轻巧如三月停留在树枝间的微风,开始以为是爱的写照,后来才知道不过是老手的技巧。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赫敏买了两瓶白菊汁,一口接一口喝的没完。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身下有鲜血一点点胀满,自己好像要一片血海中飘荡起来。 
              一个生命从她身体里这么样的逝去了。 
              残阳在天幕铺下一道血影。 
              赫敏面前的那杯冰酸奶翻出了几许红丝,她尝了一口,有点苦——她刚才不停的加了一匙一匙的糖。 
              她又叫了一份过去从未点过的果酒,结果发现杯子里浸的樱桃肿胀的像个松了绑的木乃伊,她结了帐离去。 
              工作,只有工作,才能忘了他。 
              夜色黑压压的降落下来…… 
              她的身影飘进了那座空巷  
               
               
               第五章 空巷 
              这条巷子和对角巷只有一墙之隔,狭窄,蜿蜒。两侧斑驳的青石上盖满着细长的藤蔓…——它已被废弃许久。 
              从它的尽头绕过去,穿过三条巷子,就是翻倒巷。 
              近期又热闹起来了,地上留着横来竖往脚印的痕迹。 
              赫敏从柳树的一侧走到榆树的一侧,身体里带着一种挺鼓舞的感觉,那种诡异的气氛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这种感觉只能她一个人有。 
              月光斜斜的打下来,整条巷子都被照的很通透,看清一个人确实是不成问题的。 
              纳西莎应该是真的看见了丈夫没错的…… 
              “哎呀!”赫敏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了翻着泥浆的路面上,袍子沾脏了一大块。她用魔杖清去泥水,低头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里面积着土黄色的雨水。 
              真是倒霉! 
              赫敏诅咒了一声,但她的眼神被另一个问题吸引了。 
              墙壁左侧有一片爬山虎是嫩嫩的绿色,与周边的深绿色甚不相符,它们是新长出来的。 
              她伸手拈起一片小叶子,月光照透了一张思索的脸。


              10楼2009-09-08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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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夜谈 
                一个黄澄澄的,缺了一角的月挂在天上,像是一张香气四溢的大饼。 
                德拉科倚靠在门框上,手里是一盘果酱饼干,他不吃,他逗猫。招得汤姆眼睛都瞪成乒乓球了。鼻翼一张一合的。 
                这个人每到心情不疏朗时就会干出一些与年龄不相称的举动  
                 “你看什么,眼馋也没用,不给你吃,我要是给你吃了,她就得把我吃了。” 
                “跟着那么个主人累死了,她自虐你知道吗,成天背着那么大个书包,没一个女生像她那么难看。” 
                “给你一点吧,太可怜了。” 
                “干什么呢!” 
                身后一声怒斥,德拉科手中的饼干掉地上了。  
                 
                 “过来,汤姆。”赫敏换了一身黑色的素面工作服,轻巧飘逸,头发用一条大彩绳拧成一个鬟。她蹲下来,手心向上,召唤她的猫。 
                汤姆伏顺但很不情愿的向她蹭过去,眼睛还不断向后回望。 
                “我怎么教你的不可以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她说教一句,抬头瞄德拉科一眼。 
                “你什么意思啊,我能给它下药啊。” 
                “我这里教育猫呢,不要插话啊。哎,你们这里人都睡了吧。” 
                “没,还有一家养小精灵。” 
                “那我先和它聊聊。” 
                “我叫去。” 
                “不,我找去。”  
                 
                 赫敏发现他家庭院里的花开的非常好,前些天的几场透雨下过,一朵朵娇艳异常,金盏菊,串红儿,百合,白玫瑰,在夜色下摇摆着飘逸身姿。 
                这得用怎样的功夫收拾,赫敏根本不敢去想,她的工作就是猜测一切不简单的事,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变得同样复杂,她不喜欢打扮自己,不喜欢侍弄花草,你不要想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一件用于装饰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什么精美衣饰,她就会说,那是有场合的时候穿的,很多朋友都说她是个没有女人情趣的人。 
                不要让那些琐碎的不必要的东西来缠绕生活,我们应该简单,简单,再简单——赫敏 格兰杰十七岁时这样说。 
                家养小精灵的名字叫贝琪,住在二楼楼梯左翼最尽头的一处小隔间里。 
                “你是谁?”她非常的衰老,整张脸都像一块干瘪的核桃仁,一对网球大的眼睛为把赫敏看清快要眯成了一条缝,但她的教养很好,没有不管不顾的凑上去。 
                “我叫赫敏 格兰杰。是为这里的案子来的。”赫敏凑近了一点,让她看个清楚。 
                “我好像知道一点,报纸上,对,就是报纸上说的。” 
                “你还能看报纸吗?”赫敏疑惑。 
                “不,是潘西小姐,自从她住过来,她每天都要说你一次。” 
                赫敏惊诧的颤抖了一下,但马上控制住了。  
                 
                 “我不知道您要来,也许我该去准备一杯茶。” 
                “不用不用,”赫敏伸手拦住她,“我不喜欢茶,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要来,你的主人没有讲吗?” 
                “他做什么都不和家里说的。” 
                “啊,”赫敏浅浅的答应了一声,“对于7月5日,也就是谋杀发生当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都说过了啊,我讲得都是实话。” 
                “我需要你再说一遍。”  
                 
                 贝琪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双视力极差的眼睛茫然的闪烁着微弱的光。 
                赫敏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她会不会记得不准了。 
                “这样好了,你把你家夫人那天的情况告诉我。” 
                “我上午一般都在厨房里,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不过中午的时候夫人到厨房里来了,她说,贝琪,午餐做一些我最喜欢的蛋奶饼。” 
                


                11楼2009-09-0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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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得到的回答是德拉科的一个点头。 
                  “什么?还真有。” 
                  “你为什么同意……” 
                  “缺你的这点钱花,这样说行吗?” 
                  “不行。” 
                  “本来也没有打算告诉你,至少不打算现在告诉你,既然你一定要知道……”赫敏用一道雪白色的咒语给蜡烛填了一层光彩。现在他们身处橙黄色的光晕中认真对视。 
                  “那条空巷是紧靠对角巷最近的一条,在它的后面还有三条巷子,如果是在最靠里的那一条杀人的话,最算被害人喊破嗓子也没人知道,但凶手偏就选择了一个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地点,我们只能理解成,他刻意希望有人听见动静。” 
                  屋里只剩下了钟表记录时间的声音,一刻一刻,艰涩异常。  
                   
                   
                   “案发后的第二天我去过对角巷,证人一大堆,传的乱七八糟什么样的都有,仔细一问,他们自己都不敢说真的听清了你母亲喊过什么,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事,”两个人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一起凑,赫敏的声音压到最低分贝“告诉你,你母亲在没人的情况下管你父亲叫亲亲蜜糖。”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当你的面能叫吗?我还是五年级去喝咖啡那会听见他俩在包房里说话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那里搞对象呢,后来顺便还看了点不该看的东西,不说这个了啊。反正就是我听说你母亲喊的是他的名字就觉得不是很对劲,看他第一眼没准还蜜糖呢,我是最近出了点个人问题,要不你不找我,我都想找你。” 
                  “还有一问题是我今天发现的,假设凶手想嫁祸于人,那他利用你就合适多了,你独立性更强,干什么也不跟家里商量啊,你们父子办事两个作风,利用你能保证更少的人知道此事,但是他就没用你,我们不妨理解成,他必须用你父亲不可。” 
                  “不过这些也都是想法而已啊,你母亲也没有正式遗嘱,一旦死了,配偶是第一继承人啊,就凭这个,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怎么又说回我爸身上了。” 
                  “我是调查真相的,不是专程给还你们家清白的。亲自把委托人送进监狱的事我也不是没干过” 
                  “他都犯罪了还找你,有病啊。” 
                  “没病,这样能让自己不被怀疑啊,灯下黑的道理你懂吗?不过找我,是有点有病。” 
                  “最后问一下,我爸就算真杀人,在家处理不好吗?” 
                  “哪有在自己地盘上杀人的,那不给自己找事吗!笨啊你!” 
                  如果有一个女人肯当面说你笨,那说明你还不算太笨。 
                  天使钟的两支表针在十二时重合,如若往常这件居室的主人应该放下日记正准备上床,而现在,她留下了半本的空白 
                  赫敏不理他了,径自翻看那本未用完的日记。


                  14楼2009-09-08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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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可能,”潘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那天晚上我想事情,后半夜两点都没睡着,她听见了我怎么可能听不见,我虽然住的位置靠里,但我听力特别好。” 
                    就算听力不是特别好,主楼梯的动静也一样能听得见,况且贝琪说的不那么肯定,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说,贝琪讲话可是比这位潘西女士稳重谨慎的多。  
                     潘西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发表评论。 
                    “我说这个家养小精灵呀,眼神不好也就算了,怎么还幻听呀,这搞不好都会扰乱你的思路的,真是碍事。” 
                    “你挺关心案子进展情况啊。”赫敏一条眉毛。 
                    “当然呀,朋友家的事嘛,再说我平时也爱想这方面的事。不过这个家现在真的好苦清,要是有钱,他们就不用这么老的小精灵了,佣金便宜啊,现在那个小精灵,你得花价钱去雇,好一点的,比部里一个中等雇员工资高多了,轻易还不能辞,那个什么权益促进会,保护很严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赫敏心头暗想,想当年,那个权益促进会,我可是创办者之一啊。 
                    不过看到现在的劳务市场上,小精灵们油腔滑调的拿着巫师开涮,要不就是三五成群的议论自家主人如何如何,赫敏真有点怀疑自己当年的主张是否正确。 
                    “咱们不谈这个,我问问你,你记得纳西莎夫人七月五号那天的举动吗?” 
                    “那天我身体不舒服,也没怎么出屋,更没怎么看见她,下午她自己进来你要是不舒服我就不教你织花边了,我就说您陪我说会话呗,然后我们随便聊了两句,她说你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啊.”赫敏捕捉到了她表情里有一丝迟疑,尽管很细微。 
                    “好好想想。” 
                    “没有真的没有。”这回倒是咬死了。  
                     
                    “她离开家时的情况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听说那时都八点多快九点了,我正在床上不自在呢,第二天一早上,就听说出事了。” 
                    “对面那间屋子是不是马科尔小姐?”赫敏指了指墙壁上的一扇门。 
                    “是的,我们房间相通,她有时候,难得有时间,来跟我说话,那个人还不错了,伺候那么一个老太太真是要命,听说有一天,哎,就是案发那天,她出去买个药,买到下午七点多才回来,总算是放松了一天。” 
                    “老夫人没找啊?” 
                    “能不找吗?等她回来磨叨死了,我这屋都听见了,说什么她放一个病人在家不管了,什么病人啊,她有什么病啊,我看身体比我还好,这屋里一着火第一个跑出去的肯定是她,咱们几个都赶不上,不过就是拿个样子,想让我们围着她转而已。” 
                    人年岁大了怕忽视是人之常情,在这方面赫敏没敢多话,虽然她对这老太太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谁都有老的那一天。 
                    “我还听说个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潘西一脸表演性质强烈的神秘兮兮的样子,赫敏感觉她是刻意把话留在了最后时刻。 
                    “纳西莎夫人有那个什么,什么布莱克家族的秘密遗产!” 
                    “听谁说的?” 
                    “威尔金森夫人,她很久以前告诉我的了。” 
                    “遗产怎么个秘密?” 
                    “那我就不知道了,威尔金森夫人也不知道。我也不好多打听不是。” 
                    你打听的肯定不少了。 
                    “你们不能调查调查。” 
                    “不能,从正规渠道肯定是死者尸骨未寒,继承人身陷囹圄,这笔财产就算有现在也处于无主状态,巫师没有权利调查,古灵阁妖精们在这一点上控制的非常紧。” 
                    来了一个秘密遗产,这问题又复杂了。 
                    赫敏沉思片刻,“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有啊,我给你拿。” 
                    


                    17楼2009-09-08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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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不知道这文可不可以占...


                      19楼2009-09-08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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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37.119.*
                        为什么我在哪里都看不到完结文我疯了 阿阿阿阿阿 阿来


                        20楼2009-09-12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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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你要不要到一楼来吃饭。”她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异常惊讶,尤其是这个声音来自德拉科——他是从自己母亲那间屋里过来的。 
                          “你怎么叫我赫敏?”她认为这栋房子里的人都该称呼她为格兰杰小姐。 
                          “怎么了,取个名字还不是让人来叫的,要是不愿意,就不取名字好了。”他显然把赫敏的提问理解成了责问,语气上就带出了怨气,心里想的是,你个麻瓜养的女人真是不好伺候,我现在让你对你好也不合你的心。 
                          汤姆见他言语不善,立时就亮出了白森森的爪子,被赫敏喝退。 
                          知道汤姆垂着头离开屋子,德拉科才开口。 
                          “你还真是冒犯不得,身边跟了这么一个保护神啊。” 
                          “我不养猫的时候也冒犯不得,可惜你这么晚才认识到这一点。” 
                          “你真的不去吃点东西吗?”他转移话题。 
                          “不用了,”赫敏摇了摇头,“我问你,你知道你母亲有遗产吗? 
                          “这不可能。”德拉科当即否认。 
                          “以前没听说过?” 
                          “没有,不过……”他表情游移了。 
                          “当家里真的遭遇经济困境的时候,她总能拿出钱来。”  
                           
                          沉思再一次爬上了赫敏的面庞,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 
                          “我想我应该问问你,如果你不着急吃饭的话,可以回答我,你七月五号的行踪吗?” 
                          “你怀疑我吗?” 
                          “我不可以怀疑吗?弑母逆子我见得还少吗?不过这不是对你的人身攻击。” 
                          “我早上七点左右就出去了,去剧院看一场叫雨一直下的戏。” 
                          雨一直下,这个倒霉的名字,还嫌雨下的不够多啊。 
                          “那你几点回来的呀?” 
                          “九点多了。” 
                          “一直看戏?什么戏演一天啊?” 
                          “不是,到中午就结束了,本来是说好要去参加我爸那个什么聚会的,” 
                          “但是没去。” 
                          “对呀。” 
                          “你说话非得像挤牙膏一样吗?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诉我吗?不要逼我怀疑你。” 
                          “好,我去卖东西了。” 
                          “卖什么东西?” 
                          “就是家里一些没用的东西。”他脸转了过去。“也不是只为了钱,也是想给家里改个样子,换换风格。” 
                          “戏票是你预定的吗?”赫敏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是,是马科尔小姐给我的。她说是朋友弄的,多了一张,给我了。” 
                          “她那天不是去买药了吗?” 
                          “什么呀,那是骗路德夫人的,她是想跟着朋友去看戏。她早想着跟朋友出去玩了。” 
                          “你们一起去的?” 
                          “不是,她早走了,估计是怕路德夫人起来了变卦,又不让去了,我走的时候,家里还只有威尔金森先生起来了。”  
                           “你在剧院看见她了?” 
                          “看见了,不过坐的很远她旁边的那个老太太有五十多岁了,感觉她们总不至于是朋友吧。但她身边的另一个座位是空的。” 
                          窗帘被风的轻柔手臂掀起一角,两个人感受到清凉的爱抚,不仅同时向窗外看去。 
                          正好可以把花田收在眼底,里面一个顶着宽沿草帽的女人正在弯着腰卖力的栽种红玫瑰的花枝,因为这几许鲜红的出现,花田变的魅气起来。 
                          “那个人是谁?” 
                          “威尔金森夫人,爱花如命,我家的花田都是她打理的。看来她已经把午餐吃完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也该去了。”


                          21楼2009-09-1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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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有没有看见她离开家时的情景呢?” 
                            “我看见了,她在跟贝琪说话。” 
                            赫敏心头一颤,有个问题本来是要问贝琪的,但怕她眼神不济看的不准,反而误事,如今,正好来问问这个玛莉亚。 
                            “你看见她前襟的扣子了吗?” 
                            “这个……我是在二楼的平台上看见的,她在大厅侧面冲着我站着,我也看不很清,她的扣子怎么了?” 
                            “那我这样问,她的扣子又没有扣错位。” 
                            “我想这不可能,她一向很齐整的,我看见她跟贝琪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了,慌慌张张的,我还还感觉挺奇怪的。这么晚,她出去干什么。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那你在二楼干什么呢?” 
                            “嗨,不要提,我的一个孔雀绿的花瓶,插的刚采的玫瑰花,正和马科尔小姐看着呢,我起来拿水,不小心被地上一个板凳绊了一下,把花瓶就给打碎了,真是可惜了,我只得扫起来,把碎片扔到外面去。” 
                            “马科尔小姐怎么去了你的房间?听说路德夫人那天对她可不太满意啊。” 
                            “那个老太太睡着了,幸好睡得早,要不得唠叨到早上去。她出来的时候被我碰见了,就拉她进来看花。”


                            23楼2009-09-1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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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和纳西莎夫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外祖父和布莱克家族有点什么联系,是表亲吧,反正我也搞不清楚,我最懒得搞这些人情关系。” 
                              “听说你好像知道一些关于她私人财产的事情。” 
                              “哎,你可不能因着这个怀疑我啊,我们亲戚关系隔得那么远,什么财产能传到我头上来,再说人家老公不在了,还有儿子,更没有我的事了。” 
                              “把儿子一并也杀了,不就完了。” 
                              “这话怎么说的,越说越不对劲了,谁的心那么狠啊。” 
                              “您也别嚷,有人的心还不止这么狠呢,我也没有刻意怀疑您,但真相未明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 
                              “哎……我是和她闲聊的时候听说的,她说她家并不像别人认为的那么困难,她娘家有什么秘密财产,我就是当个笑话听了,也没深信。” 
                              “并且也当笑话传了,是吗?” 
                              “嗯。” 
                              “这屋里有谁知道?” 
                              “差不多都知道了。”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再见。”


                              24楼2009-09-14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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