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关东大赛迹部去抽签,第一轮又对上青学。
上次赢青学赢得很轻松,迹部一点也不高兴。
他这次做了准备,给手冢打电话让青学拿出最高水平来,这样才配得上与冰帝一战。
我则防止手冢霜琉再整出花样来。
终于有惊无险地等到大赛,迹部同学带着两百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大堆冰帝的里面突然混进了一个立海的。新闻社的发出起哄的声音,望月让他们安静。
石川一脸无所谓,问我:“谁是手冢霜琉?”
我说:“现在看不到她,被人围住了。”
等人群散开了之后,我带着她绕过手冢霜琉,小声说:“正后方的女生就是。”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我觉得她不是我的菜,我喜欢胸大腿长的。你们队长长得不错。”
我迅速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她并没有察觉:“今天你们的对手是青学哎。望月原来在那上学。”
她突然笑了:“我对青学熟得连他们男厕所在哪都知道。”
……真的很熟呢。
第一场,青学桃城武、菊丸英二对向日岳人,忍足侑士。
石川显然对网球没有兴趣。她努力游说我出去走走,遭到我的拒绝后她安静了一会儿。望月把新闻社的安顿好了之后过来陪她说话。
她指了指对面一个戴帽子的正太:“要是我再年轻两岁,绝对会去追他。”
我:“越前龙马。”
“他好可爱呀。”
“完全还是小孩子嘛。”
“很可爱啊。”她转而吐槽说,“我们学校那个风纪委员长,长得跟我叔叔似的。”
望月说:“真田君吗?我记得他长得还不错吧?”
“我也没说他长得丑啊,我就说他长得跟我叔叔似的。”
望月无话可说了。
她生气了:“为什么我在这儿吐槽都有人在帮真田说话?我就找不到一个可以随意吐槽真田的地方了吗?”
石川是个话痨,一分钟不吐槽就浑身难受。
第一场青学胜。
第二场宍户、凤对青学的海堂、乾。
冰帝胜利。
第三场桦地对河村隆。
太惨了,惨得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石川把眼睛捂住了:“有谁能不能让他们别这么打了,判个平局好了嘛……”
我垂头丧气地蹲着,默默祈祷裁判赶紧叫停。
这几天一直很安静,安静到我都疏忽了她还会作妖的手冢霜琉突然在场外对着桦地大喊:“为了冰帝!绝不能在这里输掉!坚强一点!不要放弃!”
我看见桦地的手在颤抖,让她别说了。再怎么样,弃不弃权是桦地自己的事。她这么说了,桦地要是想弃权也不能弃权了。
她立刻反驳我:“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就要这样输掉吗?我们的目标可是全国大赛啊!难道桦地想放弃吗?你懂不懂体育精神?你这样是完全不尊重选手的拼搏!”
帽子还扣得挺大。
石川冷冷地说:“你这样是完全不尊重选手的人身安全。”
她骄横地看了石川一眼:“人总有比自身更高的追求,有些人这辈子也不会懂的。”
石川说:“小学没毕业的人才被洗脑得如此彻底。那些宣扬崇高理想与爱情的文艺作品总是被冠以传奇,浪漫主义的称号,而那些写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却被评价现实主义,你搞不懂为什么吗,小学生?”
我说:“都少说两句!”
望月不合时宜地鼓起了掌。
手冢霜琉被气得满脸通红:“那是你自己的事!没把人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石川悠闲地说:“回送给你。”
我说:“再吵就都回去。”
石川和手冢霜琉都不说话了。
桦地赢了比赛,赢得心情无比沉重。
第四场芥川对不二。
我真的好怕芥川突然在场上睡过去。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话说不二周助那个看不见的发球是真的秀到我了。球场里是不归牛顿三大定律管吗?
走近科学的什么的真的不来这里拍几集吗?
最后当然是不二赢了。
第五场手冢对迹部。
迹部把外套丢上天空,打个响指全场欢呼的时候,我觉得我把校报上那些夸他的文章撤了有点刁难他。他就是走到哪里都自带聚光灯和欢呼声的人,理应被赞美包围。
“好恐怖的应援。”石川感慨。
比赛打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紧张得快吐了,头晕眼花,难受得要命。
要赢啊……我接受不了迹部都这样了还会输!
我在心里无声地狂躁。
双方交换场地的时候,我绷紧的神经略微舒缓了下来。
舒缓下来后又进入更为艰苦的战斗。
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
迹部赢了。
我理解了为什么迹部对手冢总是念念不忘,他真的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石川说:“真是热血的青春啊。”
她挤眉弄眼地问我:“不去对他说恭喜吗?”
望月肯定是又跟她胡说什么了。
我:“回去再说。”
然后石川跟着望月去慰问手冢国光了,没有跟我们一起回学校。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迹部还没走。我就想进去看看他,顺便说声恭喜。
“……你伤害了他。”手冢霜琉的声音压抑着哭腔。
迹部:“我……”
“你明明可以让着他的!你毁了他!你怎么这么歹毒呢?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难道就是你的所谓帝王风范吗?……”
我用力拉开了网球部社办的门:“出去,手冢霜琉,你没有资格评价迹部。”
她瞪着我,眼神恨不得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出去,立刻。”
她背上包,讥讽地说:“原来你也是迹部的一条狗。”
“自己不是人,才会觉得别人是狗。”我说。
她走了。我的心情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