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是你离开的借口吧 关注:2,316贴子:29,458
  • 26回复贴,共1

开始写文了,长篇,大概等写到30万就率发晋江。这里可能会有两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开始写文了,长篇,大概等写到30万就率发晋江。
这里可能会有两篇用角色练手的小段子,会有一个意象(一般就是标题),然后带入小说里有的那些角色。
先放两个之前写的,不用太在意结局或者啥的,因为很可能正文里会改……就只是自嗨产物而已!
然后,各位,好久不见啦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26 17:53回复
    雪夜月光下祈祷的修女
    萨利尔曼王国的每一个城市,除去都城,都至少会有一个修道院。
    说是修道院,其实更像是孤儿院,因为来到这里的几乎都是失去亲人的孩子们。
    人类地界最北面的一座城其实距离极北冰原也不远了,这里被称作“诺亚之舟”——幸存者们的城市。
    每当冬季来临,雪会覆盖一切,入目的一切都是雪白的一片。这里的冬天几乎占据了一年中的一半,寒冷早已是习以为常的感觉,因为忍受不了的人们都已经死去了。
    小夏洛特最讨厌的就是满目的雪白,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雪盲症,只知道看久了就会看不见别的东西。
    修道院的孩子们即使在冬天也只会在单衣外面披一件外套,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更多的衣服了。那些孩子们都喜欢蜷缩在一起,把单薄的被子堆在身上,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们从彼此身上汲取着寒冬里唯一的温暖,那是比面包和水更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东西。他们的食物都来自富商们的捐赠——说是捐赠,实际上只是用来处理赃物的途径罢了。
    可小夏洛特不喜欢这样,她好像天生就不知寒冷是什么,甚至比起短暂的春秋和夏,冬天才是属于她的天地。
    很多年以后的一天,她坐在法尔伽鲁姆的枝杈上,看着都城里裹着袍子来去匆匆的路人。她很久都没有看见过雪了,这里的冬季远不如修道院里那般冷,但总是有人想给她送衣服。那些厚重的披风堆在她的屋子里,从地面一件件摞到屋顶,往复了三次还多。
    小时候遥远得宛如百年之前,记忆里剩下的东西其实不多了。她从前最讨厌的满目白雪都变得令人怀念,从她领教到人心之后,从前的喜恶都像颠覆倒灌的海和天空,都完全相反了。
    除了那个难得有月光的雪夜。
    修道院的修女少得可怜,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们通常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没有人收养她们,成年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修女们包揽了所有孩子们的日常起居,她们记得每一个孩子的姓名、年龄、生日甚至喜恶,自然也知道夏洛特是这里最不怕冷的那个孩子。修女们拿到捐赠的衣物后通常会先照顾别的孩子们,而夏洛特也因此变成了最不合群的那一个。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修女都会这么“偏心”。
    或许那个叫希斯特的修女也并不是那么特别,但却正巧在她还没变得坚硬的内心留下了一个印记;或许她的脸庞也没那么美丽,面颊上有些皴红和干裂,但记忆总会美化,特别是再也见不到的东西;或许祷告对希斯特来说只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或许每一个孩子都会被她祝福,毕竟整个福利院的孩子两只手就能数尽。
    但夏洛特都不在意,因为那是她在黑夜茫茫大雪中窥破天光般的月色下的救赎,是支撑她走过后来每一分每一秒的力量。
    很多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从冰冷中生出的火苗蕴含着多少的光和热,不会知道那一束转瞬即逝的月光下黑白的修女服有多耀眼。他们活在火光里,而人类总是贪婪的,得到了会想要更多,喝到热汤之后再不会触碰冻硬的面包。
    希斯特说她希望小夏洛特能健康平安地长大,说小夏洛特是修道院里最特别的孩子,说她能光着脚在大雪中漫步,但她不能光脚走过一生。
    还说希望她能离开这个城市,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夏洛特在那座修道院里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再后来,她遇到了逃亡的兰克·索萨,遇到了塔尔,遇到了她的狮鹫,还有很多很多别人。那些人带她走出了泥泞的童年,走进了更加不堪的未来。
    即使后来她成为了每个种族都闻之色变的将领,精灵和龙族都知道有个能够光着脚走在极北冰原冬季的人类,她还是会偶尔怀念那座城市里破旧的修道院。
    后来人类的掌权者接管了每个城市的修道院,里面的孩子们再也不会因为寒冷和饥饿而夭折,可那和夏洛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会去找那个修女,即使记得她的名字。因为月光终究是月光,只有看得见摸不到才能在记忆中被无限地美化、修饰,直到变成言语都不能描述的样子。
    总该留点遗憾,夏洛特想。
    不然……她其实也不那么想再这样活着。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2-26 17:54
    回复
      小夏洛特正文改过名字了,所以真就随便看看hhhhh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26 17:55
      回复
        尸体里长出枯萎的玫瑰
        尸体里长出枯萎的玫瑰
        法尔伽鲁姆的树根西侧有一大片的玫瑰,最多的是白玫瑰,还有掺杂着的黄色、蓝色和星星点点的红。每到初夏的季节,整片的玫瑰迎着夕阳盛开,总有许多人驻足围观,甚至有些精灵会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为了看一眼玫瑰园的盛景。
        这片玫瑰会在五月初某一天的夕阳下齐齐盛放,在六月的最后一天太阳落山时一同凋零,花瓣枯萎,在落入泥土之前化为闪着光的灰烬,年复一年丝毫不变。
        玫瑰园的中间有个石碑,上面没有名字,没有日期,唯独雕刻着的一束枯萎的玫瑰,也在风吹日晒中变得轮廓模糊。
        花匠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人们叫他罗兰先生。人们不知道他原本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退休之后,就到这里来打理这篇花田。
        都城原本没有玫瑰园,如今都城的居民们也不知道这片玫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有那些年老的人们隐约记得那场大战过后,破败不堪的废墟里多了一小丛鲜艳的花。那些花的茎带刺,锋利得一触就会见血。
        人们本想把这片花铲了,为人类自由战争中的英雄建立一个纪念碑,但新上任的国王驳回了这个请求,只让人在花海中立了个粗糙的石碑,在花的四周圈起了围栏。之后两年的时间,原本的一小丛玫瑰便讲围栏里填了个严实,疯长的玫瑰侵蚀着石缝,围栏上也满被带刺的爬藤布满了。
        围栏扩张了三次,直到国王退位,又一任国王继位,如今的花匠罗兰先生来到这里,玫瑰才停止了疯长的势头。
        又过了几十年,人们发现每天早出晚归的罗兰先生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有人翻过了低矮的围栏,发现原本错乱的荆棘为他自动让出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块石碑,以及靠在石碑上的一具皑皑白骨。
        从那天开始,玫瑰园最外圈的玫瑰开始枯萎消失,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片的玫瑰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几株还立在那里。有人记得那几株是少有的红玫瑰,每次到了花期都如烈焰一般娇艳欲滴。
        国王原本想把这几株红玫瑰移到一起,然后在周围种上原本的白玫瑰,可每一个进去的花匠都被无刺的花茎缠绕着送了出来,从此再没人能接近那几株红玫瑰。
        再后来,又过了两年,周围的泥土上长出了青草和野花,玫瑰园里的红玫瑰按时盛开。石碑前的白骨在一次初夏傍晚的暴雨中倒下,散落在草坪的水洼里。
        那一夜的雷声惊醒了许多沉睡的人,闪电从天空降下,把石碑和白骨劈成了粉末,随着雨水渗透进了泥土。
        再一夜,整片玫瑰园里便开满了盛放的红玫瑰。
        几年之后,塔尔和虞影溯来到了都城。他们找遍了整个王国都没有找到埃尔文,却在酒馆的客人口中听说了这片神奇的玫瑰园。那片红玫瑰会从初夏开到深秋,在初春随着积雪融化而凋零。都城的冬季总是能迎来很多的旅者,他们都想看看在大雪中的红玫瑰,那被称作人类王国的盛景。
        塔尔记得埃尔文的来信上似乎说过他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就种种花。
        “那片玫瑰园有花匠吗?”塔尔问那个客人。
        客人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叫罗兰先生,大家都这么叫他。应该是罗兰家族的人吧,那个家族当年没落了之后族里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能留在这里种花应该已经运气很好了。”
        塔尔愣了一下,看向虞影溯的时候正巧对上了视线。
        “多谢,”塔尔对着那个客人道了谢,替他付了酒钱,在客人的连连拒绝中笑着坚持,“您告诉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位罗兰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找了他很久了。”
        那个客人听到后本想跟他们说罗兰先生已经去世了,可那两个年轻人却已经快步离开了。
        塔尔和虞影溯很快就打听到了玫瑰园的地点,他们到达的时候正巧是傍晚,如今是深秋,红玫瑰还美得像是天赐的礼物。
        “他死了,”虞影溯说,“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中间那里的地下倒是有两具尸体,不过都只剩骨头,还混一起。”
        塔尔站在原地,捏着虞影溯的手一点点收紧,直到对方的拇指安抚般地摩挲着他的手背,才缓缓放开。
        “我又来晚了,”塔尔叹了口气,“寿命太长了,我都忘了人类的生命就这么几十年。”
        “没什么好难过的,”虞影溯说,“他俩过得挺好,春天让花瓣变成养分供到天空树,然后从夏天到冬天变本加厉地吸回来。”
        “这家伙可真是本性不改……”塔尔笑了。
        塔尔在围栏外面一动不动站到了太阳下山,被旁边的虞影溯拍醒了。
        “回神了,”属于黑夜的血族闪着双鲜红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塔尔的头发,“你给他带的东西不准备给了?可以啊宝贝儿,藏别人的戒指,你胆子不小。”
        “啊,忘了。”塔尔一撇嘴,还没开始动就被虞影溯揽着腰带到了玫瑰园中央的半空。还没等到他来得及反应,虞影溯就把手松开了。
        “嘶……”塔尔落地的时候腿都震麻了,差点踩到旁边的一丛荆棘上。他抬头,发现虞影溯又用那种不怀好意的表情看他。
        “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摔死。”
        “恭喜恭喜,到那时候我给你个初拥,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当吸血鬼了。”
        “谢谢,我可不想当个婴儿,晒个太阳都要担心自己烧起来。”塔尔翻了个白眼,低着头找哪里还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却正巧在那丛他差点就要踩到的荆棘下看见了一个银色的东西。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26 17:55
        回复
          “我已经很给面子了,”虞影溯飘在上空说,“虽然踩人家棺材板这种事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可没让你踩。”
          塔尔当然知道自己没落在罗伊尔和埃尔文的正上方,他看见了荆棘之下石碑的碎屑。他伸手拨开那片缠绕着的荆棘,手被尖刺划开,血腥气让空中的虞影溯皱了皱眉头,却忍住了没有阻止他。
          石碑的碎屑旁边躺着一枚戒指,那些荆棘把这里团团包围住,只留出了一点空隙,让戒指完好地躺在永不褪色的青草上。那枚戒指的内侧刻着罗伊尔的名字,字符不知为何变成了红色。塔尔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内侧刻着埃尔文名字的指环,轻轻放到了那枚戒指的上面。
          他手上伤口渗出了血,滴到了戒指上,两枚戒指顷刻间化为了血红的灰烬,渗入了青草,被泥土吸收。
          四周的荆棘散开,从虞影溯的角度看,玫瑰园的中央空出了一片长方形的草地。一阵风吹过,成千上万朵玫瑰都脱落了一片花瓣,如同漩涡一样汇聚到了这里。
          虞影溯把塔尔带回了空中,帮他把手上的血舔了个干净,又顺便治好了细密的划伤。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埃尔文这么有仪式感?”塔尔看着那片青草上堆得满是红色的花瓣,不禁感叹。
          “谁说的,”虞影溯拉起他的手放到嘴边,尖牙已经从嘴里伸了出来,“那是你不了解这家伙。”
          虞影溯的尖牙刺进了塔尔的手腕动脉,血液被他全数吞了下去。他搭着塔尔的腰,说了句“我们回去吧”就走了。
          罗兰家的一切都被埋葬在了玫瑰园中央,那片草坪淋过雨,落过雪,被夕阳照亮过,被月光洒满过。
          再后来,这片玫瑰盛开又枯萎,年复一年。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26 17:56
          回复
            反正几乎都是刀子【手动狗头】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26 17:56
            回复
              不@了,走过路过随便看一眼就行……毕竟写文真的是自己爽,完全不管别人死活_(:τ」∠)_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2-26 17:58
              回复
                我说你怎么突然出现原来是又开始挖坑惹顺便我是不是听过塔尔这个名字?以及文笔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夸夸~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2-26 18:20
                收起回复
                  血夜撒西不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3-10 16:47
                  收起回复
                    wow新的文!!!
                    文笔真是越来越棒了 而且还有好温柔的感觉_(:_」∠)_!会是一个庞大世界观下的一个个小故事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3-15 12:33
                    收起回复
                      路过,暖暖


                      IP属地:江苏12楼2020-05-22 15:5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