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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灵之灵墨】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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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0-03-09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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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家待了几余天,其间除了大太太几次造访,别无他事。
    今日不同往常,自下午我便听到风声,说是马平川有了奇遇,不多时,整个后院就都传遍了。
    再不过几盏茶的功夫,马家老爷子便派了人叫我前去。
    过了几个长廊,我终于来到了马家主屋,这屋子果然气派,马平川独自一人端坐在欣长的木桌之后,屏退了所有仆役,见我来了,他起身相迎。
    但我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受宠若惊。
    他如此态度,不过是觉得我的确有了利用的资本,终于下了心思拿捏罢了。
    “清宛,你来了。”
    “舅父安好。”
    我俯下身,欲行一礼,他却伸手拦下。
    “欸,莫拘谨。”
    “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相的本事到是精准。”
    我一笑,挣开了他,行完这一礼。
    “舅父谬赞了。”
    “纵然清宛有再大的神通,晚辈依旧是晚辈,该行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他脸上的神色原本是极虚假的慈爱的笑意,如今却真切的变为了赞许。
    “不错,不错。”
    “到真是后生可畏。”
    “那如今我叫你来此,想必你也该知晓我要你做什么了吧。”
    “是。”
    我敛下心神。
    这一天总会来到,却不曾想是如此的快。
    “那便收拾一下,今晚启程。”
    ————
    “你会骑马吗?”
    我会,但并不能如此明说。
    毕竟我是王清宛,而她从小体弱,是万万骑不得马的。
    于是他叫了一亲兵出来,与我共乘一骑。
    我们行至了马家祖坟附近,与夜巡的侦兵交涉一番,那侦兵尽数走了,我才发现一个小孩的身影,自树干后缓缓现形。
    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因为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也如此瘦弱。
    我从未像如今这样希望是看错了,可惜我夜视的能力一如往常,自欺欺人与我而言,从来便是要不得的。
    前些天,我和他尚且见过两次面。
    那时他还在与他的伙伴们一道,有个护他的哥哥(并不是),如今他却摇身一变,成了马平川口中的贵人。
    如此变化,我只觉得讶异。
    夜里的风有些凉了,堪堪卷起他的长衫下摆,却不扰他稳实的步伐。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孩子,
    一个与我的过去,有所关联的孩子。
    他慢慢地行,依旧一身青色的长衫,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他似没有看见另一头马背上的我,只一双完全黝黑的,清冷的眸子,盯着独自骑马行在前头的马平川。
    “小孩,你要的东西。”
    马平川递出一个包裹,命一个亲兵送了去。
    “等等。”
    那小孩拎了包裹便要走,马平川叫停了他。
    “清宛,过来。”
    我背好东西,利落地跳下马背,行至马平川一侧。
    “这是我侄女王清宛,精于风水除灵一道,我擅自叫了她来,也能帮上你的帮。”
    “我不须要。”
    他的目光转向我,眼里没有重逢的惊讶之类种种,他只是用那漠然的,空洞的眼,定定望着我。
    原来马平川是如此的安排,那我便要紧紧抓住机缘,此行本就凶险,而且我也隐约有感。
    若他身死,我必然不安。
    于是我斟酌片刻,坦然发声道。
    “你可以不须要我,也可以现在就走。”
    我回望他,
    心却不知为何,愈跳愈快。
    “底下的东西很凶,你一个人想必也没有把握制住罢。”
    “我舅父除了武器补给,定然还与你有约定,你如此走了,我们也可以不按照约定来做。”
    “你的吉凶说起来,与我们马家有何干系。”
    “你若不小心死在里面,马家还有我可供解燃眉之急,但我也没有几分把握,不如你我联手,至少马家会顾我几分薄面,不打临时反水的主意。”
    “你觉得,如何?”
    片刻寂静,
    他像是在审视着我,那如炬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也仿佛是一下子被看透了的恐惧。
    只是在清冷的几乎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丝很小很小的异样,刹那间便也没有了,几乎让我相信那是我错觉的一瞥。
    “跟上。”
    他淡淡敛去目光,再不去看我。
    我挑眉,
    “淮安王家,第三十二代王阴阳,此间有礼了。”
    他竟真的不再多言,背着包袱便往黑暗处行去了。
    我回头一看马平川,他的面色掩在了幕夜中,再看不分明了。
    我已看不见那小孩的身影,拎着东西急匆匆赶去了。
    我本就因为身负任务,非下去不可,看马平川的神色,那小孩或许还有些真本事,但总归年纪还小,没有经验。
    若我此行能与那小孩互相扶持,必然胜算大些。
    我们一同活下来的机率,如此便也会大些。
    ――
    跟着那小孩行至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他停下来,
    我一顿,便也收缩了步子。
    我观望了一下四周,此地已没有马平川的亲兵和护卫,也就是说,我们已离开了马平川的势力范围。
    他回过头来,我对上一双完全漆黑的眸子。
    “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冷静的令我害怕。
    “我已经说过了。”
    “为了马家的声誉,和我自己的命。”
    “你不是马家人,没有必要做这些。”
    “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0-03-09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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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顿,思索着要不要告诉这个孩子一切,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随便告诉这个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孩子,如果他再反手告诉我那虚伪的舅父,等我九死一生拿着东西回到地上,我所面临的一定是马平川的亲卫们和黑洞洞的洋枪口。
      就算我能独自逃离,他们也能用手无寸铁的阿菊威胁我,勒令我交出那东西来。
      然后在我献上东西,企图保住我和阿菊之后,祖坟事情已了,全然无用的我,定会被他就地结果。
      这事儿,
      金钱至上,视亲情如粪土的马平川做的出来。
      但,这种感觉很莫名,
      我的思维,脑海中涌动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他值得相信,但我的理智却又在抓紧机会力挽狂澜。
      只是,那自记忆深处遗留下的一缕执念和熟稔,
      罢了,我相信。
      我抬起头,目光变得坦然。
      “我在找,一样东西。”
      ——
      他领着我找到进口。
      他们打坑的地方非常巧妙,打在一个田垄的侧面,所以被人发现的概率很小。
      连通地面的只有一个供一人进出的小洞口,用簸箕封上,盖上泥土,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有踩上去才会发现此处的奥秘。
      (上两段摘自《藏海花》离奇的墓穴)
      我这才知道,前些天我所见到的,玩泥巴的小孩子,不是在玩泥巴,而是在挖盗洞。
      如此,我试图接近并警告这小孩时,他哥哥的异样的举动就有了解释。
      我只觉得后怕,
      十五六岁的男孩,正是力量和速度都迅猛的时候。
      我终归是敌不过那样的力量,只是在精巧和灵敏上占点便宜,如果真的打起来,谁都讨不着好处。
      幸好,幸好。
      “小孩,你哥哥呢?”
      想到了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我才觉得疑惑。
      那日我见到的人,统共有五六个,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再怎么样,也不该丢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独自去当地军阀马平川的宅院中请援,更何况,盗的还是马家的祖坟。
      “我没有哥哥。”
      “他们,都在底下。”
      我顺着他所望的地方看去,深邃的黑色,描摹着最为阴冷和冷人恐惧的,寂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20-03-09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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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0-03-09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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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0-03-09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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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


            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20-03-2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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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0-03-2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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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更吗,楼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20-03-23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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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无能啊,薅了头发写这么久,根据三叔的原著想象小哥是怎么去救海客哥他们的,盗墓的机关和这个斗的格局除了三叔的原著之外都是私设,但愿没有写崩


                  56楼2020-03-24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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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开始布渣渣局,小哥其实再见到女鹅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张家人,不过因为绾丫头在张家相当于已经死了,所以虽然对她很信任但是还是要试探试探。


                    57楼2020-03-2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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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58楼2020-03-24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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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不要回头。”
                        “千万,不要再回来!”
                        他大声喊着,有些撕心裂肺,声音穿透了光阴的束缚。
                        我头疼欲裂,只觉得脚下在不停的奔跑着,慌乱的喘息打乱了我的思绪,身体的疼痛无以复加,浓重的血腥味使我联想到那个没有结尾的梦境,唤起我深藏在心底的恐惧。
                        然后是入水声,水的压迫和窒息感顿时倾泻而来。
                        我沉寂下去,逐渐没有了意识。
                        ——
                        “你怎么了?”
                        他走在前面,淡淡的侧过头来看我。
                        我一愣,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差了很远。
                        “没什么……”
                        揉着生疼的太阳穴,反复回想着方才的一切,
                        但是除了那个男人用力的一推和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我发现我竟是想不起他的样貌来,
                        就仿佛是迷蒙着一层雾气,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刺鼻的血腥味让我不由得联想到先前那个没有结尾的梦境。
                        “对了,”
                        那个在棺材里的我,所说的唯一一个字,是张。
                        我仅有的,关于我过去的线索,也是张。
                        “你可曾听闻,道上有个姓张的人物?”
                        我终究还是选择去问他,虽然知道阿菊也是道上的人,问她一样会得到答案。但是对那个素未蒙面的族长,我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我总不能相信一个派卧底来监视我的合作对象,尽管他们看起来的确是救了我。
                        他步子不甚明显的一顿,然后缓缓慢下来。
                        我跟着他的步子也一同迟缓下来。
                        我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没有。”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如此淡淡道。
                        “哦。”
                        原也不抱什么希望,这样小的年龄,想必是才来道上混的,不知道老一辈人也是不奇怪。
                        我们行走在石头沿上,很窄,仅供一人独立行走。
                        我逐渐怀疑他是不知道他的那些伙伴的确切方位,
                        我隐约感觉他是在领着我寻找什么,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
                        最终,他停下来,
                        一具尸体横尘在道上,一半倒在了泥浆池里。
                        男尸,一身民国的衣着,绑了腿带,容貌被岁月所侵蚀,再看不分明了。
                        我怔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情绪就要满溢出去。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悲伤。
                        满脑子都是一种岁月洗刷不净的酸楚和悲怮。
                        我没有由来的想到了那个出现在幻觉里的男人,有一种奇怪的酸意弥漫在我的鼻腔里。
                        ----
                        为什么要为这具尸体而伤感,明明我是多么薄凉的人,却在遇见他之后,一再浅显的表露出情绪和想法,变得越来越冲动了呢?
                        只是现在,我无比确定我曾经来过这个墓。
                        只是我所有的记忆,都被尽数封存在脑海的深处。
                        我只觉得无力,就像是当初在幻境里,用尽所有击杀另一个我之后的无力。
                        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却永远在寻找着自己,
                        就算有人告诉我一切,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着如今所知道的一切,怀疑我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
                        “这,是我名义上的的父亲。”
                        他蹲下来,用一双完全漆黑的眼望着我。
                        “哦……”
                        “节哀。”
                        声音有些许颤抖,还带着点细小的鼻音。
                        但终归还是勉强克制住了,只要不细细去听,便是如常的平静。
                        我敛去一切,不再去说什么。
                        感觉到他淡淡的目光在我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便悉数敛去了。
                        他站起来,熄了手中的火折子,一时狭窄的道里唯一剩下的光源,便是我手中的这只火折子了。
                        我便也跟着熄灭,只剩下一片漆漆的黑色,书写着无尽的未知和恐惧。
                        我的夜视能力很好,
                        看见他进了那一摊厚重的泥浆池中,便也屏下气来,一头扎进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0-03-24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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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修改版,已捉虫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20-03-24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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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20-03-25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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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20-03-25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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