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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沉默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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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的夏天,揣着200元和一张开往广州的硬座票,登上了K355次绿皮车。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此行的目的是去东莞投奔老杨。
第一次坐火车的新奇很快就被淹没了,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味、汗臭味、脚臭味、烟味,交杂在一起,令人绝望。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故作深沉的看着窗外,假装历经沧桑又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窗外的房屋飞速向后奔跑,思绪回到了半年前。
04年寒假临近的时候,也就是高三上学期考试的前夕,老杨被勒令退学了。
跟所有落俗套的桥段一样,老杨是因为一个女生的事情被退学。然而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而是我们亲身经历的事情。
当时互联网风头正盛,离我们学校大约六七公里的一条商业街里开了十多家网吧。这些网吧的生意出奇的好,24小时灯火通明,主要是学生党的大力扶持。每到晚上十点后基本上全是周边学校的学生,从各个学校聚集过来跟赶集似的。并且还得赶早,去晚了基本上就只能看别人玩了。
一般来说学生们都会选择包夜。
包夜玩通宵最经济也最烧钱,平时上网都是2元一小时,包夜明显就良心价了,从晚上11点到早上7点,各家网吧都是10元的统一价。然后还需要买瓶水或者自带水杯,喝完了再去饮水机里边倒。水随便喝,这个是免费的,基本上全是网吧老板在水龙头下偷偷装满换上去的。买水喝的都算讲究,更多的是抱着饮水机把头探到出水口豪饮,更甚者直接冲到厕所拧开水龙头以同样的姿势大快朵颐(我们那时候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喝的)。当然烟是不能少的,一般都抽5元的白沙,虚荣的也有买4元的软白沙装硬盒里撑撑场面。
11点一到网吧里骤然热闹起来,呼叫网管和老板的声音此起彼伏,接着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放眼望去大部分是玩传奇和CS的,也有看《我的野蛮女友》的,忙着进聊天室的等等。
12点过后,老板会开放福利,坐在角落里的开始惶惶不安左顾右盼,这个时候就想起了包间的好处,贵5元可是有道理的。一个包间一台电脑,通宵海量福利,从里边反锁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再晚点3点过后大家都开始昏昏欲睡,坐角落里的一激灵,此刻比谁都清醒,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迅速戴着耳机,厚着脸皮开始旁若无人的不可描述。
由于学校管控的比较严,只有周五放学后学校的保安才会比较友好,平时都是大门紧闭学生只进不出。
全封闭式管理的好处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学校的食堂和超市尽管被各种嫌弃和吐槽,却赚得盆满钵满。这就是肉烂在锅里的真切体现。
学校给出的解释是:外面社会太乱,为了保障同学们的安全。
时间久了对外面的世界无比向往,平时想改善下伙食的就只能走偏门了,学校的围墙在大神面前如若无物,是那种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的神操作。
学校也出过几次方案,比如围墙加高加固,泼粪,加强巡逻等手段,但收效甚微。
操场角落有个大型水塔,晚上下自习的时候总是挤满了人,躲着抽烟、吹牛和交流学习心得。
这个水塔也一直是约会圣地,借着夜幕的掩护,总有**学长和纯情学妹们在那腻歪,升华友谊。
水塔旁边的围墙应该是被前辈们开垦过多次,明显比其他围墙矮出不少,后来发展到女生都敢从这里爬出去。
我和老杨同班同宿舍,连课桌都在教室的后排。没办法,在学校的眼里我们这类属于问题学生,学校早已放弃改造,只求别闹事。按当时流行的说法是,教室倒数几排座位的,基本上属于混吃等死的。各科任老师也心照不宣,应该算是校园通用潜规则。
当时有个优等生的女同学,每次晚自习的时候总是调换座位坐在我和老杨的旁边,由于年代实在太过于久远,以至于我现在偶然想起来那段时光只记得她一个模糊的样子。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就暂时称呼她小A吧。小A在当时来说就是标准的白富美,在那个穿着谈吐都很土鳖的年代,小A总是素雅的牛仔裤搭T恤,白色的运动鞋,眉宇间跟王菲有几分相似,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我们很是心神荡漾。当我们耳朵里塞着小喇叭听着各种3元5元的盗版磁带的时候,小A的课桌里总是放着WALKMAN,听着孙燕姿和TWINS的歌曲。(这些是后来才了解到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CD这玩意,还疑惑为啥VCD能装进这么小的机器里还没地方看到影像)。
有天晚上小A凑过头来问:“你们会唱《安静》吗?”
我和老杨当时就懵了,连忙摇头表示没听过。
小A:“周杰伦的《安静》啊!”
我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尔康和紫薇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然后表情凝重不知所措。
小A把随身听递过来给我:“你先听听,学会了再唱给我听。”然后把周杰伦的CD的封面歌词也递了过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听周杰伦的歌曲,以前在街头倒是听过“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什么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周杰伦啊。
《安静》和《开不了口》后来都成为了我们学校的经典,追求姑娘的男生们在被拒后总是要垂死挣扎一番,最后写了一封绝情信托人带给姑娘伤感,里边总是有一句: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或者
“我会学着放弃你 是因为我太爱你”
或者
“这些我都做得到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IP属地:福建1楼2020-03-10 16:09回复
    为了学会《安静》这首歌我买来周杰伦的磁带开始恶补,模仿周杰伦的声音和腔调,一段时间下来也算略有小成。
    那段时间里,校园里很流行写信、交笔友,后来更是衍生出了认哥哥认妹妹的方式。
    比如一些心怀鬼胎或者是暧昧的男女同学间,相互以哥哥妹妹相称,各种欲迎还拒欲语还休。
    小A还是每天晚上坐我们旁边,一口一个哥,叫得亲热无比。
    我表面上风平浪静不为所动,内心却波涛汹涌心旌摇曳,是那种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的感觉。
    白天上课哈欠连天,无比期待和珍惜晚自习的时光,并且希望周六周日不放假。
    老杨在那时候对一个叫梁亦婷的姑娘很钦慕,是跟我们同一届的楼上班级的。
    这个姑娘声名在外,属于再不济也是班花级别的。文静害羞的模样让老杨很是怜惜。
    不过觊觎她的男生实在太多,老杨这份单恋很自卑很苦涩。为此宿舍几个兄弟一起为老杨出谋划策,虽然是暗恋没错,但咱又不犯法,你喜欢人家好歹表白一下吧,是死是活看天意好了,这种甚至连话都没讲过算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美女身边都有一个平庸的闺蜜来衬托,梁亦婷就有这样一个绿叶闺蜜,关系好到食则同碗寝则同床。兄弟们的建议是,可以从梁亦婷的这个叫徐薇薇的闺蜜突破。先搞定她,再自然而然的接近女神,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接下来老杨就真的开始付诸行动了,比如在学校超市和食堂制造各种偶遇;比如在梁亦婷和徐薇薇的面前强力压制真实情感,展现出一种白马王子的绅士姿态;比如在人多的场合尽量少说话,因为言多必失,并且女孩子们普遍都喜欢酷酷的男生。
    对于徐薇薇这种冷门选手,我们坚信肯定会易如反掌。谁知道事与愿违,尽管徐薇薇可能从未被暗恋或者明恋过,可能是和梁亦婷朝夕相处的缘故,沾染了一些仙气,对于老杨的各种邂逅视而不见,高冷的姿态拒老杨于千里之外。
    后来莫名的老杨在男生的圈子里就出名了,再后来老杨在女生的圈子里也出名了。被各种流言八卦各种捕风捉影。
    而徐薇薇也开始有些松动,路上遇到我们会俏脸一红一溜小跑。
    偶尔的不期而遇,老杨居然被梁亦婷主动搭话了。那句话是:同学薇薇是个好女孩,你要对她好点哦!
    旁边的徐同学一脸娇羞。
    对此老杨很忧伤,人家说歪打正着,他这是歪打歪着,解释清楚吧怕人家小姑娘接受不了,不解释吧,自己又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后来老杨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然后把气撒在我们身上,说我们的馊主意把他害惨了,这下名扬天下了,全校都知道老杨品味奇特志存高远品行高洁,孔明化身般的不爱美女爱丑女。
    意外的是,徐薇薇这座冰山被老杨或者说是被流言融化了,开始扭捏起来。食堂里碰到我的时候会旁敲侧击的询问老杨的情况。而此刻的老杨足不出户,下课后都躲在教室里,放学就躲在宿舍里,连午餐和晚餐都是我去帮忙打包。
    在老杨蒸发的第三天,徐薇薇终于忍不住了,把我堵在超市门口问:“他怎么了”?
    这一下问过来太突然了,我脑袋嗡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好像是胃痛”。
    “啊?怎么会胃痛的?”
    我:“我不知道啊,一下课就躺在宿舍里,对了 我得去打包了。”
    晚自习的时候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徐薇薇,我的头又嗡起来了。
    “给你,这是我刚买的两盒斯达舒,你拿给他吧,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吃饭也不准时”
    我强忍着不笑,接过那两盒药,飞奔到宿舍。老杨端着饭盒一边吃饭一边在泡脚,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把药递给老杨,他抬起头一脸蒙圈的看着我。
    我:“这是徐薇薇给你的药,她要你注意身体”
    老杨:“啥”???
    我:“你倒好躲着不见她,她追着我问你怎么了,我一心急就说你胃痛”
    老杨放下饭盒接过药,说了声**,水都没擦光着脚走到阳台捶胸顿足。
    兄弟们都围过来嘘寒问暖。
    老杨点了根烟,背对着我们,45度角仰望天空,喃喃的说:“造孽呀,你们这帮***吃饱了撑着,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现在怎么办?我要杀了你们这帮***”!
    兄弟们瘫在床上瑟瑟发抖。
    一直装病也不是个办法,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让老杨左右为难。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在第四天放学的时候,老杨鼓起勇气走进了食堂。
    心虚的我们埋头吃饭。
    这时梁亦婷她们端着饭菜坐在我们对面空桌上,老杨想偷瞄下女神,一抬头就碰到徐薇薇投过来那充满关切的炽热的眼神,顿时感觉万箭穿心。
    老杨转过头生无可恋的跟我说:“妈的 你去跟她约一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在水塔等她,再这样误会下去我可能会死”。
    我走过去跟徐薇薇表达了老杨的意思。梁亦婷向老杨投来赞许的目光并嫣然一笑,柔情似水,把老杨的心都融化了。
    自习课上我在教室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的身影在水塔下徘徊,老杨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刑场一样向水塔走去。
    我不禁在心里为他默默地捏一把汗,同时隐约又有点小期待,期待这次的摊牌不那么顺利,总之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种心理真是很奇妙。
    二十多分钟后,老杨回来了,脸涨成了猪肝色,我预感不妙。
    “怎么样 怎么样?”我关切的问道。
    老杨:“唉 我实在开不了口,几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问:“你不是要跟她摊牌吗?”
    老杨:“是啊 我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我说:“那怎么办?”
    老杨:“我哪知道?要么转学,要么自杀,算了不说了,烦得要死”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
    老杨忍不住跟我说:“晚上我本来要明说的,但是看到她的样子,我又不忍心了,这样是不是也太伤害人家了?”
    老杨顿了一下接着说:“刚才她让我少抽点烟,还给了我一包芙蓉王,是去买药的时候偷偷买的,昨天还给我买了胃药,你说你忍心啊?”
    我盯着老杨手里的芙蓉王说:“是不忍心啊。”
    老杨把烟放在我手里说:“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你发现没,她除了脸长得不好看,身材很好啊,晚上关了灯其实都一样啊。这样吧这包烟给你,我请你上两次通宵,再给你买两包白沙,你去泡了她”。
    我吓得赶紧扔开那包烟说:“去***!”


    IP属地:福建2楼2020-03-10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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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老杨对我们保持高度戒备,还是在一个傍晚被我们窥到此中的秘密,而这次的意外事件差点让我们兄弟反目。
      事情发生在一次晚自习后,老杨因为着急去洗澡导致百密一疏,床下的箱子竟然只是虚掩的盖一下,百无聊赖的X博士躺在对面下铺瞄到了,这家伙把老杨刚放进去的信拿了出来然后很八卦的说:“喂,大家要不要看下校花写给老大的信?”
      “哦?拿来看看”大家明显很感兴趣。
      忽然里边掉出一张照片,X博士捡起来看了看用更三八的声音惊呼:“哇塞是梁亦婷”!
      X博士拿着照片逐一走到大家的床铺展示,照片里梁亦婷穿着红色的大衣戴着手套和帽子站在雪地里回眸的一笑,看起来好唯美好灵动。我的脑海里电影回放般的浮现了一只土拨鼠在雪地里可爱撒欢的场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校花果然出尘脱俗,在浴室洗澡的老杨听到动静冲了出来,一眼就看到X博士手里拿着他视若生命的照片,毛巾地上一扔穿着内裤就冲上去掐着X博士的脖子顶在墙上,满眼血丝的咆哮着:还!给!我!
      X博士明显是受到了惊吓,嘴里一直惊恐的求饶:哥,对不起,哥,对不起......
      我们几个看势头不对赶紧从上铺跳下去拉开了他们。
      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老杨对自己兄弟动手。
      宿舍里6个兄弟从进入高中以来就住在303室,个个都是豁达义气的性子。平日的信条就是有烟一起抽、有酒一起喝、有饭一起吃、有架一起打。从未因为什么事情红过脸,更别说同室操戈。老杨因为6个人里年龄最大且颇具侠义范被我们推举为老大,印象中老杨也确实有老大的样子,之前宿舍小六打饭时被大我们一届的某学长推倒在地的时候,也是老杨带着我们几个冲到此学长的教室去讨回公道,直接单挑打得此人鼻青脸肿不敢还手,为此还被学校严重警告过。此人后来每次看到我们都很自觉的绕着走。
      老杨看了看惊魂未定的X博士,用手缓缓地把照片上的指纹擦了又擦,一言不发的收进了箱子。沉默了好一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旁边又是一阵沉默。
      气氛一度及其尴尬。
      老杨开口了:“对不起了博士,刚才 刚才很抱歉!”
      受宠若惊的X博士看得出来很窘迫,涨红了脸:“是我手贱,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杨:“我们是兄弟,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其实你们不知道梁亦婷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的钱大家可以一起用,我的烟大家可以一起抽,只是在这个事情上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
      老杨顿了顿,抽了口烟下了个很大的决心接着说:“你们要是很好奇那就给你们看一封吧,可能没有你们想看的东西罢了”。
      然后蹲下去从行李箱里拿出其中的一封信给我。
      映入眼帘的是梁亦婷那隽秀的字体:
      泽枫
      见信佳!
      你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该怎么回答你呢?我喜欢干净的、不抽烟不喝酒的、有才华的、上进的、温煦谦和的男生。嗯 有个现成的例子——四大天王里的黎明!不过在求学期间我是不会恋爱的。我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向往蒲公英随风飘荡浪迹天涯,我还喜欢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境界。你是我第一个应该也是唯一的一个笔友吧,有些话在平时我应该是不会说的,但是作为笔友我可以跟你倾诉,只是怕吓到你了。对了,有个事情你可以答应我吗?这些信你不可以给你那些兄弟看,还有就是我们可以是无话不谈的笔友,但是不能影响学习,能做得到吗?
      清秋(* ̄︶ ̄)
      看完了这张小小的信件我当时就充满了疑惑,里边梁亦婷写的内容先不说,我惊讶的是老杨为什么会用“泽枫”这么羞耻的名字,这个名字结合了当下最火女生最迷的“花泽类”和“流川枫”两大男神,这....这实在是太羞耻了,用杨佳佳这个本名不好吗?虽然杨佳佳听起来不那么阳刚,甚至还有点女性化...
      难道梁亦婷以为老杨的名字叫杨泽枫?
      老杨的回答是笔名而已,随意取的。
      这明显是推诿搪塞之语,老杨这家伙表面镇定内心极其闷骚。接下来更是印证了“泽枫”这个笔名,连站姿都是刻意模仿八神,就是双手插兜同时腰部往左前倾,一副玩世不恭的冷酷样子。
      我问他:“跟清秋对应的名字也应该是燕西啊”
      老杨说:“金燕西这个名字不吉利”。
      接下来的日子老杨果然开始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以前我们都是抱着混日子的心态读书,对传说中的青春岁月嗤之以鼻,整天想着就是怎么玩,怎么揍别人,怎么不被别人揍。甚至对大学这种伟大的理想都是礼貌性考一下的心态。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这样的神仙操作更是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早上各种赖床,比如赌老师上课不会发现,比如装病,比如干脆蒙头大睡,慈母般的班主任童老师都冲到宿舍抓我们多次了。有一回我们磨蹭到上课的时候才不情愿的去教室,走到楼道才发现宿管把门给锁了,被全校警告303宿舍集团旷课,记一次大过。(学校的原则就是你上课睡觉可以,肉体一定要在教室,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但集体性的旷课就是大事件了)。也就是那次我们把四十多岁的班主任气得在办公室偷偷抹眼泪,语重心长的跟我们六个谈了两小时的心,然后还带我们在校外的餐馆大吃了一顿。那顿饭真是刻骨铭心啊,当时我们几个也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向童老师保证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争取考上理想中的大学,豪言壮语还在耳畔,却在时间的流逝中消磨殆尽。后来连童老师都放弃我们了,意味着我们连最后的顾忌都没有了。


      IP属地:福建6楼2020-03-10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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