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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同人】柏林墙上万里长空(王牌,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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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篇


IP属地:重庆1楼2020-04-02 15:25回复
    1952年11月21日
    东柏林的第一场雪突然来到世间。偶然又是必然
    随着西伯利亚的冷风跨过乌拉尔的茫茫群山,越过浩瀚的东欧草原吹进这座从勃兰登堡时代就矗立在这里的老城,这里喧嚣的气息终于变得安静起来。
    巴克霍隆踏着薄薄一层初雪迈进了一家主粮批发处的大门,门上古旧的铜铃发出一阵不同于其老旧的身躯的清脆响声。当那双黑色的军靴踩在那老木地板上时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屋里窝在狭小的木桌后的老头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她把粮票找个地方撇下,该拿多少就拿去吧,随后又一次沉浸在圆舞曲和老杂志的世界中。
    巴克霍隆摘下头顶厚实的棉兜帽,将手中三张写着“米25斤”票据整整齐齐的整理好,如同一打很重要文件一般规规整整的放在乱七八糟的粮票堆里,随即扛起一袋50斤的白米,又拎起了放在货架最底层的欧拉西亚产的25斤精米,笔直的走出大门,淹没在一片风雪中。
    战争结束5年后,歌尔特鲁德·巴克霍隆没有保留军人的身份,她现在只是一个铁路运行维护段的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沿着那漫长的延伸到天边的铁路,看着一辆又一辆火车奔向远方。
    辗转走过一座座7层小楼组成的老式勃兰登堡城区,跨过繁茂的人声熙攘的市政批发区,拐进那条多年没有过整修的老巷,听到旁边的楼层里传来不知道哪个老妈打孩子的声音,哪群男人聚在一起喝酒的声音,哪些小孩围着广播嬉笑的声音。
    走出老巷,走向家的方向,明年,克丽丝就要大学毕业了,27岁的自己也许也要想想未来了。
    “特鲁特”
    记忆里的回音,也不知道那家伙过的怎么样,在遥远的西方。
    爬上一层又一层在砖楼外回转的铁梯,她将自己的目光瞥向远处,越过那在脚下延展的无尽长墙,停留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在这片刚刚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上,在渺渺炊烟中,在渡鸦的不停地哀叫声中。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
    那个声音有点开心,但是却有着奇怪的颤抖的感觉,是害怕吗?
    巴克霍隆定睛发现,自己家里那扇自从克丽丝走了以后只有自己会打开的老铁门现在却大敞四开,但是冰冷的水泥屋内似乎没有开暖气,甚至比外面还散发着一丝阴冷。克丽丝正坐在正对着门的椅子前。
    巴克霍隆没有急着上前拥抱克丽丝,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军队数年,但是她一眼就从克丽丝的眼神中察觉到屋中还有别人。但是屋里的那人似乎也没打算隐藏自己就是了,没等巴克霍隆发生确认,一个安静但是疲倦的声音就从屋里悠扬的传来。
    “大尉,好久不见。”
    巴克霍隆看见在屋中闪亮的银色短发,随着吹进屋里的冷风摇摆,如同涅瓦河边挂满冰花的树枝。那人的眼睛是深邃的翠绿色,但是因为睡眠不足显得有些缥缈,严重的黑眼圈给那人挂上了一丝几近精疲力竭的疲倦感。
    桑妮娅·V·利特威亚克,欧拉西亚的夜莺,如今苍白的肤色和脆弱的身体似乎像一个将死之人。
    在她黑色白色相间的礼服一般的外套上,巴克霍隆在她的胸前看到一个闪耀着的黑色勋章,那是欧拉西亚罗曼诺夫皇族的秘密警察的标志,在勋章最中心那黑色的双头鹰似乎是死神的爪牙。
    “桑妮娅中尉……那个事我……”
    “巴克霍隆大尉,我到这里来是要通知你,我代表罗曼诺夫皇族向东卡尔斯兰国政府传达指示,准备进行魔女部队的再武装,巴克霍隆大尉,你已经被选择为东卡尔斯兰魔女战斗队第一分队队长,请于3日内向东柏林地区的武装部报道。”
    桑妮娅有气无力的说完,从身侧的包中拿出了用牛皮纸档案袋装的一打文件。不由分说的交到了刚放下米袋子的巴克霍隆手中。
    巴克霍隆看桑妮娅说完后已经向克丽丝招手要带她离开
    “桑妮娅!等一下,你要带克丽丝去哪里!我退役的时候已经和……”
    “巴克霍隆大尉,知道为什么是我们秘密警察来登门拜访,而不是部队的预备役部门吗?”
    桑妮娅没有回头,她站在门口,轻轻地拂过门栏前那一层浮雪,看着它在自己苍白的手上慢慢化为流水,消失不见。
    “克丽丝在接下来几天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的,直到你胜利返航,或者……”
    巴克霍隆看到了桑妮娅宛若死灰一般的眼睛。


    IP属地:重庆2楼2020-04-02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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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定上魔女过18岁魔力会衰减,27岁…特露德还能飞吗?或者特露德去培训新人了?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4-03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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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哈特曼上校,您当时做了什么决定吗?”
        那是一个话筒正对准着哈特曼的脸,话筒背后一组灯光师正紧张地调节着灯的方向,另一个主持人则满怀期待的看着哈特曼的脸。
        “我没有什么选择,米娜的医疗费用当时一个月基本上是我两年的收入,我根本负担不起。他们做的很绝啊,当天晚上已经开始商量关于米娜脱离ICU之后的墓地问题了,听说当时他们在汉堡找了块不错的地。所以对于利比里昂人嘴里的自由我是没什么看法的。”
        此时的哈特曼已经年长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她的鬓角都开始攀上白发。但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表现出了难能可贵的活力。
        “你们战后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是1952年12月份前后吧,记不太清了。当时在西柏林,联盟的人和欧拉西亚那边接触,当时接触的目的是让当时的东卡尔斯兰国把东柏林吐出来,同时还有将中东地区的欧拉西亚军事力量撤出。自从斯德哥尔摩那件事……嗯就是那以后,联盟一直在向欧拉西亚秀肌肉。那次我和芳佳两人是作为会场保卫的身份去的会场,非常巧合,当时正巧碰到了巴克霍隆和桑妮娅。”
        “桑妮娅·V·利特威亚克吗?”
        “是的,真是……非常巧啊。当时会场气氛,尤其是我们几个简直是……你知道的。我们之前在对抗异形的战争中同属一个部队作战超过两年,是互相拜托性命的关系。结果当时……没有两年的时间事情就变成了这副田地了。”
        “宫野少校,您当时为什么在西柏林呢?”
        “我啊,当时我已经不是战斗人员了,因为飞行水平太差劲,操作强袭单元那种细致的魔力操作在后来我已经做不到了。但是因为魔力量比较丰盛的原因嘛,我就在本地直接从事医疗工作。当时一线情况非常紧张,我就从巴黎直接调配到前线以防随时可能发生的冲突。”
        “当时巴克霍隆上校还有利特威亚克的状态怎么样,你们见面的时候?”
        “哈哈……就是记不太清了,说来抱歉,当时情绪太差,连站在那里都是种煎熬。我可能很努力的控制情绪别再谈判桌上失控,只能这样。要说状态,我只能记得桑妮娅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巴克霍隆上校也不太好。我进入前和桑妮娅碰过一次对面,她当时很惊喜的说要给我这个医护兵准备一个大礼。当时她还狠狠的强调了一下‘医护兵’,我以前没见过桑妮娅语气这么尖锐过,真的,她之前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听着芳佳的回答,哈特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喘不上气的地方。
        高耸的天花板,宽敞到可以跑步的大厅。放了60多把椅子的超长谈判桌。落地窗外正午的太阳将室内照得如同天堂一般明亮。但是这场景却压得哈特曼喘不过气来。
        桑妮娅在进门前的话语让哈特曼心里凉了半截,她能感觉到那话语的狠毒,但是却在深处透着一股绝望感,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的困兽一般。
        当时巴克霍隆就在自己的对面,她低着头,身后的单马尾也无力的趴在脑袋一侧。大人物们的谈话哈特曼没半点兴趣,她的眼神从巴克霍隆的腿慢慢往上瞄,当快到达她的脸前时颤抖的不敢在往上抬。
        哈特曼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着,但是她好想看看巴克霍隆的脸。在米娜昏迷,巴克霍隆离开的西卡尔斯兰,哈特曼一直感受不到那股亲情的气息。没错,她是王牌哈特曼,她的身边从战后就聚集着一群把她当做神的迷妹。但是,自从501解散后,自从米娜和巴克霍隆相继离开自己后,她感觉到心底空了一块。
        抬头,正看到她的眼睛。
        她看到了一瞬间从巴克霍隆眼中抑制不住冒出的晶莹泪水,那个倔强的人立刻把头埋下,自己再也没见到她的脸。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抽成了一团。那个没心没肺的艾莉卡·哈特曼今天真正知道了心痛的感觉。
        “欧拉西亚的外长伊万诺夫先生,你真的认为你们的魔女有能力战胜我们身后数千人的正规魔女军团吗?实际上我认为你们的人连我们身后这两个人都处理不了。”
        “我认为这是明确的威胁,乔治先生,不过我们对巴克霍隆大尉有信心。她处理得了对面的几个人。”
        处理啊,简直像垃圾一样。
        云淡风轻的说着毛骨悚然的话,大概就是如此吧。


        IP属地:重庆5楼2020-04-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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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克霍隆大尉,你还好吗?”
          桑妮娅从黑色的保温杯里倒出来半杯冒着蒸汽的水,放到巴克霍隆身前的桌上。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以前她应该有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或者说像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国家机器的一个传话筒。
          桑妮娅看低着头的巴克霍隆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走到这个棺材盒子大小的会谈室的最里面,那里有一个惨白的计划板。
          “谢谢”
          从旁边唯一一个貌似是助手的人手中接过一根黑色记号笔,桑妮娅开始在那块板上大开大合的用黑的墨迹组成一幅极其复杂但又很有条理的层式作战地图,以柏林墙为界把世界分成东西两面。随后向助手示意让他出去,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如同听话宠物一般立刻闪身离开。
          “巴克霍隆大尉,你将会带领第一飞行纵队16名魔女,主要是应对突发情况的。但是要注意,这16个人受到的训练并不是特别好,只是最基础的水平而已。”
          桑妮娅从东柏林城南画了一条十几公里长的直线直插西柏林城西。
          “最高指挥部认为在谈判破裂的近几日敌人就会发动袭击,目的是摧毁东柏林的魔女基地。我军在失去艾拉·伊尔马塔尔·尤迪莱南和索姆斯空中纵队的一半以后,在空军力量上就已经明显没办法匹敌对面了。”
          听到这个名字,巴克霍隆猛地抬头,但是她看到桑妮娅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起伏,甚至连她死去的眼睛都没有一点抖动,还是一片冰冷。就像再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因此我们希望在敌人的第一次攻击中,你要击坠艾莉卡·哈特曼,并保证其不能继续作战。当然这不是强制要求。还有不用担心魔法盾的问题,根据我们调查哈特曼现在也没办法展开魔法盾这类高精密操作了。”
          “桑妮娅?”
          巴克霍隆的声音颤抖起来
          “桑妮娅,我们就真的……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嘛?我是说……就是……更……怎么说呢”
          巴克霍隆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没什么能说的
          当敌人用子弹迎接你的时候,你要和他们讲什么?温情吗?友情吗?爱情吗?人性吗?当在战场上成为敌人的那一刻,你能向他倾诉的只剩下子弹,还有子弹带来的仇恨与死亡。
          “巴克霍隆大尉”
          桑妮娅离开了那惨白的板子,走到了巴克霍隆的面前,她伸出冰凉的手轻轻地在巴克霍隆的太阳穴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叉。
          “如果大尉的子弹很准确的话,从哈特曼中尉这里打进去是没有多少痛苦的哦,这是我们秘密警察对于她人的仁慈。”
          一瞬间,那副画面生动的展现在巴克霍隆的眼前。
          那是不知道哪一年的早晨,当时还是一个春天,自己站在一条通往不知名乡村的路口。她仰着头,望着一如往日的蓝天。突然她听到一个少女欢快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叫自己特鲁德。巴克霍隆转头,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在路的那边,金色短发少女穿着的不是峥嵘的军装,而是一身素白。
          她笑着向少女招手,她喊她
          “哈特曼!”
          然后,世界绽放出一片红色的鲜花。那朵花在哈特曼的头上伸展着自己的枝芽,扭曲着铺满了整片天空。
          不远处是身着军装的自己,一股青烟在瓦尔特P38的枪口悠然升起,世界没有了声音。
          她看到歌尔特鲁特·巴克霍隆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那个仍在微微颤抖的白色少女面前,用军靴将那个女孩粗暴的掀了过来。哈特曼正在死去的眼睛直视着歌尔特鲁特·巴克霍隆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微笑。
          “特鲁德真是较真呢。”
          枪响,世界回归平静。
          ————————————————————
          “不行!桑妮娅!不行桑妮娅中尉!!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杀了哈特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知道的啊!!你知道的啊!!她是我的朋友!出生入死的朋友!!流落异国的亲人!!重回故乡的战友!!你要我干什么!!要我干什么!!”
          巴克霍隆从座位上疯了一样的窜了起来,一把如同铁钳一样的手猛地掰开了桑妮娅的手腕,把她如同一件垃圾一样摔到了墙上。她浑身迸发出了耀眼的蓝光,那是奔流的魔力洪流。巴克霍隆老了,但是还没到退休的时候。
          桑妮娅看着眼前的猛兽,从她因为愤怒扭曲的脸上,从她激动到颤抖的眼眸中,看到了什么。然后桑妮娅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巴克霍隆大尉,你一定要考虑你妹妹的未来。我们也不希望有些性命被牺牲在没用的地方。”
          那个人一瞬间就失去了力量,瘫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没了灵魂的玩偶。
          桑妮娅的左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但是她没有理会这件事。只是径直的打算走出门外。突然她的腿被抱住了,那是已经趴到在地上的巴克霍隆。
          “求求你……求求你……想想艾拉……想想艾拉……想想我,我是巴克霍隆,她是哈特曼……求求你……桑妮娅……求求你。”
          她抱着桑妮娅的腿如同受伤的孩子一般哭了起来,那一刻,没有英勇的战斗英雄,没有安心的勇敢姐姐,没有伟大的战斗魔女。只有巴克霍隆,只有一个人。
          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闪动了一下,桑妮娅蹲下身来,她伸出还能动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本来倔强的头颅。如同一个抚摸着孩子的母亲。过了良久,她使劲的一咬牙,又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她贴近巴克霍隆的耳边,用那巴克霍隆很久没有听过的声音静静地说道
          “是的,想想艾拉。是的,是的。我是桑妮娅,她是艾拉。”
          随后她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间屋子,留下的只有绝望的哭声。
          ——————————————————————————
          当天晚上,在这栋大楼的天台,桑妮娅靠在墙边,望着满天繁星。
          “利特威亚克上校,关于那个事……”
          “你给总部回消息,他们的提案我不同意。顺便问问他们这个提案是谁提的?让巴克霍隆第一次出击就击坠哈特曼,不击坠就处理了她妹妹?”
          桑妮娅的语气还是有气无力的。
          “你给他们回复里带上这句话‘利特威亚克上校建议让提案的提出者3日内到东柏林前线,并限他在一日内击坠艾莉卡·哈特曼’”
          随后她挥手让助手离开了。
          天台又恢复了宁静,在这个没有月亮没有雪花的冬天。
          桑妮娅伸出仍旧青紫着手腕的右手,伸向群星。
          一道电波从桑妮娅的头顶发出横扫整片天空。
          她想起了嚎啕大哭的巴克霍隆,她又想起了在平流层见到的满天星斗。
          “好啊,和桑妮娅在一起的话,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
          桑妮娅收手按在自己仍旧在跳动的心脏,疲倦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艾拉,我不会哭了呢?”


          IP属地:重庆6楼2020-04-03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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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完结了吗?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7楼2020-04-17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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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P属地:重庆10楼2020-10-08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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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1月23日 清晨
                东柏林被初雪覆盖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钢琴声。在琴声中,供销处的店员睁开困倦的双眼,将迷茫的眼神投向狭窄的窗外;社区看门大爷牵着那条老旧的狗绳,不理会汪汪乱叫的笨狗,仰头倾听着琴声;公寓楼外打水的大娘被突如其来的琴声下了一个趔趄,一盆清水倒在了自己好不容易晒干的棉裤上;正在和妹妹吃早餐的学生好奇的把头探出窗外四处张望,想找到琴声的源头。
                不经意间,所有人都望向被薄薄的云朵覆盖的天空,似乎这琴声,这如同流水一般的琴声是从遥远的天空倾斜而下,来到人间。
                突然,那灰色的天空突然开晴,太阳从云朵的缝隙中洒下一道道宛若天路的光辉,似乎天使将会在这琴声中从天堂降临。没错,真的好像如此。在那些长长的天路背后无尽的蓝天中出现了一道道银色的轨迹,这些轨迹留下了一串闪着银光的亮点。
                “姐姐,那是什么啊?是天使吗?”
                琴声仍旧在欢快的弹奏着。
                “姐姐?”
                正嚼着一片菜叶的小女孩看到少女声音一顿。
                “艾丽卡!快……”
                就如同琴声一般,当钢琴声已经在剧场中回响时,琴弦早已经被波动了。她疯了一样的扑向自己还年幼的妹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琴声再次响起,但是却变得吵杂,在其中夹杂着不知是什么响起的嘶鸣。
                琴声中,密集的楼群镀上了一层如同夕阳一般火红的色彩。不要误会,是真正的火红。爆炸声和琴声构成了优美的和声,惨叫声与哭泣声构成了完美的配乐。1000磅炸弹的爆炸如同重鼓的深沉的鼓声,女性的惨叫如同镲嘹亮的回声,男人的哭嚎如同长号的幽鸣,孩子的哭声如若三角铁清脆的回响。
                死亡与这琴声一起构成了美妙的生命交响乐,超过一千五百颗500磅炸弹配合着流水的琴声构成了急促的乐章。那些重型炸弹又与琴声构成了深沉的乐谱。那些在街道上舞动的火焰,那些在天空中弥漫的硝烟,空气中那迷人的灰烬的味道,那绚丽的死亡,那动听的琴音。
                “姐姐?”
                小女孩睁开了双眼,轻轻地摸了摸躺在自己身上的姐姐。
                “姐姐,说话。”
                那副被鲜血渲染的面孔,如此动人,令人陶醉。即使身体已经残破的不堪,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妹妹,直到最后一刻。
                “姐姐?”
                女孩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她也不感到悲伤。她抬起头,看着在琴声中有数十条银色的尾迹从东方的天际拔地而起,如同一颗颗流星飞向自己头顶的天空。
                突然,琴声变得急促。只见队头有一个鲜红色的轨迹像疯了一般冲向天顶,与一道金色的尾迹缠绕成一个美丽的音符形状。她们扭曲着,碰撞着,如同两支画笔在天蓝色的画布上狂舞。
                在她们身边,成片的尾迹变成了点缀在天空上的火流星,变成一片片美丽的红色烟花。但琴声不愿意为这些烟花的消散哪怕停留那可怜的一秒。
                突然,在一道闪光后,那红色的尾迹消失了。就在这一刻,在一阵绷断了琴弦的嘈杂声中,琴声戛然而止。这个世界只剩了下满天的飘雪,以及与之不相称的火红的火焰。
                1953年1月23日 07时37分23秒
                历史会铭记这个飘雪的清晨,在未来无尽的卷宗中,有三个人会在浩如星海的墨迹中留下星星点点。
                “巴克霍隆大尉”
                在哈特曼无线电嘈杂的杂音中突然响起了无比清晰的低语
                “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来,回头看。”
                那迸发着烈火的战场突然间陷入了停息,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也失去了声息,在这由雪花和狂风装点的世界,在这由烈火和死亡共舞的人间。所有的目光转向了耸立在那道万米长墙旁漆黑的大楼楼顶。
                那里,桑尼亚纯白的礼服在风中狂舞,沉静的光芒在翠绿色眼中闪烁着,巴克霍隆那把磨砂的瓦尔特p38已经静静的顶在了克里斯的后脑。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哈特曼能看到的,只有在风雪中的一道闪光在楼顶一闪而过,消逝在远方,随后一个人的身影被如同垃圾一样从楼顶扔下,掉落到了柏林墙旁。她看到了,巴克霍隆正在坠落的身体猛地一晃。随后,满天的雪花静止了。庞大的魔力流在天与地之间疯狂的奔腾,那个身影化成一道凄厉闪电劈向那栋漆黑的大楼。
                “利特威亚克!!!”
                凄厉的惨叫,听到不到愤怒,只有绝望。然而,那个白色礼服中的女子纹丝不动。庞大的冲击没让她有一丝丝动摇,她微微的底下了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巴克霍隆喷火的强袭单元在一道闪光中炸成一片烈火。
                哈特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只有命运的狂流中无力感,即使做什么都已经什么都不会改变,已经结束了。
                “哈特曼中尉,能听到吗。”
                停滞的时间突然开始流转,哈特曼听到了那梦中才能回想起来的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寂静黑夜的琴声,如同察里津旁奔流的伏尔加河般安静,没有一丝绝望与恐惧,在死亡的包裹中的淡淡安宁。
                “带她走吧。”
                在强袭单元爆炸的烈焰中,一个身影如同秋叶般坠向大地上的火海。
                那一瞬间,斯德哥尔摩的清晨中那道挣扎的航迹与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一瞬间,哈特曼的世界中只剩下了那个人。那一瞬间,旋转的狂风从天空中奔流而起。那一瞬间,狂风所过之境无人幸存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1-1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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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后来怎么样了,巴克霍隆中校当时还好吗?”
                  主持人的好奇心在听到这段故事后以及高涨到马上要掀了天花板,还好他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压住了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的说着。哈特曼一歪头,意思让他去直接问坐在旁边的巴克霍隆。
                  “并不好,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感情,当时只想立刻马上把桑尼亚撕了。就是这样”
                  巴克霍隆把手按在脸上,无力的靠在轮椅背上。站在她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看起来年轻很多的女人。她的右太阳穴旁有很长的一端疤痕。
                  “那……恕我冒犯,克里斯女士当时是怎么幸存的,如果按照哈特曼上校的描述,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中枪并且从十楼掉下去了吧。”
                  “很巧,克里斯当时直接就差掉到我的脸上了,她被从楼上扔了很远甚至跨过了柏林墙。我当时的魔力量还是非常大的,克里斯右太阳穴一道深0.5cm的弹道擦伤,左胸口子弹贯穿伤,意外的没有打中心脏。至于下落,我用魔法阵接到的她。”
                  “我很好奇,哈特曼上校当时为何会轰炸东柏林居民密集区,针对平民的空袭毫无疑问是直接的全面战争行为。”
                  “我们的命令时空袭东柏林机场,就如同官方的说法是相同的。但是为了躲避对方的雷达,我们在低空飞行了数公里远离市区,随后在远离市区雷达的准确探测范围后升到接近平流程位置,防止可能的低空雷达。但是根据我们地图的飞行到达目的地是正好相反的东柏林市中心,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地图为什么出了问题。”
                  “在东柏林内肯定会有欧拉西亚方的高空雷达吧,如果到达市内了怎么不会被发现的。”
                  哈特曼摇了摇头,根据战后解密的欧拉西亚的文件,毫无疑问对方在市内的6台高空雷达都没有捕捉到一个庞大的轰炸机编队,简直不可思议。
                  1953年1月23日清晨的东柏林轰炸是东西战争的序幕,两方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卷入了全面战争。随后便是在上一次大规模战争后不到5年的又一次生灵涂炭,而这次则结果更为惨烈。上亿人的死伤让整个世界都没办法承受任何一场战争了。
                  关于桑尼亚·V·利特维亚克的最后记录是她被击毙于位于莫斯科市郊的家中,她一直抵抗到整场战争的最后一分最后一秒,杀死了西方阵营最后阵亡的12名士兵,随后她的家被扫荡一空后一把火烧成灰烬,最后也没有搜刮出什么之前的东西,只有一些抱枕,围巾,一些乱七八糟的索姆斯军服,还有一个保险柜。
                  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个柏林露天会场里,她们决定打开这个秘密。
                  随着保险柜门被破拆器强行砸开了锁,现场隔着几厘米厚的混凝土柜门只看到了一卷古老的黑胶录音带。而这个录音带短的离谱,只有一段不知名的嘎吱嘎吱声音。就当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小小的哭声。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三个嘉宾身上,她们只看到了一脸阴郁的三个人和不知所措的克里斯。
                  她们听懂了,那段嘎吱声是以前在信号及其微弱的情况下用牙咬出来传递信息用的摩斯电码,而声音只来得及传递出了两个字。
                  “抬头”
                  抬头有什么呢?是在早已不存在的柏林墙的遗址之上,那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永远存在的长空万里。
                  以及比那片天空更为高远的永远闪耀的浩瀚星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11-1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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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1-1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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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1月23日 清晨
                      东柏林被初雪覆盖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钢琴声。在琴声中,供销处的店员睁开困倦的双眼,将迷茫的眼神投向狭窄的窗外;社区看门大爷牵着那条老旧的狗绳,不理会汪汪乱叫的笨狗,仰头倾听着琴声;公寓楼外打水的大娘被突如其来的琴声下了一个趔趄,一盆清水倒在了自己好不容易晒干的棉裤上;正在和妹妹吃早餐的学生好奇的把头探出窗外四处张望,想找到琴声的源头。
                      不经意间,所有人都望向被薄薄的云朵覆盖的天空,似乎这琴声,这如同流水一般的琴声是从遥远的天空倾斜而下,来到人间。
                      突然,那灰色的天空突然开晴,太阳从云朵的缝隙中洒下一道道宛若天路的光辉,似乎天使将会在这琴声中从天堂降临。没错,真的好像如此。在那些长长的天路背后无尽的蓝天中出现了一道道银色的轨迹,这些轨迹留下了一串闪着银光的亮点。
                      “姐姐,那是什么啊?是天使吗?”
                      琴声仍旧在欢快的弹奏着。
                      “姐姐?”
                      正嚼着一片菜叶的小女孩看到少女声音一顿。
                      “艾丽卡!快……”
                      就如同琴声一般,当钢琴声已经在剧场中回响时,琴弦早已经被波动了。她疯了一样的扑向自己还年幼的妹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琴声再次响起,但是却变得吵杂,在其中夹杂着不知是什么响起的嘶鸣。
                      琴声中,密集的楼群镀上了一层如同夕阳一般火红的色彩。不要误会,是真正的火红。爆炸声和琴声构成了优美的和声,惨叫声与哭泣声构成了完美的配乐。1000磅炸弹的爆炸如同重鼓的深沉的鼓声,女性的惨叫如同镲嘹亮的回声,男人的哭嚎如同长号的幽鸣,孩子的哭声如若三角铁清脆的回响。
                      死亡与这琴声一起构成了美妙的生命交响乐,超过一千五百颗500磅炸弹配合着流水的琴声构成了急促的乐章。那些重型炸弹又与琴声构成了深沉的乐谱。那些在街道上舞动的火焰,那些在天空中弥漫的硝烟,空气中那迷人的灰烬的味道,那绚丽的死亡,那动听的琴音。
                      “姐姐?”
                      小女孩睁开了双眼,轻轻地摸了摸躺在自己身上的姐姐。
                      “姐姐,说话。”
                      那副被鲜血渲染的面孔,如此动人,令人陶醉。即使身体已经残破的不堪,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妹妹,直到最后一刻。
                      “姐姐?”
                      女孩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她也不感到悲伤。她抬起头,看着在琴声中有数十条银色的尾迹从东方的天际拔地而起,如同一颗颗流星飞向自己头顶的天空。
                      突然,琴声变得急促。只见队头有一个鲜红色的轨迹像疯了一般冲向天顶,与一道金色的尾迹缠绕成一个美丽的音符形状。她们扭曲着,碰撞着,如同两支画笔在天蓝色的画布上狂舞。
                      在她们身边,成片的尾迹变成了点缀在天空上的火流星,变成一片片美丽的红色烟花。但琴声不愿意为这些烟花的消散哪怕停留那可怜的一秒。
                      突然,在一道闪光后,那红色的尾迹消失了。就在这一刻,在一阵绷断了琴弦的嘈杂声中,琴声戛然而止。这个世界只剩了下满天的飘雪,以及与之不相称的火红的火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1-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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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1月23日 07时37分23秒
                        历史会铭记这个飘雪的清晨,在未来无尽的卷宗中,有三个人会在浩如星海的墨迹中留下星星点点。
                        “巴克霍隆大尉”
                        在哈特曼无线电嘈杂的杂音中突然响起了无比清晰的低语
                        “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来,回头看。”
                        那迸发着烈火的战场突然间陷入了停息,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也失去了声息,在这由雪花和狂风装点的世界,在这由烈火和死亡共舞的人间。所有的目光转向了耸立在那道万米长墙旁漆黑的大楼楼顶。
                        那里,桑尼亚纯白的礼服在风中狂舞,沉静的光芒在翠绿色眼中闪烁着,巴克霍隆那把磨砂的瓦尔特p38已经静静的顶在了克里斯的后脑。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哈特曼能看到的,只有在风雪中的一道闪光在楼顶一闪而过,消逝在远方,随后一个人的身影被如同垃圾一样从楼顶扔下,掉落到了柏林墙旁。她看到了,巴克霍隆正在坠落的身体猛地一晃。随后,满天的雪花静止了。庞大的魔力流在天与地之间疯狂的奔腾,那个身影化成一道凄厉闪电劈向那栋漆黑的大楼。
                        “利特威亚克!!!”
                        凄厉的惨叫,听到不到愤怒,只有绝望。然而,那个白色礼服中的女子纹丝不动。庞大的冲击没让她有一丝丝动摇,她微微的底下了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巴克霍隆喷火的强袭单元在一道闪光中炸成一片烈火。
                        哈特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只有命运的狂流中无力感,即使做什么都已经什么都不会改变,已经结束了。
                        “哈特曼中尉,能听到吗。”
                        停滞的时间突然开始流转,哈特曼听到了那梦中才能回想起来的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寂静黑夜的琴声,如同察里津旁奔流的伏尔加河般安静,没有一丝绝望与恐惧,在死亡的包裹中的淡淡安宁。
                        “带她走吧。”
                        在强袭单元爆炸的烈焰中,一个身影如同秋叶般坠向大地上的火海。
                        那一瞬间,斯德哥尔摩的清晨中那道挣扎的航迹与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一瞬间,哈特曼的世界中只剩下了那个人。那一瞬间,旋转的狂风从天空中奔流而起。那一瞬间,狂风所过之境无人幸存。那一瞬间,只有那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将巴克霍隆的生与死分成了两个世界。
                        “请尽情的憎恨我吧。”那是艾丽卡·哈特曼最后一次听到桑尼亚·V·利特维亚克的声音。
                        随后,琴声再次响起,点缀着这片烈火中的大地,带来了一种奇妙的寂静。如同死亡。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11-19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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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后来怎么样了,巴克霍隆中校当时还好吗?”
                          主持人的好奇心在听到这段故事后以及高涨到马上要掀了天花板,还好他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压住了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的说着。哈特曼一歪头,意思让他去直接问坐在旁边的巴克霍隆。
                          “并不好,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感情,当时只想立刻马上把桑尼亚撕了。就是这样”
                          巴克霍隆把手按在脸上,无力的靠在轮椅背上。站在她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看起来年轻很多的女人。她的右太阳穴旁有很长的一端疤痕。
                          “那……恕我冒犯,克里斯女士当时是怎么幸存的,如果按照哈特曼上校的描述,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中枪并且从十楼掉下去了吧。”
                          “很巧,克里斯当时直接就差掉到我的脸上了,她被从楼上扔了很远甚至跨过了柏林墙。我当时的魔力量还是非常大的,克里斯右太阳穴一道深0.5cm的弹道擦伤,左胸口子弹贯穿伤,意外的没有打中心脏。至于下落,我用魔法阵接到的她。”
                          “我很好奇,哈特曼上校当时为何会轰炸东柏林居民密集区,针对平民的空袭毫无疑问是直接的全面战争行为。”
                          “我们的命令时空袭东柏林机场,就如同官方的说法是相同的。但是为了躲避对方的雷达,我们在低空飞行了数公里远离市区,随后在远离市区雷达的准确探测范围后升到接近平流程位置,防止可能的低空雷达。但是根据我们地图的飞行到达目的地是正好相反的东柏林市中心,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地图为什么出了问题。”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11-19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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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柏林内肯定会有欧拉西亚方的高空雷达吧,如果到达市内了怎么不会被发现的。”
                            哈特曼摇了摇头,根据战后解密的欧拉西亚的文件,毫无疑问对方在市内的6台高空雷达都没有捕捉到一个庞大的轰炸机编队,简直不可思议。
                            1953年1月23日清晨的东柏林轰炸是东西战争的序幕,两方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卷入了全面战争。随后便是在上一次大规模战争后不到5年的又一次生灵涂炭,而这次则结果更为惨烈。上亿人的死伤让整个世界都没办法承受任何一场战争了。
                            关于桑尼亚·V·利特维亚克的最后记录是她被击毙于位于莫斯科市郊的家中,她一直抵抗到整场战争的最后一分最后一秒,杀死了西方阵营最后阵亡的12名士兵,随后她的家被扫荡一空后一把火烧成灰烬,最后也没有搜刮出什么之前的东西,只有一些抱枕,围巾,一些乱七八糟的索姆斯军服,还有一个保险柜。
                            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个柏林露天会场里,她们决定打开这个秘密。
                            随着保险柜门被破拆器强行砸开了锁,现场隔着几厘米厚的混凝土柜门只看到了一卷古老的黑胶录音带。而这个录音带短的离谱,只有一段不知名的嘎吱嘎吱声音。就当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小小的哭声。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三个嘉宾身上,她们只看到了一脸阴郁的三个人和不知所措的克里斯。
                            她们听懂了,那段嘎吱声是以前在信号及其微弱的情况下用牙咬出来传递信息用的摩斯电码,而声音只来得及传递出了两个字。
                            “抬头”
                            抬头有什么呢?是在早已不存在的柏林墙的遗址之上,那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永远存在的长空万里。
                            以及比那片天空更为高远的永远闪耀的浩瀚星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11-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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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1月23日 清晨
                              东柏林被初雪覆盖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钢琴声。在琴声中,供销处的店员睁开困倦的双眼,将迷茫的眼神投向狭窄的窗外;社区看门大爷牵着那条老旧的狗绳,不理会汪汪乱叫的笨狗,仰头倾听着琴声;公寓楼外打水的大娘被突如其来的琴声下了一个趔趄,一盆清水倒在了自己好不容易晒干的棉裤上;正在和妹妹吃早餐的学生好奇的把头探出窗外四处张望,想找到琴声的源头。
                              不经意间,所有人都望向被薄薄的云朵覆盖的天空,似乎这琴声,这如同流水一般的琴声是从遥远的天空倾斜而下,来到人间。
                              突然,那灰色的天空突然开晴,太阳从云朵的缝隙中洒下一道道宛若天路的光辉,似乎天使将会在这琴声中从天堂降临。没错,真的好像如此。在那些长长的天路背后无尽的蓝天中出现了一道道银色的轨迹,这些轨迹留下了一串闪着银光的亮点。
                              “姐姐,那是什么啊?是天使吗?”
                              琴声仍旧在欢快的弹奏着。
                              “姐姐?”
                              正嚼着一片菜叶的小女孩看到少女声音一顿。
                              “艾丽卡!快……”
                              就如同琴声一般,当钢琴声已经在剧场中回响时,琴弦早已经被波动了。她疯了一样的扑向自己还年幼的妹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琴声再次响起,但是却变得吵杂,在其中夹杂着不知是什么响起的嘶鸣。
                              琴声中,密集的楼群镀上了一层如同夕阳一般火红的色彩。不要误会,是真正的火红。爆炸声和琴声构成了优美的和声,惨叫声与哭泣声构成了完美的配乐。1000磅炸弹的爆炸如同重鼓的深沉的鼓声,女性的惨叫如同镲嘹亮的回声,男人的哭嚎如同长号的幽鸣,孩子的哭声如若三角铁清脆的回响。
                              死亡与这琴声一起构成了美妙的生命交响乐,超过一千五百颗500磅炸弹配合着流水的琴声构成了急促的乐章。那些重型炸弹又与琴声构成了深沉的乐谱。那些在街道上舞动的火焰,那些在天空中弥漫的硝烟,空气中那迷人的灰烬的味道,那绚丽的死亡,那动听的琴音。
                              “姐姐?”
                              小女孩睁开了双眼,轻轻地摸了摸躺在自己身上的姐姐。
                              “姐姐,说话。”
                              那副被鲜血渲染的面孔,如此动人,令人陶醉。即使身体已经残破的不堪,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妹妹,直到最后一刻。
                              “姐姐?”
                              女孩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她也不感到悲伤。她抬起头,看着在琴声中有数十条银色的尾迹从东方的天际拔地而起,如同一颗颗流星飞向自己头顶的天空。
                              突然,琴声变得急促。只见队头有一个鲜红色的轨迹像疯了一般冲向天顶,与一道金色的尾迹缠绕成一个美丽的音符形状。她们扭曲着,碰撞着,如同两支画笔在天蓝色的画布上狂舞。
                              在她们身边,成片的尾迹变成了点缀在天空上的火流星,变成一片片美丽的红色烟花。但琴声不愿意为这些烟花的消散哪怕停留那可怜的一秒。
                              突然,在一道闪光后,那红色的尾迹消失了。就在这一刻,在一阵绷断了琴弦的嘈杂声中,琴声戛然而止。这个世界只剩了下满天的飘雪,以及与之不相称的火红的火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11-1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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