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了良久,两人才想起一日没饮食。张翠山提银钩守在冰山边缘,见有游鱼游上水面,一钩而上。这一带的海鱼为抗寒冷,特别的肉厚多脂,虽生食甚腥,但吃了大增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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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有不少白熊残余食物,鱼肉鱼骨,甚为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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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在洞中清洗。殷素素用长剑剥切两头白熊,割成条块。当地虽有火山,但究在极北,仍十分寒冷,熊肉旁放以冰块,看来累月不腐。殷素素叹道:“人心苦不足,既得陇,又望蜀,咱们若有火种,烧烤一只熊掌吃吃,那可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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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嗔道:“你再说这些话,我不理你啦!最多咱们没火种,一辈子吃牛肉,又有什么大不了?”张翠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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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火种,一切全好办了,融冰成水,烤肉为炙。两人自船破以来,从未吃过一顿热食,这时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的熊肉时,真是险些连自己的舌头也吞下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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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回洞拿了一大块昨晚吃剩下来的熟熊肉,说道:“请接着。”远远掷去。谢逊撑起身子,听风辨物,伸手抓住,慢慢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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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逊吃了半块熊肉,伏在地下呼呼睡去。张翠山在他身旁生了一个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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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逊破口骂道:“什么老天爷,狗天、贼天、强盗老天!”摸索着坐在一块石上,又咬起熊肉来,问道:“你们要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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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殷夫妇捕鱼打猎之余,烧陶作碗,堆土为灶,诸般日用物品,次第粗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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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自从怀了孩子,突然变得仁善起来,从前做闺女时一口气杀几十个人也毫不在意,这时便是杀一头野兽也觉不忍。有一次张翠山捕了一头母鹿,一一头小鹿直跟到熊洞中来,殷素素定要他将母鹿放了,宁可大家吃些野果,挨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