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团诡异、扭曲的漩涡,挡住正午的太阳,爱丽丝特莉娅手搭凉棚望去,自言自语道:“是乌云吗?”
“不。”夏摇了摇头,眉头微蹙,“有东西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漩涡中心的扭曲空间突然打开一道圆形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通向何方。一把军刀突兀的从黑暗的通道中刺出,仿佛是打开通道的钥匙,接着一个军服少女冲出通道。藏青色的骑兵帽下漏出银色长直的双马尾,西班牙样式的双层大衣,及膝袜与厚底高跟鞋。在重力的作用下,她头下脚上坐着自由落体运动,下落速度不断加快,在空中近乎于不可能的旋转身体,使自己的视线能够看到来时的通道。接着,她身体周围凭空出现十数柄军刀,随着右手军刀的指向飚射向通道,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随着军刀射入通道,通道也迅速变小,转瞬间就变得无法通过任何人型生物。却在即将闭合之前,突然回光返照般膨胀,勉强能够通过一个人的身体,接着,一个全身套在兜帽长袍里的人影在通道闭合之前闪出。面对十数柄迎面飞射而来的军刀,他只是举起手中洁白如玉的法杖,在前方轻轻一点,军刀便弹射向四面八方,仿佛击打在无形的屏障上。同时法杖前端的赤红如血的宝石散发出火焰般的红光,一个直径近5米的火球凭空出现,用超越自由落体运动的速度极速下落,迅速拉近着与军服少女的距离。军服少女再度召唤出大量军刀,源源不断地射向火球,却只是略微减缓火球的下落速度,便在顷刻间被火球吞没,苗条的身形消失在火球中,随着火球向地面坠落。
爱丽丝特莉娅准备召唤飞马前往火球坠落的地点探查情况,夏的左臂却拦在她的身前,紧接着夏一个箭步挡在爱丽丝特莉娅的身前。爱丽丝特莉娅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夏拦挡她的理由,她变看到了让她这个身经百战的骑士也未曾见过的画面。火球坠落的地方没有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火光,却以坠落之地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并且飞速向四周扩散甚至扩散到距离坠落之地数百米的他们依旧没有停下,直到他们身后两三百米才停下。夏挡在他身前,以夏身前半米为起点,形成一片40°角的扇形区域,这片扇形区域里的事物成了这片废墟中仅存的生机。没有火焰,甚至都没有感受到能量的波动,方圆近千米的趋于化为灰烬和焦土,包括敌人和战友的尸体,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有这片40°的扇形区域没有受到波及,这是什么力量。
“这是规则啊。”夏背对着爱丽丝特莉娅,却仿佛猜到爱丽丝特莉娅的疑惑。
“规则?”爱丽丝特莉娅,默念着这两个字,似懂非懂。
他们站在一处高坡上看到坠落之地出现下一个直径数十米,深5、6米的大坑,坑底躺着一个浑身灰尘、伤痕、不知死活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军服少女。在那样强大的攻击下竟然保持着完整的身体、甚至连军服也大体完整,除了一些细小的烧焦的部分和破损。右手的军刀握在手里,左手的军刀已经不知去向。长袍兜帽怪人就悬停在军服少女上方几十米处,似乎在探查着什么。片刻后,他突然说出一句话:“不仅主抓了阿尔斯泰,还找到一个没有秩序者的原生世界,我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