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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世界の尽头(这不是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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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1楼2009-12-20 12:02回复
    窗台人影独坐,
    无事东风走过,
    夜沉的更寂寞
    摇摇欲坠,还有仅剩的世界
    梦在边缘发觉,我在梦里搁浅。
    摇摇欲坠,
    你在黑板上描绘着你的世界。
    直到世界的尽头——
    Ⅰ.
    稀里糊涂被硬硬地搞进了集训班,脑子还未做出回应就被老师、同学打好包裹狠推进厢房里,像榨一杯橘子汁。
    “啊,佐助君,学校为你自豪!”伊鲁卡老师朝我挥手,在拥挤的人群中划开一个缝隙,我看见他往上伸展的身子。
    “佐助,加油!”站在最前排的拉拉队唱着校委会编排的歌和欢送词,带着他们满腔的热血向我鼓劲。
    一来二去的在火车鸣笛前迂回了许久,我终于得以回到厢房,碰上整车的尖子生。他们与我住同一节车厢,吃同一餐饭,即将接受同一科班的三个月的强化训练,而后,带着腹腔中的学识,周围人的期盼,在同一考场争夺那光耀夺目的奖杯。
    身负重担,不可松懈,一进门便是当头一棒。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将枕席、毛巾被铺好,搭上沉甸甸的书包,顺着光溜溜的梯子爬下来。
    下铺的男生友好地与我握手,阳光轻轻飘如帘子,拥挤在他脸上,堆积出一个十足的笑容。
    你好,请叫我奈良鹿丸。
    我用垂下的留海缓和了视线,以免和光线的对视,心不在焉。
    呃,宇智波、佐助。
    他放开手,转身整理厚重的备考书,火车与铁轨的交接声在耳边肆无忌惮的响起,仿佛要淹没方才的记忆。
    我漫漫地踱过车窗旁的桌子,将折迭椅放平,冷不丁冒出“叽呀”一声。像在颇有年代的木桥上行走,铁索紧勒着桥段,死死守护过路的行人,桥底是“哗啦”地流水正调皮的唱着歌。
    我坐下来,压低背部,脖子一歪,探索着外面的景色。
    太阳落下来,黄昏升上去,它们青涩地交替运作着,好象舞会刚刚拉开帷幕。
    这里没有盛开着姿影婆娑的雏菊的草地,却布满了一路蒲公英的天下。它们在夏日带着蝉虫芒果气息的微风中摇曳着,温柔的摆动它们弱小的躯体和柔软的发丝。绵绵的云朵沉睡在蒲公英香暖的臂弯里。
    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好象接触到那乱扑腾的风。
    画面跟随车移动,使原本静止的诸如草野与微型树干都赋予手脚般灵动起来,它们和蒲公英在视线里跳舞。
    “突”地一瞬,在我安详的眼窝中冲进了一只米色飞行物。
    是纸飞机,它的介入颇为锐利,后尾带着两条朦胧的细线。黄昏都因它而失色了。
    仔细追寻,那飞机的来处是隔了两间的左厢房。窗还因为飞机的猛然启动而打开着。
    现在,它已经滑翔在蒲公英海中,小小折弯了几朵,似乎没多大劲。本该有的机器轰鸣也被整个黄昏包围起来,密不透风,不留一丝响动。
    飞机啊,沉睡了,它的主人还是醒着的。
    我拉上帘子,揉揉干涩的双眼,打算再回到白得像要开花的床上。
    “左边,隔两间——”喃喃着,脚心两次踏上冰凉得像北极熊绒毛的梯子,缓缓挪上去。
    我钻进充斥着皂荚气味的被窝里,头枕着决明子靠垫,好象躺在长满皂角的河边。又凉,又香。
    耳边模糊传来下铺的声音。
    “喂,佐助君。你也认识同行的老师么?”
    “啊。呃?……”嘴里慵懒的只能吐出一些单音节。
    “就是随行的日向。竞赛的导师。”
    怎么,车上不全是尖子生呢。心里念着,不打算说出口。
    “听说她的作风挺怪。”
    跟数学扯上关系,总该被人说道。何况是亲密地。
    不过,数学,让人快乐。我用鼻子深吸一下,让皂荚味更顺利地进来。
    “哎?……佐助君。”
    “你醒着么?”
    我并不作答。
    或许吧。
    Ⅱ.
         凌晨三点。我看一眼夜光电子表,在这之前五分钟,双眼就已轻松的打开。四周寂静的像掉进一个黑夜作的大窟窿,惟独偶尔下铺的翻身声打破这狭小的空间。
    


    2楼2009-12-2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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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翻身两次,都习惯性扯扯被边。
      虽然隔着一块刷满漆的木板,但上下铺总好象连在一起,我的背隔着席子就触碰着他的胸口隔着被子。一点动作,都被捕捉得一干二净。
      我起身下床,穿好准备的软底凉拖。
      周围依旧安静,没有人起床喝水,上卫生间,也没有人打夜战、开夜车看书。无数人的呼吸均匀的吐纳着,无数人的心跳声“嘭嘭”地交迭作一起。
      我放软步子在廊间行走,脚边射过一道道昏暗的光,窗外是飞朔如箭的团团黑雾。它们叫嚣地将帘子四处吹散,试图闯进车内,可又被我的身子一一挡回。
      鞋子轻触红木板发出轻微的贴合声,我在意识的指使下来到“左边,隔两间”厢房。
           那是独立的一间,笔直的伫在那里,像空旷的野地里跳脱的小女孩。
      我不假思索,伸出手旋动门把。
      光从饱胀的屋子里扑过来,仿佛要把我吞没,站了好一阵子才看清凳子上的人。
      深蓝衬衫外面,罩着大得过分的米色外套,深蓝的发下面是瘦削的肩。她转过头,煞那间我看到蓝色的火苗在她眼瞳深处跳动,寂寞的、安静的。
      “恩,抱歉。失礼了。”
      我用力将门合上,嘴唇的抖动掩盖在偌大的走廊里。
      Ⅲ.
      早晨六点到站,大家捡好东西朝外面走去。在车站搭巴士坐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六点半,有一小时准备时间,七点半开课。
      真是折磨人的组委会。我伸伸懒腰,背着不算轻的书包与下铺进了一间套房。
      干净的摆设,白色帘子、被套,木制桌椅,都像歌剧院训练有素的演员们排列在一起,没有丝毫挪动的偏差。
      桌上安静的放着一张彩纸,在雪白的房间里犹为突出。镇纸的是一只纸鹤,高傲的翘起它尖尖的尾巴,好象那些芭蕾少女。
      彩纸用宋体打印着集训学生导师一览表,仿佛搬家的蚂蚁们细细密密罗列着。光一打过,颜色就略微变浅些。
      日向、日向雏田——
      “雏田呢。怪不得这么敏感。”我轻声道出,被逸进来的风吸走。
      下铺热心的帮我整理用具,发出“呲呲”地拉链声。
      “佐助君?”他开口碎了沉寂。
      “是。”
      “好象都是些《相对论》、《微积分》之类的书啊。你的包里。”
      “怎么。”声线平稳。
      “没有备参考书么?”
      “呐。觉得有导师就足够了——”
      我笑着扯开嘴,他的背影严实的挡住了。
      “厉害呀。”这一声格外小,但还是顺着空气一路飘到耳里。
      我低头看表,七点二十分,忙拉着下铺赶去上课。
      第一堂数学,教室里齐齐地坐满了学生,带着各自学院不同颜色的徽章,好象盛春时节里争妍的百花。他们脸上都挂着傲骄而不逊色的面容。
      导师缓缓推开门,窗外拉长到门口的光一下照向她伸出的手干,勾勒出纤细的硬线条。深蓝衬衫外罩着大得过分的米色外套,白色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同、同学们好。”她小声呢喃。
      几乎没人能捕捉到这么细弱的音节。几乎。
      她移动碎碎的步子,低敛着头,将讲义放在台面上,抽出断了一截的白粉笔在黑板上书写。
      边写,边微微地解释。盛夏的虫鸣都好象要覆盖她的声音。
      终于,有不甘心的人要破坏这游子夏日的梦。
      “导师!您声音太小,我们都听不清楚。”
      “鸣、鸣人君。”她颤抖地转头,弱弱的回答。
      “您的字也太独特,我们不认识。”
      “春、春野同学。”她用更为游丝一样的声音作答,文字浮在眼前的雾气中。
      尖子生们用极为礼节的语气逐个提出建议,而她像遭人追赶的小猫般,应接不暇。
      “是你们窃窃私语太吵了,所以才听不见的吧?听不懂不如转科好了,别给人添麻烦。”
      我略显慵懒的站起来,说了长长一段话,心里的悸动似乎也因此平复了。
      


      3楼2009-12-2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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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的悸动啊。
        她一人立在讲台上,不知如何转局,频频揉着衣角,脸色苍白。
        “对不起,失礼了。您继续吧。”稳住声线,气定神闲。
        她继续解题,声音依旧纤小,却不时用转身的机会朝我的角落瞥。
        整个教室好象充盈着雏菊的味道。夏天优雅而美好的进行着,集训似乎不那么烦躁。
        Ⅳ.
        早晨的习题课总过得很快,飞也似的到了中午。现在是一点三十分,大家和下铺早已午休了,我才刚完结《相对论》的探究。
        窗外飞来啄食的麻雀,饭堂离宿舍近,总会在下班前撒些鸟食满足附近的小生物。
        它们“吱吱”地啄着,柔顺的毛发伏在上面,远远看就是一个个毛茸茸的毛线团,彼此不分离的聚在一起,享受阳光的温和。
        我用手轻触一旁的饭盒,仍残存着刚拿回时的温度,水蒸气遗留下的水珠簇拥在盒盖下方,好象保护蔬菜的塑料大篷般依附在那里。紧紧贴合。
        我换上软底胶鞋,手托饭盒,在麻雀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来到营里的一处苹果林。
        脚下踩着的土地已由最初的苹果林改植了樱花树,再根据京都人的喜好,添置了几种不知名的野花。现在它们正烂漫的盛开着。
        孤独,是沉默了千年,千年的等待.
        等待,为着心仪的人花开.等待,拥有梦寐以求的真爱.
        可是当等待换来了真爱,却又要面对离别的伤害.
        一个是樱花树上渴望爱情的精灵,一个是千里之外漂泊的他.
        于是,那个黄昏,精灵坐在樱花树下,为他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化作樱花,为了他,最美地盛开.
        十年后,归来的他来到约定的树下,却只看到满树盛开的樱花.
        风吹,花落
        飘散的花瓣是精灵破碎的心.
        抽刀,微笑
        流淌的鲜血是他遗憾的爱.
        从此,樱花不再是白色.
        这样会把女生弄哭的唯美传说,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个个笑话。
        草丛不加修剪,任它们恣意生长,得以养肥了许多可爱的小虫。它们像蘑菇似的趴在叶缝间,贪婪的吮吸泥土的养分与青草的清香,和来采蜜的蜂们做伴,慵懒闲适的过着它们的夏日假期。
        参差的草丛、烂漫的液化、可爱的小虫,如蛛网般密密拢聚在此,好象一个新世界的独自运作它们的新陈代谢。
        我找到一块木椅,它长长的挨着草丛,彼此纠缠作一起,好象两颗无比接近的心。
        她闯进我的世界,她罩着米色外套,顶着深色头发,肩上还坐着一只红眼睛的白鸽,手中拿着一朵盛开的雏菊。缓缓拿起勺子将米饭送入口中,嘴角微微蠕动着。
        “您好!在吃午饭么?和鸽子一起——”
        她的腮帮往里缩了一寸,听到了声音,却将头敛得更低。
        我走过去,轻轻坐在她身边,肩膀贴着肩膀。
        “啊……唔。嗯。”她将饭粒吞进去,从鼻腔里把意思表达出来。
        “我、可以加入么。”
        我将饭盒打开,柔软的颜色溢出来,是一盒很普通的饭。
        她没有吭声,一味的低着头,体温却冲破外套四周散开,好象雏菊的气味般流到我敏感的脖颈与指尖,如此真切的感知她的存在。
        “哎呀,这真是个好地方呢。”
        “暖洋洋的真舒服啊——”
        我将身子挪近,想触碰她更深的反应,如剥莲实般将她层层剥开。
        她剧烈的震颤着,忘却了呼吸。
        紫藤花静静的开着,像安睡在莲中的孩子,微风拂过,吹开它越发的洁净。
        我伸手,轻点她的发丝。
        “我不会——伤害你的。”
        “嗳?……”
        她转向我,吐息之间都是灼热的温度。
        “我喜欢你,”再次移近。
        “如果你伤心的话——”
        “……我也会伤心的。”
        倘若她的发丝没有挡住她的脸,那么一定会像番茄吧。
        透明的,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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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09-12-2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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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09-12-20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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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09-12-20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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