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汉朝,其同样被视为来自神明的圣驹。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初,天子发《易》云‘神马当从西北来’。得乌孙马好,名曰‘天马’”,而在汉武帝所写的《天马歌》一诗中则有“太一贡兮天马下”的词句。“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昭示了太一即为紫微星·北极星,拥有“譬如北辰,众星拱之”这一支配宇宙天球的神性。即汉武帝将乌孙之白马视为其崇拜的至高神、支配群星的紫微星太一给予自身的赏赐,并且透过基于八卦的《易经》给予了启示。
在汉代,西域的白马亦被与商纣之臣、后世的风师飞廉联系在一起。飞廉,龙雀也,鸟身鹿头者。因此,白马日行千里的神速被视为风神的权柄而有了“赛龙雀”之名,并形成了张衡《东京赋》中“龙雀蟠蜿,天马半汉”所描绘的“马踏飞燕”的场景。而在汉代谶纬《河图》的《龙鱼河图》之中,则以“风者,天地之使也”、“太白之精,下为风伯之神,主司非”和“荧惑主司非,其精下为风伯之神”三句将风伯视为昊天的使者和金星与火星之精的显现。那么与龙雀同一视之的白马,自然也就有了“天地之使”和“星辰之精”的性质。
同时,在刘彻的《天马歌》中有“今安匹兮龙为友”和“天马徕,龙之媒,游阊阖,观玉台”的词句,后世诗人李白则有“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文龙翼骨”、“曾陪时龙蹑天衢,羁金络月照皇都”和“天马呼,飞龙趋,目明长庚臆双凫”之文。由此可见来源于乌孙国与大宛国的“天马”原本即被视为与龙种并驾齐驱的“龙友”、“龙媒”,再后世更是本身与龙之形象结合而拥有了龙种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