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帘外熹微的冬日天光,斑驳的白墙映着阑珊树影,这大概就是光阴画的画吧。
冬,即意味着储存,像小松鼠把所有的松子都搬进了树洞,一边吃一边美美地睡觉,直到来年春去春又回。
歌里唱着:“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人生草草,多少个“一叶知秋”的时刻已经过去,或即将来临,秋的美丽也就建立在了感伤上。在许多人心里,最令人怀念的还是夏天。夏天是青春的折射,是活力,是赤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气与倔强。年龄越来越大,这些东西越来越少,夏天,越来越珍贵。而生命走到了秋天,仿佛所有的喧嚣都在一瞬间收了起来,像一个人背着过往的行囊,里面纷然而落的树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悲喜,和不能示人的苦涩。他缄默着分开金色的稻浪在田埂上行走,寂寥又沉
秋天是有声形的。风吹稻浪的窸窸窣窣声,无数金色的稻叶像无数烈马的鬃毛般随风倒伏,让人无端就将其与梵高的那片麦田产生联想。亦或是在阳光晴好的秋日午后沿着林间小径漫步,脚踩落叶所发出的毕剥声,一下一下,特别有岁月荏苒之
古人爱用露水来形容秋色的深浅。刚入秋不久,草叶上的露水晶莹剔透,惹人怜爱,“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这时候的秋天,名为“白露”,标志着炎热向凉爽的过渡。随着秋意渐浓,寒气加重,进入“寒露”节气,露水触手冰凉,则是天气由凉爽向寒冷转折的象征。寒露之后,雨季的喧嚣归于沉静,烈日的火热归于萧瑟,露寒而冷,繁华不再。由于天气渐冷,树木花草凋零在即,因此古人又将寒露节气称为“辞青”,树叶由绿转黄、由黄变红,正是登高赏秋的最佳时节
寒露前后,重阳节至。提起重阳,必然绕不开的一阕词是晏几道的《阮郎归》:
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
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一候蚯蚓结;二候糜角解;三候水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