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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少】刺魂(旧帖搬运,原载星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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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种种变故,搬运旧帖以备不时之需。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2-01 07:33回复
    【阴谋 历史向】 一世劫 (原刺魂)
    一世劫,一世缘,一个轮回转身,一场阴阳逆天。
    多少的丹青长卷记叙了那段短暂而惊心动魄的历史,却又是为一把火燃为灰烬,变作那卷神志里的故事,永远地封存在九霄之上的琅嬛阁。
    传说,天之九霄以下隶属仙界,而九霄之上则为神界 ,仙神之别,即在此处。
    九霄,神界。
    繁繁密密的桃树绵延数里,恍若长河。枝头簇满了风情各异的叠叠桃夭,娇艳的浅粉色在纯白色的雾霭中恍若和纷纷雾霭混为一体、不着边际,然而桃香却那么真实,飘散在桃林间,有些许娉娉袅袅的味道,让人在真真假假中迷失。
    远处,隐隐约约飘渺地飘来宫铃铮琮,由桃林深处向外扩散。铃铛每响一次,似乎都直接抵达人心最隐秘的地方,令人情不能己。
    桃林深处雾色缭绕间,恍然一抹一衣虚白。雾霭淡去,窥见身影的姿容——竟是一少女斜倚在那里。
    一袭素雪白衫绵延至地。更胜水雾的三千青丝垂淀在白衣上,犹如铺散一地的风华。那人肌肤净胜初雪,白皙得甚至可以看见雪肌下的丝丝脉络。轻薄的长面纱掩去她的半阙容颜,仅仅留出如刀斧刻凿的眼廓。只是可惜她是阖上眸的,无从得知如此美目该是怎样的绝世。
    忽然,桃林中又多出一人。
    竟是少年!五官纤细俊俏,肤色如雪面如冠玉,姿容绝世,竟连凡间甚至是神界的仙子都自叹不如。少年清浅的白色衣诀几乎和雾霭融为一体,教人分不出究竟是雾气或是衣诀。衣衫上的墨色纹路在雾霭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如同夜色。黑的黑、白的白,少年在黑白两种最单纯的色泽间更显得俊朗。
    “大人,已有白矖腾蛇消息。”白衣少年规矩地向闭目休憩的女子行礼,独特的淡漠嗓音宛若是一声琴音。
    对方不做声。
    少年仿佛早已习惯女子这样的反应,只是继续讲着,不见丝毫的不敬:“当年自此女娲亡殁后,天帝便遣散其座下所有的护法灵兽,以防后患。而白矖和腾蛇也就是在那时与青鸾分离,被贬下凡,经历劫难。”
    随着少年最后的尾音落下,桃林里一片沉寂。
    似乎是遇到了稍稍感兴趣的事情,清冷淡泊的女声响起,古井水一般无波无澜:“又是凡间啊……”
    一时间,女子缓缓睁开眼眸——眸色,墨中含紫。墨如子夜,魅紫惊心!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2-1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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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寒衣调」
      又是一年的雪冬。男子望着山内山外的白雪暗想着。
      自入冬以来就开始飘雪,从片片细细到今日的白雪苍茫。
      恍惚记得,她离世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雪,也是像如今这般从片片细细到白雪苍茫,直到分不清她空荡荡的白色衣诀和飘雪。
      站在雪地中的男子,身形修长,深蓝的术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除却漫天的飞雪,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男子满目的哀伤。肩头的薄雪一如男子苍白的肤色,在过分白皙的肌肤上,左眼,落下了暗蓝张扬的诡异花纹,似泪似伤。
      西楚霸王项羽在楚汉之争中兵败,乌江自刎,血洒乌江。
      天明如愿成了当年盖聂一般的侠客,带着姬如闯荡江湖,不知去向。
      张良韩信助刘邦一统天下,功成名就、拜将封侯。
      伏念颜路共同隐居山林、誓不再踏红尘。
      昔日的诸子百家,亦不见踪迹。
      不过每年总有一天,不论曾经是哪方势力的人,都会来她的坟前,坐于前一天不离。每次,当他看见众人久经风霜的面容时,总是在暗暗讽刺自己的脸——永远是那样十几岁少年的年纪的面孔,尽管不再自负的白凤凰和他是同一状况。却还是能从他年年渐渐斑白的蓝发看出,他至少是个正常人。
      那天,与那件事情有关的中间人都来了。
      包括少羽、石兰、高渐离以及雪女——这些明明是死得惨烈的人。
      想及此,星魂原本是邪肆的笑一下子无比苦涩。
      乌江那儿死的是西楚霸王项羽,不是少羽。
      楚帐内舞剑自刎的是虞姬,不是石兰。
      秦殿上欲刺始皇最终五马分尸的,不是高渐离。
      飞雪玉花台上被乱箭刺死的,不是雪女。
      笑声越发苦涩,呼啸的风也卷不走其中的悲凉。
      不是,谁都不是……永远都不是!都是她亲手制作的傀儡!在内伤未好的情况下,费心制作的与人无差的傀儡!千方百计为后二人瞒过赵高那阉狗,千方百计为前二人躲过汉军重重追击——帮助难逃一劫的人,逃过命运!
      那种该死的命运!
      但是,为什么最终死的人却是她?明明拥有比谁都幸福的权利,却亲手把这些幸福转送给别人,将别人的伤变作利刃,狠狠刺向自己,任凭伤痕累累,也倔强地不变更。
      分明记得她最后用阴阳术传音的话: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勿念往事。
      分明记得那时候,所有人泣不成声。
      分明记得她的尸首消失与多日后的雪水一起融化不见。
      分明记得她仅剩的白底紫纹的祭祀袍挂在树枝上,随风飘飘,正如她坠落下来的姿态,腾空欲飞。
      代替我,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宛若魔魅,死死纠缠了他很久很久。
      若是少了你,我又会以怎样的姿态活下去?这么些年,连我自己都算不出来,日日夜夜地熬,生不如死……我都为你生不如死地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能在当年为了自己想想?
      墓碑上半字未刻。可她的名字又怎么忘得了…是东皇魂止,是曾经阴阳家的少司命、曾经阴阳家的大秦大祭祀,是他星魂挚爱的珩歌!
      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他们。
      当男子出现在眼中时,四人并不意外,毕竟他年年不惧严寒酷暑,在这儿守墓。他的面容一如当年,只是阴冷邪肆已经被风雪消磨掉许多,生怕他会倒下…
      四人缓缓走近,在碑前止了脚步。
      “你,又在想珩姊姊了。”面容相较少年时已成熟万分的天明说着,很明显是对着星魂说的。
      星魂微微收敛起苦涩的笑:“让我怎么不想?年年月月,还是忘不掉啊…”
      姬如的小手轻轻握住天明的手,浅棕的双瞳宛若当年溪流的清澈,却不再欢快:“任谁都忘不掉吧…珩姊姊她,毕竟还是为我们这群人死的,却说着让我们代她活下去。我永远也比不上她,不论是修为,阴阳天赋,或包容天下苍生的心。”
      他默默抖抖肩上的积雪,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少羽的眉间已不见了西楚霸王的戾气和狂躁,只剩下英武和释然。
      他这一生是没有敬佩过多少人,却是对那紫衫女子万分崇敬。当日楚营她带他们出逃,留下傀儡演了场“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四面楚歌,和“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壮烈。
      是她驱散了自己多年的自傲,使他找回了自己。
      石兰环视被大雪掩埋的山壑,最终将视线停在墓碑上。
      “天下是她换来的,蜀山……也是她换来的。”听得出声音最深处的沉痛。
      蜀山是永远亏欠了她。是她让蜀山重新恢复生机。让千千万万被暴秦阉狗当做脚夫的蜀山民众重归自由——利用了她大秦大祭司的权利,以她之力对抗着、坚持着。自己曾经是多么单纯地以为,可以用她自己的一辈子慢慢偿还。竟不料,她又是为了他们付出牺牲,为了他们死在刺宿那魔人手里。
      曾经,是无比地痛恨阴阳家,还是她一点点瓦解了恨意。
      时光流转,自己亲眼见她在乌江边树林隐秘处,她的手指鲜血淋漓,而一言不发控制傀儡;亲眼见她的尸首化为水浆、无能为力……幕幕情景,她发誓,毕生难忘!
      少羽见此,轻轻搂住了石兰的肩,似乎是在支持着她单薄的身躯:“关于那个预言,你现在解开了吗?”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呼啸的寒风里。
      星魂手里攥着细长的木签卦,指骨泛白。唇角扯出苦涩的笑:“这么多年了,才发现只是一个笑话……没有东皇家族的血印,根本无从破解。”
      “那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2-1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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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看似蜀山的文字符号,我去问了长老,长老查阅了所有的典籍。”石兰接过星魂的话茬,“结果,一无所获。”
        “当年的无解,到头也不过空梦一场,都是代价……前前后后、因因果果,怕是只会有珩姊姊一人看透。而且,她也没有打算让我们知道。哪怕,时隔多年。”姬如披紧斗篷,姣好的面容苍白如雪。
        天明自然是知道谁的话指的是什么,一语不发——蓦然感觉背在身后的剑沉重地让他想要放下来——剑还是姊姊她换来的。
        若不是她,所有的预言都会逐个在相应的人物上实现。
        大叔、怪女人、冷冰冰的小高、“心狠手辣”的雪女……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多他所想保护、超过、尊敬……甚至像卫庄那样他恨之入骨的人,全部都不在,那时的景象……
        “小子,你可要保护好千泷哦,否则,姊姊我定不饶你。”那时女子略带波动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回荡。
        雪花纷纷的山壑,五人衣袂翻飞。身后的墓。满目的白雪、满心的苍凉。
        他们谁也不敢正视那两个字眼——“曾经”!
        壹.往事如烟烟未散 上
        「风雨飘散回忆,湮没花雨——金陵秦淮夜」
        骊山,阴阳总坛。
        树的枝干与片片树叶,在夜辉下斑驳可见。少女修长的剪影,在树影中显而易见。寒冷的月华打在少女如绸缎般的紫发上,丝丝分明。紫衣华服,图案繁复,腰间扣着雕木纶扇,左右各挂日月点缀,高鞋丝袜,左腿膝间绑一颗小巧的金色铜铃。到底是要多少的修为,才配得起这般尊贵华美的行头。
        紫发披肩直下,额前刘海浓密如藻,莹莹淡紫繁茂之间,血红的玉石宛若女子眉间的一点嫣红朱砂,横生媚态。冰肌凝脂、玉骨梅妆。薄纱掩去半面惊世之貌,韵味顿生。
        有诗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与少女之比,少几分柔媚。
        还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则少几分淡漠。
        不由得让人想起九歌中的“少司命一章,有道是:
        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
        妆容掩不住的灵气,在一行句子中,处处体现。静若晨露、动如脱兔。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夫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举手投足间,亦是优雅流转,风华万千。
        唯有这一篇赋,才将掉落凡尘的少女描绘得淋漓尽致。
        玉指轻拈,身边的树叶纷纷离枝,随少女手指的轨迹绕成一个圆,逐渐形成太极图。不过是一呼一吸的瞬间,叶子好比利剑,吹发立断,伴着几重有力的声响,薄薄的叶片尽数扎进其他树木的枝干中,入木三分、刀刀锋利。少女缓缓睁开眼睛,而世界及一切就在少女睁眼的刹那静止。
        酽紫淹没了世间的万物、情感,紫色的深处,冷若寒潭。上古神话里,说世间最纯净之物是九霄之上的天池,现世里只容得下这双紫眸,剔透如玉,仿佛能折射人心的所有。缥缈若雾若尘,具着与生俱来的蛊惑人心的力量。
        犹记当年,初来阴阳。等了一个月,方才穿过茫茫星空,见得那传闻中阴阳家至高无上的人物——东皇阁下。记得那个月里,她和被抓来的同龄孩童们在地室里,一起过着常人无法相信的生活。
        有时阴阳家的奴仆们会飘着来给他们送来食物、衣物。抓来的不是落魄王族就是穷小子,华丽的衣物与可口的食物早已蒙蔽了双眼,等他们争先恐后地抢食抢衣后满足地享受时,也就是他们踏上黄泉的时候——不得不说,毒是个好东西。
        而她,默默地在一旁看着没有多少人愿翻、也在他们之中没有多少人看懂的阴阳基层术数的典籍。有人想溜出去,被杀;有人反抗,被摄去心神,成为傀儡……最后,仅有她一人踏上了通往茫茫星空尽头的路。
        那天,她颤抖着走过那一小段路,迷失在茫茫星空。远远地,便听见东皇的声音。
        东皇阁下用他悠长的声音决定了她的命运:“未能走过这段路。也罢,命为少司命,习阴柔术数。月神,你带她下去吧。”
        少司命,万人之上的地位;阴柔术数,阴阳上乘法术的基础,她的命,就这样被人决定下来。
        珩歌仰头,望着茫茫的夜空。
        忽然有一颗星,脱离了自己本来的位置,直直滑下,向东南方落去。心中了然,东方,将星陨落,必有风云!是谁?少女双手交叠,掌心发出幽幽荧光,光束向着滑落的星际飞去,看见那星的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杀身之祸,必见血光。
        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事情,珩歌撤去了光束,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与阴阳家无关的事,她丝毫不会去关心,这才是少司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2-13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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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往事如烟烟未散 下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倾尽天下」
          依稀记得,月神说过,阴阳家的人永远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而今想想,话中有话,怕也是月神说话的特点,点到而不说破。
          近年来,两大护国法师的矛盾隔阂也越闹越大,明争暗斗无数持续不断,几个月前差些为此事惊动了东皇阁下。尽管同为阴阳家高位,两人却是互相瞧不起,为人处世亦是截然不同。一个冷然如月、心思慎密;一个少年得志、诡异深沉,阴阳家的“阴阳”,也真是应了。
          珩歌拂袖,转瞬间从树上跃下,碧叶纷飞。最后望了眼被乌云遮蔽的月,举步走离。
          自此他登上护国法师之位,就处处针对月神。当年才不过六七岁的孩子,怎么在短短一年间,变得如此心机深沉。他有野心,自己从他进入阴阳家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原本是笑容干净的男孩,笑容一天天染上诡异的深蓝,左眼处也因修炼傀儡术,而变得颜色更加诡谲。他针对月神,或许还有所理由,可是,她想不透为何他现在,又来针对她呢……
          蓦然止了脚步,少女轻轻转身,紫瞳意味深沉。
          八年前,她就在这片林中的树下,初遇小小的男孩。
          宽大的阴阳术袍套在男孩的身上,显得无比不合身。幽蓝的眸子,夺了当时夜空的深邃。墨色短发,如瓷的左脸,张扬暗蓝的纹理几乎占去半壁。竹骨般的手指上,根根细线缠绕。细线连着木偶,木偶在男孩的操控下笨拙地行走。
          生带暗纹。珩歌走近他,初入阴阳,便想习得高深莫测的傀儡术。小小年纪,野心不小。毕竟,阴阳家也是因为有野心才会有实力。有殷红顺着银线滑下,“嘣!”细线应声而断。男孩撅起嘴,闷闷地拿起傀儡。耳畔,响起阵阵宫铃声。
          男孩顺着声源看去,对上一双紫眸,一望就陷进去,而一陷就是一辈子。纵使他曾经是那么逃避、否认,甚至肆意伤害她,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想是因为暴露地太明显而别人懒得拆穿。
          及此,珩歌紫眸眼底的冰寒变作嘲讽,是,这就是他们的初见——
          “姊姊,夜这么深了,你出来做什么?”男孩慌张地藏起傀儡,笑容纯白干净,“姊姊,你叫什么名字?”看来,男孩并不知道她是谁。
          珩歌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
          男孩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我的封号是星魂,姊姊,你呢?”星魂……对,他当时是这么介绍自己的……星魂。
          星魂?那个被东皇阁下亲自赐名并选中的奇才?
          珩歌微垂眼帘,轻声喃喃:“珩歌。”
          男孩的笑靥顿时扩大,也不注意手指上的伤。执起他的手,刺目的鲜红倒映在魅紫中。转起皓腕,片片绿叶萦绕而飞,叶子的色泽减退,而男孩手指的伤渐渐愈合。夜风似水,吹开了珩歌掩面的薄纱。清丽脱俗的容貌,暴露在如水的夜色里。
          想到这儿,珩歌便不再想下去,又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屋邸。
          六年前,他也是在这片林中……幼小的孩提已长成强大的护国法师,阴冷取代往昔的干净,他的傀儡术早非当年可比,他操控着人的生死,一如操控着傀儡们的简单。锦衣华服,契合他的身躯,纹理的颜色深沉诡异。总归三个字:他变了。
          “珩姊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稚嫩的声线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冷,“今后,你就等着吧,看看我星魂是如何胜了此局,如何让月神和你,输得一败涂地!”
          暗自冷笑。抬手,浮现一列星光字眼:那,少司命便等着星魂大人如何让属下输得惨烈。她深深向眼前的孩子鞠一躬,眼神淡漠寒彻。星魂……大人,真是讽刺。
          珩歌推开屋子的门,走进去。她一直都记得这句话,却花了六年的时间,也不明白是为何。
          执念太重,只会伤了彼此。往事这种东西,越是回忆,越是伤心。好比结疤,一次次的结痂,又被一次次的伤害,即使有灵丹妙药,于心伤亦是百无一用。
          珩歌躺在床榻上,渐渐睡去。另一房间里,忽从睡梦中惊醒的少年似乎想到什么事情,邪佞的眸里流淌着丝丝的柔情,而后,又被少年恨恨掐灭。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12-1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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