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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海鸟花 (蝎迪/已完结/微悲/敬《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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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新人,有点点紧张
写这文主要是因为自己看了那么多文,再不写点东西出来那就是文废了(其实本来就是文废)
以此文,敬《鸟》
希望亲们能把它看完,顺便给点意见
好吧废话不多说,我开始发文


1楼2010-02-21 10:42回复
    很多年以后,迪达拉想他都仍然记得在生命的一开始发生的那些事。它们来来往往奔跑在他的记忆中,像夕阳西下流血的天空,鲜艳而强烈地灼了他的眼。
        
                那时迪达拉还会做着少年的梦,梦中红发的少年蹲坐在开满雏菊的山坡上,仔细地看那些细小的花瓣,然后再看向自己。蝎向他笑一笑伸出手。他在说话,可是声音很轻,又被一阵狂风刮远。迪达拉凑过去听,却在这个时候感到腰部的一阵重击。猛一颤动后睁开眼,看见的是蝎面无表情的脸和那张脸旁的一只傀儡的手臂。蝎举着那只击醒迪达拉的手臂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看见床上的家伙睁开眼清醒一些后又一声不响地走开,靠着墙坐下,把地上躺着的一据傀儡提起来修修打打。
               迪达拉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透过还不太清晰的视觉看蝎维修自己的傀儡。腰上还隐隐有些痛。他按一按被打到的地方,冲蝎有些不满的嘀咕:
       
               "每天都这样打..... 很痛呃知不知道..."
           
               闹钟响了五次你还睡得像个死人,难道我还要温柔地叫醒你?蝎在心里默念一句,然后冷冷地回应:
              “觉得疼就自己起床,每天都叫你我也嫌烦。”
               "可我就是睡得很熟啊,闹钟什么时候响的我听不见,嗯。”
     
              ... 小孩子睡觉都很熟吧,不像自己,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醒。是自己太老了么?虽然看起来比迪达拉还小,可是实际已经有... 五十一岁?蝎摇摇头撵走那些数字,然后把傀儡从身上推开,站起来叫迪达拉下楼吃饭,走到门口时发现没人跟上。回头看见迪达拉坐在地板上抱着膝对着窗外发呆。
         
              蝎抬一抬头,看见清晨的光穿过树影在窗台上投下斑驳的金色,天堂鸟红色的花瓣虔诚地把那束光托起,像披红袍的圣徒。蝎走过去敲敲他的头。
             “吃饭了小子。”
            迪达拉嗯一声,迅速站起来跟在蝎身后下了楼。
     
           ——大叔,鼬和鬼鲛怎么没来,嗯?
           ——他们去执行任务去了,零把四尾给了他们。
           ——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新任务呢,嗯?
           ——一尾刚刚回收,我们还有一个月假期。
          
           迪达拉趴在地上用右手托着自己的脸,左手把玩着一小团白色的黏土,把它捏成不同的形状,又揉成一团。
          
           "可是这样的日子好无聊,一点艺术感都没有,嗯。”
        
           蝎抬起眼皮看看他,把一根指尖旋进傀儡的左手食指上。
           迪达拉最终把那团黏土捏成了丹顶鹤的形状。他看了看,把它放在一旁,然后撑着地爬起来。他瞥一眼躺在蝎腿上的傀儡,它有和蝎一模一样的火红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大张着,没有神采地望向天花板。
       
          这就是大叔的父亲啊.嗯。 迪达拉眨眨眼。“父”和“母”是在和千代与小樱的战斗中得来的。蝎把他们收进卷轴后就跳上迪达拉的鸟背离开了,留下千代苍老浑浊的眼睛震惊地望向天空,小樱不停流出的血液像红色的罂粟,大朵盛开在满是砂铁的地上。
           蝎子没杀他们,是因为千代毕竟是自己的婆婆么?反正蝎当时给的理由是傀儡已经凑齐了三百具,没有再杀他们的价值。
           是这样吗?
          “大叔。”迪达拉的目光从“父”上移开转向蝎。“家人对你来说,算不算是很重要的东西呢?嗯?”


    3楼2010-02-21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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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连上查克拉丝活动了一下傀儡的手指。中指关节有些卡。他皱皱眉把那只手拖过来上润滑油。
         
             迪达拉的问题总是毫无阻碍的直直砸向蝎,让他回忆起那些过去很久的,却仍然可以让他抽痛的细节。很久以前千代操纵的小木偶,挂满残破傀儡的阴暗房间,还有风之国国界处大片的沙漠。那天蝎独自一人去风国边境等待父母。漫天飞沙的荒漠,风叫嚣着狂舞着吹过。蝎坐在沙地上,从清晨一直等到暮色四合。天空逐渐褪色,一轮残阳却血一般的红。
             所以我最讨厌等人了。
            蝎使劲闭起眼睛再睁开,对上迪达拉突然靠近的蓝眼。
            “大叔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啊,嗯?”
       
            蝎抬起手把他推开。迪达拉又靠近,把手环在蝎腿上,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蝎也懒得再推他。被迪达拉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痒,那种感觉敏感地传上来,引得核一阵微微地颤动。蝎再抬眼看看他的眼睛,蓝眼,和沙漠边生长的风信子一样的颜色。他的目光上移看到一头金色的长发。
            这样的头发,就像是有太阳的温度。
           蝎伸手触碰一下,手指穿过那些发丝向下滑。
        
            “别碰。嗯。”迪达拉偏一下头向后挪。“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发,嗯。”
           蝎眨一下眼没说什么,收回手指开始检查傀儡的其他地方。
          迪达拉跪在地上垂下眼睑似乎犹豫了一下,又爬过来拿起蝎的手。
          “......小子你干什么。”
           迪达拉没说话,他把那只手贴在自己的头发上向下滑动,顺着脸庞的曲线抚摩。
          
          “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头发么。”蝎瞥他一眼,任他拉着自己的手穿过那些金色的发丝。
         
          "我想了一下,大叔的话应该没有关系的。嗯。”迪达拉抬起头冲蝎笑笑。有一瞬间蝎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上扬,但面部机关又似乎卡住了。说起来这也是自己很久没笑过的缘故吧.
            迪达拉闭起眼感受蝎的抚摩,没有温度,可是温柔。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
            很小的时候迪达拉就被村里人憎恶,他们总是抓着他的头发打他。每次迪达拉都会跑到岩隐周围绵延的山丘顶上,看着那些坐落在山顶的嶙峋的巨石开始哭,泪光把那些石头折射成扭曲的形状。黑暗里他会带着满身伤痕轻轻颤抖。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他的父亲。
            迪达拉的父亲是个叛忍,叛逃5年后他为了迪达拉回到了村子。他教会了迪达拉很多,几乎是一个忍者需要的全部。空闲时他会轻抚迪达拉的金发,温柔的触感,从头顶滑落到背上。
            父亲被抓住并杀死后迪达拉选择叛逃。他无法再待在村里,这个村子亦是容不下他。离开时天正下雨,那些带着栀子花香的雨滴被迪达拉轻轻收进口中,作为对家乡仅剩的记忆。父亲的坟墓在一座山丘上,和世代的叛忍安眠在一起。迪达拉在那块空白的墓碑上亲手刻下墓志铭,看一眼脚下惊叫逃散的人群,他们在迪达拉的艺术中就像一群拙劣弱小的木偶。他跳上黏土鸟的鸟背离开了家乡,墓园周围的怪石像是在叹息。
           迪达拉放开蝎的手,爬上前,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个角度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窗台上的天堂鸟。不美的植物,很美的名字。
            “呐,大叔,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嗯?”
            蝎盯着自己的傀儡,余光扫到肩上那片耀眼的金色。
           
             “只是一大片沙漠而已。”
             “沙漠啊..."迪达拉扯一扯自己的头发。“大叔,沙漠中就只有骆驼草吗?嗯?”
             “不是。”蝎想了想。“沙漠边上还有很多蓝色风信子。”
             “是什么样子的,嗯?”
             蝎抿紧嘴唇,眼珠微移又扫一眼迪达拉,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和你很像。”
             “嗯?”
             “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迪达拉不声不响地望着那株天堂鸟,嘴唇微动似乎在重复蝎的话。然后他闭上眼睛。
          
            “是吗。”
             整个下午迪达拉都以这样的姿势靠在蝎肩头,长长的金发像阳光般撩在蝎残存了一些知觉的脖颈上。蝎把傀儡放在一旁,头向后仰靠在墙上。傍晚时太阳像在炫耀什么似的落下一些金红的光斑在蝎子脸上,可是蝎琥珀色的眸子中没有映出夕阳。
             迪达拉在蝎的肩上慢慢睡着了。梦中他看见了原野,很大一片原野。天空是阴冷的灰色,冷却的风拂过他的头发吹向远方发亮的天际边缘。迪达拉向前奔跑,他看见蝎站在前方呈现出大张双臂的姿势对他说话,声音很小。他走上前去听,却发现原来那只是一具稻草人,歪着头诡异地笑着,火红的头发被风狂乱地吹刮。云加快速度奔涌,稻草人的头发飘扬起来,像是蓦然烧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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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0-02-21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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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走了。
               ——去哪,嗯?
               ——月之国。目标是二尾。
               ——啊??
               蝎瞪着迪达拉睁大的眼睛,叹口气。
              “一个月已经到了,小子。零给了我们新的任务。”
               看见那双眼睛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蝎忍无可忍地回头踹开拉门走出去。迪达拉赶紧抓起火云袍追上去。出门前瞄了一眼窗台上的天堂鸟做个再见的手势。
            
              “一个月这么快就到了。嗯。” 迪达拉嘀咕一句,一边披上火云袍一边偷看蝎的脸色。蝎从眼角扫他,于是他又装作很乖地低下头整理自己的大氅。
              
               “你不是说想快点工作么。”
               “可是我发现和大叔在一起都很有艺术感的。嗯。”迪达拉伸出手理了理衣服再把扣子扣上。
              “有大叔在的话,一个月过得好快。嗯。”
            
                 蝎感到自己的嘴角又要上扬,而且似乎没被卡住。他赶紧连上透明的查克拉丝把上扬的嘴角重新拉下来。
                 迪达拉没注意到似的低头走了一会,走到院子旁。突然他抬起头,眼神明亮。
                  “其实,要是一直这样和大叔在一起的话,也是不错的呢,嗯。”
                  大门旁的樱树已经开了满树的花,被风一吹飘起满院的花瓣。淡淡的粉,像谁微笑的脸庞。
                  猫又所在的月之国在土国和风国的西方,另一边坐落着树之岛。
                  蝎坐在旅店的房间中研究一张地图,计划着任务的行程。
                  沙隐和岩隐......  对自己和迪达拉来说,都不是有什么好回忆的地方啊。要不要绕道走呢? 蝎想一阵,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目光移到月隐下方一块被海水包围的土地上。就从树之岛绕过去吧。
                  “大叔。”迪达拉坐在阳台上借着晚风晾干自己的头发。“猫又。是什么样的尾兽呢,嗯?”
                  “死神的宠物,被称为怨灵的猫妖。”蝎折起地图,走到床边拎起浴衣,然后拉开浴室的门。
                  “怨灵吗...... 听起来很强呢,嗯,”
                  话中有一种明显的兴奋和血腥意味。蝎从浴室中探出头,看一眼瞪大眼睛的迪达拉,他手心里的嘴似乎在兴奋地舔舐着什么。蝎想他听到自己的下一句话会不会跳起来
             
                  “听好了小子,这次二尾你不准出手。”
                    “为什么????”         
        


        6楼2010-02-2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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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跳起来,满脸愤恨。蝎平静地看看那张因失望而纠结起来的脸。
                    “因为一尾被你收了。这次归我。”
                     
                     迪达拉不满地瞪着蝎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不服气地撅一下嘴坐下去。蝎叹口气,转身从架子上抽过一条干毛巾,走到阳台上开始擦迪达拉还在滴水的长发。他抓起一把头发一拧,大片水珠就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蝎皱一下眉。
                     “小子,为什么不把头发先拧干?”
                     迪达拉抱着腿蜷在地上没吱声。蝎又叹口气,伸出手捏捏他的脸。
                     “小子,猫又是比较危险的尾兽,光是用炸弹还不能回收。”
                     “大叔你在怀疑我的艺术?嗯?”
                     “没有...”
                     迪达拉突然嘻嘻笑着转过身,扯住蝎的衣服。
                      "那你是在担心我?嗯?”  
                     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捏住他的下巴把那张笑脸扭过去。
                     “我只是不想任务失败。”
                     “...大叔在害羞?”
                     
                     蝎停下动作把毛巾扔在迪达拉脸上,对着那张仍然挂着灿烂笑容的脸扔下句“自己擦”,然后走进浴室反手锁上门。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了红发褐眼的傀儡。蝎脱下上衣,左胸上鲜红的“蝎”字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于是他合起眼皮。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蝎开始在乎他身边的那个孩子。最初迪达拉出现在他身边,带着明晃晃的笑容和孩子般的明媚。蝎想,也许只有迪达拉的笑容才可以使那些忍者条规显得那么尴尬和毫无生气。
                     可是,他会在乎我么。
                     蝎张开眼睛,目光避开镜中的那个傀儡。他打开莲蓬头,水线砸在他没有感觉的后背和手臂上拖过交错的泪痕。
                     
                     蝎在浴室中消磨了很长时间,出来时看见迪达拉趴在床上已经睡着。蝎走过去把他翻过来,盖上被子,再顺手熄了灯。整个房间骤然黑暗下来,有一个瞬间蝎什么也看不见,混沌之中他只听见迪达拉微弱平缓的呼吸,那声音吸引着蝎弯下腰去。越来越近时蝎突然开始害怕他是不是永远触不到他。
                     然后他的嘴唇碰到一个温暖的东西,蝎知道那是迪达拉的脸。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吻了下去,吻痕划过迪达拉柔软细腻的脸庞到达他的唇角。黑暗中蝎的轮廓勾勒出有些暧昧的曲线,一个人影在亲吻床上熟睡人的唇。
          


          7楼2010-02-2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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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迪达拉起来时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而且似乎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似的帮他准备好了黏土。迪达拉揉揉眼笑起来然后爬上去巴住坐在床沿的蝎。
                       “大叔真是体贴啊,嗯。”
                       蝎站起来把他甩下去。
                       “走了。”
                       迪达拉抿起嘴唇又笑了一会儿,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门。
                       
                       旅店坐落在临海的地方。顺着一条山坡走下去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前方展开一大片辽阔的蓝色,很美,可是衬得其他生命愈发卑微。
                       迪达拉扯住蝎的袖子兴奋地摇晃。
                       “大叔大叔,那是海啊,你不觉得很有艺术感吗,嗯?”
                       “大叔,你觉得海的颜色像什么,嗯?”
                       “大叔,海里都有些什么啊,嗯?”
                    
                       蝎的沉默不代表心烦,事实上在迪达拉兴奋地吵闹时他从没感到过心烦。有时候他甚至会很认真地听这种稀少的年轻快乐的声音。
                       
                       “大叔,那些海鸟在找什么啊,嗯?”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蝎抬起头顺着迪达拉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群海鸟在仍旧发灰的天空中盲目地飞舞,白色的身影像无家可归的花瓣。蝎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发现自己不知道答案。他偏一下头对上迪达拉充满希冀的蓝眼,支吾一阵,慌乱的吐出一个单词:
                       "海鸟花。”
                       “嗯?”
                       蝎在脑中拼命搜索零星的词汇,慌乱之中他想起迪达拉只是个孩子,于是他组织一下语言匆忙编成一个童话。
                       “这里有个传说,说是海的尽头有一株树,开出海鸟形状的纯白的花。这些花落到海中随着海水漂泊,衔到这种花的海鸟可以飞到天空最高的地方。”
                       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蝎开始惊讶自己居然可以编出这样的故事,还可以平静地说给另一个忍者听。可是他发现迪达拉似乎是很认真地在听。


            8楼2010-02-2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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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想杀他也未必杀得了,鼬可是宇智波的天才,不像你。”
                         “...大叔的话不公平啊,我也是岩隐的天才好不好。嗯。”迪达拉直起身愤愤地吼一句。
                         “天才吗。”蝎的眼光中有些许笑意。“我觉得你就是个小鬼啊。”
                          这话说出口的结果蝎是知道的,而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样。迪达拉从地上弹起来后张开手心的嘴冲蝎伸出舌头,一边大叫着“那是大叔没有鉴赏力”一边孩子气地张牙舞爪。
                         ...真是没有一点忍者的样子呢。蝎暗笑。也只有和迪达拉在一起时他的核才从没感到压抑。有时那种轻松的感觉甚至让他忘记自己只是一具傀儡。
                         闹一阵后迪达拉安静下来。他撅一下嘴,退几步靠着一棵树坐下来,闷声不响。蝎也不说什么。小孩子闹脾气的话,不理他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很久后蝎仍然没听到动静。他抬一下眼皮,那小子还坐在树旁,微嘟着嘴似乎还在赌气。这时天色早已暗下来,树林里温度骤降很多。迪达拉坐在离火较远的地方,风过时显得很冷。蝎叹口气,轻轻叫他。
                         “小子...”
                         “......”
                    “小子。”
                    “......”
                    “迪达拉!”
                    “......”
                   面对沉默蝎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看纹丝不动的迪达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好吧小子,我承认你是天才,也是天才的艺术家。这位天才艺术家能不能坐过来?”
                   似乎有效果了。迪达拉转转眼珠瞄一眼他,犹豫一会,站起身走过去,挨着蝎坐下。蝎侧过头看他仍然有些生气的侧脸,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表示抱歉,另一只手及时地弹出查克拉丝拉下自己已经开始上扬的嘴角。
                   “小子...”蝎固定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后抽出卷轴解了封,冒出几盒丸子和饭团,还有些炒面和酸梅汤。
                   “...大叔你哪来的。”
                   “上个城镇顺便买的,饿了就吃吧。”
                   在食物的诱惑下迪达拉放弃了赌气,而且他也确实饿了。吃到一半时他对上蝎的眼睛,脸微微一红。
                   “大叔不饿吗,嗯?”
                   “...我不用吃东西。”
                   迪达拉哦了一声低下头,他总是忘记蝎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身体,而且也不愿意想起这一点,没有原因地。
                   蝎静静地看着他吃完了丸子,又喝了些酸梅汤后抽出纸帕擦了擦嘴。
                   “吃完了?”
                   迪达拉点点头,把剩下的食物堆在蝎面前。蝎抽出卷轴把它们封好。


              11楼2010-02-2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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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时迪达拉听到了鸟的叫声,奇特而凄婉,声声啼血。迪达拉摇了摇蝎子的腿。
                     “大叔大叔,这是什么鸟叫,嗯?”
                     蝎侧耳听一阵,想了想。“可能是夜莺吧。”
                     “夜莺啊... 是不是传说中叫得最好听的那种鸟,嗯?”
                     蝎点点头。“夜莺是很少见的鸟。想不到这里会有。”
                     迪达拉挪近蝎把头枕在他的腿上,睁大眼睛望着上方,火光映得周围的黑暗更加空洞渺茫。
                     “大叔,为什么它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哭,嗯?”
                     蝎子伸出手撩拨迪达拉散在他腿上的金色长发,把它们卷在手指上,再松开。多年以前千代讲给他的故事在耳边轰鸣起来。
                一只鸟,一根荆棘,一片血,一朵盛开的蔷薇。
                     夜莺把荆棘扎进胸膛然后开始啼血。
                     蔷薇浸透鲜血然后开得浓艳。
                     蝎低头看见迪达拉睁大的蓝眼,那种纯净的蓝色让人永远不想去伤害。
                “迪达拉,你知道最后的结局吗。
                     鸟虽然死了,可是那朵蔷薇开着。
                     一直一直开着,再也没有凋谢。”
                     迪达拉轻轻闭上眼。
                     “大叔,你今天讲了好多故事呢。嗯。”
                     他翻个身,把脸藏在蝎投下的阴影中。
                     “而且结局有些俗呢。很没艺术感呐,嗯。”
                     蝎放出傀儡挑动一下火焰,他听见夜莺的歌声嘶哑低沉了下去,在暗夜中如同死者的遗语。
                     今夜的荆棘鸟染红了一朵蔷薇,蝎知道那朵蔷薇会在黎明时腐朽枯萎。
                     可是为什么我要告诉迪达拉一个这样的结局呢?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只想给他一个明媚的结尾。虽然烂俗,可是至少很美好。
                     有的时候,人还是比较适合烂俗一点的结局。
                     这一夜迪达拉梦见了湖。一大片湖,周围环绕着连绵的雪山,还有落满了雪的松树。湖面上飘着一些雪白的海鸟形状的花,它们静静向对岸飘去。迪达拉抬起头,看见一个头发火红的人蹲坐在对岸,距离太远,迪达拉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在笑,嘴角上扬着轻轻说话。突然间狂风席卷,吹散了那些微弱的字眼。迪达拉低下头,脚边盛开着一株雪白的蔷薇,他弯下腰去触碰它,那朵花却在瞬间凋敝。
                     迪达拉睁开眼睛时看见了满世界的火红色。他坐起来把手轻轻挡在眼睛上方。
                          周围生长着大片的木棉,火红的花朵艳丽得绝望。恍惚中迪达拉想起蝎昨晚讲的故事,木棉花就像荆棘鸟的血。他在腥风火雨般的树木下寻找蝎,终于看见了那头一模一样的红发。
                          “大叔,是木棉呐,昨天晚上我都没发现,嗯。”
                          在黑暗中,一切色彩都得以被完美的掩藏。
                          蝎走近迪达拉,在他身边弯下腰提起自己的忍具袋。起身时他碰上了迪达拉瞪大的眼睛。那里面映出了火红的山林和自己的倒影,竟是如此明晰。蝎错愕了一下扭过头。
                          “动作快点。小子。”
                          迪达拉快速装备好,踩着一些提早凋落的树叶跑到蝎身边,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小子,这就是月之国边境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坐你的鸟进去,找到人驻力后我就下去,然后你立刻回来,明白了?
                          ——大叔不用晚上再潜进去吗。嗯?
                          
                          蝎仰起脸,精致的唇角扭曲成一道残忍的笑弧。
                          “因为我也想看看血在阳光下是个什么样子。”
                     “大叔的兴趣真是奇怪呢,嗯。”迪达拉抬起手结印,地面上“砰”地出现一个巨大的白色艺术品,周围缭绕着缕缕白烟。迪达拉回头看一眼蝎,他已经穿上了绯琉琥,鼓起的眼睛里密布着血丝,瞳孔收缩成了很小一点。
                          真是个丑陋的傀儡呢,嗯。迪达拉暗笑。他朝那个硕大的傀儡招招手
                          “大叔也上来吧。”


                13楼2010-02-21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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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飞你。嗯。”
                          蝎杀掉沿途遇上的忍者后径直走进人驻力家中的庭院。蝎子尾巴甩出毒刺,灭掉又一个进攻的忍者,然后看见一个金发黑眼的少女。
                          “你是人驻力?”苍老的声音如同陈旧破烂的古钟,充满杀意的语调中毫无怜悯。少女的黑眸愤怒而惶恐,她狠狠地瞪着绯琉琥,双手快速结印。
                          “水遁,水乱波。”粗大的水流猛烈冲击着蝎,在阳光下浮起薄薄的雾气。
                          蝎向前慢慢迈出一步。
                          “风遁,烈风掌。”刀片般的劲风吹刮而来,割破了大氅,在绯琉琥表面只留下浅浅的划痕。
                          “两种查克拉属性还是难得呢,可惜...”
                          毒尾狠狠甩去,凌厉而迅速。女孩就地滚开,几乎贴着毒针擦过。她反手丢出几枚小小的黑球。
                           砰。
                          棕色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是想利用烟雾弹逃跑么...蝎从绯琉琥中走出,再抽出卷轴收好傀儡。
                          “真是单纯。”
                          少女在狭窄的地道中向前奔跑着逃走,脚步在空旷的隧道中发出慌乱的声音。转过几个弯后她靠在墙边停下来。
                          ...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她向身后浓重的黑暗望一眼,平静一下自己的呼吸,又向更深处跑去。
                          刚刚那个男人穿着黑衣上映有红云的大氅,从装束来看应该是“晓”的成员没错了。既然是晓,那么必定是冲着自己体内的尾兽来的吧?少女咬咬牙。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得逞。
                          前方的出口透出些许光亮。少女加快脚步奔出去,拨开一大片掩盖洞口的草丛爬到外面。这条密道直通向月之国边境的森林,应该不会有人追上来。她朝身后望望,然后撑着地准备站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两只脚。白色的绑腿,黑色的趾甲。少女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少年俊美清秀的脸。琥珀色的眼睛淡定悠闲地看着自己,面容几乎是纯洁而又善良的,只是他穿着火云袍。那些红云张狂地在她面前乱晃,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少女双手撑地在空中翻出几个后滚翻。落地时双脚在土地上拖过两道沟壑,激起一阵薄烟。
                          这个敌人,是刚才那个么?
                          可是不对啊...刚刚那个相貌丑陋的中年人,怎么可能是眼前俊秀的少年?
                         “还没发现吗.”蝎的声音带着嘲讽。
                         “你身上有我的查克拉丝。”
                          ...是靠查克拉丝找到我的么。这家伙是个傀儡师,那么刚刚那是傀儡吧,怪不得忍术都不起作用。
                          可是,是什么时候...  
                          少女突然瞪大眼睛。一开始的攻击,贴着自己擦过的毒针。是那时候吗?可恶,这家伙从一开始就...
                          蝎仰起头,红发在阳光下显得不可一世,嘴角的笑容冷艳地绽放。
                         “那么,开始吧。”
                          少女咬着牙,双手合起结印。
                         “赌上月国二位由木人之名,一定在此灭掉你。”
                          她周身突然出现蓝色阴性的查克拉。那蓝光将她包围起来,渐渐成形为一只大猫的形状。
                         “二尾实体化了么...”蝎抖出三号卷轴,迅速解封,三代风影出现在白色的烟雾中。
                         “砂铁。”


                  15楼2010-02-21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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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调整一下望远镜看着脚下的尸体和鲜血。还有一些不肯放弃的准备冲锋的忍者。虽然都不是特别强,但五种查克拉属性的忍者都有,而且数量好多。打了一阵后迪达拉也受了伤。一个忍者用类似千鸟的雷遁逼得迪达拉向后躲开,不料身后突然竖起一座尖椎形的土壁。迪达拉向后扔出C1型炸弹炸掉土壁的尖端,背上却也刮伤好大一块。
                            “真是些讨厌的白(和谐)痴,嗯。”迪达拉翻出忍具袋,从中捧出一只白色的翅膀并拢的大鸟。
                            “我也玩累了呢,嗯。”
                             迪达拉托着那只大鸟,看一眼脚下如蚂蚁般卑(和谐)微地枯萎的生命。蝎说的没错,阳光下的血滴果然妖艳得惊心。他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孩子气的残酷。
                             “直接用18号炸(和谐)掉算了,嗯。”


                    17楼2010-02-2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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