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吧 关注:436,574贴子:94,592,936

【招人】无限:The White-Box Journey Season II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死亡绝非是旅程的终点,而是另一场出发。






IP属地:广东1楼2020-12-25 19:56回复
      “当你能听到以下这些讯息时,你已经死了。
    为避免你会对稍后将要发生的事感到手足无措,我将简略地告诉你:我是谁,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即将要到哪儿去。”

      【白盒子、黑盒子、与盒子战争】
    我的名称是白盒子,是众多“盒子”中的一员
    每一个有活力的世界,每一颗有生命与文明的星球,都存在一个或一个以上的“盒子”。盒子与盒子之间是相似但又不同的。在总体上,无一例外地,所有盒子都是通过特定手段于选定的世界中招募人员,并将他们投放到其他世界亦或是其他时空,要求其完成盒子所设定的任务;但在具体的行动上,每一个盒子有自己的行为逻辑。招人的方式与偏好、任务的设计、投放世界的选择……甚至是盒子本身内部的运营和构造都是完全不相同的。因此,请不要下意识地认为盒子挑选的都是人类,可能会出现某些盒子的成员都是清一色的外星人或是某些超自然种族的情况。
    仅仅是在地球上,我们的邻居就有“黑盒子”与“红盒子”。出于某种原因,“黑盒子”与“白盒子”始终处于对立状态,而这种阵营上的对立,是不可避免的。举个例子,当我方与黑盒子不幸地碰撞上了的时候,黑盒子很有可能会直接篡改或是更新任务内容,将任务设计成攻击白盒的人员,这样你们就不得不发生冲突。而最危险的情况是,黑盒子早就知道了我方下一个世界的选择,直接派出他方的人员投放到该世界,将主任务设计成猎杀我方。但我必须承认,一旦这种知晓黑盒子行踪的机会落到我手里,我也绝对会作出同样的阻击行为。这种敌对盒子间的碰撞,我们称之为“盒子战争”。
    但并非所有的盒子之间都是互相敌对的,大多数情况下,盒子与盒子更多的是选择合作。为了避免盒子战争的爆发而陷入被动,我将尽可能地减少你们在弱小期时与其他盒子的接触。


    IP属地:广东2楼2020-12-25 19:57
    回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2-25 20:06
      收起回复
         【表格】
        *本贴采用【以戏代表】的方式进行填写人设。*
        要求:写一段该人物死亡的戏。时间是2020年内的任意时间段。本贴强制要求填表者需通过死亡戏展现出人物姓名、性别、年龄、职业、背景、性格、个人能力、外貌、携带物品、死因等信息。如有暗设请务必在该填表戏内有所体现,否则不承认。请务必注意,白盒子挑选旅者的条件是【对自己的死亡心有不甘】、【对活下去有强烈执念】的【人类】。
        表格填写难度较大,审表较严。正式开贴后的进度比较集中。时间不足者填表前请三思。
        推荐模板:
        ① 濒临死亡时的走马灯
        ② 完整的死亡故事
        ③ 日记体(适合病死者)
        ④ 以灵魂的身份自述
        ⑤ 以他人的视角
        更多方式等待玩家自由发挥……


        IP属地:广东8楼2020-12-25 20:07
        回复
          ——END——
          本楼内提供茶水。
          群号如下,有兴趣的玩家可以先加群。


          IP属地:广东9楼2020-12-25 20:08
          收起回复
            演绎贴将于2021.1.1解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12-25 20:13
            回复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2-25 20:37
              收起回复
                【安德朗•布洛克】
                “年轻人充满干劲的时候!”
                手机屏幕前闪现“金色”的光芒。
                “你……”他把手指指着你的脑门,用丰实地声音填涂道“看见其他人的优秀难道还想着无动于衷吗?”
                他随意将领带打高,然后挥起手抬头撕声“……如果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不好,那就去改变……”
                “你们一定要努力”……“呀!”
                巨大的屏幕,手机,各个显示屏将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反反复复地投射而出,手舞足蹈地样子光怪陆离地“激励”着人们一遍遍地刺激神经末梢的些许欲望。
                “在此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投这里……”“投这里……”“投这里!”
                他用骄傲而恳切的声音一遍遍喊出自己的名字“安德朗……”
                ……
                漆黑一片,就算是那被五颜六色的光线糅合的让人目不暇接的街道也会有安静得死寂的时候吧?
                白宫此刻人心惶惶,而总统的私人办公室里刚刚还在大声演讲拉票的他此刻却倒在了血泊中。
                这位在位4年,热衷于各种媒体宣传的家伙在最擅长的大屏幕前公然遇害。
                ……
                前些日子,偌大的办公室里。“嘿伙计……”安德朗挥了挥手摆了个招牌姿势。“我想要一个巨大的荧幕!在时代广场。”他又夸张得一扭指头指向另一边,“哦对了,那里那里,”他又指了指宽敞得发亮的私人办公室里一个相对阴暗而杂乱的角落,把那里也整理干净了!我接下来要在那块儿做直播。
                “总统阁下”一些严肃的官员闯了进来。
                “我需要再次确认一些事情,请您移步到会议室……”
                “是关于选票吗?”安德朗挥挥手摆了个脸色,龇牙笑道“马上,就可以了,别看现在表面上难分胜负。但事实是我已经胜券在握。以后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即可。”
                “额……不是选票,是文件,关于那次行动……”官员拿出一些“东西”。让人一看就知道要避嫌的那种“我觉得这不好……”
                “错了,”安德朗冷笑道“是我,允许了这次行动!听着,无论你怎么想,总统觉得需要有人在聚光灯后面服务……清理掉一些不必要的家伙。怎么说?”他说着便夺过文件,再次翻阅,确认了里面的内容依旧“一模一样”。
                “是的”,冒昧地官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虽然觉得危险但是既然总统意决以此,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而那份签了字的文件,当然是个危险的玩意儿,因为他将会允许一次次政治谋杀……总统想当然地说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但是安德朗心里清楚他同时审核的文件里有一份关于他竞争对手的黑历史,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在某个场合当众合情合理地击毙他。
                就这样,为了所有人好,必须处理掉一些人,当然不只是为了选票。他心里想着。
                而当时代广场的大荧幕建成的时候,安德朗的拉票直播就要开始了。与此同时负责这次安保工作的……正是安德朗的竞争对手。大好时机……
                “已经准备好让他的直播出故障了”这是那个竞争对手所会做的。
                聚光灯下,所有的目光汇聚一处。这里本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但是不出意外的今天漏洞百出。因为竞争对手安排了一些添乱者去砸安德朗的场。
                而安德朗呢?更绝,因为一场谋杀正在酝酿,还在总统之位的他已经安排了那家伙的死期,无论是生命还是政治生涯。安德朗按不住阴险地愉悦。他今天格外高亢。
                格外得鼓舞人心。
                “年轻人充满干劲的时候。”
                ……
                子弹上膛,另一份秘密文件,如果总统同意了政治谋杀的计划那我们也可以实行。
                抱歉了,总统阁下。被抹杀的人,是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12-25 21:01
                收起回复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12-25 21:24
                  收起回复
                    ——时间过了多久?
                    艾薇丽塔再次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时,距离之前那件事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岁,久到她似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世界,又见到了那个人。她动弹了一下自己的手,那双手纤弱无骨,却微微颤抖着。
                    她捂住自己的脸,尽力不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亲爱的薇拉啊。
                    那颗曾经属于别人的魔法石在她的身体里微微颤抖着发出悲鸣声,如果这不是白盒的训练室大概又会被那群曾经熟悉到生死相托付的队友嘲笑又在学什么新的办法去勾引npc了吧。
                    可惜——艾薇丽塔再也不会碰到同样的一群人,她曾经死过两次,但又幸运的逃离了死亡,但有些人,却再也没办法复活在这个熟悉的盒子里。
                    ——又有什么关系呢?
                    泰坦尼克号上失之交臂的美丽珍珠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都能死而复生,也或许他们会有另一番奇遇也说不定。
                    万千世界这般大小却又神奇如此,若有缘分与归宿,自然会再见。她与薇拉是如此,与曾经死去的同伴亦是。
                    艾薇丽塔站起身,抖落了漂亮衣裙上因为不知沉睡多久而沾染的灰尘。她还是如从前那般精致美丽,但眉眼间却又多了一点柔和宁静。在定制了一套带口袋的女学生制服后,将铃铛和红线放在了制服的口袋里,粉红色的手雷被她藏在裙子下安全裤的位置上。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定制了一个轻便的旅行包。
                    ——到底什么时候会有储存魔法呢…
                    她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并庆幸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一本书,一块漂亮的石头,一把手枪,一管药剂。
                    至于为什么度假也要带在身上而不是放在家里。艾薇丽塔看着四周再次叹了口气。
                    ——如果能有个屏蔽信号的,她大概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了。
                    虽然她也并不在意会不会洗澡的时候有人旁观,但被人偷窥隐私属实也让人非常不快。
                    ——活到最后吧,不要太早死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12-25 21:26
                    回复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12-26 00:28
                      收起回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12-26 00:58
                        回复
                          那辆失控的卡车撞过来的时候,我正站在非机动车道玩手机。
                          ——
                          眼睛:“快进到暴打杂贺”
                          喑石:“放火烧村是我的决定,屠村也是我个人的意志,我不后悔让我的人物卡杀人,我只是抱歉让我的队友损失1d4的san”
                          眼睛:“不管是肢生还是病村,你想杀的那些村民肯定都有好人的啊!那么多小孩子!你想想,说不定你就杀了几个“雪儿”呢”
                          喑石:“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留手,如果那个人物卡的中之人一直是我,那么早晚会有一个轮回里,我们不依靠神降的力量,屠掉整个村落,结束轮回”
                          眼睛:“……*”
                          在他们以神之眷者的身份自居时,夺取他人的生命以延续不昧时,我就……
                          手指按在屏幕上还没来及下滑,我听见了远处车轮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偏偏头让开脖颈夹着的雨伞,我将视线投向雨伞的下沿,大块大块的铁皮撞入我的视线,下一秒,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没有感觉,只是力量,巨大的冲击将肉体凡胎顶在车身上顶飞砸倒,也许是人少的缘故,我甚至没怎么听见人的尖叫。
                          也可能是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头撞在车身上,发出闷闷的砰,就是我最后听见的声响,比起被横向滑动的车碾成酱的我的身体,我的伞要幸运一些,我看见它在被撞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弹飞了,在近处的树上悬挂,黑色的短发连着一小块头皮被血糊上,黄白色的骨茬和碎肉在水泥地面上摊散。
                          我的确是死了,近乎尸骨无存的死了,甚至于我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恍恍惚惚的看着,以至于片刻之后才被身上让人发晕的疼痛唤回清醒。
                          不要啊…不要!!!救命!!!!
                          理智是无**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我在疼痛中疯狂尖叫,却无一声溢出,俯身去抓握地上零碎的肢体,却从那血泊中穿过。
                          没有人看得见我。
                          我在原地疯狂了很久,试着和每一个靠近的人搭话,但是就连风声也会压过我的声音,我看见我的亲人为我哭泣,我试着摸了摸,连我自己的手也会穿透我的身体,我无法用物理的手段来扼制我的心痛。
                          甚至无法流泪。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是生前无信的缘故,没有任何人来接我,我的歇斯底里和疯狂一次次从发作到力竭,冷淡的空气对我没有丝毫回应。
                          我不敢回家,游荡在这座城市,我的身体无可阻挡,穿透着,目睹着,旁观着。
                          一切都和我无关。
                          疯狂,渐渐麻木,然后产生虚妄的幻想,以为自己还活着,某一天深夜里在浑浑噩噩中走上了熟悉的路,通过了也许不止自己生前进出过45000次不止的家门。
                          很好,我的东西都还留着,我看着自己的房间,似乎有某个无法按压的地方被刺了一下。
                          即使没有人看见,我还是模仿着生前的日常。
                          三餐,学校,玩手机,阴间作息。
                          我没法触及那些东西,播放给自己看的只是自己脑海的回忆,我在那十四五年的记忆牢笼中重复,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胡思乱想,看那些和其他人的联系,我的视野只有小小的增长,给出一些似是而非,不会传达的答案。
                          比如意义这种东西只是一根胡萝卜,用来吊着驴子向前跑。
                          比如人类赋予的概念本质上毫无意义,只能作为参考,不可以当真。
                          比如我还是觉得宗教的本质就是两个乞丐互相讨饭,只不过有一边不但是乞丐,而且是傻子,认为另一个乞丐高人一等。
                          小说里一样的想法,在那段不知道多久的寂寞里一个个冒出来,又被我一个个擦掉。
                          我在刻意的,仿佛我不看就不会发生一样的将视线逃开我的家人,即使我们此时在同一个屋檐下,避无可避,我如此漠然的生活,死去之后更清醒自己生时的残酷。
                          她看不见我。
                          我是寄生虫。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她多盛了一副碗筷,然后推到我平时坐着的座位上,抬手,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醒悟什么似地叹了口气,又起身将碗拿开了。
                          “子安”
                          我无法流泪。
                          我无法面对。
                          我想要改变。
                          我想要,活过来。
                          如果无法改变,只有逃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12-26 07:09
                          收起回复
                            【久远人事】
                            -
                            沙沙——
                            大抵是别处有散落的物件被某种力度穿透而过的摩擦声。
                            还是忽远而近的触觉。
                            某刻周身很沉,转念前似乎连最基本能有所作为的手脚都被切割开来。
                            痛觉衰微,他为什么能察觉到.
                            像是被什么拖着摁压进密闭贴合的深层海域涯隙,一路垂直下坠带来种绵延不绝的粘稠感。
                            倒不是说真实存在有何种湿润的痕迹,从四肢边缘蔓延过来.那无过正接近于一场陷入胶质化场景由潜意识带来的窒息默剧。
                            无言,无声.
                            舞蹈得令人作呕,即便目不能视.
                            只是或许也称得上相当意外的,会在自己认为背过气的那一刻又喘息到些什么...
                            一类近似冥冥中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图尝试着溯回最后却还遗留下些许歉意的错觉,
                            说实话,还真是相当令人厌恶的趣味性。
                            尝试着拉伸意识去撕扯那种没来由的束缚感,
                            嗯。
                            哎?
                            意料之外了无遮拦而豁然开朗的直筒式视野,可以说甚至是肉眼可及构筑在一片过于空白的块型长条状空间之上却没有任何第三方压力或是说隔阂的无色延展空间,刺入虹膜底面。
                            由此定义为梦境的话显然是过于草率的举措,江岄几乎是下意识地会以一个东方人的处事习惯出发从自我贫瘠的知识面上开始逐层挖掘曾发生在感知到那种挤压之前所遇见的或是接触过的人事.
                            理应算是样职业习性使然也指不定。
                            无关乎笔者还是短居型杀手,光记着家里的那几把剃刀有几日没上润滑油了.
                            只是他毫不在意.
                            -
                            听着包容中过于清晰的雨声.
                            那时正瓢泼的拍打上去,是在自己主卧床榻不远处那面似乎没能紧闭纱帘的落地玻璃上.
                            数着羽织形状,破碎后散开,交汇在某处却也无意外地从尖端滴落下来。
                            是位于窗子里侧的视角.
                            不是魔术,大体也算不上什么黑魔法,以至于丢失所谓的错位感,
                            他甚至没能来得及尝试着伸手看看,是不是连掌腹的纹样都与小时候不再相同,
                            场景的轮转已然超过念头的挪移.
                            居然也在接受范围以内,些许晦涩的错愕都没有.
                            杂音停歇,
                            他清楚防弹的效果同时也在隔离水声,
                            甚至已不及旁侧抚过小臂规律的轻浅喘息,
                            扯过靠向自己这侧的被褥,盖住半拥着的女孩那蜷曲因而有些脱出的小腿。
                            缱绻的样子似乎曾挪动几下,相似的随后恢复向着哪里抓取的动作。
                            有人背对着在花圃边举着半杯清酒,看着是毫不在意黏湿衣料的性子,
                            隔着玻璃也不知道念叨了什么,半蹲着身子叫骂算是和他比了个手势,国际友好,真不知究竟是做给谁看.
                            往后不知又高高跃过墙头向着哪里远行。
                            破榴弹片引发的轰鸣.
                            单凭这点自然不打算动弹,当然现在机能上也是。
                            就着微明的浅光,指腹抬起,越过床头堆叠的书籍,午后的笔记摊开,稍稍费了点功夫。
                            堆叠齐整的稿件压在商务灯的触觉开关上,从凌乱散发间见着那台旧式的钟摆隐隐约约,黎明未至的光景。
                            是知道二月份虽然早早就过了,依稀仍旧在降温边缘徘徊的日子。
                            像是摸到瓷杯样的东西,早已凉透的,一股子酒味涌上来,
                            雨珠些许还有些残留在上面,自角落叹了口气。
                            身边人睫毛似乎颤动了两下,他将视线挪了回来。
                            没来由的晕眩,过半后以疼痛的形式作用升起,
                            伴随有过液体以及颗粒状药物急速吞食的印象,喉头一阵阵腥甜的酸.
                            他见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个体恍惚晃动几下,最后无意外倏地暗沉模糊下去.
                            -
                            果真是无需验证也能自知的生活,
                            大概会被归属到很普通却也曾试图满足于某种憧憬,简单模糊,却也茫然得立竿见影的日常,这是他在体验到某段真实残像之后的第一印象。
                            体验自己不得而知的空间立体,甚至会以此发笑的事物.
                            细节精致得连天花板的灯饰都清晰还原,然而缺失更早乃至往后的印象。
                            不可思议呢,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有梦游巡回郊野的习惯,当然可能也是记不清楚自我认知所为。
                            这些过于苍白的布景以及那缓缓飘过眼前的絮状物,雾气似的飘来,没有丝毫的层次感,纤细得近乎针锥的刻印点划过,在体会不到哪怕一丝的知性前,已从身后逐级消失.
                            他试图抓投什么东西,地面上散布的块状物,如果那能称得上地面的话.
                            可惜是从惯性思维自己尚且存有躯体这一点出发,导致视野上浮,随后倒转过来.
                            嗯,会觉得非常了不起.
                            因为像是自己就这样穿行抵达了一维的记录点,江岄不由得会发出些赞许的言论,虽然当下似乎他已经不存在能拍手称快的事物.
                            就像第一要素还能保持的大概只剩下视觉,
                            倒转的空间倒是正因为重力的区间变化下调自己的维面,
                            有什么从远处云海的边际上游,方方正正的,金属质地铺满大抵只在孩提时代见过的用潦草拼接样书写成的标识,
                            附带些粗鄙的俚语添加在末尾讥笑着那或许正用心读完的傻子.
                            他不是傻子,当然如此,至少往前看看那些二十来年的经历过往,瘦削的少年一步步在朦胧中向着颓唐的青年倒退,被淹没于简单上层设计的社区经济矛盾与柴米油盐中.
                            眼下又再次见到这类早年斜斜地横在正从固态向液态粘液状地表转变的那面像是破烂得还没来得及拆迁结束的砖墙上的汉字,居然也会带出些抒怀的念头,转身见着字迹似乎都淡了几分,有两个笔画的位置明显早已被风化剥离。
                            他注意到视野尽头那片上流人喜爱的蛛网建筑群,领导人的工作兴许早已脱离去向.剩下钢筋水泥摇摇晃晃地杵着,
                            与早年捣毁过的那些相比,都已经要细腻上许多.
                            他不明白.
                            至少年轻时如此.
                            看着残肢断臂飞起,喉咙里酸液翻涌,用掌心抵着才能好受些.
                            总归没到能成熟起来的年纪.
                            直到眼睑低垂,四围平静,
                            想想多少年也有过的经历,不过那时抬头都是星海,身边也环簇着人群.
                            如今却只是开始隐隐约约听见些窸窣的回响,像是回复社会理所当然低语的响声。
                            就类似…
                            先是小声的哀啼,渐渐地,谁人呜咽变成了狂乱的恸哭.
                            比起战火中绵延不息的坑洞呼啸而过的火舌更耐人寻味.
                            -


                            IP属地:浙江26楼2020-12-27 23:49
                            回复
                              -
                              而等到遇见第一趟列车的时候,都已经是不知道过去多少歇息日之后了。
                              似乎在那往后就已经愈发记不清是否留存在原有的尚且醒来时的体态,但照旧身处梦中缺失痛楚,依然会过于真实地带来了一连串的记忆。
                              在这里貌似并没有能够倾诉的对象,
                              陪伴着他,嗯,或许连他自己也早已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也说不定。
                              总之,陪伴着现如今他的无非也只剩下些自主变动的世界构筑物质,
                              存在的形式似乎并不固定,但居然也在一定程度上还原着原有三维空间的世代造物。
                              只是一定程度的,也就是虽然可能会遇见章鱼烧的流动摊贩,但再往前一点充斥在他那双好看的栗色瞳孔中的就是光怪陆离,雾气深潜这类形式的景象.
                              当然,商贩并不固定,这也导致了缺失工作者再回望时便归于尘土.
                              这样尝试着安慰自己去领会,也就不再多奢望什么.
                              而眼下这只手掌的纹路深浅不一,注意后甚至能发现掌心的茧,
                              这也证明是与自己不相干的剑道习者,即使是指尖深入也没有痛苦的知觉.,
                              与自己相差甚远,早年见着些红色的液体飞溅上来都存在一味无从发语的习惯。
                              但真要说起来这样的体感也不在他能拒绝的面上,一味接近镜中花水中月的穿行,意在让他清楚地体验下去的错觉,关乎这一段旅途一切的实感,哪怕仅是从最细微的触摸上起手这般的意思。
                              啊啊,是列车的旅行嗯.
                              真是敷衍也不会被人察觉到的世界.
                              大概是单属于谁的世界.
                              透过这列连窗户也无法映射出车内人的面容亦或是外侧交合景象的列车,眼见那层被黑色磨砂纸全程覆盖的样子都低低地似乎在呢喃些什么后,他打了个呵欠.
                              毕竟车厢内仍有不知从哪里透进来的微光,生来也不是会恐惧的性子.
                              但即使是单纯想看清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都做不到的话,
                              磁盘上的蓝调也无非催人犯困罢了.
                              是吧,是即便如今抵达梦境的尽头,从他自身的视角出发,逃避开所谓的一切后,也会有这样那样不如意的地方。
                              他重复了那样多遍,知道安慰自己无望,
                              自然会选择往下酣睡的安稳.
                              也许很快,
                              待到那层白团升上布景穹顶之后,这样在他人躯壳中欣赏异国铁道上被遮掩的轮舞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结束了吧。
                              是等到对面的人到达了目的地,或许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得不和谁人一起并肩行走或是低声呜咽了.
                              他还会想些什么呢.
                              大抵就是如此,是如果可以的话,想趁现在这个时候好好地睡上一觉保存体力的说辞,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参与了对方这一小段记忆,但显然没有看明晰过一次,不只是厌倦了的关系。
                              从最开始的一闪而没到前不久的陷入沉眠,这场旅程的发语直到或许已趋中程的过渡就像是想要让他痴迷到死的幼年时的糖果一样,甘甜中透出诱惑的漠然,不让他知道某些事态的结果,却无时无刻不在告知着眼见发生的事实。
                              正所谓无法阻止。
                              这或许就是这个故事想告诉他的本意。
                              不过如果仅停留在这一层面的话想必他早就在此前的倒转中沉入下一层了吧.
                              一直一直往下跌落,
                              会到达什么地方,像是每一只新生的魂灵那样,白炽而污秽的洗脱离去.
                              显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物.
                              只是如今念叨这些想必都毫无意义。
                              本来应该是就这样计划着再一次让自己酣睡过去,如果坐在对面的那位一向不动弹的人影不是正一脸朦胧地朝他这边扭头看过来的话。
                              下意识地:
                              “……”
                              声音很轻,许是太久未能发出言语,音节的辨识度都下降到了一定的区间.那像是带着试探性的询问,连自己也不可思议于还能听见梦中自己的回声,虽然这个身体可能并不属于他。
                              声音沉稳而令人安心,像是磁性唱片带出的调子,多么不可思议。
                              还真是虚假得可以.
                              面前看不清样貌的人影似乎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一样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人影消失在原处,一如她来时的样子.
                              “哒哒”
                              之后有很小声的消息提示音.
                              夹杂在列车底板与轨道脱节的剧烈摩擦声中,
                              与预料的没差就是了.
                              只不过,
                              列车停滞后周围似乎又存有窸窣的物件摩擦声,听上去倒是和自己最开始抵达时一般无二.
                              充斥着滴滴答答的耳语。
                              应该还是隔开有些距离,听不清楚。
                              睡意缺缺,也就有了抬头的意思,但只是稍稍移动就能感觉到那种面部异物覆盖后轻微滑动的感觉。
                              抓取的结果是面具,材料还是较硬的那种,却是很不简单地能恰好依附在他脸上,直到前一刻都无曾有所察觉,大概是意识模糊得有些过分。
                              这种时候思考从哪里戴上的其实已经意义不大,某种意义上他其实连本身的躯体都不存在,就着开合的车门外侧的自然射线打量点视觉前摘下的面具,
                              羊,山羊的风干头骨,整体孔洞特征而言居然会更贴近人一些,虽然设计风格还是有些西式异端风土教徒的风格。
                              像是职业病一样,上下翻弄面具后,还是选择先戴回面部。
                              外侧的声响间歇着振动,这样归属于白日的不安分变化,动机而言他没有头绪。
                              毕竟连此处身与何方都始终一知半解,真要侃侃而谈解释起来那还真是玩笑话居多。
                              他躺倒在这张看上去有些锈蚀稍显狭窄的车厢空间内,就欣赏顶端悬挂的晃动着的金属制物件发呆.
                              出于本能的求知欲他当然还是会觉得自己有必要稍微尝试些探头的举动,
                              虽然戴着个这样充斥着宗教含义的黑山羊头面具半伸出脸去张望的行为怪诞不已,但处于如今这样无人旁观的境地居然会生出些自我满足的观感.
                              面具质量倒是轻若无物,不用担心负担,或者不如说设计者出发理念与此雷同,总体而言一样不知所谓。
                              视野所及相当宽广,倒不如说虽然是意料之中的昏沉景色,但就整个外圈范围甚至更向外延伸的部分,扩张到尽头能看见的朦胧感还是不着边际。
                              至于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抵他确实愣了有好长时间.
                              -
                              无外乎樱桃胖了些,透过手边的踩踏感能清楚的了解到.
                              倏地过来,像是从未有过阻隔的样子.
                              明明连列车都未能跨出一步,就见着沙发软塌的印子,臂弯上的暖光.
                              兴许真是随了主子的性,记忆中也剩下多是些懒懒的样子,正值青年的樱桃似乎被他抚摸得有些乏了,重新跃上老高的猫爬架上半眯着眼向下瞥.
                              旧式电视开着,随意放的是些益智类频道,模模糊糊的水雾覆盖着,看样子秋倒是相当喜欢,围着茶几四处晃悠边吐着舌头,金色的毛落了一地.
                              他翻手取了本册子稍稍盖着半张脸,似乎就理应如此,避免秋心情大好就摇着尾巴上来舔他的同时还在注意别让它碰坏了脚边链接用的电线,这么想着,眼角有温热的东西下来。
                              论述起来,大概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犯下些难以预估的过失,无关对错,再者也无关因果,只是前路就只剩下这点的时候,会一股脑地顶撞进去.
                              那些梦里也会想起的东西,即便他们都告诉他需要或者是理应忘记,在电流一遍遍穿过周身脉络的时候也是,
                              只是尽数麻木之后恍惚还是会在深层不知何时被一遍遍回忆,泪腺滚落,了无悲伤,却或许本就是些无法遗忘的人事。
                              单属于他尚且无从接受的东西.
                              江岄张开手掌看着那果不其然保持了干瘪凹陷的小臂脉络。
                              温热的触感才能让他稍微回神过来,仰头轻轻靠在友人小腹上。
                              他知道他在内侧.
                              “好些了么?”
                              女子像是叹了口气,
                              忽远而进的语调,透过胸腔抵达。
                              “……”
                              “走吧?”
                              温软上挑.
                              “等等…”
                              “哎?”
                              他看着自己正紧抓着兮手腕的那只手,
                              刀刃的弧光反射在颧骨底端的阴影面上.
                              超脱梦境的角度出发果然这样的场景还是难以把控自己的分寸,
                              友人被拽在怀里都没了气力似的,
                              他将脸自然而然地埋在对方居家便服肩头,下巴轻轻抵在女孩瘦削的锁骨上,徐徐低声说话。
                              丰盈的西柚香大概真是他如今少有能察觉到且由此能得以心安的味道,不由得就抱得紧了些。
                              “痛…”
                              “兮,”
                              欲言又止。
                              小犬似的,一下子松开后又无处安放。
                              “…抱歉.”
                              ...
                              至于为什么道歉呢.
                              是念及在那之后,
                              重新归还埃土的点线.
                              漏过指缝.
                              -


                              IP属地:浙江27楼2020-12-27 23:5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