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度娘，度娘辛苦！

Chapter 1.您是长街宴？
　　九月开学的好日子艳阳高照，程小诺跑了好几个来回才把转班的事儿弄清楚再到新班主任那里报了名儿。
　　程小诺原来高一是个美术生，后来因为家庭原因高二不再继续学了，从艺术班转到普通文化班正常上课。
　　新学期就应该有新气象，程小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自己的心定下来。然后拖着行李箱平静地走进新宿舍。
　　但愿……
　　“诶？小诺？！”程小诺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舍友，倒先是舍友惊了。
　　程小诺循声抬头，见着了老同学秦圆圆。
　　“小诺你你怎么来我们班了？！！”秦圆圆从上铺下来拉着程小诺说。
　　程小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我啊，不学美术了，这不就转文化班了嘛！”
　　很简单的理由，程小诺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如果问起为什么，就说不喜欢了。因为不喜欢了所以不学了这也是很正常的。
　　对吧？。
　　“啊好叭，那那那欢迎你加入高二八班！”但秦圆圆并没有继续问为什么。
　　程小诺松了口气。
　　秦圆圆指了指自己下铺：“那你你睡哪？我这下铺正好空着！”
　　“一年没见你怎么结巴了？”程小诺笑，一边儿打着趣儿，一边儿将行礼都挪到那个下铺去。
　　秦圆圆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主动帮程小诺收拾bed铺。
　　程小诺和秦圆圆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也不过是上了高中以后熟人七零八落的基本遇不到几个，这下到了一个班难免像见到亲人一样。
　　收拾好东西，程小诺随手将前几天刚买来的小挂件送给秦圆圆，说：“谢谢啊。”
　　秦圆圆接过礼物，打量了几秒：“诶？见面礼？我没准备呀！”
　　“没事儿，也就是随便挑的，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程小诺摇摇头，把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等会儿一起去交作业？”
　　“好的！”秦圆圆点点头说，“你见过我们新班主任了吧？他长得好帅啊～”
　　程小诺看着秦圆圆一脸花痴样，有些疑惑：“新班主任？原来他不是你们原来的班主任啊？”我就说以前怎么没见过。
　　“对啊，也是这学期刚来！听说之前专业学过美术，后来改教英语了。还是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呢！”秦圆圆举着手机把刚从群里看到的消息给程小诺看。
　　美术……程小诺一下子有了种难以明说的情绪。“冤家路窄”？也算不上吧。
　　叩，叩叩。
　　“进。”这会儿接近中午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不多，除了高二八班班主任就还有一个老师在整理课件。
　　秦圆圆说：“老师，我们来交作业。”
　　陈季渝抬头看了眼两个学生，点点头说：“放这里吧，快到饭点了，两个人记得去买饭吃。”
　　秦圆圆再一次被陈季渝的美色给迷倒，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谢谢老师！”
　　啧，至于嘛……程小诺轻叹了口气。
　　走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好几个艺术班的同学，程小诺也只是微笑着打招呼，然后逃跑一般拉着秦圆圆走开。
　　两个人在快餐店里简单解决了一下午餐。
　　下午就是窝在宿舍里各做各的事。
　　程小诺点开了小号，给一个网名叫“长街宴”的人发了句“上午在学校报道，这下总算弄清楚了”。
　　等了一会儿收到回信。
　　［长街宴:好，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事在忙。］
　　［橙小诺:好吧，那等师父忙完我再找师父吧……］
　　［长街宴：不高兴了？］
　　［橙小诺：没有，师父你忙吧！］
　　［长街宴：对了，你是不是在C市？我今年工作调动调到C市了。］
　　［橙小诺：什么？！你你你，你怎么会被调到C市！！！啊！］
　　［长街宴：那么激动做什么，可以见到师父了不高兴？师父还挺想看看小徒弟的。］
　　［橙小诺：不是……我我我，我……］
　　［长街宴：找个时间见见吧。］
　　［橙小诺：……好］
　　师父是去年稀里糊涂认的，当时还在学美术，有师父可以指点指点。后来她跟师父说不学了，师父也多说什么，只叫她不学了就好好把文化课成绩提上去。
　　程小诺没见过师父长什么样，师父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只是一种灵魂契合让他们关系一直走到现在。
　　那时师父在E市，离C市还挺远的。
　　所以程小诺没什么想见面的想法——即便是小圈群里认的师父。
　　如今……如今居然到了同一个市区！在程小诺完全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师父要和她见面！！！！！
　　说激动是激动，说害怕也是害怕。
　　找个时间见见，除了周末哪还有时间呢。现在？不不不，师父有工作要忙，而且还没确定在哪能见面。
　　于是抱着复杂的心情再给师父发消息。
　　［橙小诺：师父～］
　　［长街宴：怎么了？］几乎是秒回。
　　［橙小诺：内个，您在哪里？］
　　［长街宴：第一中学高二班主任。］
　　［橙小诺：啊啊啊？不是吧……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教美术的吗？美术班主任？我我记得我们艺术班班主任不是……］人嘛，一激动就容易说漏嘴。
　　［长街宴：这么说你是一中的？哈哈哈那就方便多了。哪个班？］

Chapter1.您是长街宴？
好家伙，真直接。
　　［橙小诺：这……师父您别这样，我接受不了～］
　　［长街宴：缘分天注定，为师想见你。］
　　［长街宴：别废话，来三楼办公室找我。陈季渝。］
　　［橙小诺：……？！］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会这么巧吗？她程小诺蒙了几十年英语选择题的运气合起来都从没这么“好”过。
　　不能吧，不能吧……
　　陈季渝……嘶……陈季渝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一时间脑子倒短路了。
　　［长街宴：快点，2:30之前到，迟到一秒记一下戒尺，当见面礼也不错。］
　　？？？！两点半？现在是几点？噢，两点二十八。
　　程小诺抓好手机就往外跑，宿舍她住五楼，教学楼离宿舍楼隔了两栋楼，他还在教学楼三楼……
　　三楼……要死啊。程小诺边跑还不忘边把她师父在心里骂几句。
　　气喘吁吁赶到三楼办公室门口。手刚抬起来门就开了，里边出来一个她数学老师。略微尴尬，小声叫了声“老师好”。
　　“小诺有什么事这么急呀？”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之前就挺喜欢程小诺的。
　　“我我找老师有点事儿。”
　　“那你进去吧！”数学老师笑了笑没有再问。
　　“谢谢。”程小诺说完等着数学老师走远了些才把门缝推开了些走进去。
　　里面就只有自家班主任在。
　　程小诺硬着头皮走过去：“……”也不知道开口该叫什么，索性没说话。她倒更希望面前这个不是师父，师父已经走了。
　　陈季渝低着头在看文件，大概没注意到面前站着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程小诺这个人，只是内心比较活泼，所以在网上什么都敢说。但到了现实，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文静不爱说话的小女孩。
　　还是等陈季渝看完那面翻页的时候抬头看见了程小诺，有些好笑：“来了怎么也不叫一声？嗯？”
　　程小诺低头盯着桌子看，还是没说话。
　　陈季渝见人没反应，以为是在发呆，于是又叫：“小诺？”
　　程小诺攥紧了衣服，早在心里打了很多草稿，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陈季渝时，她又慌了神。
　　“我就说我们班怎么有个叫程小诺的，还是从美术班转来的。看来真是你。”
　　陈季渝笑得很好看，眼里满是温柔。
　　这是程小诺对陈季渝正式的第一印象。
　　“老师……”程小诺用蚊子叫一般小的声音唤了声，大约也只有自己能听见。
　　“怎么网上那么活泼的小孩现实里连话都不敢说呢，以后也直接叫师父，不用叫老师。”陈季渝的确没听见程小诺方才说了什么，看嘴型大概是叫的老师。
　　程小诺磨磨蹭蹭的这才顺着陈季渝的话开口叫了声：“师父……”
　　“哎，这才对！为师的小徒儿～”陈季渝又笑起来，说“师父请你吃饭吧，叫上你同学也可以。”
　　“唔……”程小诺组织不起来语言。
　　“别怕，啊，师父又不凶你又不打你。咱们俩以后还能好好玩耍。”
　　“嗯……”
　　“好了回去吧，五点来办公室找我。”
　　“好……”程小诺点点头。
　　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可算是松了口气。内心忍不住又开始怪自己太胆小了，连直接面对师父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师父啊，明明已经熟悉了的师父。
　　日后还要朝夕相处，就好像放了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随时都可能爆炸。
　　对于圈子，其实程小诺说感兴趣也仅仅是羡慕小说里的主人公。就像当初认主认师父，也只觉得性格合适聊得来，并且是因为美术这门艺术关系在上，程小诺觉得可以有人提点。
　　至于实践，程小诺确实没怎么想过。
　　既然现在走到了一起，那就避免不了被管教和挨打——虽然一开始也是程小诺提的想找个管教主。
　　自己做的孽得自己偿。
　　满怀心思走回宿舍。
　　“小诺，你下午那么急急忙忙跑去哪了啊？”只听秦圆圆的声音迎面而来。
　　“啊我，我去找陈老师有点事……”
　　“找陈老师？！你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啊？”秦圆圆已经成功转化成了陈季渝的头号粉丝。
　　程小诺嘴角扯动脸皮笑了下，道：“我这，这不是挺急的……”确实很急，那个变态只给了两分钟。
　　“啊那好吧，下午我们还是得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啊？”好在秦圆圆的失望仅持续了几秒。
　　“我……我自己出去吃吧，我刚和我朋友约了。”程小诺摇摇头，犹豫着答。
　　“好吧，那我找同学一起出去咯！”
　　“嗯嗯！”
　　这点私心程小诺还是有的。毕竟，那好歹也是她一个人的师父。

冲冲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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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为师送你个开学礼物
　　五点钟，程小诺准时敲响办公室的门。
　　陈季渝拿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五点，便也站起身来：“进来吧。”
　　程小诺推开门，一声“师父”又卡在了喉咙里。
　　“看来还是得好好教。”陈季渝看到还是浑身不适应的小孩儿，有意打趣道。
　　程小诺听得出话里有话，只得小声唤了声：“……师父。”
　　陈季渝走到小孩儿身边，随意伸手搭上了小孩儿的头：“乖，我们去吃饭。”
　　程小诺并没有排斥陈季渝这种做法。
　　那就是了，小贝贝见主动刚开始都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正常。能接受摸头那就是有喜欢被当成小孩子的心理。
　　陈季渝兀自琢磨着。
　　他也一直挺享受这种能慢慢把小贝教好的过程——这是他进圈子的原因之一。
　　程小诺从见到陈季渝开始就处于有话说不出口的阶段：“……”
　　陈季渝问：“喜欢吃什么？”
　　程小诺答：“都行。”
　　陈季渝再问：“这里哪家店好吃？”
　　程小诺答：“都……”
　　陈季渝拦了话：“别说都行，那肯定不是都行的，你住在这这么久总该了解吧？”
　　程小诺语塞，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开口说：“内个，张老头火锅应该不错。”
　　陈季渝点头：“好，带路。”
　　程小诺再看了看陈季渝，走到他前面一点去，领着他往张老头火锅店走。其实程小诺并不是很想吃火锅，只不过是除了火锅以外，程小诺暂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店。
　　张老头火锅店的生意算是火爆，一楼已经坐满了人，从下边看二楼坐了的人也挺多的。毕竟刚开学，学生们都想着聚一聚一起吃顿火锅。
　　陈季渝望了望，然后对程小诺说：“人还挺多的，应该不错。走吧？”
　　“嗯……”
　　陈季渝在前，程小诺在后，两人不紧不慢走进去。点完菜然后直奔二楼。
　　只是刚落座就遇到了“熟人”。
　　“陈老师？！”
　　一个学生叫了声便有几个学生一起围过来，看样子都是高二八班的学生。陈季渝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也难怪学生一下子记得住。
　　“陈老师也来吃火锅啊？”
　　“咦？陈老师和程小诺是亲戚吗？”
　　弄的程小诺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亲戚，亲戚合适吗？！！！啊……太尴尬了吧。突然很后悔来火锅店，明知道这里人多！！
　　程小诺习惯性低下了头，心里一团乱。
　　陈季渝看了眼程小诺，浅笑道：“她是我徒弟，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这……这就……？
　　程小诺抬起头看向陈季渝，心里莫名多了点被护着的感觉。？哪里就护着了？他就……就说了一句我是他徒弟而已……
　　“喔～徒弟啊，好吧好吧，那陈老师您好吃好喝吧，我们不打扰您了！”
　　陈季渝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那几个学生的眼力见儿：“好，你们也去吃吧，晚自习要上别迟到。”
　　那几个学生连连应“好”，一溜烟没了影子。再帅也是班主任，离远点总是好的。
　　陈季渝看着那群人消失，扭过头看着程小诺说：“别害羞，我徒弟就是我徒弟。”大大方方承认比什么都来得好。
　　程小诺轻轻点点头“嗯”了声。
　　“对了，那既然官宣了，我徒弟就一定不能太差，明白吗？别的小贝有的你也会有，别的徒弟要经历的你同样也会经历。你想要的师父都尽力帮你得到。”
　　“明白……”虽答应着，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别的小贝有的……别的徒弟会经历的……都是什么？程小诺猜得到又好像猜不到。
　　陈季渝：“英语不好是吗？正好为师教英语。”为师可以一点一点教你，把你教会为止。
　　程小诺：“……”准备开始害怕了。
　　说话间，菜已经上齐了，火锅已经沸腾了。
　　程小诺第一次觉得吃火锅也可以不那么轻松快乐。
　　师父两个字在程小诺心里的分量很足，此时此刻竟觉得有些不真实。从小学开始成绩优异，到初三飞速下滑，再到高一选择美术，最后还是接受命运转回普通文科生。程小诺都挺希望有个师父的。
　　希望有个师父管你骂你甚至罚你，在你迷途的时候拉你一把。这种想法最盛的时候就是在初三那年。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来，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他站在了你面前。
　　程小诺挺想感慨一下命运的。
　　陈季渝敲了敲桌子：“发什么呆？吃火锅了，吃完回学校。”
　　程小诺把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看了眼碗里堆了小半的牛肉，小声道了句：“谢谢。”
　　“以后为师在的时候不许开小差。”
　　“嗯……知道了。”
　　还有什么呢，把握好当下才是程小诺最应该做的事。
　　然后陈季渝云淡风轻地说：“欠揍。”
　　说出来毫无波澜，只是会给对面的人心里挠上一把。挠得那人丢了几分心神，连着眼神都变得有几分害怕。
　　程小诺具体在怕什么呢？怕被打吗？
　　答案可能不止一个。
　　于是陈季渝又会伸出爪子，他说：“还记得你今天下午迟到了多久么？”
　　程小诺被刚刚喝下去的汤给呛到了。
　

Chapter 2.为师送你个开学礼物
程小诺被刚刚喝下去的汤给呛到了。
　　陈季渝面色不改，继续说：“别激动，慢点喝。你迟到了三分钟，也就是一百八十秒，零头我给你掐了。”
　　程小诺被刺/激得只好唤：“师父……”
　　“这样吧，为师给你打个折，半价九十怎么样？”程小诺这一声主动叫的“师父”使得陈季渝心情好了不少。
　　“……”说实话不怎么样。
　　陈季渝看见程小诺变了变脸色，又开口：“还不行？那再抹一点儿，七十，不能再少了！”硬生生说出了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的感觉。
　　“……”程小诺不知如何开口。
　　“诶，你这样不回答师父问题是不礼貌的，为师得给你好好立立规矩！为师方才给你砍了那么多，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摇头，这总可以了吧？”
　　“……”程小诺想摇头，但神经不受控制，她点了点头。？！
　　点头是同意，那不就是决定了自己要挨七十戒尺？……哎，第一次挨打就七十不合适吧……
　　“好，你同意了，那我们也算了结一件事情。好了好了好了，吃火锅，”陈季渝边说着往程小诺碗里丢了毛肚，“想吃什么自己烫别客气。”
　　程小诺无言相对，只好化悲愤为食欲。
　　待酒足饭饱，已是天色渐晚。
　　陈季渝付了钱，一只手搭上程小诺的肩，正正经经地说：“今天呢，为师送你两个开学礼物，第一，七十戒尺。第二，为师送你两个字——面对。”
　　“记住了吗？”
　　“……嗯。”亏他还把七十戒尺说的无足轻重，也幸亏人少没人听见。
　　“别光嗯，要往心里去。”
　　“记住了。”
　　“好，我们回学校。”
　　回去时，陈季渝没再像吃火锅那般嘻哈玩闹，脸上瞧不出什么神情。那张脸在路灯下更显得清冷俊朗，不像二十几的老师更似十八九的少年。
　　程小诺仅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模样。
　　夏日夜风袭来，吹散了一切烦闷。
　　高二八班本学期的第一节晚自习在钟声响起时拉开序幕。
　　陈季渝简单介绍了一遍自己，又让学生们给他介绍自己。另外再定了班干部。
　　选班长时，陈季渝看了眼坐在角落的程小诺，挑了挑眉又把目光放在别的学生那儿去。
　　程小诺不解的同时还带着些醋意。
　　陈季渝是踏着下课铃声离开教室的。
　　原本安静的教室在一瞬间炸开了锅。
　　“小诺小诺小诺！你竟然是陈老师的徒弟？？？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刚听来风声的秦圆圆一下子跑到程小诺面前，颇有一种“有好东西不分享”的意思。
　　“是啊是啊，陈老师居然收徒弟！”
　　“你是怎么认识陈老师的啊？他又是怎么收徒弟的哇？”
　　程小诺被同学们突如其来的“关怀”惹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说不清啊……”
　　“怎么就说不清，他收你做徒弟总有原因吧？”
　　程小诺：“我……”的确有原因，但不能说。
　　秦圆圆也不是那种看着朋友有难不帮的女孩，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马上说：“哎呀，说不清就说不清吧，反正人家现在已经是陈老师亲口承认的徒弟了。我真羡慕就是了！”
　　“害呀，算啦，反正以后可以天天看帅哥了耶！！！”
　　“你啊！一天就知道看帅哥，学习要有这个劲头多好！”
　　“啧啧啧，羡慕咯！有个帅哥师父～”
　　“哈哈哈哈，我觉得高二八班终于抬头挺Thorax走出去了！”
　　“什么玩意，以前难道你是跪着出去的？？什么话！”
　　“不不不不不是，我是说，我们班也是有帅哥的人了！”
　　同学们在讨论中渐渐四下散开，程小诺的位置重新得以安宁。
　　扫了眼全班，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来，程小诺把头埋进了臂弯趴在了桌子上。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她就是一个外来者，突然进入到一个新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原本安安静静，后来却因为她开始吵吵闹闹。准确来说也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他。而她正好和他有一层别人没有的关系。
　　所以在不经意间，导火线已经被递到了程小诺面前。
　　她以前自我封闭惯了，很少被很多人注意到。现在突然要她膛开心扉给大家看，她怎么做得到？
　　周遭的议论声停止，程小诺的课桌被敲响：“小诺？小诺。”
　　程小诺在臂弯里抹干净了脸，然后抬起头去看来人。
　　来人仅仅是给了她一个笑容，然后弯腰对她说：“小诺，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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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这篇文的设定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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