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临绝地峰回路转，逞智谋节外生枝】
时间：成光九年九月十五
地点：荣王府
人物：鹤英7、燕都3、npc宛平县令胡朔捷2
排查初见成果，鹤英发现受孙案牵连者的在京亲旧确实不在少数，其实也不乏在朝为官之人，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对案情极为关心的国子监主簿赵庭铖。燕都回京后，鹤英找到燕都商议名单之事，燕都想起当日偶遇赵庭铖之事，便将心中疑惑与鹤英陈明。鹤英总结案情后，认为赵庭铖颇有嫌疑，燕都则认为赵庭铖虽然官职不显，倒也没必要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发疯，建议鹤英多方搜集证据，切勿冤枉好人。鹤英将赵庭铖奏疏上的笔迹与怀柔反诗的笔迹相对比，发现几无相似之处，燕都表示在朝官员的奏折或为他人代抄，确无多少参考价值。二人踌躇之际，燕都又提醒鹤英冬月初九为太上万寿，赵庭铖既献策从官衙内部查起，不如就借此机会一探在朝官员笔迹。鹤英由此心生连环计，随即命在京四品以下文官克日至礼部官衙现场撰写贺寿诗一首，万寿节前择优呈献上皇。

鹤英1：排查的事搞得怎么样了！
胡朔捷1：那我肯定不敢怠慢，这是排查出来的名单，人数有点多啊gg
燕都1：我来了！已经搞出犯罪嫌疑人名单了吗！厉害啊英英！
胡朔捷2：还有些人没查清楚，你俩有事bb我就先走了
鹤英2：不用走baby，你是自己人。燕都gg，最近你不在，情况又复杂了一些，这是我让胡大人排查的名单，可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这怎么搞啊！
燕都2：上面这个赵庭铖，我那天还遇见他，他跟我乱七八糟地打探了一堆案情，我觉得有点反常。
胡朔捷3：照你这么说，这大哥之前也找鹤英gg问过案情，那他是挺可疑了！
燕都3：不过我觉得赵大哥有妻儿还有老娘，应该不会干这种事，过阵子不是太上皇生日吗，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干点什么
鹤英3：有道理，让他们给太上皇写首诗，我们对比一下字迹，虽然这招有点睿智，但是为了赶ddl我也没办法了，散会！

鹤英1
【荣王剧本第十幕】
【与坤生身披火伞回府时，数碟暌违已久的珍馔业已上桌，而为人着意置于几案中央的一道甘肴，正是府上名厨最为得意的佳作。此碟以卤肉、芦菔为主料，择料平易简单，其色、香、味却皆属上乘，数片指掌阔的卤肉环聚于精心雕就的青白色芦菔四周，观之便如一片自聚落延展至远方的红赭色梯田。或因福晋富察氏持家慈俭，阖府已有数月未曾靡费山珍，就连近日宴请群僚所用的酒菜，也悉为寻常人家可见之物，而今日这桌专为坤生洗尘的酒菜，已是供他一人独享的“特别待遇”。】
【酒馔未及入腹，忽见长随来报宛平县令胡氏求见，短暂的沈思过后，一卷意料之中的名册已被来人奉至眼前，密云怀柔数案的始作俑者，或许正隐匿于这玄机四伏的白纸黑字之间】
这么多人？【顺势扫了眼案上足逾百人的名册，一时又生疑心】辅国公出身显贵，近岁又屡蒙圣恩，即使他与孙案有所勾连，也不该为一个委居沟渠的处士侮辱圣明。还有这个只会写几篇道德文章的陈文林，你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帮罪证确凿的孙玉成喊冤。
【言讫，只将名册往身侧幼弟手中一递，待他览毕卷上名姓，又不甚着意地接了一句】
辅国公、陈文林、桂箓友和周靖珅这几个人身居要位，又各有宗族妻小，绝无为孙玉成犯上作乱之嫌；穆东陟是本王的旧友，其祖上更是世代忠良，也不该是在怀柔、密云搅弄风波的真凶。弄这么一本“百家姓”来交差——本王交待的差使，你办得是越发好了。

【约莫及冠年纪时柏越涯曾与我说世上三大乐事，与官家少年吃酒、看花、论诗；三大苦事，官家节俭，妓子贞节，诗人殉国。本想将想这怀柔县令已做成了个燥脾胃的一官半职，吃酒、看花、论诗的乐事已享了泰半，可如今得见这真官家八郎轩昂荣耀的模样，才智是云泥之别，就这府邸的连顶儿的海棠，多株栽的绿纹儿灯笼牡丹便是千金难寻。单看那黄绫子裱的《海晏河清图》，就不由得称赞一句“才蕤葩华”，这其中城郭、寺院、楼塔、台阁依稀金陵场景，意象情景远胜于官院里的那些蜂蝶茄菜的大家随笔。】
【见人目生疑窦，愈发恭谨。】“臣不敢有所隐瞒。”

胡朔捷2
【荣王所提的陈文林隶贵省巡抚，早有闻他与荣王殿下的武傅乌苏氏有半师徒之谊，教他心生疑虑在所难免。只是那河道总督尚庆云、洛阳道任桂箓友私议处甚多，虽说无赃官之名，却有赃官之实。与荣王话未半晌，尚思忖着如何应对，便见那朱袍玉冠的扬佳大人跨进了院门儿，忙撤了两步揖手，见其人欲与荣王商会密事，见势欲装鹌鹑道。】
“殿下、大人，正如殿下所言，这名册尚有一二存疑之处，请准臣先行回府衙与张佐官探明陈、桂二人行事缘由，再行蒿恼殿下。”

“如扬佳大人所言，这赵庭铖倒是十足奇怪了，先些日子这赵主簿也曾同荣王殿下打探过一二案情，臣曾听那国子监的旧僚说，这赵大人连吃个馍都要念叨两句这案子——”
【自想既那辅国公、河道总督、洛阳道任牵连者甚众，且不论这赵主簿是真想做个青天海瑞，抑或是个心里早就惴怀的庸官，终归是个拔起萝卜也不带泥儿的主，想必定不算‘无辜’受冤，顺势推舟道。】“莫不是心里时时揣着这案子，连茶饭都不思了。”

鹤英2：
【宛平县令胡朔捷起于微末，早年在文渊阁大学士严春消幕中出谋划策，其时两江豪右近百人以田税之事登严府寻衅，其人应对得当，了无遽容，因得拔擢。此后虽未高枕青云，倒也堪称一员遍植甘棠的能吏。眼下怀柔、密云之事复杂至极，两案虽为胡氏上报，但其人倘无睹事知机、逢机立断之能，我与坤生自然也不会将诋辱皇祚之案假手他人。】
【话音甫落，暌违数月的燕都终于临风履霜而至，三人目光一接，便见恭立一侧的胡氏心生退意，行止亦较平日拘谨几分。燕都以鼎甲之身题名雁塔，十载宦途至此，他人自无不惧、不避之理。当下见此情状，只抬手一止胡氏其人，语气温厚而从容】
不必，【示意胡氏入座，随即又望向了便身风尘的旧友】胡大人一向简重慎密，此次也为怀柔、密云的案子出力良多，你我今日议逆诗之事，自然不必避他。
【自密云的“荧祸”诗之后，频现于京城的逆句终于悉数匿迹，即使偶有为孙玉成等人诉冤之声，也不过是为这场用意莫测的闹剧再添一个寡淡无味的波折。当然，闹剧进展至此，已无拖宕迁延之理，无论始作俑者为谁，此案都将在胡氏等人收集的一众“证据”前收声。】
【短暂的寒暄过后，三人已悉数入座，或因两案情势紧急，开口即是见山之语】
我请胡大人排查当日受孙案牵连之人的在京亲旧，里面有与孙玉成同命相连的白衣，也不乏在朝为官之人。【将名单递与燕都，又道】我最在意的一人，是这个国子监主簿赵庭铖。此人平日沉默寡言，近日却着意向我问及密云、怀柔题诗之事，实在反常至极。

1
【自广州府进京时途径江宁，照例是要往先师谭次骞龙游碧海的旧邸探望。这一年，恩师墓前的白梅花长得尤其秾艳，想来是他生前不近女色，死后才有狐仙姝丽化作芳魂，常伴身侧。只是白梅虽好，道旁的韭菜却也碍眼，于是亲自持镰，替他割了好几茬韭菜，也因此耽误了进京的时辰。】
【至荣亲王府时已至暮色沉昏，满桌的珍馐也在我眼皮底下被撤去。】真是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上回荣亲王说的设宴款待，便是这般残羹冷炙？
【不再与他打趣，直接道。】听说你名册已得，荣王爷办事，果真干净利落。

2
胡大人留步
【胡朔捷与我颇有几分渊源，昔年我师承睢州谭翙公，胡朔捷则受越州严春消知遇之恩，谭严二公厚谊深情，我见胡朔捷自也觉面善。再闻荣亲王言及国子监主簿赵庭铖，脑海中登时浮出正阳门内那张妄为到拦下官轿的脸，出声提醒。】
那日我出京前见到过赵庭铖，他拦了我的车马，说是碰巧经过，可你也知道，这世间接二连三环环相扣的巧合，往往昭示着阴谋。
赵庭铖如此积极得向我打探怀柔诗案，其中必有反常。

鹤英3：
【赵庭铖一生襟抱难开，确有谤议国朝之嫌，但其人上有父母在堂，下有子女待哺，这等牵连九族的逆事，又实在不该是其人所为。然而，在急于星火的事态面前，那犹在未知之处的真相显然已非必要，将这颗文星送入夜台，或许是眼下最堪称办法的办法。】
既然如此，不如就命在京四品以下文官克日至礼部官衙撰写贺寿诗一首，万寿节前择优呈献上皇。【眼中锐光骤现，毅然如下决断】宛平县衙所得投书字迹工整，显然为通晓文墨者所书，其他人可以暂且不论，一定要让这个赵庭铖把字写个明白。
【言讫，又与二人密议片刻，后话不提】

3
赵庭铖家中尚有妻儿老小，我也曾派人查过他的升迁，前路一片大好，应当犯不着去做那铤而走险的勾当。
【可赵庭铖待此案的态度又委实反常，教人很难不去联想其中交缠复杂的脉络。于福建那两年，我常常看人行船，行的是带锚的船，去时渐行渐远孽海无凭，但归来时，只消将岸码头放出的麻绳收拢，便能一览全貌。】再过两天是太上皇的寿辰，循朝廷旧例，都是要仔细操持。
不如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