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薰衣千姬 @嚣张地炫耀低调 @血盈落然 @灌溉嗜血的渴望 @人间不知愁♬运动员将手机调成省电模式后站起身来,她看了眼手机,发现现在仍然没有信号后又开始摆弄起沙发。她似乎是想看看沙发里面是否藏有些什么东西,但可惜的是,除了普通的海绵以外,她什么也没找到。锁匠正在一旁看着,突然被入殓师叫住了。
“那个,能帮忙看一下这边的锁吗?”
听罢,锁匠起身,跟随着入殓师走到了书房门前。依照锁匠的经验看,这扇门应该是三四前流行的款式,它采用的是金属原子锁,整体风格与木屋的装修风格不是很相符,可能是某一任房主在接手洋房后重新装潢过的。
“能开吗?”入殓师半屈着身子,看了看门锁,又抬头望了望锁匠。
锁匠摇了摇头,出声回答她:“这种锁防盗功能非常好,我需要很久才能打开。或者,只能寄希望于找到钥匙了。”入殓师起身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询问道:“没有其他方法吗?”锁匠白了她一眼,回答道:“要么就是拿电锯锯开、拿锤子凿开了。”
无功而返,二人又回到了客厅。入殓师还在思考着什么,锁匠已经与运动员一同来到了餐厅。
桌椅虽说都布满尘灰,但似乎都没有被频繁使用过。锁匠跟运动员知会了一声,运动员便晃动起了桌椅。令人惊讶的是,它们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看来上一任屋主平时并没有下厨的习惯,以至于这套桌椅的质量和刚买回来时相差无几。运动员扫了扫四周,见没有桌布一类的物品,就又拿起了手机等待信号。锁匠则环顾起四周,在漆黑一片中勉勉强强找到了一个放在角落的花瓶,她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上面贴着一张符纸。她拿出手机照了照符纸,见上面的图案混乱不堪,根本无法辨认出内容是什么,便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回到了运动员身边。
与此同时,大学生和播音员也因为雨太大放弃了到后院去的想法。在再次经过那幅画时,大学生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照射着那幅画。在手机的灯光下,有一些诡异的细节也浮现了出来。这幅画上的女子面色温柔,眉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她侧身站在花田中,眼睛却侧视着画外,目光与赏画者直接接触,让人感到有些不适。播音员突然想到了那幅《雨中女郎》,她出声提醒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幅画,《雨中女郎》?”
大学生打了个寒战,才发觉两幅画都给人一种类似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紧接着,她用手机照了照画框,发现了一些更为奇怪的细节:画面虽然沾有铁锈,却保持着洁净和完好,而镶着画的画框却破旧不堪。“这是被火烧过的痕迹,”大学生呢喃着,她在社团中看到过一些资料,对各种领域的知识都有一些不太深入的了解,“还有这,这应该是敲击的痕迹。”
一旁的播音员皱着眉,说道:“这很奇怪啊,谁会用这么破的画框来装潢一张这么好的画呢?”不由得再次看了看画面,她隐约看到画中的女子在对她笑......身子是侧着的,头却正对着她笑。眨了眨眼,画中的女子又如刚刚看到的那般了。她感到有些不适,似乎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冷不丁冒出一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身旁的大学生被她猛地一吓,转过了头盯着她。
播音员讪讪笑了笑,摆了摆手,是在说明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大学生也摆了摆手,算是在回应了。而后,播音员转身离开,独自去了厨房。
大学生继续端详着那幅画,可实在无法看出更多的信息,只能作罢,转身去往玄关。在离开时,她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可猛地一回首,她却什么也没看到。
当大学生来到玄关时,入殓师已经观察起了鞋柜。
见到大学生来到后,她摇了摇头。大学生怀疑地看着鞋柜,她觉得似乎有哪些奇怪的地方。可这里刚好被门挡着,屋外微弱的月光无法照射进来,除了雨带来的潮湿之外,她也无法感知到任何怪异之处。
“轰隆”,一道闪电划过,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光明起来。趁着这光亮,大学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鞋柜最上层现出了惨白的印记,仔细凝视,那并非灰尘,而是长期被水浸泡后生出的霉斑。入殓师拿出手机照射着霉斑,她咽了口口水,屏气凝神,把眼前的东西与自己的记忆比对着。
屋外大雨滂沱,如一首送葬的哀乐。
她站起身来,凑在大学生耳畔低声道:“这是脚印,有人光着脚踩上去,又转了个方向,面对着我们。”
“轰隆”,雷声轰鸣,随后的闪电照清了霉斑,也把两人的脸色照得惨白。
“你是说......白面鬼?”大学生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是招过几次鬼的人,自然清楚这种不祥的预兆意味着什么。
入殓师摇了摇头,回答她:“那也许只是个传说。八年前,我曾经碰到过一起灭门的事件,夫妻两个都死了,跟干尸一样送到殡仪馆,那是我处理过最奇怪的了......在工作之前我就听说过白面鬼的传说了,可真正有人把它们套用到现实中,应该也是七八年前了。”说到这,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如果白面鬼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直到八年前才出现类似的事件?可能只是恰好发生了这么一个巧合的刑事案件,又有多舌者把它们硬套在了一起。”
大学生晃了晃两边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她拿起手机看了看,依然没有信号。脑子里重复着入殓师的话,她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冒昧地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
入殓师有些奇怪,但还是回忆了起来。两三秒后,她出声道:“应该是八九年前吧?反正那起......可以说是案件吧,是我刚工作不久后碰到的。”
大学生想了想,又觉得入殓师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矛盾。
随后,大学生看了看鞋柜上方的储物柜。心里面有种直觉让她不要在意那个柜子,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拉开了柜门。
“轰隆”,又是一阵闪电,大学生在片刻的光亮中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自己身前。
入殓师蹲下身子,凝视着它。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一颗已经骷髅化的人的头颅。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