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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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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时间:乾宁三年二月
地点:京城
人物:爱新觉罗卓阳,张瑄
内容:五月始为采珠季,然四月初四、五月初五为两宫皇太后圣寿,帝遂钦命卓阳、卓一前去督办采珠事宜;穆桓翼佐,事成后再返回山海关。卓阳得靖都指点,向张瑄讨教,张瑄略知东北采珠中的“门道”,不吝告知:“珠轩上下没一个干净的人”、“可从宁古塔的乌拉人查起”,又告知卓阳,其弟张铎正暂驻长白山,可让他襄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7-03 19:58回复
    阳:根据我老师的指点,前来张府,顺手提了些古书字画
    张:这不是我们五阿哥吗,请进
    阳:唉,老张啊,我这小小年纪就要出门儿上班了,生活不易
    张:喔,我也听说了,这事儿么,简单,你不用太操心
    阳:哦?张大人指点指点
    张:东北采珠,官方是珠轩,但是这珠轩内里干的龌龊事不少,敛财敛的饱饱的,我略有耳闻,你想查,可以从这方面查起
    阳:好的,但是他们既然能捞钱,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张:那是自然,但是凡事都可查,你细心些,还有就是宁古塔的乌拉人专做采珠,珠把式很多,你可以派几个暗中茶坊
    阳:OJK,张大人牛的一匹
    张:低调低调,你跟卓一这次也不用太担心,我弟在长白山暂驻,我这就给他写封信,让他到时候给你们帮帮忙


    2楼2021-07-04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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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风雪尚盛,晨起时地上铺了一层银霜,唤来侍从吩咐道】
      别踩脏了。
      【除非出行不便,偌大府邸是从不扫雪的,任其纷纷扬扬散在红梅上,玉阶下积了薄薄一层,想来不必多久便会消融。张府的路是熟的,这样的熟稔并不来自于常来常往,而应源于敏锐的政治嗅觉。容余捧着些字画,是前几日从琉璃厂淘来的孤品,虽有老师提点在前,该有的礼数自然不能失】
      张大人近来事忙,倒是我搅扰您了?


      3楼2021-07-09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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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府院落宽绰,陈设虽无金玉堆砌出的富贵气象,却也经主人精心布置,而显出风雅的派头。荼蘼架上的紫罗兰还未生发,枯藤上覆了一层薄薄霜雪,竟也显出些靡丽的光华来。我近前的案上有一株白梅,俱还是花苞模样,水珠亮晶晶的,那应当是雪,叫室中的热气一哄,好似晨露】
        汗父着我同达山,【在这里轻轻一顿,含蓄地提着】是卓一。我二人不日将往东北督办采珠事宜,只是新兵难当挂帅之任,虽无掣肘,到底不知从何料理。
        【茶的翠色浮现在面前,伸手接过来,方转首示意着容余送上些古籍孤本,这厢才又作出一副矜持、体统的模样】张大人贤名远播,还望您指点一番。


        4楼2021-07-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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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下煨着一只鎏金炭盆,侍从方才跪着添过一回炭,才从我脚边轻轻离去。张明重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有一种汉臣才有的清明质朴,且不会显出狡黠的光,不至于叫我警惕厌烦——可这并不能成为我卸下心防的理由。在温文地呷过敬亭绿后,才将茶盏又放回去】
          事情自然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有皇祖母万寿的名头,唉,我本该去找内务府同礼部问一问的。【好在我惯擅伪饰,无非是将那日在老师面前的说辞再提一提,又何须搬弄权柄、揣度人心呢。刻下闻听这话,眉头轻蹙了一瞬,旋即又舒平作柔和的湖心】
          张大人,您的意思是?


          6楼2021-07-09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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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若无贪官污吏,自然不会随之衍生出如刑部、大理寺、监察院这样的地方,他说得原在意料之中——只是我今日来原本不是为这轻描淡写几句话,故方才那些难得的孤本仅是探路之用,他既肯收,自然还有新的“提点”,我含笑听罢,极轻地一颔后,又发问】
            您说的这些,我略有耳闻,只是督办的风声早放了出去,这些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往那只鹤归孤山的屏风看了一眼,暂且收住了过分客套的架势,正经谈起公事来】况且,明里的生意难做,暗中的门道可多着呢。


            7楼2021-07-09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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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就势往他手边那株香椿睇去,这矮小的、平民家中随处可见的摆件实在不值入眼,眼下进了张府,却用了一只青玉盆盛着,由是身价百倍,但也仅看了一瞬】
              宁古塔的乌拉人?【口中轻念,算是暗中记下这几个单薄字眼,且不论东北一行是否顺利,但我同达山在一开始便胜券在握】我记下了,您还有分付么?
              【话说到这里,伸手往杯盏外一探,茶已半温。再看菱格窗外,不知何时又簌簌下起雪,早春将至,雪景看一场少一场】若是没有……


              8楼2021-07-09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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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池水抱亭,铺的那层薄冰未抖搂干净,绿中不深不浅冻着白,隔窗不经意掠过,凌厉扎眼得很。熄了炉,并不畏寒意来扰,江宁的春来得早,冬却更胜,是攀咬骨头的湿冷,比京城好不上那儿去,一旦习惯了,尽管只在皮肉之上,也颇有些忘了本的意味。)
                (案间几页文书铺展,提笔无从下手,此不比面对铺眉苫眼的时候顺心,兴许还更废功夫,心里正琢磨不定,五贝勒便这时候来了。书房外伺候的手脚轻,外间稍有动静,便显得格外清楚,索性歇了笔。)
                (请人落了座,自有人上前奉茶,一尾白烟隔断视线,倒还是笑了笑。)“这会儿尚好,不过胡乱找些事填补填补空档,称不上忙”
                4.
                (天远而风雪多,陡然一歇,室里那点温热冒了头,许是因人息而猖獗,又许是向茶炉借了胆,令我所需的那点薄冷避退,反而心神越发轻省,却不为他拜访而喜,亦不曾因此改容。是念及同宗继绍,张府融融和乐的体统,那最体面的一点情谊作怪,明知不合宜,仍捎带着些许来看待卓应的诸位兄弟,至少现下,还是极愿意诚心相待的。)
                (虽不应捧上跟前的客气话,然心存有妥帖之意,只当对坐人赤子心思,出言宽抚。)
                “也并非甚么难辦的事,贝勒稍安心”
                6.
                (行事无非求一裨助,人来时我便知不为交私,好在事先另有耳闻,不至被目为“寒酸”之相,叫人玩味这十余载的仕途,可比外头雪要干净,或比雪融消得更快。迎着眼的是五阿哥神情,更是一排丰满的书架,便琳琅满目落在屏风后头,一双眼珠仅落到人身上一瞬,便不着痕迹挪开了,再瞧,似专注某本苍蓝的书皮上,满面声色未动。)
                “东北采珠,明面儿是珠轩,再干净正当不过,然而这珠轩内里龌龊事不少”
                (凡有门道,便有为财钻营的,亦不知喂饱了多少人,只言语一提,想必他即懂了)“若想查,大可从这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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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有所讳忌不敢言事者毕竟数少,不然何来人心不足一说,只是能瞒天过海的,亦非蠢笨之材,能逃这一时,却未必手脚收拾得干净。)“但是凡事都可查,你细心些,未必就不能成事”
                (茶入口中,慢慢压下喉间)“宁古塔的乌拉人专做采珠,珠把式很多,你可以派几个暗中查访”
                (有千淘万漉的苦心,才有吹尽狂沙之结果,未必没有坐享其成的时候,只是雪下烂泥瞧不见,各处的龌龊自然埋得深,他总得废一番力气,何况此事算不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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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茶不过几句话,天霄却又变了脸,一方园子叫碎琼打扫过,若非红梅青松尚软,终归要显得萧索了些。手心带了茶温,比之方才捏笔时多两分人气儿,顺他眼风看去,亦不知是几成赏景的心思,只是再好的他也见过,眼界不在我张府这一小块地境,那便是急着走了。)
                (稍牵了嘴角,无刻意留人的想法,只是为公再续两句)“家弟张铎恰好暂驻长白山,稍后我去封信,若能帮上一二也好”
                (茶既冷了,便拦住再续的动作,至多送上两脚,肩上雪尚来不及落两片,片刻便没了踪迹。)


                IP属地:湖北10楼2021-07-1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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