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L第一篇自戏,私设女孩子是瑟维儿时亲密的朋友。
可以接受?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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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儿时结识了一个女孩,如今再去想,她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早已模糊了,可我却仍记得那时城市内已层楼叠榭,蒙着一层灰暗的、压抑的雾,寥若晨星的烟囱却是吐着洁白的烟,但仍在天的尽头染上了灰,融入了天。
我知道她从出生开始就处于绝对上流的社会层面,刚开始的一切都称得上是唾手可得,于是我们之间就必定有了隔阂。只不过小孩子的情谊纯洁无暇,我们当初也只是企望着、祈祷着、坚信着自己不会被世俗所污染。
她看着我拜师,看着我练习,看着我一步步攀上顶峰堕入深渊。她却只是望着遥不可及的神祇,装着虔诚的信徒,一遍遍祈祷着,企图教会我如何平静心神脱离所谓的苦海。
我也曾和她说过,人的欲望不曾是苦海。人们认为它是苦海只是因为他们不会控制,而我会,是它将我推向顶峰。
“在人海中脱颖而出,而不是脱离人海。”
“被当作异类的人必定是活不久的。”
可女孩并不理解,她只是一遍一遍地世界有多少其他的美好的东西,我不否定,但我觉得她那时的所作所为就像是没有淋过一滴雨的花儿却对着深陷于风雨中被吹得东歪西倒的树指点一般荒诞。
“瑟维。”
我仍记得的是她回国时的那声呼唤,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可我们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什么都不说。我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却被烫得“嘶”了一声缩回了手,水杯摇摇晃晃最终还是败了下去。我们便一同看因阳光而班驳的水痕从桌角滴落,再去摸,水面已经变得冰凉。
而杯子中的水仍然烫手。
“这应该是温水。”她蹙眉。
“抱歉,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真的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吗?”
“当然。但与其来责备我,你是否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呢?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被世俗与道德所困罢了。”
人都是在追梦的道路上被扭曲的。
她说我是被困在世俗内了,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躬身拜师,或许是蓄意杀害,或许是在舞台上被喝彩、被追捧的某个瞬间。人群像是一群乌鸦,用翅膀扇着风,自己却也被风裹挟着。它们一通将什么东西引为潮流,将它的一切捧为神话。与其背道而驰的乌鸦会被其它动物当作瘟神,不去理解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不应该理解,便干脆都对着它实施着无声的暴力,哪怕它们都是一样的黑漆漆的肮脏生物。而形影单只的乌鸦是活不久的——它们将它的反应称为“脆弱”。
这便是所谓的大众。我们都是被裹挟着跑的,在其中没有人真的是人。
我大抵是深知的,我们在底层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就如同魔术助手想要寻一个人来谈论自己的魔术研究,他们只会认为我是在隐藏自己的无能,说着自大的话,在心里唾弃我。
没人会记得我是瑟维•勒•罗伊,他们只会记得我是那位有名的白胡子魔术师的附属品。
这是我的路,人一旦达到一个行业的顶峰,当他的名声悄无声息地传遍,人群便会开始追捧他的所有,并且认为他占有的许多,只要是无关乎自己的利益,那便都可以是理所应当的,纵使他的观点或许早已腐烂生锈,纵使别处也有许多拥有天赋与梦想的人在苦苦挣扎。而我正巧需要这个位置,也配得上这个位置。
这只是我的道路与手段罢了,迎合着人性追逐着不存在的自我。
她与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一路的人。
“谢谢关心,但我想你大概还没资格评价我,亲爱的。”
我轻笑着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个郑重的吻。
“离开吧。我会想你。”
这件事情没有回头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