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带了家里的钥匙,但我还是选择了敲门。
从我在楼下看着傅竞柯带女伴回去已经过了半个小
时,按照他的习惯,现在应该已经洗完澡滚上了床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如果被强行打断的话,应该会非常生气。
傅竞柯其实很少生气,上次生气还是我提离婚的时候。
我诚心诚意起草出来的离婚协议书,被他三两下撕得粉碎,扔到地上洒得乱七八糟。
我实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傅竞柯,我自问还算有自知之明,这家里的房、车、存款基本都是你赚来的,所以我都没要。你到底还对
哪里不满意,提出来,我们再商量。」
「商量个屁!」
傅竞柯出身书香世家,做的又是文化传媒公司,向来是很体面讲究的,虽然他一肚子坏水,但他会装啊,走出去没人不夸他一句谦谦公子。
此刻脱口而出这种粗话,浓眉拧起眼尾发红,侧颊的咬合肌明显凸起,就是非常生气的意思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双手叉着腰来回踱步,猛然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双腿都有些发软。
妈的,连生气都这么帅!我这种颜狗栽在他身上倒也不算亏,毕竟我还白睡了他三年,他技术还很好……
「你眼珠子乱转又想什么呢!」
傅竞柯一声低喝打断了我的旖旎心思,再看他时没了滤镜,
就是个拎不清的前夫哥。
「我在想,你要是再惹我,我就出去跟人说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