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
“樱，忘了我吧……”
“不……”
战火的硝烟模糊了我的视线，浓厚的血腥味弥漫於空气中。
呼吸，再吐出，是血红色的烟雾。
在火焰中消逝的是属於过去的幸福，惨叫声在一瞬间响彻天际。
那一刻，泪水刺痛著我的眼睛。
从此以後，我失去了看见色彩的权利。
“谁？你是谁？”
你在黑暗中拉住了我，我惊得慌忙後退，却无法摆脱你拉著我的手。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我在迷雾中看到你朦胧的脸，恍惚间，竟感到如此熟悉。
你松开了我的手，而我却紧紧捉住你的衣袖。
“带我走吧，不然，就杀了我。”
“……”你沉默许久後，冷冷地问我，“为什麼？”
“……因为……”
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後面的话语，你已将我从血腥与惨叫的世界中带离。
“谢谢……”
泪水悄然落下，却没有想像中的痛。
看著你那朦胧的身影时，总会在无意中想起他。
原来，我一直都忘不了他，也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忘记他。
只是，当你的身影与他的记忆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我不知所措。
“不，佐助，我不要忘了你……”
我的世界里没有了色彩，也失去了他。
从那一天起，再也看不到了，再也听不见了。
他的音容，他的笑貌，属於他的所有一切，在我的记忆里翻转。
最终，只落下在你身上那一丝微细的残影。
“为什麼哭呢？”
你再一次拉住慌乱的我，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因为……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紧紧捉住你的衣袖，抽泣著，泪水沾湿了你的衣襟。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樱……”
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原来从一开始，我害怕的不是再也见不到你，而是怕再也不能从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
“对不起，对不起……鼬，谢谢你……”
谢谢你，但是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对他那无法放下的执著。
带我走吧，不然，就杀了我。
…………
那天，没来得及告诉你为什麼，而如今，我似乎明白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看不见世界的美好，再也无法分清黑夜与白天的区别。
除了你身上那一丝熟悉的气味，我就什麼也找不到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像他那样离开我，不要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因为如今，我只剩下你了。
“你又哭了。”
你的手心总是那麼的温暖，与他的不同，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药已经熬好了，喝吧。”
失去色彩的那天，我同时失去了作为忍者的资格。
这苦味浓重的药维持著我虚弱的生命，还有他那脆弱的愿望。
“樱，忘了我吧……”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泪水滴下来，深色的药汤上击起几个小凹坑，旋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然後，药汤表面渐渐恢复平静，融入了那淡得难以察觉的咸味，除此之外，什麼也没有了。
“樱，怎麼了？药太苦了吗？”
我使劲地摇摇低垂下的头。
不，即使药再苦，即使我的生命随时会消逝，我都不害怕。
只是，为何会如此不甘，为何会如此心痛。
就像是，属於自己的一切在一瞬间全被夺走，连同灵魂一起，再也不复存在。
“樱，忘了我吧……”
“不……”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不……佐助，求求你，不要死……”
不要死，不要死。
求求你，不要死，不要再一次离开我。
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明明说过，他不会再离开的。
那天，他笑著说，会一直保护著村子，一直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可是为什麼？为什麼要再一次毁了誓言，为什麼要再一次毁了我那微不足道的愿望？
神啊，若您真的怜悯我，若您真的慈悲对待每一个世人。
为何，要让他在回来以後，要让他在说爱我以後，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
垂死的他，保护了重伤的我。
然後，还有然後吗？
他死了……到了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除了残留在我的记忆里的片段，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药喝完後，就好好休息吧。”
你轻轻亲吻我的前额，熄了灯，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拉住了你的手。
“求求你，不要走。”
“我只是去把药碗洗干净……”
“不，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吧。”
你坐在床边，用手慢慢地抚弄著我的头发。
世界再次回复安静，除了你与我的呼吸声以外，我听不到其它杂乱的声响。
思绪中，属於他的记忆，连同他的声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落下一片安宁静谧。
朝日初升的清晨，我刚刚苏醒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你在我身旁的睡脸。
原来，只剩下黑与白的世界，都能如此美好。
“樱，你听见吗？”
你拉著我的手，轻轻地塔著青葱的草地。
“听见了，是鸟儿的歌声，春天，来了吗？”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急不可待想要捉住春天的气息。
“是的，春天来了，你看，前方不远处的樱树上的樱花，染上了与你发色一样的粉红。”
“真的吗？我想看看。”
“嗯，等我一下。”
你跑到樱树下，摘下一朵樱花，将这片娇小的粉红放在我手心。
我捧著这朵属於春天的樱花，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
“那樱花是粉红色的，真的是和我的头发一样，粉红色的。”
一瞬间，我像是看见了它的颜色。
纵使我的世界只剩下黑与白，但过往看过的色彩却一直存在於我的记忆里。
通过你的声音，交接起我的记忆。
我发现，原来我还能再一次看到五彩缤纷的色彩。
再一次发现，世界没有将我抛弃，因为，我遇见了你。
“樱……”
你接过樱花，将它安插在我的发丝间，然後，紧紧抱著我。
“怎麼了？”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
“……”
我沉默了，接著，闭上眼睛，伏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伤痛，也没用了沉重。
我紧紧捉住他的衣服，哭著，笑著，仿佛周围的一切再也不重要。
“谢谢你，鼬……我爱你……”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
佐助，你听见了吗？
我终於在这一个春天，得到幸福了，谢谢你……
远方高升起的红日，照耀著大地。
春天的气息弥漫开来，粉色的樱花花瓣在和暖的空气中飞舞。
金色的阳光，散去了她对他的执著，然後，让她得到了寻找已久的色彩。
+++++++++++++++++++++++++++++++++++++++++++++++++++++++++++++++++++++++++
毛毛，原谅我......................T________T
“樱，忘了我吧……”
“不……”
战火的硝烟模糊了我的视线，浓厚的血腥味弥漫於空气中。
呼吸，再吐出，是血红色的烟雾。
在火焰中消逝的是属於过去的幸福，惨叫声在一瞬间响彻天际。
那一刻，泪水刺痛著我的眼睛。
从此以後，我失去了看见色彩的权利。
“谁？你是谁？”
你在黑暗中拉住了我，我惊得慌忙後退，却无法摆脱你拉著我的手。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我在迷雾中看到你朦胧的脸，恍惚间，竟感到如此熟悉。
你松开了我的手，而我却紧紧捉住你的衣袖。
“带我走吧，不然，就杀了我。”
“……”你沉默许久後，冷冷地问我，“为什麼？”
“……因为……”
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後面的话语，你已将我从血腥与惨叫的世界中带离。
“谢谢……”
泪水悄然落下，却没有想像中的痛。
看著你那朦胧的身影时，总会在无意中想起他。
原来，我一直都忘不了他，也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忘记他。
只是，当你的身影与他的记忆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我不知所措。
“不，佐助，我不要忘了你……”
我的世界里没有了色彩，也失去了他。
从那一天起，再也看不到了，再也听不见了。
他的音容，他的笑貌，属於他的所有一切，在我的记忆里翻转。
最终，只落下在你身上那一丝微细的残影。
“为什麼哭呢？”
你再一次拉住慌乱的我，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因为……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紧紧捉住你的衣袖，抽泣著，泪水沾湿了你的衣襟。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樱……”
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原来从一开始，我害怕的不是再也见不到你，而是怕再也不能从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
“对不起，对不起……鼬，谢谢你……”
谢谢你，但是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对他那无法放下的执著。
带我走吧，不然，就杀了我。
…………
那天，没来得及告诉你为什麼，而如今，我似乎明白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看不见世界的美好，再也无法分清黑夜与白天的区别。
除了你身上那一丝熟悉的气味，我就什麼也找不到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像他那样离开我，不要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因为如今，我只剩下你了。
“你又哭了。”
你的手心总是那麼的温暖，与他的不同，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药已经熬好了，喝吧。”
失去色彩的那天，我同时失去了作为忍者的资格。
这苦味浓重的药维持著我虚弱的生命，还有他那脆弱的愿望。
“樱，忘了我吧……”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泪水滴下来，深色的药汤上击起几个小凹坑，旋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然後，药汤表面渐渐恢复平静，融入了那淡得难以察觉的咸味，除此之外，什麼也没有了。
“樱，怎麼了？药太苦了吗？”
我使劲地摇摇低垂下的头。
不，即使药再苦，即使我的生命随时会消逝，我都不害怕。
只是，为何会如此不甘，为何会如此心痛。
就像是，属於自己的一切在一瞬间全被夺走，连同灵魂一起，再也不复存在。
“樱，忘了我吧……”
“不……”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不……佐助，求求你，不要死……”
不要死，不要死。
求求你，不要死，不要再一次离开我。
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明明说过，他不会再离开的。
那天，他笑著说，会一直保护著村子，一直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可是为什麼？为什麼要再一次毁了誓言，为什麼要再一次毁了我那微不足道的愿望？
神啊，若您真的怜悯我，若您真的慈悲对待每一个世人。
为何，要让他在回来以後，要让他在说爱我以後，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
垂死的他，保护了重伤的我。
然後，还有然後吗？
他死了……到了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除了残留在我的记忆里的片段，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药喝完後，就好好休息吧。”
你轻轻亲吻我的前额，熄了灯，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拉住了你的手。
“求求你，不要走。”
“我只是去把药碗洗干净……”
“不，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吧。”
你坐在床边，用手慢慢地抚弄著我的头发。
世界再次回复安静，除了你与我的呼吸声以外，我听不到其它杂乱的声响。
思绪中，属於他的记忆，连同他的声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落下一片安宁静谧。
朝日初升的清晨，我刚刚苏醒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你在我身旁的睡脸。
原来，只剩下黑与白的世界，都能如此美好。
“樱，你听见吗？”
你拉著我的手，轻轻地塔著青葱的草地。
“听见了，是鸟儿的歌声，春天，来了吗？”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急不可待想要捉住春天的气息。
“是的，春天来了，你看，前方不远处的樱树上的樱花，染上了与你发色一样的粉红。”
“真的吗？我想看看。”
“嗯，等我一下。”
你跑到樱树下，摘下一朵樱花，将这片娇小的粉红放在我手心。
我捧著这朵属於春天的樱花，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
“那樱花是粉红色的，真的是和我的头发一样，粉红色的。”
一瞬间，我像是看见了它的颜色。
纵使我的世界只剩下黑与白，但过往看过的色彩却一直存在於我的记忆里。
通过你的声音，交接起我的记忆。
我发现，原来我还能再一次看到五彩缤纷的色彩。
再一次发现，世界没有将我抛弃，因为，我遇见了你。
“樱……”
你接过樱花，将它安插在我的发丝间，然後，紧紧抱著我。
“怎麼了？”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
“……”
我沉默了，接著，闭上眼睛，伏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伤痛，也没用了沉重。
我紧紧捉住他的衣服，哭著，笑著，仿佛周围的一切再也不重要。
“谢谢你，鼬……我爱你……”
然後，幸福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
佐助，你听见了吗？
我终於在这一个春天，得到幸福了，谢谢你……
远方高升起的红日，照耀著大地。
春天的气息弥漫开来，粉色的樱花花瓣在和暖的空气中飞舞。
金色的阳光，散去了她对他的执著，然後，让她得到了寻找已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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