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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向】生命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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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这是CA向的同人。
这个故事目前只在百度贴吧的aeris吧发布,在未经作者同意下,不得以任何途径任何方式任何理由(无论你有多正义或多不正义)转载到其他地方。无论作者同意不同意,不得以任何途径任何方式任何理由扭曲故事中人物的感情与关系(说起来,你和同人计较什么呢?)。阅读故事时,与原版冲突的地方,请先以故事中的设定为准。
资料参考:最终幻想7、最终幻想7核心危机、最终幻想7圣子降临、野村访谈:“(花田对话)不是幻觉,是克劳德真的感受到了爱丽丝,只要克劳德还记得爱丽丝,爱丽丝就会一直活在他的心里。(大意)”、最终幻想7地狱犬的挽歌 公式书:(爱丽丝是)克劳德铭记一生继承了古代种之血的少女。

距离笼罩星球的陨石被生命之流分解已经过去十二年。即使是记忆力最好的人也开始回想不起陨石降落时的阴影有多大,神圣的光辉以怎样的方式消散,循环于星球的生命之泉如何喷出地表,抵挡住那外来之物。数年前见证了那一幕的部分米德加人把这个神迹一遍又一遍地向第一次前来米德加的旅客讲述,对旅客惊愕而悲伤的神情感到满足,直到这个故事传遍这颗小小的星球,远方新出生的孩子们皱着眉头对大人们说“我已经听过了,每一个讲述这个故事的人都会在前面加上听说,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说这话的孩子不出意外要挨上一顿打,哪怕是被宠坏的孩子,也会挨上一通训斥。
名为“兵器”的怪物拖着长尾行走于海上的轰鸣声,昏黄天空上逐日扩大的不祥阴影,慢慢爬遍每一个人背部的末日之声,是墙上的指针转遍多少次都无法抹去的。除了陨石消散的样子——只有这一幕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更别提抱着头缩在桌子下的人了。他们只是蜷缩着、颤抖着、祈祷着,然后,陨石消失了,只留下魔晄的点点星光。
是谁做到的,怎样做到的,因为什么做到的,已不得而知。
唯有得救后的欣喜确切不移。
后来?后来他们从桌子下爬出来——见证了那一幕的人从震惊中回神——向前走,继续生活。告诉别人陨石的故事,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用自己的臆想与“理所当然”的细节填充它,扭曲它,传遍远方。只有如伤痕一般的米德加沉默着,舔舐伤口,等待细雨安慰。
更早以前,有一个故事在人们耳畔轻语——战火燃遍星球的时候,女孩会把一朵花别在恋人胸前,目送恋人前往战场,男孩握着花朵在炮火下死去,女孩因寒冷和心碎停止呼吸。
就算星痕带来的痛苦早已离去,十二年后的米德加依然不太容易长出花来。每到冬天,鲜花只会出现在富有家庭待客时的餐桌上,仿佛一种无声的炫耀。有人说,因为背叛和索取,米德加被抛弃了。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除了一个地方,只有那里能在雪花飘落的同时传出花香,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那里都被废墟包围,星痕消失后,神罗公司幸存下来的力量清除了那栋建筑周围的废墟,修护了那栋建筑——除了顶部的一个洞,那是一座没有神父与传教士,讲台前是一个巨大水池,中央插着一柄宽度如门板一般的大剑、即便在冬天水池周围也会开满花朵的教堂。
一个被投机者、窃贼、痴情而贫穷的男孩们、虚荣的女孩们共同觊觎的地方。
从第一个发现那里的投机者到最后一个放弃从教堂得到免费鲜花的人,这其中被偷窃花朵的数量与得到花朵的人的数量均为零。
每当窃贼们接近教堂,总有一个金发男人坐在水池前,他是水池中那柄大剑的主人。传说他用那柄大剑击倒过比他体型大数倍的敌人,战争结束后(还没有人解释过是什么战争)转用一把能拆分与组合的大剑,以前的武器就插在教堂中,所有试图接近的窃贼都被表情阴郁的男人挥剑赶走。直到某一天,他们发现,无论时间怎样流转,他们的皮肤怎样松弛,力量怎样流失,每一次太阳升起后双手变得怎样沉重,金发男人的面孔都没有变过,他的身躯仍然轻盈,挥舞巨剑如纸板一般。窃贼们终于后退、放弃,花朵与巨剑的故事,成为米德加的都市传说。
每当这个时候,总有人问:“没人尝试接近水池中央的大剑吗?”
“有的,”讲故事的人说,“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他距离生命之泉只有一口气了。”


IP属地:河南1楼2022-03-22 17:06回复
    后面我还在写,以及,我发现一首诗用来描绘ca非常合适。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3-22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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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3-22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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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3-22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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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期待後續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3-22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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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更啊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3-23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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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从天空悠悠落下,看到教堂穹顶的一个大洞,那个洞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穿过。一段对话仍然萦绕在洞口的木刺上——
              “你确定吗?不封上冬天会让你冷得想死。”这个声音已经分不出性别,时间拿走了它的特征,留下模糊的回响。
              “我不在乎,”一个男人回答,这个声音清晰可闻,闪烁着奇怪的光辉,“我不在乎,留下它吧。”
              雪花毫不费力地穿过它——
              洞下的水池中央插着一柄巨剑,剑刃的宽度如门板一般,剑柄却十分纤细。雪花在它周围飘荡,观察它的纹路。一个男人的手心还记得挥舞它时的触感,他就在不远处,头埋膝盖上。雪花乘着冷风,落在他伸出的手指上,留下一个充满水渍的吻。
              男人紧闭双眼,陷在一片温暖潮湿的黑暗中。
              十年前,他又一次击败了那个银发男人,教堂的主人治愈了布满星球的伤痕,帮助他从愧疚中解脱。
              留下纯粹的思念。
              远处,花房中的女人清理照片上的灰尘;几个孩子跑过建筑的废墟;枯叶覆盖的孤儿院下孩子们互相呵气取暖;棕色卷发的少年遥望教堂的尖顶;一对情侣因为琐事在街边争吵;满嘴烟味的老男人向酒吧的女主人讲“花朵与巨剑”的都市传说,女人尴尬地接受它;黑色长发的男人从新建成的神罗会议室走出,他的步伐优雅而平稳,右手因刚结束的射击训练微微颤抖。
              生活平静而安稳,十二年前的末日如幻梦一般。只有教堂里的花朵不断提醒他:你失去了她。
              男人缩起身体,向着黑暗中的温暖一点点沉下去。
              你再也听不到她甜美的呼唤了,你的名字再也不会从她的唇间流出,你再也听不到她挥动手臂时手镯发出的清脆之声了——
              “喂喂——”
              你再也看不到她摆动的裙角了——
              “喂喂——”
              她被刺伤的时候,你连“住手”都喊不出来——
              “待在这里会被冻伤哦——”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光芒刺痛他的双眼:“谁?”
              “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
              他不可能忘记。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她早就已经离开了才对,他亲眼看着利刃刺穿她,是他亲自抱着她,让她沉入湖底。那份悲痛他永远无法忘怀。现在,她站在他面前,双手撑着膝盖,眨着绿眼睛看着震惊的他。
              “爱......丽丝?”男人的嗓音沙哑,他沉默太久了,一片雪花穿过她的额头,落在男人脸上,“咦?”
              “真遗憾,我只是幻影呢。”女孩直起身,后退几步,稳稳地站在水面上,男人看到她的靴子下没有一点波纹。
              “为什么......”
              “嗯......”女孩转过身,没有理会他的声音中的震惊,“我再不喊你的话,克劳德就要睡着了。”
              男人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生锈了一样,他只能继续坐着,同她的背影说话:“为什么幻影会出现?”
              “一定是你太想她了。”
              “谁?”
              “和这个幻影长得一样的人啊,”女孩转身张开手臂,缎带在她耳后颤动,克劳德注意到,她转身的时候,手镯没有发出声音,“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呢。”幻影看向四周,没有能映出她相貌东西,她只是幻影,只好提问那个唯一能看到她的人:“克劳德,我好看吗?”
              “诶?”男人从这个问题里听出了争吵的先兆,街边的情侣都是这样吵起来的,“很好看,”他没有否定的理由,“和爱丽丝一样好看。”这算夸奖吗?大概吧。
              幻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知是对哪句话不满意,可能都不满意。
              克劳德故意不看她为难的表情,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腿,那里仿佛有电流经过。他的身体在衣服下颤抖,双手僵硬,每一缕冷风都带来钻心的痛楚。
              “这里真冷呢。”爱丽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水池上的身影已然消失,“我们去温暖的地方吧,克劳德。”
              男人终于站起来,努力让自己走成直线。女孩的长辫左右摇摆,看着男人拉开教堂的大门。芬里尔静静地伫立在教堂门口,等待男人拍掉座椅上的积雪。


              IP属地:河南7楼2022-03-2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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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3-2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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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楼主大才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3-2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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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3-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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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此为何?我的恋人?


                      IP属地:河南12楼2022-03-24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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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自你心上的一个洞。”伴随着芬里尔的轰鸣声,男人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我来自你心上的洞口,我安居其中,看见过往的阴影伺机而动,我安眠辉光之下,听见你在黑夜中的悲鸣。
                        你构建于我所见即得的过去,还是我崩溃之下的祈求?
                        芬里尔的轰鸣声淹没他。
                        “到了。”他对着花园后的木质建筑说,花田里的枯枝盖着一层白雪。
                        “这是你的家?”幻影从他身后伸出头问。
                        “这是那个和你面孔一样的人的家。”你来自我的心里,却不知晓这一点?“你的家在哪里?”
                        “在你的心里啊,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里面休息。”
                        他的心沉下去:“那里......是什么样的?”
                        “充满了被刺伤后的疤痕。”有一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她栖息其中。
                        “所以你......不是她?”
                        “一直都不是,我只是幻影,克劳德。”
                        他仍在发抖,开着芬里尔来是个坏主意。他听见一双鞋拖着脚步走近,木门后的门栓掉下去,木板上“咚”地一声闷响,一个棕发女人的身形越来越宽,她抬起眼睛,一只手仍扶在把手上。
                        他听见女人开口,过去重复了无数次的对话又一次回响在门廊下——
                        “克劳德?”女人开口,开启和过去一模一样的交流。
                        他向来不用话语回答这一句,他点点头,表示他来了,又一次。
                        “你又去教堂了?”这句话里更多的是惋惜与怜悯。
                        他如实回答:“是的。”如果不是,回答会变成“我刚送货回来,路过这里。”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她会理解的。
                        “丹泽尔没和你一起?”啊,这是一个丹泽尔不在的场景,那个少年在的话他会在这个问题前开口说“早安/日安/晚安奶奶,我们又一次来打搅您了。”或者男人回答“丹泽尔在(某个地名,通常在不远处),他一会儿就来。”
                        “我一个人来了。”丹泽尔确实没和他一起。
                        “快进屋吧,外面太冷了。”这是冬天的话语,春天会变成“进来喝杯茶吧。”夏天是“快进屋吧,外面太热了。”秋天是“进来休息一下吧。”
                        克劳德侧身进屋结束对话,不知道门廊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粉色的幻影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餐桌后的红发男人抬起一只手:“哟,老大,你的脸怎么白的跟快死了一样?”
                        他听出了那显而易见的嘲讽,无论是“老大”还是他的脸,他听过无数次了。


                        IP属地:河南13楼2022-03-24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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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让塔克斯保护?就算那些花再怎么值钱也用不着出动塔克斯吧?”名为“雷诺”的红发男人这样说道,很快他就会后悔掺和这档事了。
                          “不是保护花,是保护艾尔米娜。”男人说,他陆行鸟一般的头发在玻璃窗后闪闪发光。就像有人妄图从教堂得到鲜花,肯定有人盯上了她家里的花,与他不同,她遇见窃贼只能看着,况且,丹泽尔经常去那里......
                          “这事不该你自己去吗?”
                          “我没办法一直守着那里。”
                          “说得跟塔克斯就有大把时间一样。”
                          “你不是经常去那里吗?雷诺?”卢法斯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用一只手臂支撑头颅,“难道你忘了路线?”
                          “不是......但是......”
                          “你去吧,雷诺。”塔克斯主任下达命令,从刚才起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啊?”
                          “那个女孩救了那么多人,”卢法斯的视线越过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看向男人,“理应得到一点奖励。”
                          “啊......”雷诺挠了挠头,“这对她算奖励吗?”
                          “她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母亲陷入危险。比起奖励这应该叫感激才对,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好吧......我去那里......”雷诺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可你做这么多她也不会知道啊。”
                          “爱不是以物换物的交易,雷诺先生。”这是这段记忆里曾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雷诺挠挠头,他理解不了:“随便,我去就是了。”
                          “咳咳。”一旁的路德咳了几声,“那......第七天堂......”
                          “你是能打得过那位你仰慕的人,还是能打得过那个手上套枪的人?路德先生?”卢法斯转头看他。
                          路德低头松了松领带,这条领带快勒死他了。
                          “去工作吧,路德。”曾再次下达命令。
                          “现在,来聊聊你吧,克劳德先生。”卢法斯继续看向他,后者简直能听到前者试图在语句里挖掘陷阱的声音。
                          “我没有可聊的。”
                          “据我所知,你现在在世界各地运送货物。”卢法斯顿了顿,男人没有回应,“有人向神罗汇报路边经常有魔物出现,打伤了不少人——”
                          “我不是神罗战士。”
                          “放心,这对你现在的工作没有影响。只是希望你在工作途中看到魔物能顺便处理一下,你肯定不想看见手无寸铁的居民被魔物攻击吧?”
                          “你能有这么好的心?”很快,他就明白了:他送货的部分路线神罗也会经过,部分棘手的魔物以神罗现在的力量很难处理,给神罗的重建造成不小的影响,他们需要他的力量。“听着,”他说,“无论你说不说我都会处理魔物。我只会保护生命,不会帮神罗重建。”
                          “你本应如此,斯特莱夫先生。这只是一个小建议。”
                          “还有,你休想以她的名义达成什么目的。”
                          “神罗不会那么做。”卢法斯缓缓揉着星痕消失的地方,“保护第五区,保护艾尔米娜,修复教堂,都只是出于对那位拯救了星球的女孩的尊重。你应该比我更理解这份尊重,斯特莱夫先生。”
                          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如果他们不再尊重她,他们随时可以摧毁这一切。现在他站在总裁办公室的光滑地板上,背后背着大剑,只要他的思念与爱不消失,只要他对他们仍然是一个不小的威胁,这份或真实或虚假的尊重都会继续存在下去。
                          “我很高兴你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神罗,克劳德先生。”卢法斯用这句话收尾。
                          回忆融合、塌缩,凝聚成雷诺坐在餐桌后的真实。
                          “还是找个机会把那个洞封上吧。”艾尔米娜说,伸手拍掉他衣缝里的积雪。克劳德轻轻地摇头。艾尔米娜发出一声比掉落的积雪响不了多少的叹息。
                          粉色的身影从他身旁走过,上下打量木屋的装潢,打量挂在横梁下的香草,打量挂在墙上的壁画,打量劈啪作响的壁炉,最后向他宣布:“克劳德,我喜欢这里,我能留在这里吗?”
                          “多久都可以。”他苦涩地说,两个人疑惑地看着他。
                          “可是我只能在你身边呢。”女孩苦恼地低下头,克劳德在脑海中思索解决办法,想法还没有形成,爱丽丝又跳了起来:“对了,克劳德,我们记住这个房子的细节,在你的心里面搭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吧。”
                          “诶?嗯......”
                          两个人继续疑惑地看着他,他扭头向艾尔米娜询问:“我能在这住一晚吗?”
                          艾尔米娜沉默地点点头。


                          IP属地:河南14楼2022-03-25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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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破疫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IP属地:河南15楼2022-03-2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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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3-25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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