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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雪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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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2-04-25 21:33回复
    是我太傻了,本以为钱财能通万路,可唯独忘了太医院是根深的忠骨。(不点千灯,玉案也颓委黯淡,唯有那福纸包裹的银锭泄露一角,散在空寂金殿中,莹润光垂危。抚着那足以勾引欲求的圆滑弧度,只将螓首摇。)
    也罢,索性这明宫中美人广甚,万岁爷也未必会想到我这号——
    (人物二字尚未从唇瓣间倾吐,但闻玉阶楼外围的朱门压过寒鸦夜鸣,声声皆是年久积古的悲怆。我才要横眉动气,从二层的朝花露台俯瞰楼下情景,然怒愕清风化雨,凝固在一双眼眸间,而后又难耐地在膺内作祟,变成一缕叹息。)
    我当是谁,原是敬事房的大监,您来我这玉阶楼有何贵干呀?
    (资历虽浅薄,却也知他向来受东西六宫的捧奉,便如蚌壳间经年的老珠,即便面上沟壑几重,仍有鲜嫩玉脂为其粉饰皱纹,填埋那教人可怖的贪念。至于刻下嘛,他自然是掐着尖又细的腔调,掬笑向我祝贺,以我这般高居在上,却仿佛是一条殊路,我是被囚于禁庭的猎物,而他则是织就细密的笼。)
    (“丽主子,今儿万岁爷传您侍寝呢, 且预备着吧” ,很难捕捉的落寞微光一刹,张口欲脱身千里之外,却教未落干净的尘埃钻了空隙,呛我莺喉发痒难耐,不止的嗽了起来。可我快活极了,就势伏在雕漆阑干上,分明已上气不接下气,仍强撑着惋惜。)
    公公您瞧,我身子骨这般弱,如今又逢晚春,正是我病重之时,如何伺候的了万岁爷呢。(晶莹的泪漾在眼眶中,好生平复了兰息,继而将所念皆道。)
    我怕扫了万岁爷的兴致,您不如多跑一趟,换位娘娘去侍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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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2楼2022-04-27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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