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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小说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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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年,北漠初冬。
  大雪封山,战火断桓,漠民得以停歇,聚火而唱,而淮都王城却如死寂,敞开的宫门被宫人重重拉上,明黄龙袍即身的君王焦急的来回踱步,候在他身边的妃子和侍从都有各自的想法。
只因北漠王室,尚且只有君后诞下一名王女,其他妃子都无己出,现如今,君后临盆,成败在此一举。
不一会儿,主宫传来孩童清脆的啼哭,当奶母将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君王大喜,当即着名赐礼。
  “瑾上年华,袅袅行止,既如此,就叫瑾之,陈瑾之。”
陈瑾之两岁生辰前日,王后诞下一子,单一个师,是由陈瑾之而取。
同年,边关厥乱四起,君王挂帅出征,君后暂得权亲政,转眼两年,才交由正轨,而君王归来正事,掌权换名,改师为询。
自古君王重嫡子,陈浮也一样,对于陈瑾之爱护胞弟,很是不满,他甚至觉得将王是不得有情,可偏偏陈瑾之温润如玉,和良恭检。
他便着人将陈瑾之关在漆黑的殿内,多日不见一人,除去送进去的兵法书籍,就连君后也见不得,反复几年,生生养出不露情绪的少年。
顺从和克制,是陈瑾之无数次现生的情愫,他从小便知,高位难走,平民难当。
边关肃清,王叔陈许得胜归来的那时,也既定了陈瑾之的死局,本以为推出去的棋子是小一岁的陈默,却谈话错漏,他被过继为子,送上战场。
从王府到边关,只用了一年不到,他握剑手刃敌寇那年,刚过九岁生辰,温热的鲜血撒在他的脸上,耳边响起陈询高热之时,君王冷言冷语的话,“出了王都,是死是活,你都得认,陈询替你之位,而你是否尽忠,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他站得高了,得了权利,心窝已经感受不到热,那位君王又召他叙话,明里暗里,都是说起,除去北漾王,是为他,也为大漠王都。
“你得记住且认清形势,本君给你自由,是为了让你更好效忠王室,给你重权,是为了困你本心,这场局,我下了一辈子,环环相扣,无人能退,你是一个,殿外众臣皆是。”
“雁落黎山归四海,言初践行得众闻,若违此诺神灵灭,待到尸骨成灰时,这是本君给你的镣铐,初言为字,毁不容及。”
从八岁起,他一个人在没有希冀,在不知何时死去的路上,走了九年。
若没有陈听的那封信笺,他必然无情无欲的过一辈子。
“母后意图剿灭北漾府一事,阿姐知你不忍,既然知道,便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安心戍守黎北,后面的事阿姐来办。”
那年,他十七,有一人远赴千里为他而来,知他本心,着他所累,坚定选择他。
他自是知道,因这局是他所设。
1.
  十七岁生辰,他落座席间,执起的酒杯被一次又一次的送到嘴边,周遭嘈杂,都是大臣的恭维,窗外雨点打落,低垂的视线闯入一双白色的锦鞋,紧接着少女含笑出声:“师父。”
他抬眼,对上一双亮闪闪的双眸,哽在喉咙的话顺着盖住的面容,一同揭开,“不是我。”
一别两年,她似乎还记得他,记得和亲之时,他出手救护,记得他说出的话,可是这样明媚的笑容,终究要陨落。
以她为引,动摇幽州,倒是可惜了。
“王兄,她可一食未进。”身边有话突然插入,陈瑾之应了一声,收回眼,大步离开。
宫内的膳房还是那般熟悉,他走到门口,内屋的宫人早已跪在地上迎着,个个都将头压得很低。
原来,不止敌寇令人惧怕,他也是。
“做些清淡的素食、糕点,送到内亭。”他捏了捏泛冷的手,在此起彼伏的声音里,转身。
那夜,雨很大,他去往内亭的路上,理清了王姐所说的帮忙,就是将对国的公主隐去身份,入漠平乱,用这个棋,搅和北漾府的危难。
本以为将人丢给陈仟行,保得王府平安,就能回归往常,毕竟王城离边关甚远,想见面绝无可能,却不想,一次与敌周旋的局中局,又将她带到他的面前。
淮西一战,大捷,他领着余下的士兵往边关涌入的同时,一眼便瞧见站在陈仟行面前的少女,“萧姑娘。”少女在他开口说话的那秒,回头,聚在眼眶的泪,也随同下落。
等了好久,等她情绪平定,等到她终于开口,哽咽不断的言语,汇成一句话,“我以为殿下失踪了。”
十七岁,惨绿年华,久无人晓,整整九年,有人能因为他的失踪,落泪心忧,跋山涉水多日,只为知他平安,他甚至有种错觉,若他真的失踪,面前的人怕会很难过。
2.
  她留在边关的半年里,他瞒着所有人回过一次将府,也是那次,让他的心意昭然若揭。
那夜,他带着一小队士兵,从淮西提前回关,黑幕下的将府寂静无声,大门被侍从关上,他只得从后院踏入,衣摆的血污惹得他步伐加快,月色之下,他毫无防备撞上少女单薄的身子,她穿得很少,脑袋靠在门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门闩,一下两下三下...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10-12 17:0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