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怪没意思的。”
回答得很干脆,连眼眉都不曾抬一下,只抬腕一点点抹着细微末处,端得满身清正。这话却是属实,原以为众人遮遮掩掩言语暧昧的载酒行有什么新奇妙趣,经此一遭,不过尔尔。
至于那日唯一能分得我两分注意的琴声,如今也只在怀贞新宅清鸣,这是能说的吗?
“都不会——太绝对了吧,我瞧着与小错姑父一同的那位郎君,还很沉醉其中啊。”
至于小错姑父,难道就有那么巧来这一次就被我们遇上?这背后有多少来往,谁清楚呢,他们大人惯有千百种理由为自己辩护。而越王伯伯呢,他忙碌我已从识舟阿姊处略有耳闻,而今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已然不觉有异。
“越王伯伯是真的好辛苦啊,我之前住在宫里时见祖君也有些闲暇歇息的时候。能让越王伯伯这样抽不开身,是最近京中又要有什么热闹了吗?”
同为圣人子女,志向却各不相同。譬如我阿耶醉心山水风致,再如二伯终日埋头案牍政事,至于小叔叔……许是在宫里被明娘子管着压抑久了吧,总要放纵几回,这趟载酒行,也许只是运头差了些。
闻堂姊问起那日源头,顿时颦眉,冷哼道:
“提起这事我就生气,他先是同我阿娘胡乱编排我有什么俊俏小郎君,我去问罪时他倒好,说什么带我长长见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啦,好热闹的场面,谁不认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