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祸及己身。
我尚在细思这八个字,又逢春风无意入我院落,惹得花叶轻颤,枝影摇光,斑驳错乱地泼洒在面上,鸦睫微垂,溢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尽在风中消散。
“个人命数不同,过往当忘,这是郎君昔日所言,如今也拿来劝慰郎君。际遇罢了,此后种种,尚无定数。”
我此番寻他自然不是为了说这些虚无缥缈又毫无用处的闲话,院中一时静极,直至如愿等来他的应允,唇角也扬起弯弯的弧度,道:
“我既礼遇郎君,郎君也不必太过自谦。载酒行终非长久去处,郎君在长安又无亲故,不如就在此处住下,宅中一切布置,郎君随意定夺,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