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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墨:3亿中国人难忘的“小说连播”的流金岁月,电波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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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源深厚的《平凡的世界》
有人说,他播小说娓娓道来如暖阳,他配国家地理宏大悠长像河流。而他自言,声音是有味道的,浓或淡、庄或谐,若恰好被文学的温度熨帖,则言有尽而意无穷。
他是李野墨,著名演播艺术家。32年前,他播读了中国作家路遥创作的110万字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他精彩的诵读随电波潜入大地,火遍全中国,让他成为了许多人只闻其声的老朋友,更成为了一代人的记忆。

而后,许多以前不知道这部小说的人听后也爱上了这个作品,纷纷买书来读,一部广播剧的成功,连带着也让原著小说跟着大卖。可见广大听众对李野墨先生的认可。
后来这部小说又两次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平凡的世界》书迷和听迷们,都期待在电视机前面,重新回味记忆里的故事。
有人说,电视演得固然好,但还是觉得光听播音,更能让人有自由想象的空间,更有味道。这或许就是播音这门艺术的优势所在吧。无论影视业发展得如何兴盛,广播这门艺术始终都不会灭绝。总有热爱它的忠实听众。
说起《平凡的世界》和李野墨的缘分,也有段故事。
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个叫叶咏梅的编辑,曾在1984年和李野墨合作过,在《长篇小说连播》中播过柯云路的小说作品《新星》,所以对他印象极深。后来,便成了李野墨和《平凡的世界》的牵线人。
叶咏梅曾和作家路遥在《陕西文艺》编辑部做过同事,因此两人熟识。1987年,有一次她在中上碰见路遥。当时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刚刚出版,第二部也已定稿,正在准备写第三部。
可是,第一部出版以后,并没受到好评,很令他失望,出版社也因此搁置着第二部的出版计划。叶咏梅见路遥情绪不太好,很想帮助他,突然想到一个念头。她想到当初路遥的小说《人生》正是因为在《长篇小说连播》中被播读而出名,可不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平凡的世界》这部小说也带给广大听众呢?
和路遥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叶咏梅就开始考虑由谁来播讲比较合适。当她得知李野墨曾经为了拍《天狗》而几乎走遍了整个陕西的时候,立即就决定交由他来播读,《平凡的世界》里的故事就是发生在陕西,找一个对陕西生活了解的人,当然最好。
李野墨从叶咏梅那拿到小说稿以后,连夜读完,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在陕西拍摄外景的时候,在洛水边的一个贫穷的村庄落脚。他住在一户村民家中和一个大男孩睡在一张炕上。那孩子以前学习很好,因为没钱而缀学。但对书本和知识的渴望却那么强烈。当李野墨和同事们离开的村庄的时候,少年站在窑洞顶上一直看着他们离去。

李野墨仿佛在《平凡的世界》中主人公孙少平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影子。
《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在中央电台播出时,路遥加紧第三部的创作,直到离计划中要播出第三部的日子只差五天的时候,路遥的第三部手稿才送到路遥手中。这时已经来不及对原稿进行修改,便直接照着手稿念,这在小说演播史上,还没有前例。
《平凡的世界》创下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两项纪录。一是单部小说收到听众来信最多,二是收听人数最多,只众达到约3亿人。
李野墨的嗓音醇厚,播音不疾不徐,更不会声嘶力竭,字字句句敲打在了人心深处,正所谓大音希声。大家说李野墨播小说,娓娓道来犹如暖阳,而他在配《国家地理》时则宏大悠长像河流。他的声音是有味道的,或浓或淡、或庄或谐,言有尽而意无穷。

最爱读书的演播艺术家之一
李野墨先生家里的藏书近万册,可谓“读书破万卷,出口成章”。说起对读书的热爱,离不开小时候家庭给他的耳濡目染。他母亲是北京电影制片厂的一名演员,父亲是位作曲家,夫妇俩都热爱读书。
李野墨曾说过:“儿时,家庭予我最大的财富便是读书。”
深厚的文学功底,让他在播音的时候,总能旁征博引,根据需要加入许多历史典故,丰富了原作的内容,让听众学到更多的知识。
如今的李野墨
可能许多听众还不知道,李野墨先生除了是出色的播音艺术家,给影视剧配过音,也上电视台讲过《故事汇》,还是一位电视剧的导演。拍摄过各种不同题材和风格的电视剧、专题片,累积达五十多部。
李野墨如今播书已有30多年,可是对于他的正差中央电视台导演来说,播书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如今李野墨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后我会把我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用于演播,因为这是我觉得特别快乐的一件事,不知不觉中,演播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惬意的一部分。”
现社会,演播小说的报酬不高,即使是李野墨这样的名家也是如此,但是他并不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那种感受。
“不管心情有多不好,一旦走到演播室,坐到话筒前开口演播,我的心情就会完全融入书里,直到录制一讲完成。这件事情带给我的只有快乐。”
虽然已到花甲之年,可李野墨先生似乎比年轻人活的更为率性潇洒,言谈举止流露出一片真性情。他笑谈自己过得不错皆因有个好心态:“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没有因为挣钱做过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这事听起来容易,却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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