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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way 应邀】 魔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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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罗就可以了。


1楼2010-07-07 13:52回复
    楔子。
    ❀❀❀
         我们活着,是不是为了长久的怀念。
         眼前的景色被云层裹住,望着黑夜里浓浓的一团团白色有点头目眩晕。
         我内心暂时是空白的贫瘠的晦朔的,我并不期待有谁可以改变现状。是的,我连想都没想过。
         先前我做不到珍惜就像现在我做不到忘记一样,我不知道我该忘记什么,因为过去太汹涌澎湃,我记住的太多,胸口被堵得怔怔的,物极必反,所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记忆里存在过一般。
         新住所是高层公寓的顶楼。
         倒是异常的干净整洁。一室一厅,适合独居的学生。灯光呢,是橘色的,保护眼睛还保护环境更保护心情。然后……有个阳台。
         ——天哪!!
         我被惊得一愣。这哪里都好,只是这对面的楼也离得太近了吧!!!单单看着就觉得对面的楼近在咫尺,有一种要撞进来的错觉。我顺手把行李一扔,就跑去阳台看景去了。
         本来就是黑夜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把头探到窗外去往下看才能看得到楼下的灯光以及马路上行车的车灯。叹气,估计等天亮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觉得我的头要撞到对面的楼上去了!!!
         咦?对面公寓的楼顶好像没人居住的样子。阳台也没晾上几件衣服的样子。
         嘻嘻嘻。心中一阵偷笑,这样就算离得近也不用防备非礼勿视之类的了。
         于是我就估量错了。
         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连忙收拾东西冲凉去了。
         待我去阳台晾内衣的时候忽然瞥到对面的阳台上多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在黑夜里看的很显眼。
         -有人住?
         -那也一定是个干净的人。
         -男生还是女生?是女生吧。
         -说不定可以做好朋友。
         -真是一个有趣的开始呢。
         翌日清晨,因为睡不舒坦便早早的起身了。
         还是一样留有起床先沐浴的习惯。
         完毕后再去阳台,讷讷的望着对面距离自己过近的楼,以及……咦?一抹白色的背影忽的飘进了视线来。那是一个高大纤瘦却健硕的背影,运动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成了烫金色,还有……腰很细。
         哦天哪,我忽然就被自己恶心到了。平时看到运动类的男生就跑得远远的,我刚刚在干吗?看这样一个人的背影看失神了?惊得我一阵捶胸顿足。
         但是现在我又再渴望些什么,为什么我心底里在念着——一定不要是背影君啊一定不要是背影君啊。
         果不其然。
         他把装着网球拍的包立在一边,从衣挂上拿下毛巾的瞬间,我猛然发现,他的正脸比前几秒钟在我心里将要停留到亘古的背影还要美上十万倍。重要的是额头冒出来的汗水映得皮肤特别有光泽。
         于是就是这样一番景色。
         两幢离得近的可怕的楼的顶层,这厢的女子在阳台站得笔直目光呆滞望着对面冒然出神着,那厢的少年目中无人拿过想要的东西连忙撤离显然没有注意到对面新来了一户人家,这家只住了一个人,那人偏偏是名少女,却是盯着你怔怔的看了许久的少女。
         半晌,我猛得一惊从幻想中回神了。
         眼前的景色又恢复了沉寂的样子。我退却回屋,勾起不经意的弧度。俗称傻笑吧。
         -嘻,我对面住着一名运动员。
         -嘻,我喜欢他的小眼镜。
         -嘻,但我忽然发现对面的楼离得好远。
         -嘻,我多么希望那可以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2楼2010-07-07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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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个字沉甸甸的烙刻在我的心里,我生怕忘记了它们而让我死灰复燃的生活重新泯了生息。
      ❀❀❀
           我赖床,非常赖。现在这个新公寓里的小床已经住的很舒服了,所以我可以一直赖下去。
           赖啊赖,赖啊赖,赖到手机在枕下震了震。
           我啐了句,谁这么清闲呀。
           便看到父亲的短信飘到屏幕上来,“蓝煜街七圣视觉艺术大学手续已经帮你办好,今天找到学校即可,具体听老师安排。”
           心里一震。不是他的短信……是啊,怎么会是他呢。
           我慢慢悠悠的打下二字,“了解。”便起身梳洗准备去了。
           虽然互联网络非常发达,虽然我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知道七圣大学在哪里,虽然……但我还是决定了,这样决定的,
           一蹦三尺高侧坐在床边,从枕边的便签条上撕下一张纸,写道,
           ——你知道七圣大学在哪里么。
                                   乔天边。
           便空手飞书到对面的阳台去了。
           我怕等待,我爱惊喜。
           我深知自己也了解自己,所以我并不是没有耐心,而是害怕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去期待,却扑了个空。我怕疼,所以我决定根本不报希望的出去撒野,回来的时候如果有回信,那皆大欢喜,如果没有,我只当它是被风吹走了,或者他没有看到罢了。
           我想出去逛逛,买买东西,就当是给自己的奖赏吧。
           奖赏什么呢。
           就当作是……认识了一个喜欢的人的奖赏吧。
           我自顾自的想着。
           电车轰鸣,我在车里跟着左右的方向摇摆。这里离购物广场还真不算远,只要几站的功夫。
           我去选了自己喜欢的发饰和耳饰以及几件正在特价出售的衬衫,正想着回家。
           “轰”一声阻断了我回家的渴望。
           刚刚因为买东西而没有注意到外面的电闪雷鸣,这下估计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停,这雨。
           恰巧无聊,我便靠在商场的玻璃门处歇脚。
           墨绿色的玻璃,高高擎起的牌匾。直插云霄的楼。
           我精神深处某一根弦忽然崩塌了,我的泪水翻涌出来就再也没有收回去。
           ……
           那是多久之前了呢。
           “老公,我刚跟朋友逛完街,雨下得好凶。”我委屈的啜泣着。
           “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清。”他的声音是断续的,可能是阴天打雷的缘故。
           “我说——我在兰景城,雨太大回不去啦。”我对着话筒放大了音量。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去买把伞。”
           “我提了好多东西诶。你虐待我,呜呜呜。”
           又是一阵沉默,我听到了他把笔放下的声音,“好,我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他被淋了个遍,平时蓬蓬的头发都趴了下来还给我笑了好一阵。随后便被他浑圆的眼睛给我瞪得只能在心里窃笑了。
           我心里滋滋感动,踮起脚尖替他揩去雨水,他听话的像个大娃娃就任我摆弄着。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吵吵闹闹幸幸福福的过上一辈子的。
      


      4楼2010-07-0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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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
             他扯起我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反问,“咦,不是回家么。”
             他瞪了我一眼,“这么大雨我可不想再湿一点。”
             “那我们……”我疑问道。
             “去看场电影。”
             我惊愣了三秒钟,随后嘶吼道——“好耶!真田君万岁!”
             ……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
             腿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回忆是个什么烂东西,你去死吧。”我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可是我每重复一下就记得更清楚,疼得更深刻。
             此刻我犹如失常的怪物,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出人群奔向雨里去了,一阵手忙脚乱挤进电车挤回家,然后湿漉漉的坐在沙发上继续走神流泪。
             哭累了就去睡觉,睡了一半被短信声吵醒。
             ——“女儿,学校的事是否办妥?”
             迷迷糊糊的我忽然清醒的要命!飞奔到阳台寻觅那小小的纸条,不料,它在,但都被吹到小角落里了,并覆上了一层灰。
             -嘻,他是在我没传给他多久后就回了吧。
             蓦然心情大好。
             ——知道。
                     手冢。
             -咦,就两个字?
             -为什么不加点详细地址什么的。
             -啧啧,还真是冷冰冰的啊。
             -还有你干嘛每次传讯都要加上个落款啊,古板死板呆板!
             想着想着就气鼓鼓的。
             却气的情绪高涨。
             -就给我回两个字让我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嘛。
             -我才不想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呢。
             -嘻,你要是敢就此杳无音讯的话我就半夜爬到你们阳台上吓唬你!
             少女心就是这样简单的被简短的两个字唤醒了。
             他拯救了暂时沉溺于破旧不堪的回忆中的可怜巴巴的我,而且……我觉得这药效能让我开心个几天的,希望吧。
             乱蓝了的路能否继续,就看你了。
             为什么我们都不算相识,我却对你如此依赖。这场没有征兆的依附会不会再次扑空终将离我远去。我怕,但我想认识你,却又不想。
             手冢,你是个坏蛋。
             离奇得想着,泪水三番五次的涌出来收回去,打湿了那两个娟秀的字。
             我不知道的是,那两个字包裹的意义太多。
             对面的人不过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归属感不知所措,他真的不知道手忙脚乱下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些别的什么,说多了会不会让她觉得厌烦,回复晚了会不会让她觉得失礼,之类的。
             顶楼的空气确实稀疏到让人缺氧。
             自从对面搬来了一个叫乔天边的女孩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不知道为什么。
        


        5楼2010-07-0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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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知道门”后我和对面的人,就是手冢,再也没有联系过,甚至碰面。算算来说,至少有上个五六天了。我把手机扔得远远的,不管办理入学也不管一日三餐,就想彻彻底底的消瘦衰弱下去了,在被窝里。
               吮吸着没有温度的温度。
               朦朦胧胧的睡意又袭击了我的神经,眼帘一垂便又睡上个昏天暗地。
               ……
               粉色的墙纸,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单,床单上有一个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她抽着鼻涕擎着电话,“报告真田君,我……,感冒了。”
               对面的人一叹气,“冬天里泡凉水吃冰棍,你觉得换做别人会有差吗?”
               “又训我……”女孩的声音从理直气壮变得心虚了起来。
               真田君声音仍然没有波澜,“训乔小姐其乐无穷。”女孩忽然听到了对面有网球拍击中球的声音。
               “真田君你在球场?”
               “在接你电话的前一秒我们刚打到决胜球。”很显然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以“等会回过去,干脆不接”或者“根本听不到,谁在比赛的时候还会把手机放在身上”为由忽略掉这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但很显然还有人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几比几?”
               “暂时五比零。”他竟然没有不耐心。
               “真田君好棒,我也想看你打球。”女孩的声音又扬高了几个八度,她的真田君永远都是把别人打个落花流水的英雄!
               对面的男生简单的妥协,“好啊。”而后含着笑意补充道,“只要你的感冒好了。”
               “人家下次会听话的嘛……”女孩又委屈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他扯起一个没有弧度的笑容后挂掉电话,信心满满。
               球场上。
               “真田对幸村,总比分零比五,本局零比三十。”广播刺耳得很,观众席上的人看这场练习赛也不忘窃窃私语,“真不愧是幸村部长啊,竟然让真田副部长一分都没有拿到。”
               但是在场上的真田却毫不紧张,表情缓和了许多眼神温柔了许多,然后……实力强劲了许多!
               生病的女孩子不知道的是,他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后焕然一新,虽然没能彻底打败幸村,但已经实力相当,千钧一发间,可惜败在了抢七局,确实令大家震惊。
               落败后的真田抬起头看着不知道有多高的天空,暗忖,“天边,你要是早打几分钟过来说不定我就能胜了呢。”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
               “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了呢。”
               “……”
               ……
               我猛然从梦中挣扎出来,眼泪都聚集在了下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被子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像一个从未呼吸过氧气的人。这梦里的场景温馨的熟悉的让我又一次面临崩溃的边缘,我要怎么否认真田的存在又离开,怎么接受他永远不会出现的事实,我永远不会忘曾花了多久去适应,或者到现在都没有解脱,反而越陷越深着。
               “打死你个网球。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你个犟鬼你个蠢驴你个冰山你个……”我随便抄起一个毛绒玩具,使劲扯它的耳朵。
               把所有灯都打开,越亮越好,我恨死了黑夜。
               转念,“我看到过手冢也有带着网球包,他……也是个打网球的吧。”
          


          6楼2010-07-0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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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想忘都忘不掉啊。
                 -他打的好不好?
                 -就算好也没有真田君好……。
                 -该死,我又在想什么。
                 -我倒是希望你比他厉害呢,手冢。
                 想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阳台了。
                 告诉自己只是去透个气,故作轻松的走去但内心却在担忧,不,更像憧憬些什么。
                 阳台上有上个房客留下的东西,曾经养过兔子的笼子,买牛奶送的箱子,还有老旧的晒衣架。
                 想要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心感觉是被提着的紧张。
                 -有的。
                 -不只有,还有两张。
                 -看起来第一张跟第二张的间隔有点久,颜色都不一样了。
                 ——七圣大学在我学校旁边的街巷里。
                                             手冢。
                 这是较早的一张。
                 我嘟起嘴,“我哪里知道你学校在哪啊。”
                 第二张是崭新的。
                 ——我可以载你过去。
                                 手冢。
                 真别扭。
                 我暗忖道,“手冢啊手冢,你从说‘知道’那两个字到最后说要载我去一共花费了一个星期诶。”
                 -好吧,多亏了你我又觉得生活怫然生动了起来。
                 我回复道,
                 ——好呀。
                         乔。
            ❀❀❀
                 沉默。
                 看见网球时沉默。
                 看见戴帽子的人时沉默。
                 看见穿着深黄色运动服的人时亦然。
                 越不想去想,却发现身边这样的例子越多。
                 这些那些,无一不将矛头指向我心里的痛楚——真田。
                 真田弦一郎。
                 我再也不想重复那天的对白给任何人听,我希望它就在我心里糜烂而化为须臾。他的心一如他的人一般,决绝,冷漠,狠。至少现在我是理解不了他的。
                 要我宽宥他的罪恶,等到我完全忘了他不在乎他视他为尘土的那天来到吧。
                 隐隐中觉得其实也不远了。我总是想的这么美好。
                 我手里拿着手冢传过来的信,竟然走神了。
                 ——明早八点公寓门口见,起得来吗。
                 字迹潦草,没有落款。
                 是更随意了还厌烦了呢。
                 当下是七点四十五分,阳光晒在阳台上却被厚重的窗帘阻隔,我觉得我能够感受到外面的阳光灿烂,却不愿意设身处地的去体验。
                 冷冷的,暗暗的地方,就挺适合我的。
                 临出门前我去阳台看了看,对面的窗子是关紧的。
            


            7楼2010-07-0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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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还没起来还是……。
                   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已经在下楼的电梯上了。电梯门一开,是比往常更清晰的手冢的身影和脸庞,他穿着一套深墨色的校服,显得消瘦又挺拔,背着网球包。
                   他见我下来没有过多的表示,还像往常一样,我笑笑,“早。”
                   他说,“嗯。”
                   刚和真田认识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应我的问候的呢。
                   我坐在他的自行车的后座上,竭力跟他保持着距离,所以并没有任何身体上的触碰。他的车骑得很悠哉平稳,并不会让我害怕。
                   行驶时间有二十分钟,我一路上担心的都是我的体重会不会成为他的负荷。不过瞄一眼他腿上的肌肉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以前真田也说过,带着我骑车跟不带着我是没区别的。
                   道路两旁的景物纷纷倒退,车子平稳的让我有种错觉——其实不是我们的在动,而是景物在后移罢了。
                   终于我看到了——“青春学院”的牌匾,原来这就是他的学校,原来是高中生啊。
                   “这是我的学校。再往西走不过五十米就是七圣大学,我送你……”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声音打断了手冢,
                   “手冢部长,早安哟!咦……?”来的人眼睛奇大头发奇炸声音奇响亮,应该是个开朗的人吧。
                   “早,桃城。”他声音平稳的要命,毫无弱点。
                   那个人瞄到了身后的我,先一怔,又跟我挥手,“早啊,小妹妹。”
                   手冢并不阻拦,我也只好客套的点头。
                   手冢是“部长”?什么部的呢。
                   经过的女生无一不用惊恐担忧与羡慕集于一体的眼神望着我。我注意到了远处有一个竖着金发长辫子的女生眼神颇凶狠。
                   好不容易送走了桃城,又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手冢。”我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发型……很圆,长相略微普通,却同样透出沉着气息的人。
                   心想。他没有称呼手冢为部长,应该是同年级的吧。
                   “大石。”
                   “小妹妹,你好,没见过你,是我们学校的新生吗。”大石转过头来温和的对我说。
                   我含沙射影的微笑,“不是。”
                   大石又把目光转向手冢,“第一次看你骑车来学校,没有坐电车吗。”
                   “电车的人太多。”大石腹诽道,这种叫苦叫累的话像是从手冢嘴里说出来的吗。
                   我清晰的看到手冢的神色有那么一秒的不自然。
                   -他为什么会知道电车人多。
                   -难道是他提前去看过了。
                   -他那么早就出现在楼下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我想多了……么。
                   本想趁此机会逃脱,青春学园的预备铃已经响起,大石说,“手冢你不进去吗?”
                   他摇头。
                   我连忙拦下,“我自己去可以的。”
                   “确定?”
                   “嗯。”我向他和大石说了句,“拜拜。”正要离开,手冢补充了一句,
                   “抱歉。如果办入学办到下午的话,三点半回这里。”手冢推了推眼镜,大石站在一边,目光逐渐变得暧昧。
              


              8楼2010-07-0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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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
                     雨绵绵延延的下,天空阴沉,像要压下来。阳台的边沿处积压了些许水渍,越聚越多,我蹲在一边向水里望,随后便看到了一张苍白无力的脸,无力到连笑容都扯不起来。
                     我用手指头去沾几滴水,在地上乱涂,无非也就是写写真田的名字,画画真田的帽子或者立海大的校徽罢了。
                     这些是停留在我记忆力最深刻的东西。
                     这是个周末。
                     我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学而奖励自己的第一个周末。不能不说其实大学里的知识总归跟高中有点不一样让自己有点在意成绩和对校长的承诺。但其实还有更在意的事情。
                     ——我不知道手冢那时为什么会那样形容我,他那么冰冷的人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就算千不该万不该说了又为什么偏偏是“耀眼”二字,这是在提醒我手冢亦然是一个魔咒,还是告诉这次该死死抓紧。然而之后出现的叫不二的男生又是谁,手冢那样少言寡语的人为什么会把自己说给他听呢。
                     我几乎想的抓狂。不敢有太多的期待,却忍不住去憧憬那么一丁点。
                     然后就越来越多。
                     ——难道是因为自己比较特别?!
                     “碰”一掌拍在了水泊里,水花四溅,溅得满身都是。
                     我和对面的人已经有一周没见了。我手里握着这几天的信,有四五张,但是我却一次都没有回复。因为我怕想起他对我的称呼,因为我怕想起真田。
                     是的。我在回避他。
                     ——今天忽然有人强行要入网球社,因为推托耗费了很长时间,没能一起回来抱歉。
                     ——你找到电车站了吗。
                     ——如果不适应,早上叫我一起走。
                     ——乔,你在吗。
                     当时那边的人一叹气,是搬走了呢,还是不在了呢,这两天连灯都没亮过。
                     我望着这些自己视如珍宝的信件,还有硬朗的笔记,惆怅是有的。我在心里笑笑,果然是网球社的部长呢,这种孽缘一下子结下了就再解不开。
                     我们保持着别扭的关系,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彼此。
                     但是我多么希望他的问候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据我看来……那种性格的人这样早都是极限了。
                     一个清晰的声音传进耳畔,“乔。”
                     我一惊,僵在原地。
                     “乔?”这是个疑问句,“你……。”他欲言又止。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许是这一刻听着雷雨轰鸣,心就静得了不得,所以我惊异着在这里我竟能听得清他的呼吸声。
                     “嗯?”我抹了一把脸,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对他勉强的笑。
                     他怔忡了一下,暗忖道——才看到我么,我都站在这里好久了。“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生病?”
                     “嗯。”我有些慌张,如果我们离得再近一点他一定会发现我面部表情的不自然,或者已经发现了。
                     “那天……对不住。”他正常说话的时候道歉的时候表情和语气是一样的,所以这几个字倒显得有点滑稽了。
                     我淡淡的说,“你道过歉了。”
                     “那些……你都收到了?”他指的是我手里紧紧攥着的纸条。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腼腆,不仅没给他回,又捧在手里不放,恨不得装载首饰盒里,真是孱弱的表现,我连忙把手一背,欲藏起来。
                


                10楼2010-07-07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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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这里是我拐来的人喵哈哈-w-


                  12楼2010-07-0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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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爱的文!两楼之间丢纸条实在是萌啊只是想问不会被风吹走么怎么说也要在下面绑个小石头之类的嘛^^
                    【作如花状挥手帕。来so家就不要走了嘛~这里是团子^^


                    13楼2010-07-0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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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2楼
                      :)
                      回复:13楼
                      看标题 《魔法“风”》哟。


                      14楼2010-07-07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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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这样僵持着和手冢不见面并不能让我对真田有丝毫的忘却。
                             那么还不如多与他接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呢。
                             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试着把心打开,未尝不是坏事,虽然很难。
                             既然两幢楼离得进,那么就有事没事互相扔扔方便面罢。我泡好了就坐在阳台上吃,他就在对面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手冢国光?”
                             “嗯。”
                             “没事。”
                             “……”
                             “你也找点话题来说。”
                             “嗯。”
                             停顿。停顿。停顿。
                             “乔天边。”
                             “嗯?”我满心欢喜的抬头。
                             “……。”他却又无话可说的只叫了我的名字而已。但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想说点什么,却每次话落到嘴边,欲言又止。
                             有时楼下太嘈杂我总是幻想他在说话,一边面对泡面腾腾往上冒的蒸气,一边偏过头去问他,“咦,你刚刚是不是有说什么?”
                             他摇头。我失望。
                             过了一会。
                             他说,“好吃?”
                             我吞完最后一口汤,猛劲咽了下去以表示真的很美味可口,“当然,因为是手冢介绍的。”
                             “那也不能常吃。”
                             “?”我把空盒子扔到了一边。
                             他泰然自若一如往昔,“防腐剂。”
                             “唔,那你请我吃些别的咯。”我打趣道,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却没想到他思忖了片刻,“可以。”
                             我微微皱眉,“我开玩笑的。”
                             “明天放学后七圣见,绝不食言。”他也不管我表情僵硬了多久,说完便问我,“可以?”
                             我想拒绝都不行,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想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次见面的地点是我的学校呢,所以也不会遇到那些怪人吧。他看起来冰冷但想得周全,这点的确比……那个人要好。
                             正值夏转秋的雨季,毛毛雨又飘起来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雨势会变得凶猛。我收了衣架上的衣服,道,“先回去了。”
                             他点头。
                             每次大雨一落心情惨淡是常事,但最近自己有被治愈的光辉。不然是在雨即停的时候站在阳台,一边等着彩虹一边等着对面的人来,虽然有时候会等不到。不然是从晴空万里闲聊到大雨将至,再经历一次微不足道的离别,虽然对话寥寥数几。
                             但每次都有个相同点。
                             雨。
                             开心。
                             我却不知,当晚对面的人回去了之后,眉头是紧锁住的,似乎正在为自己没有说出的话而惋惜或者别的什么。
                             忽然,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手冢,明天立海大去青学参加邀请赛。”
                             ——“了解。”
                             ——“她,怎么样?”
                             ——“无恙。”
                             ——“……”
                             他合上了手机,眉头皱的更紧了。
                             内心翻涌着,绞痛着。
                             -真田弦一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厌极了夹在你跟乔之间。
                             -因为我现在极力渴求的是凭借自己的意思去认识她解救她。
                             -而不是因为输了你的一个赌局而所付出的代价才去做这些。
                             所以……
                             他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填起了明天的出赛表格,白炽的灯光打下来,映得他本就白皙的手腕看起来冰凉。
                             双打二号,乾贞治,海棠薰。
                             双打一号,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
                             单打三号,桃城武。
                             单打二号,越前龙马。
                             单打一号,不二周助。
                             没有他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夜里我睡的安稳,他却辗转反侧。
                             手冢满脑袋都在想,“作为部长不应该被部外人员影响。手冢国光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是却又另一个声音缠绕着他,“这是个不记名的邀请赛而已。对手是立海大,如果不把她待到比赛场地以外地方,恐怕……青学和七大离那么近,一定会传出立海大来比赛的新文,她……”
                             这是他懂事后第一次失态,且失得彻底。
                             熟悉的人一定会看出来第二天他出现在学校时,虽然看起来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严肃,眼睛里却饱含自嘲的愠怒。
                        


                        15楼2010-07-07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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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这、这、这、这……………………


                          16楼2010-07-07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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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受你在这什么??


                            17楼2010-07-0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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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火红的灯笼,热闹的场面,古老的四角屋被赤色的绸带装饰起来,场面一片莺歌燕舞。舞狮子,踩高跷,吹糖人等等杂艺表演使看得人目不暇接拍手叫好。
                                   四面由风车,娟人,风车,窗花,微雕以及脸谱等等的手艺品装饰起来,耳边是人们高亢的对话真的我头嗡嗡响。
                                   我随手揩了一把风干在脸上的泪痕,边向前走,边疯了一般回忆刚刚看到的场景!心脏在承受无边的负荷。泪水干了又流出来再被风化。随它去了。
                                   “我想求个符。”我对庙会符店的老板说。
                                   他看到我,微怔了一下,“来逛庙会就要开开心心的,苦着脸来求符不灵验啦。”老板转过身去在许多签中挑了一个给我,“丫头,‘平安符’怎么样。求的人最多最实用。”
                                   我点点头,“多少钱。”
                                   他说,“送给你啦。这也没几个钱,如果看好它了,以后带朋友过来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人叹气,我甚至连道谢的话都没说,就飘飘摇摇的一路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走路都力不从心,头晕脚软的,想瘫在哪里一动不动,但是却有一种被牵引的力量让我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现在是九月份,正好赶上阴历八月的城关庙会。我好不容易站在树荫下了,一抬头,头又一晕,身体便直接倒向树干去了。
                                   ……
                                   一年前。
                                   “真田副部长,这两天有个初中部的女生一直死缠烂打说要进网球社,你说这个……。”一名穿着立海大校服的人在和网球社副部长抱怨,被称为“副部长”的人,带着帽子,穿着正选队员的球衣,是叫真田的。
                                   真田揉揉眼睛,心想:这个乔天边都跑来网球社几十次了吧,也被拒绝了几十次,却总是换着花样的找理由,从“网球社女生那么少,多一个又何妨,就算我是初中部的,但总有一天我会是高中的一员”一直扯道“我就是要加入网球社,什么?不同意?你们欺凌弱小,你们瞧不起人,你们以后干脆不要叫网球社叫坏人社算了,你们都是坏人”。
                                   她经常趁大家打练习赛的时候冲进场地,尖叫着问,“你们谁是管事儿的?我上次说要进你们部的信函还没给我回呢!”
                                   说罢,就有人接话,“你是交了十次的信函都没人给你回吧……。”
                                   又有人冷嘲热讽,“何止十次?!”
                                   每每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开,真田就楷模一般的吼一声,“继续练习!”便再也没有人窃窃私语,而那来者不善的女生摆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看着自己,那眼睛中放出凌厉的光芒,似乎在真田说,“其实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剩下的就有正直的真田自己猜测去了,却从未正中把心过。
                                   直到有一次他再也受不了了,他从来没想到区区一个女生可以锲而不舍到这种地步,换种说法就是——不知羞。
                                   他忍无可忍的把拍子扔向一边,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其他人一个激灵,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真田如此生气过。
                                   “我是副部长……”真田拼死压住怒气,文礼到位还不忘自我介绍,却被乔天边打断。
                                   “真田弦一郎,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哟。”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真田死瞪着她不放。
                                   她故作夸张的表情,“我说部长大人,我交了三十封入部信你居然还来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真田气急,作为男人作为部长想骂不能张口想打不能身手,更何况现在的他无可奈何绝对比怒不可遏来的汹涌磅礴,所以拗不过人家他走还不成么,刚要转身离开,那女孩连忙拦住,“好吧我告诉你实话。”
                              


                              18楼2010-07-08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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